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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娃失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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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晚上没睡的杨丑丑刚刚入睡,小罗便急不可耐地开展了狂轰滥炸,杨丑丑根本没有洞房花烛夜的男欢女爱,有的只是撕裂般的疼痛感,当她难以忍受时,她哀求他能否轻点。可年轻*中烧的丈夫全然不管,每晚至少要三次以上,白天有机会还要,她疼的都不会走路了。
心中夫妻间*本来的美妙,新婚之夜夫妻感情本应有的升华,被丈夫的粗暴扭曲而践踏的荡然无存。但杨丑丑咬牙忍着,在她的意识里,我是人家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丈夫要怎么搞都是对的,要不人家要老婆干嘛?也许所有的新婚夫妇都这样吧?
婚后一年,杨丑丑的女儿出生了,这给她的家庭带来了欢乐的同时,也加重了她本人的负担。偏偏在此时,丈夫在工地上摔断了腿,这样一来,杨丑丑每天除了上班,还要照顾女儿和丈夫,她没有怨言,她认为自己的命大概就是如此。
杨丑丑的丈夫也很痛苦,他无法理解正处于青春年少的娇妻厌恶和他*,他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妻子不爱他。可他哪里知道:他对妻子的第一次给妻子留下了疼痛的印记,这种痛苦的体验会在妻子的心里形成痛恨的潜意识,即性恐惧心理。
杨丑丑由于惧怕*,当她看见丈夫*烧时,她的*就本能地痉挛加干涩,丈夫不管三七二十一,照样会发恨地撕扯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她。有一次,丈夫*中烧,她却好来了例假,她和丈夫说:“今天不行。”
“咋啦?”丈夫问。
“我来事了,肚子好疼。我好怕,等几天行吗?”她求道。
“哈哈,正好刺刀见红。”丈夫的兴趣更浓。
他边做边说:“带血更滑溜,哧哧哧。”
伴着杨丑丑疼痛的叫唤,他做的更来劲。
在后来的岁月里,杨丑丑的经期就是她丈夫*的黄道吉日。由于经血的润滑作用,她也慢慢地不疼痛了,也就顺其自然地让丈夫发泄一通。
事实上,杨丑丑的丈夫不懂得,对于*,仅仅知道男女性器官的交合,作为男人,不懂得*需要温存和抚摸作为铺垫,不懂得触摸和亲吻女人肉体的凹凸部位,是*过程的必要程序和*的重要内容之一,这样的*就不可能获得*的真谛。
在杨丑丑的丈夫看来,女人就是生孩子做家务,丈夫曾给别人传经:“你要给老婆三分好脸色,她就会上房揭瓦。”所以,在家里,他总是以自己为中心。他自己喜欢吃面就天天至少一顿面,他不喜欢吃菜,妻子一买点菜,他就拉长了脸。家里的大情小事,他从来没有和妻子商量过,他想怎么就怎么。他有时和妻子说话,妻子的意见一但和他不合,他就会破口大骂,脏话成串。他是家里的皇帝,妻子就是奴婢。吃完饭的碗,如果妻子当时有事没洗,他就会从窗上扔掉。他只要在家,就不让妻子出门,有好几次妻子到院里乘凉,他就把保险门反锁,妻子只好去住旅馆。他如果不高兴,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不和妻子说一句话。他们夫妻之间的情感是封闭的,没有平等的沟通,有的只是妻子的逆来顺受。
他*中烧时,妻子就像一个玩偶,他从不问青红皂白,像老鹰抓小鸡般按住就整。如果妻子稍有反抗,他就疯狂地掐她的大腿,杨丑丑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有时,他就拽她的*,以至于杨丑丑的一侧*被长期拉扯而比另一侧长出了半寸多。当杨丑丑疼的喊叫时,他会发出满意的笑声。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丈夫还时不时地要给她剃*,她看见刀子就怕,只能闭上眼睛,像一具僵尸一样任他“解剖”。丈夫通过这种手段,使妻子训服。久而久之,杨丑丑只好就范。
