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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文物当媳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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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那边等着,别在这盯着我做饭,心忙人。”陈文昭说了一句,没有回头,也是绝口不提刚刚的事。
肖锐倚在门口,愣愣看着陈文昭,抬手摸了摸嘴唇,眸光深深浅浅的,好像陷入了很深的思索。半天,才听陈文昭的话,回到桌边等着。只是坐着倒是坐下了,沉思的表情还是没有改变。
“吃吧。”
把一碗蛋炒饭放在餐桌上,陈文昭解着围裙,没怎么敢看肖锐的眼睛,转身就想走。
“你不吃?”肖锐终于眼神有了点波澜,抬头问了一嘴。
“我不太饿。”陈文昭笑笑,目光跟肖锐对上了一下,又马上离开了。
肖锐没注意到陈文昭的不自在,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他交代自己要吃的东西,白米饭里裹着一层薄薄的淡黄,看起来金灿灿的,肖锐皱了一下眉。
“你希望我吃了它?”肖锐又一次抬眼。
“我……如果你不和口的话也没必要勉强……”陈文昭干笑两声,心说这家伙真难伺候。
“没勉强。”
肖锐没什么表情,立刻低下头,拿手抓起炒饭,往嘴里塞,吃得呼呼的。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这油乎乎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不过主人似乎很喜欢自己吃他做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
呼呼呼。肖锐吃得愈发起劲儿了。
“喂!用勺子啊!”陈文昭被这种野蛮的吃法吓住了,赶紧把勺子塞过去,肖锐不解地抬起头,脸上还粘着饭粒,陈文昭皱皱眉,好心提醒:“你脸上!”
肖锐不解,瞅着陈文昭发愣。
“呃,左脸……”陈文昭指了指。
“……”肖锐显得有点困惑,伸手摸了摸右脸。
他早该猜到,这家伙不分左右的……
陈文昭叹了口气,忍不住伸手粘下来那个饭粒,伸给他看。
啪嗒——
肖锐很是认真地凑近,舌头一卷,把饭粒吃下去,陈文昭的脸跟着就红了。
啪——
勺子拍在桌上,陈文昭道:“厨房没有酱油了,我去买。”说完,一个扭身,匆匆开门出去了。
蹬蹬蹬蹬,外头是一阵急促的下楼声。肖锐低头看了看吃掉一半的蛋炒饭,一时不知是该跟出去,还是把陈文昭做的饭吃完。
大清早六点钟还没到,马路上清静得很,陈文昭穿着睡衣奔出门,迎面就被冷风拍了一个激灵。
应该顺手拿件风衣出来的……
陈文昭激激缩缩着,抱住双臂,初冬的早晨天还是蒙蒙亮的,远远能看见卖早点的老大爷蹬着三轮车准备出摊子。陈文昭仰头看了看自家的窗子,叹了一口气,呼出的白雾挡住了视线,他伸手揣进兜里,却发现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
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陈文昭也是奔三的人了,初恋的懵懂青涩也早就过了,今天竟然在那个脑袋简单的跟个小鬼头似的人面前,失态到这种地步,说出去,恐怕得让人笑死吧!
陈文昭自嘲的笑了笑,抱着臂在小区里溜达起来,说是出来买东西,总要装装样子,拖拖时间再回去才说的过去。陈文昭随意走着,出了小区,冷清清的街道笼罩在一团灰蒙蒙的雾气里。
走出几步,陈文昭总觉得身后有谁在跟着自己,回过头,却是空无一人。皱着眉,陈文昭又是看了好一会儿,才困惑的回身,忽然身后一阵冷风,脖子被谁的手臂猛地勒住,陈文昭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嘴巴就被谁堵住,全身被那人强劲的力道拖着,拖进一条窄巷子里。
“别出声,小心老子做了你!”
