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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战争实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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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越军坦克攻人广治市。阮文绍的军队在越军猛烈炮火轰击下溃散了,沿一号公路向南逃往相距只有24英里的顺化。兵败如山倒。南越伪军四散逃命,丢下坦克、枪支、装甲车和大炮。越南人民解放军开入广治时,最后一批美国顾问正在乘直升飞机撤离这座弃守的城市。人民军队在城堡上升起一面红旗,宣告大捷。广治的失陷,对西贡来说,对美国政府实现“越南化”计划的信心来说,都是当头一棒。
在越南人民武装胜利的进军声中,巴黎会谈恢复了。5月2日,基辛格带着尼克松的新建议来到巴黎,他认为这项建议可以作为迅速结束战争的基础,如果北越人同意停火和遣返美国战俘,美国就同意在4个月内撤离印度支那。
基辛格认为,这项决议是如此简单明了,黎德寿准会接受的。这无异于表示,尼克松如此急于要从越南脱身,他对河内的全部要求,就是给他发一张离境证。然而,基辛格又一次错误地估计了他的对手。黎德寿轻蔑地拒绝了尼克松的建议。基辛格追忆那次3小时的会议,说那是同北越人进行长期谈判中最糟的一次,黎德寿一味地“强硬”、“粗暴”,“寸步不让”。
“北越人不想谈判——那时候还不想谈。”基辛格说,“他们只不过是向我宣读一下他们的公开声明。为了进行这次会晤,我们花了6个月的时间,进行了多次交涉。但当双方会晤时,我们所听到的同报纸上发表的一样,完全可以把剪报邮寄给我们就行了。”
基辛格后来回忆道,在黎德寿读完声明后,“我就说,咱们来个战争降级和停火怎么样?对方答:‘打仗不是为了停火,打仗是为了取得胜利。’我又说,那么光是战争降级行不行?对方说:‘我们不是为战争降级而作战的。’黎德寿仗着共军广治大捷的威风,要美国帮助推翻阮文绍政权,组织不包括阮文绍在内的联合政府”。这次会晤是一大失败。基辛格又灰溜溜地回到了华盛顿。他十分担心,他谈判失败的消息加上西贡在战场上的失利,将会迫使总统采取突然行动,莫斯科最高级会谈可能因此告吹。
面对这种情况,尼克松列举了3种对策。一是立即撤出全部美军,可是他说这会危害世界和平。他反对这一条。二是继续谈判,谈出一种“体面的妥协”。他同意这样做,但有一个条件。他说:“要制止这种屠杀只有一个办法,这就是使北越那班国际歹徒得不到战争武器。”尼克松于是就提出了第三种方针,这是他感到“不得不采取的”方针:美国对北越采取强大的军事行动。他列举出他要下令采取的措施如下:
第一,进入北越各港口的所有航道都将布雷,以阻止船只开进这些港口,并防止北越海军在这些港口进行军事活动。
第二,美军在北越内河和它所宣布的领海水域内采取适当的行动,以制止运送补给品。
第三,将最大限度地切断北越铁路和其他一切交通线。
第四,继续对北越军事目标进行空中和海上袭击。
尼克松接着公开了他最新的和平方案,也就是黎德寿5月2日拒绝了的那个方案。由于尼克松所宣布的军事行动非常耸人听闻,因而大多数观察家反而忽视了他这次大大降低了在越南的政治要求的意义。
尼克松在讲话的结尾,还专门对苏联说了一段话。他说:“让我们,让所有的大国只帮助自己的盟友进行防御,不要帮它们侵入邻国。否则,和平事业——我们双方在这一事业中都有重大的利害关系——将受到严重危害。”他继续说道:“我们两国在近几个月的双边谈判中,已取得了重大进展。我们在限制核武器和贸易等许多问题上已接近达成重要协议。让我们不要走回头路而滑到前一个时代的阴影里去吧我们正处于一种新关系的开端我们准备继续建立这种关系。如果我们不能实现这一点,那么责任在于你们方面。”
