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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载一春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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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华絮懒洋洋地活动了一下筋骨,跃到他们旁边的围墙上坐下,两条腿悠哉地摇晃着,“总归修为也比我强上不少不是?本来师兄和师傅就总训斥我不求上进,再被捉到个目无尊长的小辫子岂不更难看了。”
听他说着这些歪理,风离温和的笑意不改,“你这可是自相矛盾了,比起沧沅前辈,我可差之甚远,然你唤他那般亲昵,为何到了我这就不肯改口了?”
“那怎么一样。”穆华絮随口应答,正要说“惹沅沅生气也算一大趣事”,就瞥见房门被打了开来,顿时嘴角一僵,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转了个弯,“给沅沅的称呼当然要特殊一点。”
毕竟才是一大早起来,穆华絮还没打算上来就把人惹恼。
风离和柳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到了缓步走出房门的沧沅。今日沧沅倒是难得地用一支翠绿的发簪绾起了一部分发丝,神态并无异样,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刚才那话。
比起那两人,穆华絮关注更多的倒不是沧沅换了形象,而是偷偷猜测那簪子会是什么来头。想了想,穆华絮觉得就算真的看出了其来历材质也不过是给自己添堵,能被沧沅带着的怎么想都不该是凡品。
“前辈早,我正和穆兄抱怨他待人不公,倒是说曹操曹操到了。”风离随口打趣道。
“背后议论本尊,胆子不小。”
嘴上这么说着,但看沧沅的样子显然并未生气,反而神情看起来比以往要稍显柔和,应该是心情还不错。
知道这都是个美好的误会,穆华絮讪讪一笑,忙借口想在这镇子里四处转转,与风离交代后便和沧沅一同离开了。这倒是令穆华絮颇为意外,以往没个地方停留,沧沅总跟着他一起到处跑也就罢了,没想到今次他言要外出后,沧沅亦是一言不发地跟了过来。他总觉得沧沅该是那种对除修行意外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的性子。
听穆华絮问起这个,沧沅漫不经心地挑眉,“本尊时隔千年再度来到陆上,自然要看看其中变化。”
“那依你看来这变化是大是小?”对于那妖兽横行的上古时期穆华絮略为好奇,要知道如今的人只道那是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年代,而具体的模样却是不得而知。
“确是多了不少新鲜物事,但于修仙一途倒是衰败得厉害。”提及这个,沧沅轻声嗤笑,“曾经还有那么几人能堪堪与本尊过上几招,如今却未必有能接上本尊一招半式的人。”
虽修真界这段年岁渐渐衰颓是不争的事实,但这话也未免太过狂妄,毕竟如今的修真界多少还是有些大能者存在的,云华派的掌门奕樊便是其中之一,“这倒是的确,自将近三千年前那次妖兽与修者的大战后,许多高手俱是陨落,很多功法典籍也随之不知所踪,修真界自此元气大伤。那不知那日见到的我派掌门在沅沅看来如何呢?”