奸细的男声顺着脖颈子传过来,湿冷湿冷的气息让陈文昭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也立刻听话的不再挣扎了——这个时间段,就算他大喊大叫也叫不来帮手,甭管这个男人是劫匪还是歹徒,先顺着他的意思做,安抚好了人再伺机逃走比较安全。
“上次捡的东西呢,你小子藏哪儿了!”男人贴着陈文昭的耳根低吼。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操,你别他妈的跟我装傻,那个白玉貔貅,你他妈的藏哪儿了?”
陈文昭迷迷糊糊听了这么一句,只觉头发被那人狠力一扯,头皮死疼,而后侧脑咚地一下撞在砖墙上,脑子里都是嗡嗡声。
“我没见过什么白玉貔貅啊……”
这一提白玉貔貅,陈文昭嘴上没说,心里算是明白了,这人绝对跟文物被盗案有关。只是这白玉貔貅的下落为什么要问自己,陈文昭却是想不明白。
“妈的!你他妈的装什么蒜!”
咚——
脑袋上又是一下子,陈文昭觉得勒住自己的手臂明显收紧了,脸上开始发热发胀,气也开始喘不匀。
“老子亲手把东西塞在你车底下,他妈的转眼你小子车开走了,东西就没了,操蛋!他妈的不是你藏得是老子藏的?你他妈的少废话,直接说了东西跟哪儿,咱嘛事没有!今天你他妈的要是不交代明白了,废了你小子算轻的!”男人说话发狠,唾沫星子喷了陈文昭一脖子,一股子臭味,勾着陈文昭脖子的手臂一紧,另一只手猛地抓起陈文昭的胳膊一拽,咔的一下,陈文昭疼得叫了一声。
估计错环儿了。
陈文昭皱了皱眉,心里倒还能冷静地分析男人说的混乱的话,看意思是他们逃跑的过程中,借着自己的车子销赃,结果回来找东西的时候,东西没了,就全赖在自己身上了。陈文昭心里明白极了,这个时候就算真的给了这人文物,自己也没命回去,倒是现在他东西没到手的时候,自己也就挨打,到不至于被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为什么遭遇那次袭击也明了了,那基本上就是一次警告,那句“别乱说话”大概就是他们以为自己收起了白玉貔貅,告诫自己别说出这件事的意思。现在这遭遇,就是那件事的后续……
可关键是,他陈文昭根本连什么白玉貔貅的影子也没见过啊!
“东西不在我手上,你放开我,我回去拿。”陈文昭放软了声音,跟男人周旋。
“别想着耍花样!”
“你不放心可以跟着我……”陈文昭话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刹车声,自己立刻被身后的男人扯着拉上一辆轿车,才一上车,脑袋上就被黑布蒙住了。
“怎么回事?”
“这小子不老实,先弄回去!”
车里两个男人在对话,陈文昭根本没插嘴的机会,就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给你哥们儿打电话,让他把东西送过来,要是敢报警,那小子,我们就对不住你了!”身上砸过来一个东西,陈文昭估计是手机,摸摸索索拿起来,又听见那人说:“别想着耍花招,你家里我早就调查清楚了,你那个傻兄弟现在就在家里守着吧?”
16、营救
这是一处荒废的厂房。
巨大的排风扇安装在天花板上,徐徐转动,发出呼呼的声响,稀疏的晨光被三片扇叶分割,洒在水泥地上,斑斑驳驳。
陈文昭被蒙住了眼睛,只能感觉到厂房里的阴冷和风扇巨大的呼呼声,后脑上抵着硬邦邦的手枪,男人扣动扳机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响着。
“快点,打电话!”
陈文昭拿着男人给他的手机,拨了一个号。
“妈的,你当老子傻啊!打座机,你他妈的打手机我知道你打给谁?”咣,脑袋上狠狠挨了一下,陈文昭一个晃悠,吃痛地唔了一声。
“赶紧打,再敢耍花样他妈的老子先打残了你!”
没辙,陈文昭放弃了给吕岩打电话的妄想,拨通家里的座机,靠近耳根,里面传来单调的嘟嘟声。
希望张队长教过这家伙怎么接电话吧……
忽然手机里传来咔嚓一声,似乎是听筒被拿起来又丢出去,陈文昭赶紧扯着嗓子大喊:“肖锐!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听见了就把听筒拿起来!”