白宫的电话顿时忙起来了,据新闻发言人齐格勒次日早上说:“达到了我从未见过的程度。”白宫源源不断地收到了至少22000封电报,支持尼克松决定的同反对的相比“是5或6对1”。当时,公众并不知道这些电报有许多是由争取总统连任委员会发来的。
显然,尼克松为了赢得从越南的“体面”撤退是准备不惜牺牲他的“莫斯科高级会谈”的。几个月后,他还津律乐道他5月8日那个决定的重大历史意义。他对一批战俘的家属说,那是“我出任美国总统以来最难下决心的一项决定”。他解释说,美国当时“面临失败,我必须选择,要么承认失败而乞怜于莫斯科,要么采取行动而力求化险为夷,我采取了行动”。
尼克松的布雷行动,激起了中国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强烈反对。中国政府重申:“7亿中国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坚强后盾,辽阔的中国领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后方。”中国并派出海军前往帮助越南扫雷,努力确保航运的畅通。
欲知印度支那战局下一步的发展及基辛格在越美和谈中所起的作用,且看下文分解。
第五十四章 基辛格旋风
多方运筹穿梭行,行动诡秘无影踪;
为了脱身印支计,马不停蹄掀旋风。
被称为来无影去无踪、善于玩弄遁身术的基辛格,在越美和谈中,充当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他的旋风式的穿梭往来,多方运筹,为解决越南问题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
为美国所驱动,1972年6月5日,苏联3驾马车之一的波德戈尔内主席飞到河内。北越人尽管因苏联热情接待了尼克松而颇有“被出卖之感”,但是由于它还得依靠莫斯科的援助,因此还是耐心听取了波德戈尔内的意见。
波德戈尔内说话不多,却很有分量。他提出,现在是改变策略同美国进行认真谈判的时候了。他认为,这样做不会有多大风险。因为尼克松在撤军问题上看来毕竟是认真的,况且,美国采取了新立场,不再要求北越军队撤出南方了。他大概还转达了勃列日涅夫的看法,说共产党迟早将在南方取得胜利,这是谁也不能阻挡的。波德戈尔内让河内的政治局考虑他的忠告,自己飞回莫斯科了。据说,他回到莫斯科时表示,苏联将“尽一切努力使越南战争降级”,并说巴黎会谈即将恢复,苏联将促其成功。由此足见苏联已经断定,同华盛顿在贸易、贷款和限制战略武器会谈等方面打交道的好处很大,有必要在解决越南战争上帮尼克松一把。
就在波德戈尔内对河内进行游说的同一天,基辛格也在白宫鼓其如簧之舌说服上百名国会领导人,争取他们支持同苏联达成的限制战略武器协议。甚至在总统还没有从莫斯科回国之前,就有人埋怨开了,说协议有漏洞,让苏联占了重要的战略优势。基辛格和尼克松花了整整3个小时讲述就控制核武器而达成的这些协议。基辛格讲得尤其令人信服。一时间,欢呼尼克松和基辛格所推行的缓和及举行最高级会谈的声浪,压倒了国内外对其越南政策的批评。尼克松和基辛格两人都希望,由于莫斯科最高级会谈的成果,全国是会支持政府所提出的按照它的条件结束越南战争的倡议的。
几天之后,基辛格突然又于6月19日在北京出现,这是他不到1年中的第四次访问北京,大力推行美国的“三角外交”。他受到了周恩来总理的热情接待,访问了5天。
