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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不可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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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想是酒店同层的客人回来了,被人看到在门口亲热实在是……古暮沙低低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轻轻将他拉进来。
  门被他关上,声音不大,却像砸在她的心里,震得她阵阵眩晕。神思不宁地将房卡插进槽里,壁灯亮起,映着一室暧昧。
  古暮沙低垂了头,有些不安地抚着衣摆。梁爽轻轻挑起她的下颌,她执意不肯抬眼,眸光半合,落在他的喉结处。
  她看到他喉结耸动了一下,接着阴影落在脸上,他的唇已铺天盖地覆了上来,缠绵、激烈。她承不住他带来的冲力,往后踉跄了几步,退到了床边。被床沿磕绊了一下,立足不稳,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床上,梁爽顺势前倾。她倒在床上,梁爽双手撑在她两侧,身子几乎全然贴上了她的,袭来的热力连她的脸颊都薰了烫。
  不自在地侧头看向一边,看着墙上的镜里映出那个女人,朦胧不清。
  他的吻落在她颈项,濡湿着柔嫩的肌肤。她极轻地“唔”了一声,听到自己的声音柔软而魅惑,恍惚不已。她举手去挡他过于热情的吻,他却一把捉住她的手,将手指吻了个遍,然后沿着玉臂慢慢上移,一路轻吮细咬,直至肩头。
  他停了一下,深吸口气,拉下她礼服细细的带子,拉开隐形的拉链,将它慢慢往下褪去。他的腿不知何时挤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就像是她在环着他一般。柔软的裙摆被掀了起来,一直滑到大腿根部,光洁莹白的玉腿裸 露在空气里,蹭着他西装的布料,让她止不住地战栗。
  她闭上眼,身体被他触动得情潮勃发,然而神思却止不住的恍惚。似乎有什么即将逝去,她怎么也挽留不住。
  “沙沙……看着我,看着我……”他低声喃喃,轻轻吹过她的耳朵。她痒得轻笑起来,睁开眼,眸光妩媚。
  他抬手解开外套扔在一边,又迅速地抽下领带。古暮沙抬手,轻轻地去解他衬衣的扣子,手却怎么也不肯听使唤,她纠缠了半天,脸颊已羞红似火,却连一个扣子都没有解开。
  听到他笑出声来,更是大为窘迫,尴尬地垂下手,咕哝道:“衣服坏了。”
  “嗯,是衣服的错。”梁爽顺着她的话头好笑地说,低头吻上她的脖颈、锁骨。
  礼服半褪,她穿着无肩带的黑色蕾丝文胸,愈发衬得肤色莹白如玉,淡粉若樱。她听到他低低地抽气,感觉到他的吻逐渐下移,落在她光裸的胸,隔着内衣轻触着浑圆的顶端。
  她将手搁在他肩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将他拉近,还是想把他推开。
  他的一只手落在她的腿上,摩挲着向上、向上,探入裙角之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抚上她最娇柔的地方。
  浑身一颤之后,古暮沙身子发僵,她吃力地道:“等、等等……”
  他却并不停顿,反倒在她胸前狠狠地吮吸,引得她低声惊喘。他低声道:“怎么了?”
  “我……”
  不知何处有铃声突然响起,古暮沙惊慌了片刻,才醒悟过来这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等等……”有些虚弱地挡着他的亲昵,她扯过丢在床脚的手包,拿出手机。
  梁爽躺在她身侧,从背后将她揽住,一手拿过她的手机,按下了拒听键,咬着她的耳垂,含糊地道:“别接。”
  说着,一只手已从胸衣下沿滑了进去,沿着曲线游走,即将攻克高地。
  古暮沙惊喘不已,却不知该如何阻挡。这时手机再次响起,她连忙抢在梁爽前头接起:“喂。”
  那头不说话,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看屏幕,是綦连客。
  浑身突地一冷,所有的激情一下退去,她往上扯了扯衣服,胳膊下意识地遮在胸前,低声道:“有事?”
