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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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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文定后凤眉讶挑,“你深闺高墙,如何对本宫不陌生?”

  “儿臣曾和母亲生活过一段时日,她提起昔日闺中姐妹时,总有母后。母亲曾云,她的同辈姐妹中,出色者众,各擅胜扬,唯独母后的泱泱大气无人能及,是最适宜母仪天下的女子。”

  “当真?”文定后不难记得,那个仙子般的人物,曾是她们中最炫丽的光华,姣丽姝姿倾倒了上京城内不尽公侯王孙。就连当年的太子即现今皇上,亦有羡美之心,亲遣冰人过府,无奈佳人芳心有许,媒妁早订,不然于今的后位“你的母亲当真如此赞本宫么?”

  “母亲是极少赞人的,赞母后时,却是由衷而发。”

  文定后又启唇笑了,不尽慈爱纳于眉角纹路,“你母亲是个酷爱自由的女子,你生活在母亲身边时,想必随着她见识过不少各地好风景罢?”

  “是呢。”谌墨脆声,“塞外的一马平川,北地的苍茫浩野,域外的无际大漠,南疆的四季如春,不止风光千秋百态,地域人情也不尽相同,人们的行事作风、待人接物更是迥然喔。”

  “哦?”皇后听来,兴味顿起。

  太子妃素来最会懂人颜色,凑言道:“这会儿正好无事,拣两三样有趣的说来听听,给母后解解闷也好。”

  “遵命。”随后,孝亲王妃美玉互击的声嗓,于月华宫偏殿内叮叮鸣起,不尽风情悠悠道来。她言辞有趣,吐字活泼,神态生动,音质又如此悦耳动听,直将两位以仪度著称的皇家女眷,笑声方歇又起,绕梁不去。

  世间事,或是缘字作怪,文定后与孝亲王妃兹此竟是二见如故。太子妃中毒一案不了了之,而谌墨其人,却登上了文定皇后的宠爱名单。

  由此,天昱皇朝内宫渐事强大之征兆初显。


美意
  茹芳苑,夜。

  在云乔素日有心的打理下,茹芳苑保持着洁净如故,只是过于清冷。待升起两三盆炉火,又简事铺整,里外有了些许暖气后,人气似乎也接踵而至。

  这一夜,两个丫鬟在外间沉沉睡去,湖绿长衫的肆意飘然莅临。

  “你说回京后搬到茹芳苑,竟是真的?你的王爷夫君竟舍得?”

  谌墨但笑不语,抱过姐姐的绿绮琴,指拂其上,琴音若有若无悠荡起。

  “我听傅津说,他已将茹姐的死因查出来给了孝亲王,可与谌霁所知的有出入?”

  “除了省掉一个人的名字外,其它也算吻合了。”

  肆意星眸微眯,“省掉的这个人,是”

  “是。”谌墨舒一口气,将那日的争执侃侃道出,“你当真想让傅洌手刃旧情人?”肆意讶问。

  “你都不信的事,我怎会做?”那次第,是真的气坏了么?为他对一个女人的维护,为他对姐姐的无情,为他对自己的欺骗于是——若我说,王爷肯为姐姐报仇,我就会接受王爷的厚爱,王爷会如何?

  故作残忍,是为不留余地,是为断绝后路罢?断绝自己和他的后路,不使自己有点点陷入的机会,让那一脉若有若无的心动在未形成沉溺之前弥散?

  “碧月橙的罪过,我要留给姐姐去作惩罚,怎舍得假他人之手?”

  “我已有了合适人选,身形声音都与茹姐有些相若,且出身飞仙门,纵是那位广怡王不合作,她的轻功也足以胜任了。”

  “巧得是,广怡王非常合作。”谌墨笑音一扬。

  此后不久,广怡王府闹鬼之说,传遍京城。

  

  “九王叔。”

  傅珏怀停了足,徐徐转回身。

  傅澈在前,傅津在后,两人悠哉走来。

  阴毒恨意在胸口怦动,但广怡王深知,自己必须忍下去。“津儿,澈儿。”

  “九王叔,适才大人们说得可是真的?”傅澈一脸兴奋,“九王叔的府内真有鬼闹?”

