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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微微有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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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默楠刚刚喊了声,就被华公子捂嘴拽了进去。
而楼道另一头,有人目睹了全过程,吓得赶紧回去。
顾默楠被按在沙发上,一瓶开了的酒桩在她前方的茶几。
华公子指着那瓶酒喝道,“老子现在要你把这酒喝了,你要是不喝,今天就别想出去!”
“我不喝!”顾默楠咬牙道。
口哨声响起,那一行人在看好戏。
“呵!还拿乔了!给你钱,你喝不喝!”华公子从皮夹里掏出百元大钞对着她比了比。
“不喝!”顾默楠愈发的倔强。
“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华公子将那些钞票往她脸上一掷。
顾默楠就觉得脸上一阵刮过的疼,他抓起酒瓶,将瓶口往她嘴里凑,辛辣的酒液如洪流冲刷向她,她抿着唇反抗发出呜呜声。撕扯中纽扣松落,领子处是一片白皙肌肤,浸湿的红酒,覆上一层水水的诱人光泽。
华公子赤红了眼睛,“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不就是陆世锦的相好?现在睡到陆观棠身边去了,还装清高?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陆观棠算是个什么……”
“东西”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华公子就被人从身后拎起,一记狠重的勾拳直击他的下颚,打得他飞倒在地。
顾默楠头晕眼花,朦胧中瞧见了陆观棠,却是阴霾无比。
第八章
现场乱作一团,陆观棠一声令下,顾默楠就被冲进来的员工扶了出去,然后她被护送回了家。
在那之后的事情,顾默楠全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公司里早就传开了。
“华公子哦,被打得鼻青脸肿,像只小鸡一样被棠总拎起来,然后又打趴下去!别人劝也劝不住!棠总像是疯了,走过去就把他的两只手给拧脱臼了!华公子痛得晕了过去!那画面真是太血腥太暴力!”有人如此说。
女人们心花怒放,“棠总太MAN了,偶像啊!”
旁人也有直言太过夸张,肯定是添油加醋了。
顾默楠却知道,这绝对没有夸张。
那时候就上演过相似的情景。
放学后她不肯回家,非要与女同学去逛街。他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就走。走就走,她也不留他。等玩够了,天色也已经晚了。那条小巷子,显得格外寂静,路灯昏黄,前方的路口突然跳出一个人来。
顾默楠已经记不得那人的长相了,只知道对方很高,批了件很长的外套。她甚至忘记尖叫,对方却向她敞开衣服。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她的身体被反转过来,她看见他,颤抖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那条巷子里,他轮起酒瓶将那人打得头破血流。
等对方动弹不了,他默默返回到她身边。
她这才敢大哭。
他说:你再哭,我就打你。
她果断停了哭声,他便冷冷拉过她的手,朝着回家的路慢慢走去。
“顾秘书,上边找你。”思绪被打断,同事指了指天花板。
顾默楠来到了顶楼。
汪汶替她开的门,办公室里边坐了好些人。
顾默楠也是见过场面的人,所以还算镇定自若。平静扫向众人,居中坐着的是太子爷陆世锦,左边是华老,而右边则是陆观棠。顾默楠上前礼貌问候,陆世锦道,“你坐吧。”
颇有些三堂会审的感觉,顾默楠坐姿笔直。
华老道,“顾秘书,我替小犬向你致歉。”
顾默楠忙道,“华董,您客气了。”
“赔偿方面,你尽管说,我会补偿顾秘书。”
“赔偿就不必了,我想这只是一场意外。”
“顾秘书深明大义。”华老笑了,又是问道,“那么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顾默楠点了头。
陆观棠却道,“你回去工作。”
顾默楠微笑着起身离开,陆观棠锐利的双眸注视着华老,“令公子看来不宜再留在中正。”
华老显然不允,喊了一声,“锦总!”
向来温文尔雅的陆世锦也一反常态,态度坚决道,“华老,我不希望公司再出现骚扰事件。”
自此,华公子彻底离开了中正。
有关华公子的离开,流传的版本也有很多。
虽然私底下是朋友关系,但是顾默楠明白陆世锦会力挺自己,多半是因为唐蓉。
顾默楠还是回了个电话道谢。
陆世锦叹息她太生分。
两人聊了几句,挂线前陆世锦喊,“默楠。”
“恩?”
陆世锦犹豫了下,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就挂了线。
此事最气愤的人莫过于唐蓉了,将华公子骂了几千几万遍,仿佛受辱的人是她一般。顾默楠被她给逗笑,唐蓉没好气地瞪她,“你还笑?这种社会的败类,不让他去死已经很好了!手臂脱臼真是太便宜他!你也是的,怎么这么便宜就放过他,哪有那么多的意外!”
