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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不可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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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花弄影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愣愣地转身。“沙沙,你不会……在养小白脸吧?”
  古暮沙已不知何时出现,正两只手抱着脑袋,懒懒地趴在桌上,说道:“……不是……说起来,花花,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别跑,给我站住!”呜,头痛!宿醉,果然不是人干的!
  *** *** ***
  “我公司即将并购连心医疗设备和制药厂的消息发布后,股价不升反降。看来外界对我们公司能否将这两家公司拉出亏损的局面,并不看好。再从市场部最新交上的市场调查来看,医药和设备虽然利润空间较大,但市场却已接近饱和,进军这个行业,对古氏并无太大利益。”企划部长一目十行地翻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看着看着不由冷汗涔涔,小心翼翼地汇报。
  接到命令需要市场调查之际,在和曾有来往的“熟人”吃了一顿价值不菲的晚饭后,他碍于人情,将其转包给那人经营的调研公司。而接到调研结果之后,他甚至没有进行审查复核,就直接拿到了这次会议上。现在,这份前言不搭后语的报告,让他自己都忍不住怀疑着意结交自己的那家调研公司是否真的具有经营资质!在一桌人同情的目光关切下,他不由又默念了两声“菩萨保佑”。
  这个企划可是总经理极为看重的,也是古氏集团除了在地产、家装等领域之后,意欲涉足的其他行业。可是,手中这份沉重的汇报书……
  聆听汇报的人垂头沉思,半晌无语,其他人谁也不敢开口,会议室中弥漫着冷寂。秦部长悄悄地打了个哆嗦,耳边似乎响起了往生咒的梵音。
  一滴冷汗渐渐成型,最终承受不住地心引力,沿着秦部长发白的脸流到了肥厚的下巴,秦部长连忙抬头,悄悄及时擦去冷汗,须臾,小心地抬眼,看看面无表情垂头沉思的总经理,不敢打断这片静寂。
  直到他再也忍不住,以“早死早超生”的无畏精神、视死如归地小声提醒道:“总经理,这、这份企划……”
  古暮沙抬头,神色深不可测,却出人意料地没有立时追究:“先放我那里。”
  如释重负地将企划书放下的秦部长,只觉背后一片冰凉,衬衫早被冷汗浸透。再这样下去,只怕他部长的位子也坐得不太安稳了……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总经理年轻归年轻,随和归随和,可是,真正在工作上,那严肃无情的态度……跟总裁如出一辙,真不愧是父女。今日他这种混水摸鱼的做法,居然没有让总经理当场就深究,算是命大了。
  “……”一个接一个的部门主管汇报着,交上一份份季度业绩单。古暮沙沉吟了片刻,终于让吴秘书将那些报告收集起来,放到她办公室,待她批阅,再行定夺。
  办公室里,第二份报告还没看完,古暮沙又发起怔来。事实上,这两天,她经常心神不宁。
  说来也怪,对于男朋友的背叛行为,她竟没有一丝的心伤,反倒觉得颇为……有趣。就像是,从一开始就等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而已。綦连客若是知道,定然会冷哼一声,再次认定她不是心理变态就是精神错乱吧?
  无妨,在他眼中,在世人眼中,古暮沙从来都不是一个窈窕淑女,也没人指望她风姿端雅、高洁耀人。更何况,她在小客的心目中,一向是没有什么形象可言的。
  手指不知不觉地移向柔润的唇,她突地一怔,恼怒地将食指移开。都过去一个星期了,唇上的触感竟似还残留着,令人懊恼而又挥之不去的。
  假借她亲爱的小弟之唇对男友进行了“回报”,她心里着实是有些快意的。其实更应该庆幸昨晚有他在身边。毕竟在一个不当心被花弄影算计之后,若陪在她身侧的不是她那小弟,换作他人的话,兴许,她现在得对人以身相许了。
  ——只是在他面前出丑,还好。无所谓,她早就习惯厚颜面对綦连客了。
  *** *** ***
  体育课,跑马场上,她勉力爬下马背,坐在冷冷的夕阳中,歇了几分钟,强忍疼痛,又缓缓站起。眼前金星乱冒,让她一时立足不稳,踉跄扶住身边的栏杆,身子却难以自制地往下滑,直到……
  她以为她会昏倒,会躺倒在冰冷的沙上。然而,接住她的却是一双手臂。
  “綦连客啊……”她勉力地笑,心里却想着:啊,原来那个镇日沉默的小弟,原来已经这么高,这么有力,已经可以轻易地抱起她了啊!