  傅珏怀眉头略蹙,脸色平寂道:“那些个朝廷大员也学起坊间小民来了,嚼这等舌头不觉荒唐么?”

  “话不是这么说。”傅澈大眼眨巴眨巴,兴致勃勃,神采飞扬,好奇心奇重、精力又过人旺盛的六皇子,怎会放过恁样耸动可爱的题材?“圣人云人不好奇枉少年”

  五皇子傅津举起的一掌几经犹豫,转而拍在了自己额上:有个笨蛋做弟弟,委实没办法与有荣焉呢。

  六皇子扬发挑眉,誓将风度仪态向浊世佳公子靠拢,“何况,是‘鬼’唷,这样稀罕的东西竟会出现在广怡王府,不让人好奇么?想想,我五哥作恶多端,天怒人怨,府内都没见半个讨命的恶鬼上门,不是太无天理了么?”

  “老六,你闭嘴!”

  “哈,九王叔,你看,五哥恼羞成怒了呢,这个当下,他对九王叔是羡妒交加呐”

  “澈儿,毕竟未出宫门,还是收敛些。”广怡王放淡了声量,道。

  扮猪吃老虎,这便是天朝的六皇子。初见面,太多人人都会被这一张玉面朱唇的俊俏模样给卸了防心,进而交谈时,又会对其无状无序的谈吐生出不屑。而他无害的一张脸,眼睛不眨地陷人于万劫不复之后,依然是无害。因此,愈发可怕。

  “九王叔说得是,小侄忘形了。”傅澈声恭礼到,紧接之的,又是神秘兮兮的凑首低言,“九王叔,真的没鬼么?有的话,不要藏私哦。”

  这样的戏弄,这样的被人玩捏,广怡王虽是饱经了,但仍须秉持着全副理智,才不致当场撕破脸皮。“我先回府了,若找着你感兴趣的东西,定然不会藏私。”

  “九王叔慢走,小侄恭送广怡王。”

  傅津双手抱胸,笑嗓轻谑:“广怡王爷的功力又深了不少,额头虽仍有青筋冒起,但这眼内的杀意敛下了。”

  是么?傅澈全未经意,沉吟问:“五哥,天良丧尽的你,可碰见过恶鬼上门?”

  傅津盯着他碍事的颈子,黑美双眸轻佻扬起,“也许,你有意愿做那只恶鬼?”

  “哇——”傅澈抱头跳出三步,“明白了,明白了,他们是不敢找你讨命,可怜”三哥比恶鬼还要恶上十分喔后脚跟踬跄不稳,扬开四肢,结结实实一个仰跌,正使赶到身后的人成了垫背。

  “喔六皇子,广义王爷,您没事罢?微臣没有撞坏您罢?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垫背者吏部尚书南书远在六皇子起了身后,自个费些气力爬起,顾不得满体酸痛,又是躬身又是打揖,嘴内惶恐迭声。

  “南大人,劳您为我垫底,真是不好意思。”傅澈笑容可掬。

  “应该的,为人臣子,这点分寸该懂。”南书远陪笑,“两位皇子爷,微臣有话”

  “是旧话重提?”傅津玩味声起。

  “是是是,广仁王好记性,那时提了,许是王爷公务繁忙,没理会微臣,微臣特来”

  怎会将这么一桩有趣事给略了呢?那时搁下,概因孝亲王妃的遽然消失,如今主角回归,也该开场好戏了罢?“南大人,明日散朝之后带着你所说的人到本王府上,若真如你所说,本王不介意居中为媒。”

  南书远喜不自胜,揖首连谢:“谢广仁王爷,谢王爷,微臣告退,告退。”

  “五哥,你和这根墙头草在打什么哑迷?”傅澈鼓腮问,这个时下,他将自己想象成一只青蛙。

  “有好戏要开锣了。”傅津道。

  “哦,今日有戏班子进宫么?哪家娘娘生日?还是父皇又添小皇子了?或者啊!”