由于基辛格的穿梭外交,再加上美国施加了军事压力,导致河内在6月底召集了一次研究战略的特别会议。所有北越的高级外交官,包括春水在内,都应召回国了。基辛格估计,在河内重新估量了形势之后,黎德寿很快就会带着新的指示回巴黎来进行谈判。他希望河内的立场会有重大变化,从而打破僵局,谈判成功,按照美国的意愿和条件尽早结束战争。
7月18日那天,人们完全有理由提出这样的问题:“基辛格上哪儿去了?”当时,尼克松总统在圣克利门蒂的一班人马,在加利福尼亚的艳阳天气中消磨了18天之后,他们集合在埃尔托罗海军陆战队机场,准备飞回华盛顿。在这批通常陪同尼克松的人员中,却不见基辛格。记者们纷纷就基辛格最新的这次遁身进行揣测。最后都认为他准是又溜到巴黎去同黎德寿进行秘密会晤了。
记者们一再就此提问,白宫新闻发言人齐格勒回答说:“我只能告诉诸位,他星期一(7月17日)就带着孩子飞回华盛顿了,至于亨利·基辛格现在在哪里,本人无可奉告。”第二天早上,各家报纸也都纷纷推测基辛格去巴黎了。
随着战争由春而夏,萧条的股票市场一直在窥探谈判有无进展的迹象,这时开始回升了。分析家们认为这是“基辛格旋风”所带来的结果,很快就称之为“基辛格股市”。
基辛格果然飞往巴黎了。第二天,7月19日上午10时,白宫和河内外交部同时宣布,基辛格和黎德寿正在法国首都附近进行会晤。这两个对手第一次甩掉了笼罩着这种会晤的神秘气氛。在美国国务院和国防部,官员们会心地微笑,其实他们啥也不知道。纽约交易所的股票价格3小时上涨了18点,成交额很大。这天下午,白宫还发布消息说,基辛格—黎德寿会谈持续了6个小时。晚上电视新闻又作了详细报道。这样一来,渴望结束这场战争的全国脉搏跳动得更快了。
基辛格当夜赶回华盛顿。前往白宫向尼克松作了汇报。接着又返回巴黎,在8月13日、14日又与黎德寿进行了两次会晤。双方接触之频繁,异乎寻常。基辛格觉得河内态度有新变化的迹象,在8月的两次会晤中得到了证实。他认为河内战略会议之后,北越人对阮文绍的态度“缓和了”。他们早先一直坚持阮文绍必须下台,才能考虑停火的问题。现在他们突然讲起南越存在着“两个政府”、“两支军队”和“3种政治力量”的“现实”来了。基辛格理解,承认南方存在不止一个政治组织(即共产党的临时革命政府)这一点,似乎就是默认西贡政权可以同临时革命政府并存。而“3种政治力量”的提法,指的是有可能成立一个由临时革命政府、阮文绍政权和尚待明确的“中间力量”共同组成的联合政府。河内虽然表现了一定的让步姿态,但是,基辛格一时还摸不透这种变化的分量。黎德寿仍然把大部分时间(据基辛格后来说是“发言的80%的时间”)用来谴责“阮文绍及其一伙”。
在总统竞选进入紧张阶段之际,基辛格来去匆匆,使人越发对越南问题的解决产生希望。齐格勒的谈话又故意让人觉得突破在即,至少使人觉得这种努力事关重大,每一个美国选民理应予以支持。齐格勒不时透露一点基辛格的行踪,好像基辛格的每次出行都会把世界朝尼克松的“一代人的和平”的目标推进一步似的。人们越是渴望和平,似乎就越是需要基辛格,大家到处围着他转。他在3月14日在巴黎同黎德寿会谈之后,第二天飞往瑞士的休养小镇拉克斯一菲尔莫斯,同家人一起欢庆他父母结婚50周年。然后飞往苏黎世,换乘总统的喷气座机前往西贡了。
白宫宣布说:“总统请亨利·基辛格前往南越,就越南问题的各个方面进行一次全面会商,包括巴黎会谈在内。”从苏黎世前往西贡的长途飞行中,随从人员只见基辛格埋头看一本书,这可不是什么有关谈判的参考材料,而是一本新出的《梅特涅传》。《华盛顿邮报》写道:“现代的梅特涅,不读这本书又读什么呢?”8月16日,即基辛洛到达西贡的当天,黎德寿也突然离开巴黎回河内,途中在莫斯科和北京作停留。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地加紧活动。
