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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棺血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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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蒸腾的瓷碗。而老汉却一边护着碗,一边轻声地哄着老太,就象哄着不懂事的小孩。
“那老奶一定是个傻的,可能精神有点问题。”池文浩轻声对陈小乔低语。
陈小乔没有回答,一双翦水明眸始终痴痴地注视着那对老人。
老汉终于停止了与老太的“空手道”,端起碗,用汤勺舀起一匙糊糊,小心地吹了吹热气,这才把它送入老太的口中。老太呆滞的双瞳似乎动了一动,嘴边的肌肉伴随着吞咽的动作而轻微地牵扯,一行浅黄色的液体从她嘴角滑落下来。
老汉急忙取过桌上的劣质纸巾,细心地为老太拭去流淌到下巴的稀豆粉,张开没剩几颗牙的嘴巴,会心地笑了,而对面的老太也好象受了他的传染,痴痴呆呆地笑了起来,一笑嘴里残留的粉糊又顺着两侧嘴角流了下来。
老汉慌忙再为她擦拭。
就这样,两个人喂着,吃着,流着,擦着,笑着。如果不是碍于他们彼此的白发,池文浩真的会把他们错认为是两个少不更事的顽童。
看着看着,陈小乔的眼眶突然开始没来由地发痒,随后,有温热的液体从眼中滑落。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池文浩:“如果哪天我老了,病了,傻了,你也会象老爹这样对待自己的爱人吗?”
池文浩微微有些动容,他轻轻握住陈小乔的手,同时用另一只手擦拭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傻丫头,无论过去多少年,就算我们全都老了,我也会这样牵着你的手,喂你吃东西,给你擦眼泪,陪你一起哭,也陪你一起笑,你说,这样好吗?”
陈小乔破涕一笑,笑中又迸出两滴热泪,她说:“文浩,答应我,永远不要骗我,永远不要伤害我,永远不要……”
第五章 意外邂逅(3)
池文浩深情地望着她,长吸一口气,字字肺腑地说道:“我不会,永远不会,相信我。”
陈小乔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果它是个童话,也会是人世间最美丽的童话,陈小乔和池文浩会是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吗?
让我们拭目以待。
卖甜白酒的老汉终于喂完了那碗稀豆粉,可是他自己却一口都没有喝,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煮过的皱皮土豆,剥了皮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样子很开心也很满足,而他的老太就坐在对面,咧着皱巴巴的嘴傻呼呼地笑。
就在这时,竹帘一掀,身穿白衣白裤、头戴红花白地头饰的白族老板娘从里间走了出来。
“哟,又带老阿嫂过来了?大哥您对阿嫂可真好。怎么又是只要一碗哪,小妹,再给老爹盛一碗,外加两根油条……”
老板娘话未说完,卖甜白酒的老汉便急忙站起身来:“不,不,我吃过了。”
“嗨,这碗算我的,您陪老阿嫂慢慢坐着吃。”
“不成,不成。你再这么客气我下回可不敢进你这个门儿了。”
说着,老汉便要扛起扁担走人。
无奈,老板娘只好叹着气作罢, “老阿哥,这几天怎么没见您过来卖酒?”
“唉,整不成啊,儿子病又犯了,家里东西都给砸了,还要拿菜刀杀人呢。”老板娘望着一直坐在桌边张着嘴呆笑的老太,深表同情地向老汉道:“您可
真不容易,十年了,他的病就治不好了?”
老汉凄凉地摇摇头:“不成了,大夫说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我能活一天就好好养他一天,可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撑多久啊。”
又有客人进来了,老汉忙催促老板娘:“妹子,你赶紧招呼客人吧,我们得到门口卖酒去了。”
当陈小乔和池文浩走出那家“稀豆粉店”的时候,那位老汉已经象往常一样坐在门口做生意了,老太则乖乖地坐在他身边,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对着他“呵呵”傻笑,老汉没有笑,只是心疼地一次次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鬓角。
陈小乔买下了五斤甜白酒,她想帮他。
“文浩,有机会我想去他家看看,一个老人守着两个病人,我觉得他们的生活一定很苦。”走在路上,陈小乔还在为老汉担心。
“傻丫头,哪天我陪你去。”
走出小吃街,就是别致典雅的酒吧一条街了,晚上,这里是红男绿女的中心,而此刻,却显得冷清幽寂。没办法,酒吧是属于夜晚的,因为夜晚和酒一样,会令人迷醉。
突然,前面一家海蓝色墙面、透明大玻璃外窗的西餐厅大门被人推开了,里面走出一对休闲打扮的青年男女。
男生身着米黄色格子的纯棉衬衫和深蓝色“苹果”牛仔裤,只是裤子上有些泥土的痕迹。而女子则一身质地柔软的粉红衣裙。
那男生牵着女子的手,两个人肩并肩向相反方向走去。
当那对男女刚一跃入陈小乔的眼帘时,她的心脏就如暴雨敲窗般狂跳不已。她太熟悉这个女子的衣着了,因为那正是两周前她陪她一起去“淑女屋”精心挑选的。而那女子的披肩长发和苗条身姿,她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而池文浩也在同一时间捕捉到两人的身影,男生的衣服透着熟悉的气息,裤子上的泥土还是今天凌晨才弄上去的。
可是,他怎么会和她在一起呢?