  笨蛋!一掌终是拍了下去,痛快淋漓在那张俊脸上留下游迹。

  

  为天水一阁重张致禧,甚有祸源自觉的谌墨送上大礼作贺,自然,不会漏了饱飨镇阁佳酿桃花醉。

  此一回,众人不敢再有轻忽,肆意、高楚楚亲眼目送有几分微醺醉意的王妃进了亲王府大门后,才各自放心归去。

  “王妃?”王妃好男装,且俊得不像凡人,顾全不是没见过。但自上一回谌小侯爷来过一趟,便总怕自己错认了人。

  “顾大管家,你这张脸愈发圆满了,真是越来越像皮薄馅足的昌记大包子。”

  “”是王妃。点手叫几个仆妇,“还不去扶着王妃。”

  谌墨也不去为难下人,在仆妇的轻手搀扶下,安稳迈着步子。

  眼看要踏进后园的大门,不能擅入的顾全停在门前,一口气才要松出来,忽见女主子驻足,黛眉浅颦,水眸溜转,“今日府内有客来?”

  想来女主子是听到了迎宾轩的乐声,“是五皇子,还有吏部南大人。”

  谌墨耸肩,继续前行。

  顾全余下的半口气放心松出。只不过,还是早了。

  禀退诸人扶送的谌墨,独行到茹芳苑室门外,即听见室内两位小婢的不满哝念:“依我看,这准是她的主意,是找一个像自己的派进府来,替她霸着王爷!”

  “但是是五皇子领着人来的啊,好像还有一位什么大人”

  “哼,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你看见那女子了,长得真的和广怡王妃很像么?”

  “嗯,有个七八成像,这个脸稍圆,皮肤要稍黑一点”

  “王妃也不在府内,眼看狐狸精要来啦!”

  “是啊,王妃去哪里了?”

  原来,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喔?谌墨勾唇,眼底兴趣满满。有人“好心”给府内添丁进口,想自己身为王府女主人,若不出面致谢岂不失了体面?

  “两个丫头快来,给本王妃易装梳发。”

  

  “南大人,再喝一杯,今儿个你可是大功臣喔。”拖一身明艳锦袍,含一弧明艳微笑,傅津举觚劝饮,“如此煞费苦心,值得本王好好敬上一杯。”

  “下官惶恐。”南书远受宠若惊,饮过王爷敬酒,即对娉婷在旁的绯衣女子道,“春城,还不给两位王爷敬酒?”

  傅津噙笑道:“南大人要改改口气了,这位春姑娘,若得我三哥宠爱,就是孝亲王府的如夫人,你如此”

  言有意放在未尽处,却使南大人更加惶恐,“下官欠虑了,下官失言”

  “广仁王,南大人。”傅洌终是不耐,开口道,“似乎你们已然为本王定夺好了?”

  傅津侧首,一眉高挑,“莫非三哥要拒绝这位佳人?”

  南书远急道:“王爷,春城是下官的远房亲戚,出身清白的书香门第,知书达礼,且能歌善舞”

  向那绯衣女子投去一睇,对方眉目之间,的确相像,像在江南梅雨内初见时的她,但这颗心,想必亦如现在的她,已教世垢污了罢?“本王府内不缺舞伎,奴婢也够用,南大人这番美意,本王怕要辜负了。”

  “孝亲王”始料未及,南书远巧舌打结,不知如何转圜,只得以目求助对此事一直乐见其成的广仁王爷。

  “三哥”

  不想,五皇子话端才起,孝亲王已温润声道:“南大人,你家可有待字闺中的千金?”

  “禀王爷,下官两个女儿均已出嫁了。”

  “广仁王已逾大婚之龄数载,正妃之位高悬,你不妨对此多留心。”

  “是。”原以为会满天欢喜的事,怎会落个不讨喜?都云三皇子寡言,多依五皇子意见为先,往日所见也确是如此,今夜何以

  “三哥,小弟的事不急,这位春姑娘不留下不是太可惜么?纵是舞伎不缺,奴婢不少,堂堂孝亲王府又岂会少了差使?这侧妃”

  “五弟说得是,堂堂孝亲王府,又岂会少了差使?”


巧遇
  “五弟说得是,堂堂孝亲王府,又岂会少了差使?”随着这净澈声音,迎宾轩双闼轻排,淡紫襦袄,月白湘裙,一身素雅打扮,孝亲王妃款款而来。

  “王妃?”南书远慌不迭起身行礼,“下官拜见孝亲王妃。”

  丫鬟拉了椅座,谌墨坐下,嫣然笑道:“南大人不必客气,听说你给王爷送来了一位绝色美人,真是一腔热诚呢。”

  “下官”南书远在腹内拿捏着措辞,但不经意抬眸,却教那迎面闪来的逼人艳色给了眼,猝不及防中,呆了下来。

  啪!