西贡总统阮文绍,对他的强大盟邦美国是有疑虑的。当基辛格抵达南越首都时,沿“自由路”两旁的咖啡馆里议论纷纷,说是美国和北越已经达成妥协,“将迫使南越反共领袖同共产党仇敌搞联合”。次日上午,基辛格到“独立宫”会见了阮文绍。阮文绍被称为“西贡政坛一怪”。当地的人说他能同时朝着4个方向走路。陪同基辛格的是他的助手温斯顿·洛德和埃尔斯沃思·邦克大使。陪同阮文绍的是两位心腹顾问阮富德和黄德雅。原先只安排举行一次会谈,后来双方同意第二天再谈一次,以便进一步详细探讨几天前基辛格与黎德寿在巴黎讨论过的“两个政府、两支军队”的概念。
8月18日的第二次会晤持续了4个小时,仍然不见透露具体内容。西贡的权势集团越发不安起来了。一位南越参议员得出结论认为:“基辛格到这里来,一定是心里有了一个政治解决方案,包括搞掉阮文绍。”对于那些同阮文绍共命运的人来说,“基辛格象征着出卖”。虽然阮文绍信不过基辛格,基辛格对阮文绍也不完全放心,可是据基辛格的一位随从说,基辛格对这位“南越总统”倒是有好评的,说他“能够在盟邦立场变幻莫测的情况下力保本国利益”。在会谈中,基辛格竭力向阮文绍解释美国外交在总统竞选期间所受到的压力,同时也再次向他保证,尼克松在越南问题上是“坚定不移”的。当晚,基辛格离开西贡前往戴维营,向尼克松总统汇报了他同黎德寿和阮文绍分别会谈的情况,并表示大选前“极有可能实现突破”。
美国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在8月21日开幕,由于缺乏刺激,还特意做了一些热闹文章。尼克松当然是“意中人”。他在北京和莫斯科取得的成功赢得了欢呼,被说成是走向“一代人的和平”的重大步骤,还宣传说,他即将实现越南问题的解决。制造这个现象,基辛格最为卖力。这位哈佛教授是外交人才,义是搞竞选的能手。8月22日,大会的第二天晚上,放映了一部共和党摄制的为总统歌功颂德的影片,基辛格竟成了片中的主角。
当大厅里灯光逐渐暗下去的时候,基辛格在宽银幕上出现了。他向选举人讲述了他对尼克松看法的转变过程。只见他像在兜售商品似的说开了:“我跟大多数同事一样,过去也是一贯反对他的,还对他很抱成见。但是,我后来发现他其实完全不是知识分子所想象的那样。原来他为人明辨是非,风度文雅。自那以后,我对他的看法完全不同了。”基辛格的这番话通过电视传给了全国的观众。
“他办事具有相当的英雄气概,我相信,不论出现什么情况,他对外政策的影响都是具有意义的。他在美国对外关系史上形成了一道分水岭。”这位总统顾问接着说,尼克松“想要的,也就是他已经着手做的事情,即把我们的联盟搞得更有生气,与苏联结成新的关系,逐步探索同中国人打交道的途径,以及结束越南战争”。基辛格把尼克松说得天花乱坠,说得共和党的与会代表连声叫好。
在基辛格看来,使尼克松获胜是当务之急,麦戈文如果当选,那就是一场灾难。他认为麦戈文获胜,将会使“北越人得到他们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他事后说:“要是麦戈文在11月赢了,那么,我们已经做的和打算要做的一切,就都成了纸上谈兵了。”
基辛格不仅作为外交能手,而且作为某种名流在这次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大出风头。他受到5名特工人员的悉心保护,屁股后总是跟着一群仰慕者。一天晚上,《华盛顿明星新闻报》女记者贝蒂·比尔发现,在会议大厅基辛格的包厢里,女演员露塔·李正坐在基辛格的身旁。这位神气活现的女演员不等记者发问就主动评论说,基辛格具有一种“令人倾倒的魅力”。女记者接着问道:“是谁安排你坐在基辛格身旁的?”女演员用手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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