  少年没有说话,穿过围观的同学,在讶异的目光中奔向医务室。
  一路上,她早被疼痛夺取了心智,死命地抓住手中的东西,吃痛地吸气。而沉默冷然的少年,任由她全力地掐着他的手掌,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向冷淡的眸子里,隐隐闪动着难解的光芒。她痛得死去活来,根本没有留意。
  吃了药,也针灸过了,她折腾了许久,待得疼痛稍缓,终于累得沉沉睡去。冷漠的少年坐在雪白空寂的病房中,微微俯身,为容颜苍白的女孩拭去细密的汗珠,以难解的轻柔。
  她喃喃了几句,微地蹙眉。少年盯着她许久,缓缓俯身,气息悬在她上方几公分处,神色复杂。片刻后,他面露恼色,用力闭了闭眼,猛地抽身站起。
  古暮沙一惊,张开眼看到綦连客站在在床侧,左手还被自己死命掐着,正默然地望着窗外。唉,陪着一个病人,想当然是无聊的,难为他了。
  她扬起头,带着笑意地:“綦连客,呃,谢谢了。”
  他头也没回,冷冷地“嗯”了一声,自顾自看那窗外开得正盛的迎春花。似乎那花儿,是世上难寻的美丽一般。
  切!她可是难得认真地向人道谢呢,居然这么不屑地回应。古暮沙尚在心中咕哝,忽听他平静地问道:“每次都这样吗?”
  如果不是知道他性情凉淡,古暮沙简直要以为他是在关心她了。拉了拉被子,她回道:“不是。这次是我自己不注意,自作自受吧……你,你问、问——你怎么知道……”忽地反应过来,她尴尬地指着他,所有的话噎在喉间。
  即使平日她再如何张扬轻狂,即便身为亲姐弟,讨论这种事情,也太令人……
  少年冷冷地回头,口气有些指责:“生理卫生课,你究竟上过几节?”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可惜他居高临下,她自然而然地气势不足,干脆掉转了头,不闻不问。
  “没事了的话,我们回去吧。”少年冷静的道,不由分说掀开她的被子。
  她恼火地拨开他的手,拉回被子:“想冻死我啊你!还有,我叫人来接,你回老头那里去吧。”
  少年眸子一黯,口气益加冰冷:“那是爸,不是老头。”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说到底,你是我弟弟!”
  少年唇角动了动,压着讥刺般,冷笑:“我没那个福份。”沉默了一下,又恢复平静,淡淡地道:“我送你回去——我知道你妈现在在家,不会被她看到的,放心。”
  *** *** ***
  咳,在她生命中,他似乎不止那一次充当了白马王子的角色,将她解救出困境。尽管,这白马王子,也经常给她……给母亲带来很多的……刺激。

  08 利用和被利用

  綦连客是知道母亲在家的,所以他那段时间刻意避开了母亲,回到他自己的家里居住。而那次送她回去,他更是在离古家豪宅几百米处便停住了脚步,谁又料想竟巧遇参加抑郁症诊疗沙龙回来的母亲呢?