  景德镇上好的青花瓷杯在王府碧玉凿花的地板上应声而碎,恰巧就在南大人的脚下四分五裂。南书远一震,意识倏间回笼,那时际,真真个惶恐不胜“下官失礼了,请王爷恕罪”

  三哥火气不小唷,却为何不去叱责这位贸然抛头露面到前厅的王妃?傅津笑嗓悠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算错。不过,三嫂,您不后园扑蝶弄花,到此有何贵干?”

  谌墨密睫浅垂,一根笋样指尖在襦袖的精致绣理上抹划,好整以暇道:“当然是来帮五弟的了。”

  这个说法倒是新奇了。吃味就是吃味,与他何干?傅津俊美无俦的脸上,笑意转浓:“请问三嫂要帮为弟的哪桩大忙呢?”

  “五弟的大忙哪需要为嫂来帮,能帮的也只有眼前事了。”

  事情,越发有趣了。“哪一桩眼前事?”

  “五弟眼前极欲达成的又是哪一桩呢?”

  还是将鞠球踢回来了?傅津挑眉,“难道是南大人献美而三哥力拒之事?”

  力拒?黛眉轻掀。

  “三哥说孝亲王府不缺差使,依为弟的看,这孝亲王侧妃的位子也算是个肥缺了,您说是不是,三嫂?”

  “五弟说得还真是在理呢。不过,你不是人家的爹娘,总要看当事人乐不乐意应这肥缺。”一言至此,螓首偏转,芙蓉面上笑意淡现,“姑娘,对孝亲王府侧妃一职,你可有意应任?”

  她这一问,将早生忐忑的绯衣美人骇着,栗身俯首:“民女、民女不敢王妃恕罪”

  “孝亲王妃宽宏大度,德才兼备,正愁于没人帮着打理这王府内诸多杂事,姑娘的到来可是雪中送炭呢。”唯恐天下不乱,不乱哪有戏看?“

  所以,这孝亲王侧”

  “五弟真是善解人意,为嫂正是缺一个好帮手。”孝亲王妃仪态万方的盈盈起身,走到绯衣美人近前,素白指节握起美人柔荑,“那么,你就留下来。”

  “真的?”美人遽然扬眸,满目惊诧,以及骤闪过的喜意。

  这双娇媚的杏眼,最像了罢?谌墨笑吟吟:“当然是真的,本王妃岂会开口唬人?本王妃的确缺一个帮手”对那一抹喜色,她有一丝不忍,但仍是柔声道,“我的两个丫头虽都够机灵乖巧,却镇日太忙了,你帮她们,也就是帮了我。”

  美人喜色凝窒,南书过则是错愕当场:不、不、不是侧妃?也对也对,侧妃需要登录皇家金册,不能轻慢取了这位,但、但、但总该先是个侍妾,再来计量,可、可、可听孝亲王妃的意思,是侍婢?且是王妃的侍婢?但孝亲王怎也能任她如此,这、这、这

  偷眼望去主座之人。后者,浅酌浅饮,面如古井无澜,眸如浓墨难觑,老神定定,状似与人无尤。而唇沿也那一丝淡不可见的笑纹,也只有此刻在腹中大喊“有趣有趣”的傅津察悉出。

  一声闷笑延自喉嗓,广仁王不得不说,这位三嫂,当真有趣得紧,比他想得还要有趣,有趣到若非是三哥的人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便不说了。

  

  借广仁文有意无意的散说,与广怡王妃容貌相似的美人得入孝亲王府为婢之事,风走全城。甚至,无孔不入到为保胎已多时足不出户的太子妃也未漏闻。这一日,谌墨过府探望,太子妃婉转问起此事,经谌墨坦承不讳,当即目内同情波澜潋潋欲滴,又接连几个深重叹息,摇头不语。

  最后话别,反倒是孝亲王妃出言宽慰。

  一脚迈出太子府大门时,谌墨尚在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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