第六章 反常的关玲
对于下午亲眼所见的事实,陈小乔在几个小时之后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所以,当她见到田甜的时候,便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她全盘托出。
奇怪的是,田甜听完这个堪称爆炸效应的新闻,却并没有象陈小乔想象的那样大惊失色。
相反,她只是微微一怔:“果然是她。”
“怎么?你早就猜到了?”陈小乔颇感惊讶。
“其实上一次我看见他们的背影时就已经在怀疑了,可我很快就推翻了这种假设,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不是韩若冰,不会傻到会看上那么一个男人,真不明白,她喜欢他什么。”田甜哑然失笑。
寝室里的女孩子陆续回来了,二姐张小丽一进门就向众姐妹展示她的新衣服。
“我跟你们说呀,这可是最新上市的韩国版蝙蝠衫,我好不容易抢到这最后一件,你们看,我穿着怎么样?”张小丽在房内走着别扭的模特步,本来就有些过度丰满的身材在宽宽大大的蝙蝠衫的笼罩下越发显得臃肿,看上去就象一只可笑的企鹅。
室友们不好拂她的兴致,忍着笑敷衍着她,而田甜因为一贯心直口快,所以此刻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一点都不好看,这个样式根本不适合你。”
“怎么会呢?真的不好吗?”张小丽的一团热情顷刻间被浇得所剩无几。
正在这个时候,寝室们忽然被推开了,大姐关玲从外面走了进来。
“唉,大姐,你看看,我这件衣服好看不?”见到关玲,张小丽的希望之火重新燃起。关玲是一贯宽厚的,也是一贯善解人意的,她从来不会刻意去打击别人的自尊心。
然而,今天的关玲却仿佛换了一个人,听到张小丽的问话,她竟然理都不理,冷着一张脸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向自己的床位。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关玲的反常。而张小丽在片刻怔忡后,又再次跑到关玲身边,摇着她同样没有热度的手撒娇道:“大姐,你说说嘛,我这件衣服怎么样吗?”
关玲转过身,眼睛不耐烦地瞟了一眼张小丽,随即不假思索地冷冷道:“不好看,别穿了。”
“你……”张小丽猝不及防,呆立在当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而田甜也颇感惊讶地和陈小乔交换了一个眼色,言外之意:关玲今天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刚刚过去的几个小时内,关玲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呢?
从一进门,关玲的脸上就没有出现过一丝笑容,除了甩给张小丽那六个冷冰冰的字,她也没再多说一句话。她坐在自己的铺位上,背靠着叠好的棉被,闭着眼不理人。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梁静茹的歌声如怨如诉地流淌出来:爱你不是两三天,每天却想你很多遍……
取出手机,当视线一接触那个灯光闪烁的显示屏,关玲的眉头便皱成两个死结,“啪”地一下,她用力按掉来电,身子往后一仰,重新合上眼帘。
然而,不过短短几秒钟,梁静茹的歌声又来了。关玲极不耐烦地抬起手上的手机,一见之下,她又厌恶地挂掉。
当歌声再度响起,还没唱出三个字,她就干脆直接关机了。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不知是否受了关玲这种坏情绪的影响,几个女孩子都不敢大声说笑,讪讪地返回自己的床位。
田甜却拿起笔来,在白纸上“唰、唰、唰”快速写下几个字。接着便跳下陈小乔的床,趿着拖鞋走到关玲床边,轻轻碰了碰她,再将白纸举到她眼前。
关玲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当她看到面前那几个黑色签字笔的字迹时,她的脸“唰”地一下变色了。
第七章 穿风衣的男人
田甜折起便笺纸,低下头淡淡一笑:“大姐,消消气,早点休息吧。”
关玲仰望着田甜,眼神异常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尴尬表情。
田甜轻声说:“明天找时间咱们聊聊。”
关玲略一犹豫,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便笺纸上写着:如果你生气是为黄志勤,那真的不值得。
黄志勤将整个身体摆成“大”字仰躺在自己的“席梦思”床上,地上纷乱罗布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烟头,他右手的两指间还夹着一根吸了三分之一的香烟,屋里没有开灯,亮着红光的烟头仿佛是一盏暗黑海面上闪闪烁烁的探照灯,指引着迷途的航渡者,也指引着迷茫的黄志勤。
黄志勤大睁着眼睛,无神地凝望着模糊灰暗的天花板,他的心上,反反复复萦绕着一个女子的身影。
下午,离开“蓝精灵西餐酒廊”的时候,他很自然地拉住了关玲的手,一瞬间,他觉得那只温凉的小手在他的掌心里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回眸处,他注意到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局促的笑容。