随着岁月的流逝,杨丑丑的心田里渐渐有了反叛的潜意识。当她看出工作一天十分疲惫的丈夫有那个想法时,她会下意识地躲避,进入中年的丈夫有时真就再不理她。可有时丈夫的*难耐时,他和她就会在家里上演猫捉老鼠的戏,她满屋跑着躲闪,他想法抓捕,当丈夫一把抓住她时,就会狠狠地掐她的*和大腿内侧,当她被迫“乖”下来,任丈夫完成他的泄欲。每当这时,杨丑丑就会萌生和丈夫离婚的想法。她甚至想过,只要有个男人能对她尊重点,哪怕他是个乞丐,她都愿意和他私奔,逃离这个家。
假如说丈夫对杨丑丑肉体上的不爱护,用丈夫的话说是他对她好的表现,杨丑丑还有和丈夫共同生活下去的理由。那么,精神上丈夫对她的不尊重就使她更加痛苦难忍。
虽说杨丑丑的父母都是工人,但她是老幺,自然受到父母的宠爱。可到了这丈夫这边,在她看来,丈夫从未把她放到一个妻子的位置。她在家里没有经济支配权,在最初上班那些年,家里的柴米油盐,都由杨丑丑的工资支付。丈夫的工资则用来他自己在外应酬和消费。她虽说心里一百个不舒服,但她怕他,莫名其妙地怕,也不敢问。有一次,他和她要钱,她问了一下“你的工资呢?”结果,惹的丈夫一时怒起,把家里的餐椅和厨房的玻璃打了个稀碎。
杨丑丑的丈夫下岗后,到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当工头,他的负责精神和认真态度博得了公司上下的好评,他特别善于和大批农民工交朋友,并能有效地调动工人的积极性,深得公司领导的信任,他的工资也连连走高。他家不但购买了新的楼房,日子也逐渐好了起来。
在日子紧巴的年月,杨丑丑的心理还能平衡。在那时,那怕她看上一件十元钱的路边摊上的衣服,只要丈夫在,他就不让她买。杨丑丑在下岗后前几年也一直没有闲着,她为了这个家,干过医院的保洁工,那时,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起床赶第一班公共汽车,要在医院上班前把卫生收拾好。也干过建筑工地的卷扬机工,她走过几个工地,而她是建筑工地上唯一的一个城里的女人,由此她没少受那些饥渴难耐的农民工的骚扰。她挣的血汗钱全贴补了家用。她非常节俭,每次去看年迈的父母,都是两手空空,父母每次都要给她些零花钱。她和丈夫过了二十年了,丈夫从没有痛痛快快地拿出一百元让她给自己买个什么东西。他只要看见她花钱,他就会心疼,就会不高兴。他对自己的母亲特别孝顺,给母亲的生活费也是他的头等大事。
有一次,丈夫问杨丑丑:“你的工资发了没?”他说:“发了。”他又说:“给我三百元。”“干啥?”“别问。”说着,丈夫就动手去翻杨丑丑的包。她知道是他要给他妈生活费,她不乐意,但她还是给了他。
有一次,丈夫和杨丑丑说:“跟我去看看我姐。”她当然是顺从,她甚至认为这是丈夫对她的礼遇。丈夫给姐姐买了五十多元的水果,在回来的路上,杨丑丑看到香甜的水蜜桃,就和丈夫说:“卖几块钱的桃尝尝?”丈夫阻拦道:“尝那干啥?走吧!”杨丑丑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
杨丑丑的丈夫对待亲戚和朋友会慷慨解囊,当时身上没有,他借得也要花,还要的是面子。大家说他很有钱,她会很自豪地说:“我老婆成天打麻将,输个几百,我不在乎,我经常给她钱,玩去吧。”其实,他和她都很清楚,她从来没用过他的钱,她和他要过,可他从来也没有给过。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不作声。
杨丑丑就在这种程式化、又令她窒息的家中日复一日地活着。
杨丑丑的丈夫本来要用威吓控制住妻子,但是随着妻子的成长,反控制成为必然。情感生活的危机直接开启了她婚外恋的大门,留给她丈夫数不清的问号。
在长达二十年的夫妻生活中,杨丑丑和丈夫的性生活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当今晚杨丑丑一反常态地主动和丈夫*,她的下面不但不干,而且是水汪汪时,她的丈夫有点迷茫,有点不解,更不知道这时发生了什么。
自从马路一见,董智就占据了杨丑丑的心房,她的心安宁不下来,渴望着和董智的再次邂逅,有时她也为自己的想法好笑,但她管不了自己的思维啊!
