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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神偷易容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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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谁不重要,方才我看到你们这一竿子山贼光天化日下抢路人的钱财,现下又持刀追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张明和护在白衣书生身前,对大汉淡声道。
  
  “哼。”大汉冷冷一哼,同样淡声道:“你这长的和娘们似的小娃娃闪边去,老子做事不需要你来说较。”
  
  “再说了,咱们山贼抢东西哪有分早上晚上,想抢就抢你能对咱们怎麽样!”
  
  “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抓去关了。”张明和冷冷地说,反正这天下间山贼如此多,现下少了这一群大概也不会怎麽样。
  
  “噗、哈哈哈哈—。”大汉一听张明和的话,一楞之後当即大笑起来,身後一窝子的山贼也跟著哄堂大笑,张明和冷著脸看著他们,等他们笑够,当大汉好不容易停下笑声後,他擦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对张明和说:“你、你说要把咱们全抓了?哈哈…这、这是俺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笑著笑著,大汉忽然停下笑声,冷然地看著他,变脸的速度之快,快得令所有人心惊,只听他冰冷地说:“要想抓俺,就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张明和皱起眉宇,看著眼前的大汉,不语。
  
  “就算你是当官的,若不能打败俺,要抓人,没门!”大汉冷冷地看著张明和,扛起大刀等他决定。
  
  他话一出,张明和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大汉是怎麽看出他是官差的?难道他们露出破绽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被张明和护在身後的白衣书生忽然伸手拍在身前青年的肩上,道:“喂喂喂,把我当空气啊?”他嘻嘻一笑,对大汉说:“哎,山寨头子,你叫什名字啊?”
  
  没想到那白豆腐会突然问这个,大汉愣了一下,随後皱眉看著白衣书生,很怀疑地说:“白豆腐你说啥?你问俺的名字?”说著挑起没,双手怀抱在胸前,道:“你问这做啥?”
  
  张明和听闻这书生问的话也是一楞,他微侧过头看著身後的人,想听他要说甚麽。然而白衣书生只是微微一笑,刷的一下打开扇子,扇著扇子慢悠悠地道:“也没什麽,只是觉得有缘,而且你的个性跟我还挺对味的,或许咱俩可以当朋友。”
  
  “啥?!”大汉显然没想到他会这麽说,当下愣在那里,而他身後一窝子的山贼听了这话,也是一楞,张明和也愣住了。
  
  过了不知多久,不知道是谁的一句无心话打破僵局,也让大汉一蹦三尺高:“那个,原来白豆腐你看上头子啦?”
  
  “啥—?!”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立刻回神,大汉黑著脸看著那被青年挡在身後,笑得一脸温色的白豆腐,抖著手指著他,结巴道:“原、原来白豆腐你…”
  
  白衣书生笑著微微歪头,等著大汉的话,却听他大声地说:“原来你好龙阳?!”听了这话,白衣书生当下脸都绿了,他收起扇子指著大汉,说:“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好龙阳,我刚才说的意思是…”说著还朝大汉走去。
  
  大汉和山贼们一见他走过来纷纷向後退,不等他把话说完,便一溜烟地骑马跑了,留下漫天尘土和举著手的白衣书生,睁著一双眼呆愣地目送他们离开。
  
  张明和也是楞在原地,怎麽也想不明白,他们前一刻还拔刀相向,怎麽下一刻,他们全被这书生给吓跑了?
  
  白衣书生见他们突然都走了,他耸耸肩,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才转过身看著张明和,他微微一笑,道:“多谢壮士相救。”
  
  突然被道谢,张明和愣了愣,连忙摆手道:“不、不,其实我也没帮甚麽忙…”
  
  白衣书生笑了笑,伸手朝不远处的小安招招手让他过来,白衣书生看了看停在後方的那些人一眼,对张明和说:“壮士,在下还有要事必须先行离开,敢问你的名字是?”
  
  “我叫张明和。”
  
  “原来是张壮士,感谢你方才的搭救,有缘在那遇到,在下在请你喝酒,当作答谢。”
  
  说完朝他拱拱手,带著小安转身离开,而张明和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见他已走了一些距离,他连忙喊道:“那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白衣书生停下脚步,转身朝他一笑,道:“何必安。”说完转过身继续上路,直到消失踪影。
  
  “何必安…”张明和看著他消失的身影,不知道为甚麽,他竟感觉这名叫何必安的青年有些熟悉,为甚麽?到底是为什麽…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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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晚,客栈内,张明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只要闭上眼,在眼前出现的总是何必安的脸和声音,还有…
  
  那个在月夜下,面容丑陋却笑得十分柔和的人。
  
  其实那件事他的印象不深,他记得在爹收他为养子时,前一晚,他只觉得身上痛痛的,体内似乎有把火在烧,後来,那股灼烧感却渐渐被冰凉替代,之後他恍惚间感觉有人把他抱起来,似乎离开了甚麽地方,接著是一阵阵的风啸声,然後随著一阵高低起伏後,他被放了下来。
  