唐蓉长相冷艳,可是脾气火爆,吃了亏能忍,可定是要讨回来的。
顾默楠没有她的毅力恒心,雨过就是天晴。
陆世锦这边是搞定了,可是还有一个人却是难办。
顾默楠也有亲自道过谢。
陆观棠正审阅文件,低着头道,“你觉得一句谢谢就可以了?”
顾默楠愕然,那么他又想怎么样?
陆观棠没有给明确的答案,只是将难题丢给她,“自己去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众人对此事的关注度也如硝烟渐渐散去。可是顾默楠却还惦记在心里边,想过请他吃饭,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不是高级餐厅,一定是不会去的。再想到要和他单独相处,顾默楠就浑身不自在起来。
这么磨来磨去,眨眼就临近三月下旬。
一大清早天空就阴沉沉的,好似覆了一张巨大的帷幕,不见晴朗。
“好冷啊。”
“怎么这么冷,天真怪。”
大厦底楼,员工们哆嗦着前来。
由于地理原因,洛城的冬天比其他城市要漫长许多,也更为寒冷。只是四月将至,天气却仍然没有转暖,这就比较奇怪了。据悉,近日有强冷气流袭击,恐怕会再度下雪。
交完文件顾默楠就要走,陆观棠喊住了她。
“想得怎么样。”他突兀地发问。
顾默楠有一瞬间当机,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所指什么,干涩应道,“没。”
“晚上五点,时钟广场。”
顾默楠在去和不去的问题上纠结了很久。
结果,她还是去了。
鬼使神差一般。
其实时钟广场根本就没有钟,不像英国还有大本钟。
那座著名古钟安在西敏寺桥北议会大厦东侧高九十五米的钟楼上,钟楼四面的圆形钟盘,直径为六点七米,是伦敦的传统地标。当年就是站在广场这柱子旁,他对她这样说。她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吃惊,他的记忆力总是好的离谱。偏偏他的成绩很糟糕,就连大学也没有考上。
一阵冷风吹过,顾默楠将头往围脖里缩缩,抬脚踢了下空地。
又想起唐蓉所言。
剑桥,MasterofFinance,金融硕士。
考试永远都是六十分及格,气得让人牙痒痒的家伙。去参加数学竞赛,第一个离席,却是唯一一个做出附加难题的家伙。原本就长了一颗聪明脑袋,智商测试超过一百五十的家伙,他怎么会是傻瓜。早就知道,他其实是个骗子。
这一天,顾默楠从五点等到了六点,又从六点等到了七点。
到底等了多久,记不清了。
只知道是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可是那人迟迟都没有出现。
天色由暗转亮。
一片雪花从头顶落下。
顾默楠望着漫天降下的雪花,她已被冻僵,麻木到没了知觉。那个冬天的夜晚,空中满是烟火,缤纷绚丽。她也是这么站着,周遭却不像此刻那样安静,春节里总是喜庆的,可那些欢乐是别人的,她什么也没有。只是结局却都是一样,最后不过是等来一场小雪。
瞧,她才是那个傻瓜。
第九章
那天的失约像是早就在预期之内,所以顾默楠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这是咎由自取,所以换来了感冒,让她引以为戒。其后顾默楠没有再见到陆观棠,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事先没有交待一句,突然就出国了。
直至数天后。
顾默楠刚踏进部门,就从同事口中收到了消息,“顾秘书,棠总回来了。”
会议室里几个部门主管围着在汇总近日的情况,气氛一如既往的冷窒,她静静来到他的身边坐下,开始记录详要。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忍不住咳了两声。散了会,顾默楠整理着笔记,“棠总,近期的部门运作报表,我会马上呈给您。”
陆观棠却问道,“病了?”
顾默楠终是望向他,眉宇挺俊,脸部的线条如鬼斧雕琢,那么硬朗那么冷漠,薄薄的双唇同样都是冷清,就连礼貌的询问话语都带了些寒意。他浓密的睫毛敛着,画下漂亮的扇形投影,随着动作而轻颤,她的心也随之一颤,“只是感冒。”
陆观棠又问,“吃药了?”
“吃了。”顾默楠回得特别顺。
就连自己都诧异,她居然连说谎都可以这么自然。她没有去药店,不是没时间,只是早就怕了。小时候体质太差,三五不时就要生病,时间一长,光是闻到药味都会反射性地想要吐。唐蓉倒是给她送了药来,但她没有吃。
一天工作下来顾默楠浑身无力,只能这么坐着。
有人敲开门。
就见陆观棠站在门口处,“这份报表清算后明天交给我。”
她连忙打起精神接过。
陆观棠瞧着她苍白的脸色,沉声质问,“你到底有没有吃药?”
