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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不可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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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敲门声惊醒。
愣了几秒,想不出会是谁来敲门,早上已有服务员来打扫过一遍,既然不是客房服务,她可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访客上门。
懒洋洋地起身,从门镜里看看,却发现是綦连客站在门口。
开了门,她道:“你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梁爽和风风呢?”
他跟着进来,关上门,口气有些不佳:“你能不能别三句话不离梁爽?”
她坐在床沿,有些困顿地眨眨眼,心底无力,说话也软绵绵地,却还是习惯性地反唇相讥:“这又关你什么事?你要是喜欢,就整天把风风啊Emma啊整天挂在嘴上,又没人拦你。”
他皱皱眉:“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张扬?”
她笑了笑:“看不惯?你说,这么多年了,我们怎么还是水火不容?”
抬头看看壁钟,下午两点。捏了捏眉心,意兴阑珊道:“你不陪着风风,回来做什么?”
他哼了一声,道:“你对梁爽可真是上心,还没结婚呢,胳膊肘就开始他家外拐了!你就这么想巴结小姑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推给她,嗯?”
古暮沙垂下眸子,笑意颇冷:“亲上加亲不是大喜事一桩?我敢说老头和梁伯父都盼着这样呢。梁风和你,一个是贤惠儿媳,一个是乘龙快婿,这才是天生一对。”无力地摆摆手,有些心灰意冷:“你赶紧定下来,老头年纪也不小了,你就让他少操点心吧。真要让他像外婆那样,一直盼不到你娶妻生子吗?”
说到这里,又想到他的三号女友——也是他唯一承认过的女友,心情更是糟糕,直接往床上一倒,说道:“这些话你不爱听就当我没说,反正你的感情生活,我也干涉不了……”
綦连客冷笑一声,打断她:“那我是不是该现在就走出去向梁风求婚,嗯?这么急着把我和别人凑成一对,你是怕我会对你纠缠不清还是怎样?我已经很清楚你的立场,你不用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亲、爱、的、姐、姐!”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把最后那句话挤出来。
古暮沙深深吸了口气,眼角酸涩,她硬是压了回去,话里带着挑衅:“你知道就好。”
如果我无法先行离开你,那么换你离我而去,也是一样的。
哪怕是,我亲手把你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室内一片凝滞,听不到脚步声,也没有开门声,那么,他应该还是在的。闭着眼,古暮沙觉得自己已经可以COS睡美人的时候,终于听到他讥诮的话语:“那么,我亲爱的姐姐,不知我们前些天亲热的时候,你为什么叫我的名字?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很‘姐弟情深’?还是说,你又把我当作了梁爽,嗯?我不记得梁爽和我重名呢,姐姐。”
他的话语是如此冷锐、嘲讽,不留情面,直刺得她心里阵阵收缩,手指紧握。
他却好似所有的隐忍在此刻全部爆发,冷冷地嘲弄:“你要逃,为何不逃的彻底一点?对我的纠缠,你早该不假辞色,为何三番两次地回头招惹我?你觉得龌龊了,觉得害怕了,觉得无趣了,就再掉头走掉,你是看准了我不能拿你怎样是吧?呵,你有多冠冕堂皇的幌子啊,姐弟……”
古暮沙身子僵直,愣愣地听着他怒气的宣泄,他冷冷的指责。许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恹恹地道:“没错,我就是这么卑劣。你看透了,骂够了,也可以走了。”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指间的戒指泛着亮光:“你该庆幸,以后我不会再去招惹你。你也……离我远点。”
心仿佛沉入了深渊,再也打捞不出。她一手揪着胸口,突然间泪流满面。
连呼吸都没有变得紊乱,还是那么平稳,只是眼泪静静地流下来,模糊了视线,洇湿了枕头。
果然,不该放纵情感滋生。
多么可笑的情状啊!
试着定下心来走进婚姻,结果那个人在订婚当日便背叛她。
她沉溺于一段禁忌的感情,她惶惑,她逃避,她抗拒。然而,在他放手的时候,她却心痛绝望到无可自抑。
对她来说,婚姻,爱情,都是奢望。
她果然是,命中注定孤独。
是她的错。她本该快活地游戏红尘,纵情人生,若非她生了情动了心,又怎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算是自作自受吧,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
许久,她听到他冷冷的声音响起,像是怒到了极点,努力克制怒火的声音有些颤抖:“古暮沙,你果然够狠心。好,如你所愿!”
接着,他狠狠摔门而去。
“砰”地好大一声,震得她心里懵懵的,泪早就模糊了视线,她深吸口气,扭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心里木到了极点。
36 共我一晌贪欢
綦连客狠狠摔上了门,将那个冷漠绝情、一次次践踏他的心的女人逐出视线。
在森林公园,他心神不宁,所以先行回来,想好好照顾她,要确定她没事才能放心。她可真本事,三言两语就把他撩起来。他该冷静、该隐忍、该对她的挑衅听而不闻,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失控,形成现在的局面!