他也笑,笑得很幸福。这应该是第二次吧,他抓着她的手,可是,她为什么总是那么害羞和不自然呢?然而,他却喜欢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的感觉,心暖暖的,不自觉地想要飞翔。他也喜欢揽着她的腰,不盈一握的纤软,也让他悸动兴奋,可她不知为什么 ,每次都会表现出最初的紧张和不习惯。
看来,她应该没有接触过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黄志勤不禁心潮澎湃。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回去还有事呢。”关玲的声音里透着迷惑。
“跟我走,今天不许太早离开我。什么事比我更重要?”黄志勤霸道而执拗地说道。
关玲本来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却还是选择了顺从。
整个下午,黄志勤都拉着关玲在名牌女装专卖店出出进进,然而,对于每一件他选定的礼物,关玲却都百分之两百地坚决推却,她说,这太贵重了,她会有压力。
黄志勤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却是感动,自己没有看错,这是一个相当洁身自好的好女孩。
直到日已西斜,倦鸟归巢,黄志勤才带着关玲走向今天的最后目的地——黄家的老屋。
自从郑直和邱梦溪在里面双双毙命后,黄家就请了十几个僧侣做了两次颇为隆重的法事,仅管如此,黄志勤还是再没来过老屋,直到今天。因为今天对他而言是个不平凡的日子,诅咒解除了,这栋老屋也不再令他恐惧莫名了,他想庆祝一下,只有她和他。
然而,当黄志勤和关玲坐着“的士”来到老屋门前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人。
灰蒙蒙的暮蔼中,青砖院墙边站着一个浅色的身影。那是一个男人,穿着米色长风衣的高个子男人。他不仅高,而且瘦,风衣穿在他身上不是魁伟,而是毕削。
那个男人起先是背对着出租车的方向站立的,也就是说,他是在静静注视着院墙内的老屋。然而,当汽车声渐近,那个人却似被惊扰的野兔一般,匆匆回了下头,那回眸的时间极其短暂,短得没能让黄志勤看清他的样貌。随后,穿风衣的男子就转身走开了,方向是与大道垂直的一条荒凉的小径。
“那个人好象在这儿站了很久了,不会是小偷吧?”走下汽车,关玲不无奇怪地问道。
黄志勤心中也划满了问号,不过,他只是目送男人离去的背影,沉着声音说道:“不会的,看穿着不象。”
“那他怎么……”关玲还在狐疑。
“也许只是路过好奇而已。别管他了,咱们进去吧。”黄志勤不想让这个不速之客影响自己本来绝佳的心境,拉起关玲的手,向大门走去。
第八章 老屋情疑(1)
“这就是你家的老屋?很有年代感啊。”关玲站在一楼的厅堂里惊讶地说道。
“是啊,听说是一九三几年建的。”
“哦?那么久?你们家当年很有钱啊,应该是资本家吧?”
“不,不是的,这栋楼最早不是我们家的,是文革结束时划过来的。具体怎么个过程我也不是太清楚。来,我带你四处看看。”黄志勤边说边殷勤地领着关玲参观一楼的房间。
“这是厨房、这个是餐厅……这间是客房,前面那个是我以前住的房间。”
关玲点点头,只是礼节性地看了看,甚至连黄志勤的那间房她也没有仔细打量。
黄志勤略微感觉有些诧异,这个女人的好奇心怎么竟会如此之小?他记得,第一次带韩若冰过来,她可是开心得象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见到什么都会问个不休,尤其是他自己的那个房间,韩若冰更是连每一寸角落都不肯放过,每一个物件都要轻轻抚摸。
“走吧,上楼看看。”关玲柔媚的声音在身畔响起。
黄志勤有些迟疑,吞吞吐吐地说道:“不知你介不介意,我跟你说过的,我朋友郑直的女朋友就死在上面。”
“我没那么迷信,再说都过去十天了。”关玲笑笑。
“那……好吧。”
既然关玲都不介意,黄志勤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于是,他带着她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楼梯右侧有两间房,黄志勤扭开第一间门上的钥匙,推开门:“这间是我父母的,对面墙上挂着的是他们的婚照。”
那张老旧的二十四寸婚照刚一进入关玲的眼帘,她的双瞳便不由自主地被照片上那个头披白纱、笑容洋溢的女子吸引住了。
那是个年轻的女子,非常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尽管拙劣的化妆师在她的两颊留下两块死板僵硬的腮红,但是这却丝毫没有减损她那几近完美的容颜。她的肤色很白,不是白粉遮盖的白,而是明净光亮的瓷白,她的眼睛很亮,又大又黑的瞳仁透着对幸福的憧憬以及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巧而圆润的唇微微开启,一排整齐而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
尽管关玲对自己的容颜一贯自信,可在这样一张美丽而纯净的面容之前,她却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了。
“你母亲真漂亮!”关玲由衷地赞美。
“是啊,可惜我长得象我爸。”黄志勤微笑着说道。
关玲轻笑,很快地退出房间。
一直向右走,前面出现了另一个紧紧闭锁的房门。
黄志勤手指本已触摸到门上插着的那把钥匙,然而,倏忽之间,他又犹豫了,他扭过头,一脸为难地说道:“这间房空了有十年了,上周郑直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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