“已经吃过了,不要紧的,谢谢棠总关心。”顾默楠扬起微笑。
陆观棠眉头一皱,“我拿衣服,送你去医院。”
不容顾默楠开口拒绝,他已经转身。她哪里还会等他,咬咬牙抓起挎包提了外套就奔出去。
等到陆观棠折回来,她早就不见踪影。
又过数天,感冒非但不见好转,还发起烧来。走路的时候,顾默楠都感觉脚轻飘飘的,再瞧瞧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泛黄,毫无生气。刚刚谈完一笔生意,车子在路上平稳开着,顾默楠单手支着头,难受地咬唇。
陆观棠默默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打转方向盘。
等到车子停下,顾默楠愕然,不是要回公司吗?怎么来了医院?脑子迅速一转,明白过来为什么今天没有让司机小陈开车。
陆观棠径自下车,甚至还绕到她这一边替她打开车门。不等她再多说半句,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顾默楠被他抓得疼痛,倔脾气上来了,愤怒地甩开他,可她的力气根本就不能和他抗衡,就这么被他拽向门诊大楼。
两人拉扯间来到四楼。
顾默楠本来就没有力气,一路更是头晕眼花,迷糊中对上一双好奇的眼眸。男人披了件白大褂,长相斯文俊秀,挺直的鼻梁上是一副银边眼镜,特别的文质彬彬。顾默楠一眼就认出他,“孟然?”
孟然笑着点头。
其实顾默楠的记性并不好,每次背课文背单词总是要反复记很多遍。
之所以会记得他,主要还是因为那位诗人孟浩然,只差了一个字。
那时他们两人是同租室友,不过不是一所学校的。孟然就读的是有名的医学院,他却只进了个二流学校。长了张祸害千年的脸,一入学就引发轰动,女生对他一竿子倒。曾经有高年级的漂亮学姐来主动示好,嘘寒问暖关怀体贴了足足一个学期,可他还是无动于衷。对方支撑不下去,就挑明了问他愿不愿意。
他却显然还在状况外,给人来句:你是谁?
那学姐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伤心地哭着跑开。
是的,他一直都是这么无情。
孟然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来看病。”
孟然瞧了瞧道,“她什么病?”
陆观棠道,“感冒。”
“那是内科管的,我是外科。”
“你是医生。”
“我让护士带她去内科。”
孟然正要喊人,顾默楠却道,“不用!我没病!”
刚刚松开的手腕又重新被人握紧,他的手劲过大,都可以听见骨头的咯吱声,顾默楠吃痛皱眉,猛一抬头就见陆观棠俊颜凝重,黑眸透出阵阵森寒气息,逼得人一字也说不出来,陆观棠冷冷道,“闭嘴!”
顾默楠咬着的唇都有了齿印,就这么死死望着他,太过专注,所以都没有眨眼,不过一会儿,眼圈都开始泛红了,最后只是别过脸不再看他。
瞧着她通红的眼睛,陆观棠稍稍松了力道,只是阴郁的神情还是没有好转。
孟然打起圆场,“有病就要治,等成了大病就不好了。”
护士被唤来,扶着顾默楠往内科去。顾默楠没有再发作,只是安静地任那护士带自己。
陆观棠冲着她的背影警告,“你再敢走试试看。”
顾默楠脚步顿时一快,出了办公室。
等人走了,孟然忍不住打趣,“还是没变啊。”
陆观棠取了烟就抽。
孟然将烟灰缸放到他面前,顺势一坐,“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些日子。”
“你们是怎么碰上的?”
“公司。”
“你们在一个公司?”
陆观棠默应,孟然又问,“她是你的下属?”
“秘书。”
孟然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聊起近况,说着说着兜转回从前。
那些年他远走他国,偶尔电话和他保持联系。就连他归国,也没有提前通知,算来有些不够义气,可这就是他一贯的作风。当年也不是说走就走,前一个晚上还在一起看足球赛,隔了一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隔了大半个地球后,才打来一个电话。
“你够狠。”孟然忽然说,“要走竟然也没对她说一声。”
陆观棠抽烟的动作窒住。
孟然回忆起那一幕。
那是他走后的一个月,她跑来医学院找他。
站在学校大楼外,她那么慌张,好像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孟然记得她的反应,当他告诉她,他去英国留学后,她如受重击一般的震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是快要哭的样子,恍恍惚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呵呵笑着只回了一声:挺好。
直至今时,孟然一直都记得当日的顾默楠,“用四个字来形容,万念俱灰。”
胸腔里的那口烟深入,陆观棠觉得有点发闷。
护士焦急奔回,手里的白色透明口袋装了大大小小几盒药,“孟医生,不好了,那位小姐不见了。我陪着她检查完,医生就让她去吊水,我就去取药,可是谁知道一回来,她就不见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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