后脑勺上的铁管子又紧了紧,身后的男人明显以为他又在耍花样,陈文昭内心不住叫苦。
电话那头一直是嘈杂诡异的动静,过了大半天,才稍微出了点人声:“主……”
“肖锐,你先别动,乖乖听我说……”话没说完,那边就传来阵阵刺耳的刺啦刺啦声,似乎是有人在挠话筒,然后就是咣咣的巨响,陈文昭气得差点就爆了粗口,几乎是狂喊道:“你别动!等我说完!”
连续喊了有五六遍,对方终于安静了。
“肖锐,你听好,我现在……”后脑被死死抵住,陈文昭稳了一下神,继续道:“我姥姥病了,急用钱,你去我书房,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一个锦盒,你把它拿来。那个抽屉的钥匙不在家里,你要去找我爱人,钥匙在他那,你给他打电话,家里电话旁边的记事本里就有他的号码,叫吕岩……拿完之后,你来西沽公园正门门口,我在那等着你。呃,要是不认识路就打车,家里的钱就在鞋柜的第一个抽屉里,你拿一张一百的,呃……粉红色的那张……”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强行抢走,挂断了,接着陈文昭就被一脚踹翻在地上,后脑被那人皮鞋底踩着:“妈的!谁他妈让你瞎定地方了!”
“你说的地址太长……我一害怕就……没,没记住……”陈文昭哆哆嗦嗦的解释,一副很冤枉的样子。
“你还有媳妇?怎么没见她回过家?老子警告你,跟我们耍花样会死的很惨!”后脑又碾了碾,陈文昭的侧脸蹭在水泥地上,火辣辣的疼。
“唔……他还不是我媳妇,就是我女朋友,平时不在这儿住……”
“不是媳妇你把这么重要的钥匙给她?”
“放在我身上更不安全……”
“她是干什么的?住哪儿?”
“手绘……给毛坯瓷瓶上色……就住在河北区……”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觉得陈文昭的话没什么破绽,那个动粗的男人勾着嘴哼了一声:“妈了个逼的,别想骗我们!吕妍是吧?要是东西拿不到,你家这个媳妇也别想要了!”
另一个男人会意地点点头,立刻拿手机打起电话来:“强子,给我差一个人,女的,叫吕妍,从事瓷器上色工作,住在河北区……”
陈文昭没说话,只觉一层冷汗从脊梁骨开始往下滑。
*
“妈的,陈文昭你小子有病吧!打一个不接就是老子他妈的不愿意鸟你,你给我打十个?显得你会用座机是怎么的?靠!滚你丫的,老子真就不给你这个面子!”吕岩打开手机吼了这么一串话,气呼呼地把手机扔到一边,脸色有点发黑。
“或许他真找你有急事呢?”白宁半躺在沙发上,细弱的身子微微陷入红色的软皮子里,显得半裸的肌肤更加白嫩。
“那就去他妈的!”吕岩低咒一声,低头去啃白宁细长的脖子,引得身下的人一阵阵轻颤。
“去……什么?”手指抓着吕岩结实的肩膀,白宁的眼眸里迷离中又带着困惑。
“这个不许学!”吕岩叱责一声,咬住白宁的耳垂,手里继续着刚才未完的开拓工作。
“嗯……”压抑的低吟魅惑又诱人,白宁表情痛苦地皱着眉,身子却顺从地去迎合:“我还是觉得……你……你该给他回个……电话……”
“现在我不讨论这个。”
“可是……嗯……等一下……也许,他……他真有急事呢……”
“你有完没完?”吕岩受不了,吼了一声,低头瞪着白宁,可对上男孩认真又好像有点受伤眼睛,他终究是没了脾气。
手机又开始震了起来。
“接吧!”白宁眨眨眼。
吕岩翻了个白眼,去把手机拿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脸对着白宁邪气的一笑:“这个我负责,那这个呢?你来?”一手拿着手里,另一只手则是指了指某个小帐篷……
“陈文昭,你要干嘛?你忘了我上回跟你绝交的事儿了?你家那死狗要是有事我可没心思管,听见没有?”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半天,才稍微有点动静:“你是吕岩?”