  那时他的意识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在依稀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可他到底说了甚麽他却听不清,他吃力地为为睁开眼,像看是谁在说话,然而入眼的,仙逝天空那皎洁的明月,接著是一张面容丑陋,但双眼却如星辰般明亮,让他显得十分明显。
  
  後来那人似乎离开了,等他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爹将他收为养子时的事情了。爹曾经说过,他在清晨时,看见他就倒在他的房门前,而且还发著高烧,使他整整昏迷了三个月,待他醒来时,却已经不记得自己叫什麽了。
  
  他曾经失去记忆,可却又想不起来,或许那段过去对他来说,是不好的,是残忍的,既然他想不起来,就也不勉强自己去想了,因为现在的他,有一个全新的过去,那就是和爹以及衙门内那些好兄弟共同拥有的回忆。
  
  可是不知道为甚麽,自从白天看到何必安後,他会一直想到他?同时也想起了那丑陋的人,这到底是为甚麽?
  
  这一夜,张明和一夜无眠…
  
  而在另一间客栈,何必安全身放松地泡在浴桶中,头靠在边缘上,仰著头十分舒适。
  
  小安为何必安悉心地洗著头,待洗完头後,又帮他洗背, 洗好後,何必安眨眨眼,感觉有些乏了,便站起身,露出他一身精壮结实的矫健身躯,他直接跨出浴桶,拿条乾布巾把身上的水珠擦乾後,套上亵衣,再穿上里衣後,他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杯茶,慢慢喝著。
  
  小安拿著乾布巾为何必安擦乾头发,待头发乾了後,何必安放下杯子,对小安道:“小安啊,今日奔波了一天,你也快去歇息吧。”
  
  “是的,爷。”小安微微弯腰,而後开门退了出去。
  
  何必安看著关著的房门,他看著自己手里的杯子,突然想起白天遇到的那美公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眼熟,不过那大概是他以前遇过的人吧。反而是那山寨头子比较让他在意。
  
  那个粗蟒大汉,会是和‘他们’同挂的麽?
  
  何必安微微蹙眉,随後又松开,他躺到床榻上,给自己盖好被子。
  
  大概是他想错了吧,这世上哪有这麽刚好的事。
  
  如此想著後,何必安眼一闭,舒服地睡起觉了。
  
  隔天一大早,张大人一行人便早早起程,继续往琅山前进,而在正午时分,他们终於来到西琴国都,乐兮。一进入乐兮,内中的繁荣景象一览无遗,张明和看著四周的摊贩和在街上杂耍的人,心中想著,原来这就是西琴,他一直在南农镇生活,几乎没去过南农镇以外的地方,如今来到国都,让他感到兴奋和好奇。
  
  一行人缓缓来到乐兮四条大道的交会点,在那里有著一个大舞台,在台上,许多人扮演著小旦和武将,在台上演著戏跳著舞,台下人群拥挤,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看著台上拍手叫好。
  
  张明和见了停下脚步,也跟著看了起来,张大人见了,没说甚麽,只是跟他说了生在客栈会合便走了。
  
  儿子第一次出远门,理当要让他好好逛逛,以前都没让他出去逛逛,这一次远行就让他好好见见世面吧。
  
  张明和点点头,然後又继续看著台上,只不过刚才的戏已经结束,接下来出场的,似乎是这场戏的压轴,听一旁的人说似乎是个很有名的花旦。
  
  台上一阵浓雾让人看不清,张明和眯起眼,看著浓雾後隐隐出现的身影,随後浓雾散去,出现在台上的人有著姣好的身材,长发如墨,一身鹅黄色的长衣,长长的水袖遮著容颜,他半跪在地,而後慢慢起身,一挥袖,翩然舞姿翩然而现,那是有著一张倾城绝美的人,让人分不清他的性别,他扭著腰挥舞著衣袖,期间眼一闭一睁,墨色的眼带著无限风情,瞬间让台下的人失了心魂。
  
  张明和一瞬不瞬地看著台上的人,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居然和何必安有几分相似?!
  
  不,不可能,这应该是他看错了,而且台上的人脸上涂了层厚厚的白粉以及胭脂水粉,虽然他只见过何必安一次,但看他那俊朗的模样和结实的身板来看,是不可能变成那样的。
  
  在张明和想著那些事情时,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张明和立刻回过神看著台上的身影缓缓消失,戏曲结束,台下的人群也开始散去,张明和见戏已结束便也打算离开,眼角馀光却见一到熟悉的身影。
  
  他连忙看过去,就见何必安一身白色的身影自台後出现,然後混入人群之中,张明和见状立刻追了上去,可何必安的速度极快,一眨眼便没了他的身影,张明和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都没看到那素白的身影,他微微喘著,心中思绪飞快地转。
  
  这是怎麽回事?为甚麽何必安会出现在那?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不,这不可能,单凭身形就差那麽多,而且何必安不可能将自己弄成那样还到台上跳舞,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应该是他看错了,心里如此想著後,张明和深吸几口气,然後离开。
  