走出门,就觉得浑身无力。靠在门上,忽然觉得极度不甘。于是转身,狠狠地拍门,叫她打开。
里面没有声音,她根本就不搭理他。
綦连客攥起拳头,狠狠一拳砸在门上,“咣当”一声。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失态、这么疯狂的事,此时却早就忘却了一切,只想踹开门,揪住她,质问她,她怎么能如此对他!
一意孤行地将他拉出他的世界,不知不觉间占据他的全部心思,到最后,她却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他痛苦挣扎。
敲了很久,直到路过的服务生警觉地过来询问有没有什么可帮忙的,他冷着脸摇摇头,看服务生一脸快要去叫保安的警惕模样,他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勉力笑了笑,说道:“没事。”顿了顿,见他仍是怀疑,綦连客指指房门,道:“我……女朋友闹脾气。”
服务生恍悟,了然地点点头,颇为有志一同。同时又暗暗叹息,不管多帅的男人,都有在女人面前吃不开的那一天啊!
綦连客又敲了敲门,忽然想起,他是有她的房卡的。昨晚,他去她的房间给她取衣服,那张房卡忘了还给她。
从钱包里拿出房卡插进去,绿灯亮,服务生向他露出一个“祝你好运”的表情,放心地离开。
古暮沙万料不到他竟能进来,一身狼狈来不及收拾,就这么涕泪交加地对上他的眼睛。她觉得,前二十几年流的泪都没这几天流的泪多,这辈子也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出去!”嗓音沙哑,气势却仍是不减。她胡乱抹了把脸,侧头避开他的注视,咬牙冷声道。
他停在玄关,盯着她红肿的眼泡、满脸的泪水,忽然,心底沉沉如黑夜的阴霾似乎被什么撕裂了一道口子,一丝光亮透了进来。连渐渐冷寂的心,也开始缓缓跳跃起来。
被他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古暮沙很是不自在,僵了片刻,见他仍是没有动作,不由又窘又怒,再次指着门道:“你出去!”
綦连客挑挑眉,默然不语,仍是牢牢地盯着她看,似乎她的脸上有字一般。
古暮沙心底无名火起,对他这让她的怒火无处发泄的木然表现厌烦至极,跳下床,赤着脚就走过来,拼命往外推他:“你不是要如我所愿吗,我要你出去,出去!”
他被她推得退了几步,背部抵上了门,古暮沙又将他往前拉了下,一手揪着他的衬衫前襟,一手去转把手。
他却往后一靠,牢牢地抵住了门,她怎么也拉不开。
“怎么,不去向梁风求婚,就等着看我的笑话不成?綦连先生,笑话也不是那么好看的,你还是先想想是不是得不偿失吧。”她冷笑,讥讽地道:“你再不追出去,不怕未婚妻飞了?哦,我忘了,綦连先生这种皮相,从来都不缺女人的……”
见他只是看她,却不言不语,古暮沙怒意渐盛,就在此时,綦连客却猛地攫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古暮沙用力挣扎,却脱身不得,双臂被他箍住,根本用不上力,只能用得空的脚狠狠地踩他。可惜没穿鞋,光脚踩他的运动鞋,显然是笔很不划算的买卖,不但没多少效果,还把自己硌得很痛。她又转去踹他的小腿,一下又一下。
真凶啊。把小时候和人打群架的气势又拿出来了,还真令他怀念。
綦连客痛得皱眉,带着她转了个身,将她困在自己和门之间,结实有力的腿把她的腿顶在门上,让她再难攻击。
古暮沙气极,偏偏四肢都被他制住。体型力量的悬殊,早就定下了胜负。
他看她渐渐平静,低头,清淡开口:“沙沙,你是在嫉妒?”
“你有病啊你!”她怒道。
“那你哭什么?舍不得我?”
她冷笑:“我是舍不得,不过不是舍不得你。”
“什么意思?”
“想到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我就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
他莫名地笑了一声:“我还记得,你说过,有舍才有得,现在又忘了?”他一手将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按在门上,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沙沙,别想着敷衍我。”
古暮沙恨恨地哼了一声,把头一偏。
眼泪已经干了,整张脸都觉得紧巴巴的,极不舒服。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他怎么偏偏不放过她,盯着她不说,还咄咄逼人地追问她,让她心烦之极。
他又将她的脸扭回来,逼着她看着他,然后缓声,一字一顿地道:“沙沙,我爱你。”
古暮沙身子一僵,垂眸又要挣扎,綦连客整个身子重量都压过来,和她紧紧地贴在一起,让她动弹不得。他微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地重复:“沙沙,我爱你。”连她错听的机会也不给她。
“你知道的。”他低头吻她的额头:“我爱的只有你。”
她别开头,嗤笑:“你不是要跟梁风求婚吗,现在又发什么疯?”