“你不是陈文昭?!”
“找到了。”肖锐面无表情地合上翻了一半的电话本,声音很是冷淡:“给我钥匙。”
“什么?你谁啊,怎么用文昭的座机?”
“给我钥匙!”肖锐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吕岩就听见了刺耳的挠听筒的声音……
吕岩匆匆赶到陈文昭家里的时候,肖锐手里还拿着电话,听筒拉着连线,连线拉着座机,座机拉着电话线,电话线另一头的插口已经掉了,正被他拖着满地蹭。吕岩站在门口,满头黑线。
“怎么回事?”
肖锐不说话,看看手里的听筒,又看看吕岩,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文昭呢?”吕岩有点急了。
肖锐指了指听筒。
“他给你打电话?”
“钥匙,他说他书桌的钥匙在你那。”
“啊?!怎么可能,他还说什么了?”
“那个没必要告诉你。”肖锐冷冷瞥了吕岩一眼,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给我钥匙。”这么说了一句,肖锐的表情有点凶恶,似乎随时准备好扑上去把吕岩那张好面相撕碎了。
“喂!你小子……你先跟我说清楚,文昭都说了什么,我这里没有他的钥匙,他这个人是不会连这种事都记错的。一定是他要提醒你什么!你先别黑脸,我跟你说,文昭可能出事了,你别害了他!”吕岩好一番解释,又是循循善诱,又是威逼利诱,直看着肖锐的脸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终于是把陈文昭的原话套出来了。
“你说他告诉你他姥姥病危了?靠,打我认识这小子那会儿,他姥姥就死了。还说我是他爱人,妈的,死gay……”吕岩抱怨了一下,发现肖锐还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立刻收敛了:“文昭有事儿。他说这种没可能的谎话,还让你联系我,肯定是打暗语呢!估计让人给劫了,他让你上哪儿找他?”
“西沽公园。”
“该死的!”吕岩这会儿终于出现了着急的样子,疯狂地跑到书房里打开书桌第二个抽屉,里头还真有个锦盒,吕岩打开一看,是空的,立刻把盒子攥在手里,往外冲。这会儿肖锐已经从鞋柜里拿出一百块钱在门口等他了,吕岩赶紧跑过去,说了声“走”,肖锐却伸手拦住了他。
“给我!”
“啊?”
吕岩发愣,肖锐伸手抢过去他手里的锦盒,然后一个转身,飞也似的跑走了。吕岩愣了半天,忽然骂了一句街。
他还以为那怪胎能等自己,闹了半天是等东西,靠,真他妈的脑抽了!
17、智斗(上)
“妈的!你耍老子吧?怎么还不来!”
陈文昭吃痛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男人还不住地拿脚尖狠狠踢他的脊梁骨,死疼。眼睛蒙着,只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沙痛,估计是磨破了,陈文昭忍不住咳嗽两声,喉咙里有点血的味道,看来里头也伤的不清。
“我这兄弟脑子笨……”
这帮歹徒不是吃素的,精明的很,自己擅自选了西沽公园这种人多的地方,本来打算着趁乱能跑掉。可是他们根本不让自己出去见肖锐,而是去了个自己人代替自己。
“他这人还有点认死理儿,不是我去他不肯给东西的……”
“那就把他直接带来,让他看你一眼!”剩下这个看着陈文昭的男人并不是一开始挟持的那个,而是一个双臂都是纹身的胖子,脾气只会比那个更糟,这么说着,抬脚就碾上陈文昭的脸,叼着烟哼哼:“怎么着?这样行了吧?”皮鞋蹭在陈文昭脏兮兮的脸上,擦破了皮渗出血来,胖子乐了:“操!他妈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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