  那头顿了几秒才传来綦连客淡淡的声音:“没事。”停了一下,又道:“可能喝多了,有点难受。”
  梁爽从背后将她环住,低声问:“怎么了?”
  古暮沙捂住听筒,愣愣地回过头来:“小客说他喝多了难受。”
  “叫风风去看看。”梁爽在她身后低声支招,带着隐忍,舌尖舔过她的耳垂。
  古暮沙低喘了一声,略微侧头避开他的骚扰,心神不定,鹦鹉学舌:“我……我叫风风过去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淡漠地回道:“算了。”说罢不等她再说什么,便径自挂了电话。
  古暮沙怔了怔,突然手忙脚乱地将肩带拉上,裙摆拂下,避开梁爽持续的抚摸和亲吻。她匆忙地做着这些事,却没有注意到梁爽神色渐冷,隐然不悦。
  “我得去看看小客。他很少喝酒,说不定现在很难受。”她说,凑过来在他脸上快速一吻,“对不起。”
  “沙沙。”
  古暮沙回头,见梁爽坐在床上,衣衫散乱,脸上带着笑,眼底神色却复杂。他微微抬头看着她,说道:“你们姐弟感情很好,但你是不是太宠他了……男孩子不能太宠的。”他笑了笑,“你这样子,我可是会嫉妒他的。”
  古暮沙心颤了颤,不自然地笑道:“你乱嫉妒什么呀……小客他是不舒服,总不能没人照看。反正我还没睡……何必再打扰别人。”
  说完便要去开门,梁爽又叫住她,起身跟过来,递给她装房卡的小纸袋:“你的房卡。”
  “哦。”她讷讷地接了过,又低声道:“对不起。”
  他揉揉她的头发,道:“没事,去吧。”
  *** *** ***
  敲了好几次门,门里始终没有回应。古暮沙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房号,又折回自己房间去拿手机,梁爽已经不在屋内,只余暧昧的气息在里回旋。她开了窗换气,又到了綦连客门前,拨打他的号码。房间隔音效果太好,她把耳朵贴到门上,也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嘟——嘟——”听筒里响了多下,却没人接听。
  她渐渐着急起来,不停地拨。过了好几分钟,终于接通,他冷淡地道:“什么事?”
  “你是在1806吧?”
  “嗯。”
  得到了肯定回答,她立刻一巴掌拍在门上,发出好大一声,震得她手心发麻。“开门!”
  “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他冷淡地说。
  古暮沙怒道:“綦连客,你再不开,我不介意去找服务员来开门!”
  手机被挂断了。她瞪着手机结束通讯的显示,火大无比。
  他,今天居然两次挂她电话!
  这时门却开了,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扭头就往房内走去,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睬也不睬她。
  古暮沙险些被气笑了,坐在他身边,伸手去扭他耳朵:“你发什么疯,把我叫起来又不理我,成心找茬是不是?”
  他侧身背对着她,冷冷地道:“你可以回去继续了。”
  “你——”古暮沙恨不得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然而最终却什么也没做,恼怒地盯着他背影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你哪里难受?”
  说着,俯身过来,伸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
  “不用你管!”他大力拂开她的手,将她一推,冷声:“走开!”
  她措手不及,膝盖一下撞上了床头柜,疼得她惨叫一声。他手指动了动,却躺在床上不动。
  古暮沙也怒了,道:“好,这是你说的,以后你叫我管,我也不管了!”说罢恨恨地扭头离开。
  到了门口,她回头,又看了他一眼。他背对着门躺着,蜷着身子,以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姿态。宽敞的房间,宽敞的床,孤独而渺小的人。记起刚才手下他的额头似乎在发烫,还有些汗湿,他口气很差,却似乎有些虚弱。
  心头一软,还是走了回去,轻轻坐在他床边,放软了语气:“我们休战,好不好?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他不言不语,静静地躺着。
  “小客……”她叹了口气,不知该拿这难得闹别扭的大孩子怎么办,抬手轻柔地将他额头散乱的发丝拢到一边,“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哪里难受,怎么给你找药……”
  触手一片湿冷,她吃了一惊,用力掰他的身子,他却跟她作对一般拗着不肯转身,她急了,踩上床,跨过他的身子,到了床的另一边,跪坐在他面前。
  一看吓一跳,他面色发白,额头俱是汗珠,身子还在轻轻颤抖。
  抹去他额头的汗,古暮沙皱了皱眉:“小客,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他摇头。
  拿过床头的杯子,给他喝了两口水,古暮沙又道:“哪里难受?”