他低笑:“果然是在嫉妒。”看来今天这场架吵得非常值,非常非常值。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这条艰难的情路上行走。他终于知道,她也是……要他的。
“神经啊你!”她嗤笑,不屑地反驳。
“欲盖弥彰。”他煞有介事地点评。
古暮沙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是一向又严肃又冷凝的吗,怎么能突然变得这么厚脸皮,自说自话,完全不听别人在说什么!想对他拳打脚踢又完全使不上劲,只能低头,对着眼前他的肩就是一口。
他闷哼一声,感受着她牙关在肩上的磨合,任她出了一口恶气,待她松开牙齿之后,他再度挑起她的下颌,看进她泛着盈盈水光的瞳眸,低头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
她咬紧牙关,不肯放他进入。他便在外面慢慢地吮她的唇瓣,舌尖轻轻地触她的贝齿,缱绻宛转,极尽诱惑之能事。
只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竟有点儿受不住他这般的诱惑。
她慢慢地松开牙关,只开了一条小缝儿,他的舌就灵活地游了进来,勾住她的丁香舌,便是一通缠绵。她有些恼怒,几次想狠狠咬他一口,却终归没舍得用力。
他吸着、含着、吮着、咬着,吞噬她口内的甜香,只恨不能把她拆分入腹。
他怎么还没亲够!古暮沙不知道他究竟吻了多久,总之她的唇开始泛起疼痛,他却还在厮磨。有些恼怒地对着他的唇咬了一口,感觉牙齿切入肌肤,口腔内泛起甜腥味。
是他的血液,他的味道。
綦连客措手不及,低低地吸了口气。古暮沙哼笑,故意舔过他的伤口,更痛得他一颤。
“你真是……”他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声道,转而去吻她的脸,吻她的耳,吻她的颈,用了很大的劲儿,吮得她隐隐作痛。
他这是在报复。
明知如此,身子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双手被他放开,古暮沙手放在他肩上,却无力将他推开——或许是,根本不想推开。
他垂头看她,看她迷蒙起来的双眸,看她迷醉的表情。手指探上她睡衣的带子,轻轻一扯,衣襟散落。她睡觉不喜欢穿胸衣,饱满圆润的胸部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
她看着他的动作,却无力阻挡。他低头往下吻,在她胸前粉红浅紫的痕迹上大力地吮吸,将别人留下的痕迹遮了去,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他一只手轻柔地覆上她的浑圆,轻轻揉捏。
如此美好。
吻顺着鼓胀的曲线,滑至顶端,绕了几圈之后,他含住一颗蓓蕾,试探着,轻力吮咬,听得她隐隐的抽气。
她的手无处着力,插入他浓密的黑发,微微颤抖。
他将她的蓓蕾关在牙关内,用齿轻轻地磨,用舌尖微微地点,感觉它的凸起,昭示她的情动。手底下她是如此柔软,他流连不去,指甲滑过顶端,引得她压抑的低喘。
她几乎站立不稳,顺着门滑下去。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托起她的臀,微一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不断地吻她,在她还未回神前,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覆身过来。
她衣衫凌乱,他却衣衫完好。她迷茫地看着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就将在想些什么。
但她知道,他是……不准备放过她了。
綦连客轻柔地吻她,火热的掌心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勾出里面所有的热力,让她整个人都泛起微微的粉色。他抚上她的胸前,轻拢慢捻。她在他手下颤抖,柔若无骨。
他们不该……他们不可……
那又如何?他就是爱她,而她……也爱他。
他半撑在她的身侧,垂首细细地看她,怜惜到近乎虔诚。古暮沙觉得很窘,手不自觉地挡在胸前。他将它们拉开,搁在自己腰上。
她无力地扶着他的腰,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眉梢眼角都是情,映着一汪春色。向来冷沉的眸子流光溢彩,令她不敢逼视。
他又低头,慢慢地吻她,舌尖在她胸前打转,引得蓓蕾挺立,却又不去安抚。
古暮沙轻颤,咬牙切齿。在吊人胃口方面,他可真是,无师自通。
在她忍不住扭动身子的时候,他终于含住一颗蓓蕾,轻怜密爱。
她能感觉到他温暖的唇在上面流连,感觉到他柔软的舌尖包裹住挺立的蓓蕾,一遍遍地摩挲。他怎么就这么折磨她呢?她有些暗恼,小手爬上他的背,轻轻地滑过来、滑过去。一节节地抚过脊椎骨的凸起,转到他身前,慢慢地摩挲他光洁的肌肤,感受到他泛起的热力,听得他逐渐急促的喘息。
紧接着,她胸前一痛,竟是被他咬了一口。
綦连客抬起头,对着她得逞地笑,暂时放开她,去解自己衬衫的纽扣。
一颗、两颗……他光滑而结实的胸膛逐渐袒露在她眼前,她居然觉得不好意思去看。旋即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又不是没看过。便又转过头来,故意盯着他不放。
他却羞赧起来,不敢与她对视。把衬衣随手一扔,将她轻轻揽起,剥下碍眼的睡裙,只在下面给她留了点屏障。
真是窘啊。身无寸缕,古暮沙低叹一声,把脸藏在他颈间,几乎没脸看他。
她听到他低声喘息,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放开,听到拉链划开的声音,感到他的手勾起她内裤的边儿。闭着眼睛,其余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连他肌肤上传来的隐隐热力,也感受得清清楚楚。似乎,连他失了节拍的心跳,也听得一清二楚。
最后一层屏障也被剥下,古暮沙觉得自己就像被摆在盘子里的餐点,任他取用。嘁,怎能这样比喻呢,应该是,他是餐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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