  已有许多年,母亲不曾像那次那样颠狂了。只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几乎一直生活在疗养院、难得回家住几天的母亲,平素举止娴雅,即使神色间总是郁郁寡欢。
  那几年,老头都没有进过古家大门。是不愿回来吧?毕竟,他还有另外一个家,一个“父慈子孝,夫唱妇随”,不会有人曾歇斯底里、指着大门让他“滚”的家。即使在母亲病情越来越重,不得不住进疗养院之后,老头也极少回来。那时,已成习惯。而綦连客出国的这段日子,老头干脆连团圆饭也暂停。父女二人除了在公司的交流之外,几乎形同路人。
  微微苦笑,古暮沙想起记忆里娴雅端庄的母亲,发作起来时疯狂可怖的样子。本是多么温柔的一个女子,因着自己的痴情,因着付出得不到回应,因着丈夫的背叛……竟完全判若两人,变得失常,变得刻薄,变得怨毒!
  古氏今日的兴盛,老头确实功不可没。当年母亲选中了一个商业奇才,而老头也在屡获大捷、头角峥嵘之后得到了外公的青眼相加。只不过,那个有着英俊外表、潇洒举止的商业奇才,并不是一个好丈夫罢了。
  当真是身教胜于言传哪,自幼目睹父母这种相敬如“兵”的关系,耳闻母亲怨恨的话语,她不曾想望过爱情,也不曾相信过爱情。
  她也曾怨过恨过老头;她曾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异母的兄弟;在叛逆躁动的青春时期,心中也几近发狂般地厌恶过,厌恶自己血管中流动的那一半“背叛”的污浊的血液,恨不能将之完全置换,恨不能自己从未存在!
  然而,纵使曾那般疯狂地自厌,她却不曾憎恨过綦连客。
  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的生命,也并不轻松。一直都是被母亲称作“杂种”,身份也得不到名正言顺的承认,只能被生父认作“养子”。即便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他背负的,是一个女人疯狂的恨意,那令人堕入地狱的、诅咒一般的疯狂而绝望的恨意。
  母亲的坚决反对,也无法动摇老头让她和綦连客一起长大的意志。
  “因为是姐弟,是亲人,才要一起成长,守望相助。”——老头这样说过。
  小学、初中、高中,由于老头的坚持,他们都在同一所学校,他比她小一岁,却在同一年级,也比她还要沉稳的多。两人的个性,真是差的太远。
  她逃课、泡吧、混太妹,渐渐轻狂放纵,他却举止得体,言行有度,人人夸赞。若非知道内情,只怕别人很难相信他们会是同胞姐弟。连身边的老师、同学,也绝不会将他们联系起来。
  想当初,他抱她到医务室,可在学校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谣言。虽然绝大多数同学都认定,肯定是她勾引了他——平日冷情的好学生綦连客,怎么可能喜欢上狂放的古暮沙呢?但同时也有人揣测,以綦连客个性和其处事习惯,助人为乐那是自然的。但若看到有同学晕倒,他多半会沉着冷静地指导其他同学将其抬到医务室,而非亲自上阵,还带着一脸未及掩饰的担忧。那可是綦连客哪,虽然温文有礼,却一向不大喜与人亲近的。所以,他必定和古暮沙关系非同一般。没准,清纯的好学生也落入了魔女的温柔陷阱。
  她也只是一笑置之,冷眼看着綦连客陷入窘境。那个少年,是不会为自己辩解任何事的——又或者是,不屑吧?
  那个少年,在被她逗弄时,总是那副冷淡而强压怒气的样子,看得她大乐,总想再逗弄一番,最好能惹得他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她这种恶劣的性子,定是将他气得牙痒痒吧?然而多年来,她使出浑身解数,却始终未能达成目的。
  就像那天晚上,在“乱世佳人”,她又恶劣地利用兼逗弄了他。不能说自己丝毫不觉尴尬,不然最近也不会一直走神。
  居然因为一个吻而心神恍惚,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才会有的举动,出现在她身上,当真好笑。甚至于,还想起许多陈年旧事。想必是,她开始变老了吧。
  人一老,就会开始怀旧。
  难道说,真的到了找个人把自己嫁了的年龄了?揉揉脑袋,古暮沙忽然就有些头痛。
  ——都是她的小弟的错!她要吻他,他不会拒绝么?即便是做戏,也大可不必那么投入,也不必非那么勾魂摄魄!