  而在一处角落中,何必安隐在那淡淡地看著张明和离开的身影,他打开白玉扇轻摇几下,平淡的脸上带著若有似无的笑,墨黑的眼带著深沉,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街道上人来人往,何必安的身影消失在角落中,没有人知道他在那,更无人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

作家的话:
这篇更新地比较慢;抱歉




☆、第七章

  在乐兮待了三天後,张大人等人整理好行囊後再度上路,是这一次不再赶路,根据张大人的说法,只要过了乐兮,接下来到琅山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因为他们是提早出发的,所以如果没发生变故,半个月後就能如期参加霍老太爷的寿宴。
  
  直到出发前,张明和一直在想著那个花旦和何必安的事,这三天里他收集到不少关於那花旦的事,那名花旦名唤虞欣,是个孤儿,从小在戏班里长大,因舞戏超群才能被挖角成为花旦并成为红牌,才有今天的地位。
  
  只是虞欣向来是卖艺不卖身,只要有人想包下他,他从来就不答应,软硬不通由言不进,即便是他戏班的老板如此要求,他也是无动於衷。在虞欣出名之後,他所赚的银两是原来的一倍,因此他也用赚来的钱为自己赎身,现下除了仍是以花旦自居外,他也是以舞者的身分在训练其他练舞者,是个靠自己努力而得到现在仅次於贵族的地位。
  
  而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他所得到的不只是虞欣的消息,还有关於霍家老太爷,霍鹚的诸多事情。一切都如爹所说,霍鹚是个神秘的人,无论是关於他这个人还是他的事情都是,就连整个霍府都像是置身在巨大迷雾中一样。
  
  这些天他不止一次经过霍府,霍府的位置就在乐兮四大道上最为繁荣也是皇亲贵族凝聚的诗之大道,乐兮四大道是以诗,书,礼,乐命名的,其中的诗之大道是唯一一道通往皇宫的大道,同时也是许多皇亲贵族居住的大道,而霍府就在诗之大道中间的精华地段。
  
  霍府并不像一般贵族大臣会住的房子,反倒像是富家公子的居所,外表十分朴素而且在大门上也无多馀装饰,只是上头挂了块匾额,门外两旁有石狮子,漆黑的大门,就如此简单。
  
  可就是因为这样,因此才没人敢小看霍鹚,因为没有人知道这纯朴的大门後所藏的会是甚麽,除了霍家人,霍府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神秘而敬畏的存在。
  
  能够探查到关於霍鹚的事情并不多,同时也很不容易,幸好他也只是听别人聊天谈话时听到,不然就要被当成探子了。只是在这些天里,他并未见到何必安的身影,自从那一次看见他後,张明和不管如何地找就是无法找到何必安的身影,难道那天是他看错了?!
  
  “…和儿,和儿!”一声声呼唤让张明和回神,就见父亲一脸担忧地看著他,慈爱地摸摸他的额头,问道“和儿啊,刚看你魂不守舍的,是身体不舒服吗?”
  
  “爹我没事,让您担心了。”张明和握住张大人的手,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没事就好。”张大人笑了笑,牵著张明和的手缓缓地走著,道:“和儿啊,爹好久没像这样牵著你的手走路了,你刚来的那段时间,就像个孩子一样,对任何事物都感到不安,总是一直待在爹的身边,紧紧地拉著爹著手,让你放你死都不放呢。”
  
  张大人说著笑了笑,张明和也是一笑,从前的那些事他也记得,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失去记忆,第一眼看到的又是爹,所以才会如此黏著他,因为那个时候,任何事物在他的心里都带著恐惧,而且在那时,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一些事情和几张模糊的脸,那些脸和事情都让他感到恐惧。
  
  “和儿啊,你有没有想过,要把以前的记忆都找回来?”张大人顿了顿,开口问道。
  
  张明和闻言停下脚步,皱著眉不语。
  
  张大人看著他,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要你想那些事或许会使你痛苦,但是,你难道都不想知道自己的真正名字,自己的家人兄弟姊妹,难道你都不想知道吗?若是他们知道你还活著,不知该有多开心呢。”
  
  “不。”
  
  “嗯?”
  
  “不会的。”张明和看著父亲,眼中的深处带著一丝淡淡的忧郁,他缓缓道:“爹,他们不会高兴的。”
  
  “为什麽这麽说?”张大人微微蹙眉,不明白儿子的意思。
  
  “爹,虽然我失去记忆,但是我在刚醒来的那段时间,我的脑海中总是会浮出一些模糊的事物和面孔,这些东西让我感到恐惧,我想我会失去记忆,大概是因为他们吧。”张明和缓缓说著,眼中带著黯淡。
  
  “爹,如今我失去记忆,我便不想再想起过去,我想一直当张明和,想一直当南农镇的张大人的儿子,和衙门内的大家一同生活。爹,我不想变回原来的我,我不想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麽样的人,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家人让我感到恐惧,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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