  他闭眼不语,整个人都摆出一种抗拒的姿态。
  古暮沙暗地叹气,几乎不抱希望他会回答。过了片刻,他却低声开口:“头疼,还有……”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口,“这里。”
  是心痛。
  本以为即使会难以接受,但应该还是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去面对她的婚事。但直到今天,他才知是高估了自己。
  不愿看到她被交与他人,他避开了订婚的场面,到楼下寻了间咖啡厅想静静。无奈咖啡厅也不清净,堪比他烦乱的心绪。对面桌上的人把杂志翻得哗哗响,右面有人对女伴大献殷勤,引得女伴笑声不断、众人侧目;左边一对情侣如胶似漆,就差口对口互哺咖啡了;周围不断有人来来往往,加上服务员又是送咖啡又是收拾桌子,踢踏的脚步声响个不停。他坐了一会,只觉心更烦意更乱。回到宴席上帮梁爽挡酒,他存了借酒浇愁的心,却只引得头痛不适,愈发窒闷。
  生病的人是脆弱的,而酒后的人是容易冲动的。
  想听到她的声音,才打了电话过去。然而,听到她压抑的情动的喘息,还有梁爽的声音,他在一瞬间只觉心如刀绞。
  起初只是喝酒后的些许不适,猛然间便演变成神经性的疼痛,几乎难以忍受。

  33 今夜各有安排

  他的脸色苍白如鬼,冷汗涔涔,眼底的痛苦挣扎将她的心狠狠揪了起来,仔细看清了他的情况,探触他凉凉的脸颊,古暮沙道:“我们去医院……”
  他仍是坚持地摇头,无力地拍拍身边:“陪我。”
  犹豫了下,她轻轻躺下,柔软的胳膊揽住他。
  他似乎静了下来,身子也不再颤抖,过了片刻,他低声道:“去洗澡。”
  古暮沙不解,他又道:“你,去洗澡。”
  她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息,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古暮沙摸摸他已经变得干爽的额头,顺从地起身去沐浴。她的确需要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身心。
  进了浴室,明亮的灯光一下子照进眼里,竟刺得她不敢张眼,过了一会儿才习惯这种和卧房里不是同数量级的光线。
  拧开花洒,调好水温,对着镜子准备卸妆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此刻的形象是多么的……令人遐想。
  凌乱的发鬓,丰润红肿的唇瓣,脖颈、锁骨、胸前粉红的吻痕,在在表明她刚刚经历的那场情事……虽然是未遂的。
  忽然明白了小客不肯张眼看她的原因。
  幸好,在走廊上没有遇见任何人,不然,还真是够窘的。
  低声叹了口气,就着现有的条件,拿他的男士洗面奶洗了几次脸,权当卸妆液用了,头上也不知造型师用了多少啫喱,她洗了三遍,头发终于变回原来的柔顺。洗完澡,却忽然发觉没有替换的衣服,不论是内衣,还是睡衣。
  想了想,裹了条大浴巾出去,准备先借綦连客的衣服穿着,再叫他去给她拿衣服过来吧。
  回到床前,她轻轻推推綦连客:“小客……你的干净衣服在哪儿?”