  之后的事她倒是大都没有印象,只记得他将酒稀释,一次次擦拭她高温的额头和四肢,消去那难熬的燥热。他是医生,她相信他的水平,才放心地任他摆布。即便是最后有些衣衫不整……咳,算了,她还见过他光溜溜的样子呢。
  “叮叮……”电话骤响,古暮沙回神,将报告丢至一旁,懒洋洋地按下接听键。
  “总经理,总裁的电话。”吴秘书恭谨地在电话汇报。
  老头?想必是知道了企划的事情了吧。她暗暗皱眉,这件事情,本来不想惊动他的,结果还是人多嘴杂。“接过来吧。”
  “爹地,有事吗?”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郑重,气氛也凝重起来,“沙沙,上午的企划结果我听说了。这个结果,很出人意料,哪里出了问题?”
  “是和预料有些出入,但问题不大,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古暮沙平静地解释,轻描淡写地,“对于市场部此次提交的报告,我现持保留态度。我让秘书送一份过去,爹地看过之后,我们再做打算,好吗?”
  綦连端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沙沙,你一个人负责地产这一大块,现在还要拓开医药行业的市场,是不是太辛苦?小客好歹在医院工作,熟悉医药行业的事情;再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当上副院长,对我们进军这个行业,助力不小。你觉得……”话筒那端似在犹豫,顿了顿,还是说道:“……让他先来帮帮忙,怎么样?”
  唇角勾起冷淡的讥刺,她略顿了几秒钟,很平静地道:“好。”
  说到底,老头还是一如既往地秉着“子承父业”的想法啊!即便是,綦连客弃如敝履,老头还是巴巴地一次次捧到他眼前。古暮沙对此倒是无所谓,冷眼旁观后,只觉得好笑。
  ——而母亲对于父亲的怨恨,正由于这点而变本加厉。
  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困难地开口道:“沙沙,小客那臭小子……就是不肯到公司来上班,你……帮忙劝劝,怎么样?
  明亮的眼眸低垂,神色复杂,语气却明朗之极:“爹地放心,女儿我尽力而为。”
  搁下电话,她抛下手中的签字笔,整个身子靠向椅背,闭上眼怔怔地出了会神。
  老头想把古氏送给綦连客,她没意见。只是,无论老头愿不愿意承认,古氏集团的股权大部分却是握在她的手里的。而綦连客,也无心于此道。他的兴趣,只在医学。老头难道不知?还是纵使知道,也要一意孤行?
  当年的她顺从了老头的意愿,全身心投入古氏集团的运营,但到最后,老头念念不忘的,仍旧只是他的儿子啊!老头在意的,始终是传宗接代,子承父业。为他人做嫁衣裳……古氏集团终究需要有人支撑,她和小客总要有一个要成为这个庞大的财团的献祭。显然的,她这个祭品,并不能入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祇的法眼。
  微微扬起了唇角,脸色却是讥诮的。不知是对綦连端,还是对綦连客,亦或是,冷冷的自嘲。
  算了,既然是老头日期夜盼的,就遂了他的愿好了。只要……綦连客同意就好。
  又要去做说客啊——近来似乎这种事情都落到她身上呢。今天是老头,昨天另有其人。突如其来的,那场并不如何愉快的会面自脑海中跳了出来:
  ——“沙沙……我能叫你沙沙吗?”柳萍有些局促地坐在她的侧手边的真皮沙发上,喉头有不由自主的吞咽动作,额角微微见汗。每次两人相见,柳萍总是手足无措的样子,倒似自己待客不周。古暮沙漫不经心地抬眼看柳萍,想起面前这个女人生下小客的时候才二十出头,现今五十不到,果然是风韵犹存。只是不知,当初对着那么娇嫩一小姑娘,早就步入中年的老头怎么就能下得去手的?
  ——“沙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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