董智也和杨丑丑一样,杨丑丑也走进了他的心里,他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有时觉得好笑,他自言自语道:“马路天使,马路天使。”他相信缘分,他从不主动去追女人,他认为该发生的总要发生,与你主动不主动、追不追无关,男女之间的事是冥冥中的事,顺其自然,他想是想,但一切如旧。
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一个多月,但对杨丑丑而言,实在是太漫长了。她越想再见到董智,可这一个多月中竟再没碰到他,但她不相信,她总觉得会见到的。说来也巧,有一天上午,杨丑丑正在马路边修理自行车,车修好了,可她一个人无法推走两辆车,这时董智正好路过,她对熟人般对董智说:“正好,我一人推不了,你帮我推一辆吧。”董智接过车子跟着杨丑丑,路上没有说一句话,到了杨丑丑家的楼下时,杨丑丑指着一楼中户说:“这是我家。”董智“嗯”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丑丑以为董智会到她家里坐一坐,可董智头也不回地走了。杨丑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足足有五分钟,她不解,“难道这个男人不懂的男女之情吗?”“还是他根本不屑和我相交呢?”她有点失落,她糊里糊涂地打开了门,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感到非常疲惫,闭上眼,想起了心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引子
引子
杨丑丑呆呆地坐在舞厅边的椅子上,魂不守舍地看着舞池中那翩翩起舞的男女,是否由于眼前那闪烁不定的灯光和震耳的音响,使她暂时失去了心灵疼痛的感觉。
这时,一个男人过来拉她起舞,她才从云雾中回过神来,趁着朦胧的光线瞅了瞅那个男人。不知为什么,从内心上讲她不太愿意,但那个男人的拉力很大,她的身子还是随着他走进了舞池。
她无精打彩地扭动着,有一种类似困倦的感觉袭来,这时,灯光逐渐暗了下来,那个男人将她越搂越紧,尽管一股股汗臭味直刺她的鼻子,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把脸埋在了那个男人的肩头。随看灯光的熄灭,耳畔只有乐曲的回绕,她的心里似乎空灵了许多。
曲终人散,杨丑丑如离群的孤雁独自向家走去。
到了家门口,找了好一阵门钥匙也没找着,于是她懊丧地下了楼,才发现自己的自行车没锁,一大串钥匙静静地挂在自行车的锁眼上。
杨丑丑的家说不上豪华,但干净利落,窗明几净,沙发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董智送的红梅横幅画,画面热烈、饱满、典雅,靠北墙的生态鱼缸中,几条红金鱼在自由地游动,南卧室床头的墙上挂着她和丈夫的结婚照,大片的阳光照在发亮的地砖上,整个房子敞亮、安静、舒适。
杨丑丑拖鞋也未换,就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对着镜子拢了拢那头黑发,不经意间,她发现自己那张白嫩的脸上迷漫着些许憔悴的云气。她看着自己的脸,董智和她分手时的那句话,仿佛一声炸雷又在耳边回响。
杨丑丑发疯一般扑倒在卧室的大床上嚎淘大哭起来,是悔恨?是自责?是失落?还是欠疚?她实在说不清。在纷乱的思绪中,她隐约地有一种被上帝抛弃的感觉,一种孤独和落寞的无形大网向她落下,这张大网不但套住了她,而且越抽越紧,她简直要窒息了。她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呼喊,可空荡荡的房间里仍然没有一丝回应。
杨丑丑无奈地止住了哭声,胸中的郁闷好像被哭声带走了许多。她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舞厅,于是便憎恨起那个舞厅来,是那个舞厅使她如痴如醉,是那个舞厅使她进入了男人的世界,也是那个舞厅毁了她的自尊,毁了她的真情,毁了她的精神世界。想到这,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又涌上了心头。