  綦连客迷蒙张眼,眼前的她浑身泛着粉色,带着沐浴后的淡淡香气,眉目间隐有娇羞,手紧紧地揪着浴巾的上沿,似乎怕它滑落一般。几缕青丝垂在身前,细小的水珠顺着滑下,隐入浴巾下的丘壑间。
  一时间,他竟分不清今夕何夕,此处何处。
  手一扯,便将她拉到了身上,没头没脑地吻住。古暮沙挣扎了两下,却惊觉浴巾有散开的趋势,不敢再挣扎,涨红了脸,被他吻得气喘不已。
  她有些恼怒自己的沉沦,恼怒自己竟经不得他一点撩拨,忿忿地咬了他下唇一口,趁机脱身,揪着浴巾退开几步,有些着恼地道:“你……你生病还……”
  不对不对,怎么能这么指责他呢,听上去就好像,他如果没生病,就可以这么对她似的。古暮沙甩甩头,想再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却组织不好语言,只能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他许久没有回应,古暮沙往他望了一眼,他闭着眼,竟然是睡着了。
  满腔的火发不出去,古暮沙愣了愣,最终失笑,给他盖上了薄被,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橱,寻找他的睡衣。
  手机却在这时突兀地响起,将她惊得一跳。床上綦连客动了动,很是不满地咕哝了一声。
  她连忙接起,压低声音:“喂,梁爽啊。”
  “吵醒你了吧?”
  她看了熟睡的綦连客一眼,往浴室走去,虚掩上门:“没有……我还没睡。”
  “在哪儿呢?”
  她顿了顿:“我在小客这儿,他不舒服,等他好点我再回去。你不用管我,好好休息吧。”他那头传来音乐声,似乎有些嘈杂,“你在哪儿?”
  “在楼下。失眠,睡不着,”他顿了下,又道:“我想你。”
  “……我也想你。”她歉然,讷讷地道。浴室的门却在此刻被推开,綦连客困倦的声音响起:“你的房卡呢?我去给你拿衣服。”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住手机,尴尬地转身瞪着他,往外努嘴,示意他出去。
  綦连客皱皱眉,还算配合地退了出去。她把手机再度搁到耳边,听筒里却没有任何声音。疑惑地看看屏幕,上面显示通话结束。莫非刚才手忙脚乱,不小心按了什么键?想了想,给梁爽发了条短信:“早点休息,晚安。”
  一直到綦连客出去将她的衣物拿来,都没有收到回复。
  她苦笑,有些无可奈何。想来,他是生气了。
  但眼下,她却没有精力去应付,眼前就有一个坏脾气的病号等着她安抚,她实在无法同时对付两个闹别扭的人。
  *** *** ***
  梁爽把手机啪地一声丢在桌上,拿过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下。
  坐在他侧手的女郎笑了笑:“怎么,和女朋友吵架了?”像是顿觉自己失言,她又补充:“哦,说错了,是未婚妻。”
  梁爽看着她别有深意的笑容,有些心烦意乱地捏了捏眉心:“不是。”
  白云间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今天大好的日子,你怎么没陪她?她怎么舍得放你一个人出来喝闷酒?难道你在喜宴上还没喝够?”
  他垂头,还未搭话,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飞快地拿起,看了几眼,神色明灭不定,指间踌躇,一条短信写了删、删了写,最终却没有发送。
  白云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动作,等他放下了手机,才似不经意地道:“她发的?”
  半晌,梁爽“嗯”了一声。
  白云间若有所指:“不是真的有什么意见不合的事吧?刚才还不是还对她甜言蜜语,转眼又这么生气?”她笑了笑,“莫非你在嫉妒?”
  他皱眉:“嫉妒什么?”
  “你问过你未婚妻在哪儿之后,情绪就不是很好。你打她手机之前,还打了好几个无人接听的电话,我猜,是打的她房间的电话吧?既然她不在房间,而你又很生气,她肯定是和别的朋友在一起……你嫉妒她的好友私交了。”
  “你做什么的?警察?”
  “不是。我只是按常理分析而已,你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犯不着对我生气吧?”白云间挑了挑眉,对他不善的口气不以为杵。
  梁爽低下头,又喝下半杯红酒,停了许久,才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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