沉吟片刻,沧沅摇摇头,“那小家伙天赋尚可,然误了修仙的最佳时段。若是全盛时期,这样的实力尚接不下本尊半招。”
这下穆华絮都不知道该好笑堂堂一派掌门却被人叫做小家伙好,还是为沧沅的实力惊叹了。渡劫后期,这四个字本身听起来便已足够令人心惊,已超出了世人能够想象的范畴。
“这可真是打击人,不提修真界的事情,沅沅今日怎么忽然用起发簪了?”穆华絮斜睨一眼安稳地斜插在沧沅发间的碧簪,那簪子顶端雕琢成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衬着水蓝的发丝好看得紧。沧沅耳侧的发丝大多被绾起,只余背后的发丝倾泻而下,倒是显得更加挺拔。
之前都不见沧沅束发或改变发式,穆华絮还以为是鲛人和人类的习惯不同呢。
“有何不妥?”没料到他会问起这个,沧沅不答反问。
他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哪里会有什么不妥,“不,只是好奇而已,总觉得沅沅不像是注重打扮的人。”忽然想到一个主意,穆华絮眼睛一亮,快走几步后转身站定,上下打量了沧沅一番,面上的笑容透着狡黠,“难得沅沅特意收拾成这副俊俏样子,我便趁热打铁带你去个有趣地方。”
“?”沧沅很有些不明所以,看穆华絮颇为兴奋的样子,只得跟在后面等着一看究竟。
因穆华絮也是初到此地,所以开始时很是绕了些路,许久才终于穿过一个不起眼的小巷,拉着沧沅进了一间从外看像是酒楼的地方。
然而内里和寻常酒楼却是迥然不同,二人刚一踏入其中,楼内的一片纸醉金迷之景便映入眼帘,触目所及满是容貌娇俏、穿着暴露的女子,和正与女子调笑的男性。这自然便是所谓的妓院了。
他们来得正巧,妓院的大厅内支起了一个宽敞的台子,从上方的横梁垂下了几条艳红色的薄纱,为厅中增添了几分暧昧诱惑的气息,而那台子上,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正随着乐音翩翩起舞,台下的人们皆是看得如痴如醉。
沧沅并未来过这种场所,所以一时间有些怔愣,而这时老鸨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二人,见其器宇不凡,气质出众,立刻便知来了贵客,连忙在脸上堆起笑意凑了上来,“二位客官来得正巧,今日正是我们的几位头牌献艺,若是出价够高,还可赢得美人的春宵一刻呢!你们几个丫头,还不来招呼这两位公子!”
听见老鸨的呼喊,旁边几个早就蠢蠢欲动的女子立刻涌了上来,一个个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地往他们身上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于害羞,穆华絮和沧沅这一对给外人的印象多是没羞没臊(划掉)大方坦然的,感觉这两个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羞涩
穆华絮表示虽然他的确不是脸皮薄的人,但点亮了谈恋爱技能之后的沧沅绝对可以比他更不要脸,他还只是不介意,沧沅则是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
沧沅对此则无法理解,害羞能让他把穆华絮抓到手吗?能把人套牢吗?能让双修更顺利吗?既然都不能那对着最亲密的人害羞给谁看?
#警察叔叔这对夫♂夫不要脸##恋爱中就是这么任性#
☆、偶遇
沧沅长相俊美不假,但穆华絮也不见得比他要差,反而他那风流俊赏,眼含笑意的样子最能令姑娘家心动。一垂眸,一调笑,真正像是那流传千古的佳话中,潇洒不羁的多情公子,宛若是从那盛世画卷中走出来的人物。
其中一个穿着粉色纱衣、长相甜美的女子倚靠在穆华絮身前,一双潋滟动人的眸子欲语还休地望着他,一只手轻轻拉扯着穆华絮的衣领,“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害得奴家像是醉了酒一般,浑身无力呢。”
沧沅冷静的神情都有点保持不住了,望着那女子大胆的举动瞪大了眼,使得那令人不敢染指的气场都消减了几分,看起来不再那么像是高高在上的谪仙,这才让围着他的几个女子敢于接近。
其中一个相貌妖媚的女子轻轻挽住沧沅的胳膊,大胆地露出充满诱惑的笑容,“公子为何盯着那边,莫非是奴家不如她貌美,公子看不上奴家?”