杨丑丑和董智相好了三年,董智对她的好真是没得说,他和她之间虽有过一些不愉快,但大部分日子是风平浪静的,就像一叶小舟在幽静的湖面上漂着,总给他和她一种怡然自得的享受和快乐。
对那种舞厅,杨丑丑一清二楚。其实,你只要闭上眼睛想一想,一张门票才一元,月票只要五元,光顾这种舞厅的舞客的档次还不可想而知?光顾这种舞厅的男人不外乎这么几类:一部分是社会上无所事事的混混、赖皮;一部分是嘴馋手懒出生在贫困家庭的无业游民;一部分是摆地摊勉强温饱的小买卖人;一部分是进城打工、生活在贫困边缘上的农民工,还有极少不甘寂寞的企业退休人员,三教九流啊。这些人的特点是贫穷、脸厚、胆大、行为粗鲁,他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猎色。他们到这种舞厅,就像到跳蚤市场或旧货市场去的大都是社会的最低消费者一样,用老百姓的话说,他们都是来捡便宜货的。
单从长相来看,好像所有奇形怪状的男人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这种舞厅。说句夸张的话,你要在这些人中找一个对称形都是一件困难的事。你再看看那一张张的脸,一抹烟灰色,这恐怕一方面与缺乏营养有关,另一方面也与不规律的生活有关。这些人还有一特点,那就是吝啬。杨丑丑曾多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他们竞低三下四地“大姐长,大她短”地向她乞要一根雪糕吃。
那个舞厅里的味道也真够意思,男人的汗臭味,有多少天不洗的脚丫子味,烟臭味更是位居首位,口臭味,加上女人们的脂粉味,花露水味,香水味,还有不时从女人们裙子里扇出来的妇科病的恶臭味,加上为了“隐秘”的需要,四周窗户紧闭,厚厚的窗帘捂的严严实实,令首次去的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那么,光顾这种舞厅的又是哪些女人呢?一般而言,一部分是社会底层的离婚者;一部分是身处底层社会,丈夫是无能的男人的中年女人;一部分是下岗失业而又不甘寂寞的女人;一部分是农村进城打工的女子;一部分是既不想做专业“鸡”,但又想占点小便宜的女孩子;还有一部分是有吃有喝、养尊处优的精神空虚者,杨丑丑大概就属这后一种。这些女人来这里的目的,大部分是为了寻求刺激以度过寂寞时光,也有一少部分是来这里做*的前期工作的,买方卖方直接见面,既没有中介人,又以跳舞做掩护,既避免了皮条客的盘剥,又安全又保密,交易成本低,因而价格很便宜。假如你遇到的女人正好未吃早点,那么,一碗刀削面或一两烧麦即可达成交易。如果你遇到的是一位离婚后处于性饥渴的女人,那你还可能倒落一顿饭吃。所以,来这里的男人的那副德性也就不足为奇了。
世界上总有许多解释不清的现象,杨丑丑特别偏爱这种舞厅就有点使人无法理解。她一两天不去那个地方,就像吸毒者犯瘾一样,浑身不自在,有时甚至闹心闹得睡不着觉。她有多么大的郁闷与不快,只要到了舞厅那怕坐上一个上午或下午,她就觉得好多了。她置身舞厅就有一种脱离开人间的幻觉,那刺耳的音乐声响起,灯光暗下来时,她觉得自己如一个古魂野鬼一样在空旷的荒野里游荡,她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意念。她觉得这个世界对她是不公的,这种不公是什么?来自何处?她也说不清。她把舞厅当成一个藏身的洞,就像地鼠一样,为了躲避天敌的袭击,就必须躲进洞里。正因为如此,尽管那里边的男人都不上道,可她还是愿意让那些人抱一抱,搂一搂。好像只有在这时候,才觉得自己还有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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