“你们……”正当那女人的手隐隐有向下摸的趋势时,沧沅终于彻底黑了脸,眼中金芒一闪,正要出手将这些不知死活的人全部杀掉——
注意到这边的穆华絮眉头一跳,连忙开口打断,“几位姑娘不好意思,我二人并不需你们伺候。”面露带着歉意的微笑,穆华絮自然又不失强硬地向旁边走了几步,隔在了那些女子与沧沅之间,“这位公子脸皮薄得很,我硬把他拉来,等回去后怕是要跟我生气了。”今天回去后一定要告诉沅沅不要随便就想动手。
那边台上头牌的歌喉依旧柔美,这边却是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之中,老鸨和那几个风尘女子俱是被沧沅刚才一闪而过的杀意吓得脸色惨白,动弹不得,颤抖着身子良久不敢说话。
“我们去寻个位子坐下吧,难得遇见这样的节目,看看也好。”也不介意没人回应自己,穆华絮对还呆愣着的老鸨笑笑,便拉着沧沅走向了台子那边。
兴许是担心沧沅一时气不顺又想出手,穆华絮这一次并没有拉沧沅的衣袖或是胳膊,而是直接捉住了他的手便带着人向那边走去。
沧沅看了眼被握着的手,神色微动,却没说什么。
总算是坐定了,穆华絮见沧沅看起来仍是十分不悦,但至少似乎是没有动手的意思了,这才放松下来,调笑道,“好了,就别这么较真了,你看那台上的姑娘唱得不是很不错?”
听他这么说,沧沅反而诧异地看了过来,一副完全无法理解的样子,“人类便是管这等程度叫做不错?”
言下之意即是在他看来这女子唱得简直不堪入耳。
穆华絮一噎,怎么忘记了这厮向来是眼光高又不懂什么叫委婉的,见周围已有几人用不善的目光看过来,只得小声解释道,“用鲛人的水准来评判人类未免也太苛刻了,不若沅沅哪日亲自唱上一曲,也叫我见识见识何谓天籁?”这话倒不是讽刺,歌唱本就是鲛人所擅长的,穆华絮觉得若是沧沅肯开口,那对听的人必定也是一大享受。
沧沅看出穆华絮毫不掩饰的调笑之意,不客气地打击道,“鲛人一曲,可惑人心神,夺人魂魄,现在你还想听?”
他二人谈话的功夫间,台上的女子已经一曲结束,娇笑着躬身下了台子,穆华絮一边跟着其他人鼓掌,一边回应道,“这倒是值得考虑,不过我更想知道,沅沅就是惑了我的心神又想做些什么?”
“哼,本尊有的是法子以魂魄炼器,所得法宝皆是精品。”
心知对方不过是故意想吓唬自己一番,穆华絮也不惊惧,“哦?那还是我的荣幸了,特意拿我一个元婴期修士的魂魄去炼器,也难为沅沅费这一番功夫了。”不过他这次带沧沅过来这,可不是来斗嘴的,“你看台上,这一次的表演你莫非也看不上眼?”
只见台上已换成了另一个女子,她穿了一身轻薄的白衣,半透明的料子层层叠叠,虽令人无法看透,但也平添了一股性感诱人的味道,惹得下面的男子一个个喉咙发紧。女子此时正坐在一把雅致的木椅上,白净纤长的玉手正捏着一柄白玉笛,所吹奏之曲温婉若水,带着一丝丝哀戚。第一眼看去像是一位忧伤纯净的仙子,但再仔细品味,却不免看起来有些刻意,失了意境。
不知为何,沧沅蓦地忆起前天夜里穆华絮吹笛的场景,那时夜色宁静,乐者洒脱,曲子空灵,相比之下更是觉得这女子的表演不堪入耳,便冷淡地道,“不过尔尔。”
他这话并未压低声音,加之其他人都醉心于这乐声中无人说话,所以不少人都听到了这话,看起来有的人已经想要过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了,八成以为这二人是来砸场子的。
穆华絮也是无奈,他本是想带沧沅来见识一下所谓的妓院,不曾想这人是完全看不上这些表演,还丝毫不给他人面子。于是穆华絮只得同沧沅离开了妓院,免得待会儿真闹出乱子。
走出巷子的时候,穆华絮还在抱怨,“你真是不解风情,日后哪位姑娘若与你结为伴侣还真是可怜了。”
这话对沧沅造不成任何伤害,向来只有别人攀附他的时候,他还从未沦落到被人嫌弃,敢这么做的穆华絮是万年来的第一个,“实话罢了,本尊没必要奉承讨好她们。”
“所以我才说——”穆华絮正要打击沧沅一番,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双眼愣愣地望着那从巷子口迎面走来的人,“师兄?”
沧沅早就察觉到了云祀的接近,本想着如果这人知趣不主动现身的话便放过他,但见对方还是过来了也不废话,一道法诀正要发出,就被旁边的穆华絮拦住了,“先别动手。”
瞥了他一眼,沧沅便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云祀依然穿着云华派的弟子服,但这次身边并未有其他弟子跟随,见到了穆华絮他们后也只是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地望着对方,并未动作。
反观穆华絮,面上笑意不改,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师兄竟然也会来这种地方,这还真是凑巧了。”
随着他这句话,原本隐隐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散无踪,云祀亦是无奈一笑,“都多大了还不知稳重。”
“我这性子师兄还不清楚,怕是这辈子也稳重不得了。”穆华絮一副丝毫不以为耻的样子,仿佛真的只是单纯与同门师兄偶然碰面一般。
“你这样子我又如何能放心。”轻叹一声,云祀的笑容显得颇为勉强,上前几步来到穆华絮面前,拿出一个小小的储物袋,眉眼间尽是忧虑,“我今次并非奉命寻你,方才感觉到你在附近便打发了其他人独自过来。你离开门派颇为匆忙,想来并未有所准备,这个你且拿着,我备了些灵石丹药在里面,外面毕竟比不得门派,你自己多加小心。”
穆华絮随身带着的紫莹笛是云祀亲自炼制,在穆华絮同意之后在其中融入了他的一丝神识,加之他并没有将其收入体内,所以云祀在一定距离以内可以感知到穆华絮的位置。
没有料到云祀会这样说,穆华絮愣了愣,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云祀,发现对方的面容憔悴了不少,似乎是心中有所挂念。并未立刻接过储物袋,穆华絮垂下眼帘掩去复杂的心绪,语调轻松地道,“师兄可知我是为何离开门派?”
沉默片刻,云祀才缓缓道,“师傅已告知我实情。”话语中尽是苦涩,“此事非同小可,门派中只有身居高位的长老知道实情。”
“那师兄还不立刻抓我回门派?”穆华絮心下一震,他印象中的师兄总是刚正不阿,心怀大义的,更是从未做过这等徇私之事,“还是说师兄看我生得英俊潇洒,下不去手?”
云祀陪着穆华絮度过了几十个春秋,自然能看出他此刻内心并不如表面这般轻松,便是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穆华絮的头顶,“是啊,我的师弟魅力无双,师兄又怎么舍得让他丢了性命。”
“师兄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你也不怕师傅知道了罚你,我可还记得我每次被师傅捉住时的惨状呢。”微微低着头,穆华絮没有让云祀看到自己的神情,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划过穆华絮攥得发白的拳头,沧沅又仔细观察他们之间的氛围,那份温馨默契定然是天长日久才得以积累出的。沧沅觉得自己似乎完全无法进入到那两人之间,这个认知令他隐隐有些烦躁,莫名地觉得云祀的存在有些碍眼。
“我跟你一同受罚的次数还少吗?”想起了那段时日帮着穆华絮抄书,在对方被关禁闭时偷偷跑去探望,云祀眉眼间不由染上了一丝怀念的笑意,往昔的一幕幕都还历历在目。
曾经那个孩子初来门派时,因过于努力修炼而病倒,他日夜不眠地照顾着;师弟儿时玩闹摔伤了腿,疼得眼中直泛泪花,他小心翼翼地为他疗伤;师弟被师傅训斥后,委屈得扑在他怀里大哭,他就闻言软语地安慰着……曾经那个孩子转眼就已长成了翩翩公子,不再哭泣也不再闹着他讲故事,却仍旧占据着他心头最软的那一部分。长大后的师弟有时会惹是生非,但总是把度把握得很好,也经常找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事,把那肃穆的修仙之地搅得鸡犬不宁,却也更像是个家了。
只有这个小师弟,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这有一个比较悲哀的事实,那就是关于某方面生活他们总是难以达成一致
虽然平时油嘴滑舌,但作为一个被正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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