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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青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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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躲在远处偷偷观察了一阵儿,见桑老头翻了个身,大氅掉在了地上。

    大氅落地的钝响吓得他一激灵。

    确认他醒过来后,二人急忙加快脚步开溜——

    “青芜你这死丫头对我的胡子做了什么!”

    果不其然,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到了桑老头愤怒的吼叫。

    两女飞快地跑回居处后,发现南迦已经醒过来了,看样子正在四处寻她们。

    见她们回来,南迦略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你们一大早的干嘛去了,我刚怎么听到桑老前辈叫青芜妹妹的名字,好像还挺生气的。”

    青芜与世殊相视一笑:“我们把他的胡子烧了,不生气才怪呢。”

    随即青芜苦着脸,假意向世殊抱怨:“世殊啊世殊,桑老爷子肯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看他那么生气,这黑锅我可背得大了,你要赔我。”

    然后又拉起南迦的手:“下次这种事得我们三个一起做……”

    话还未说完,便发现被她拉住的手温度低得吓人。

    “南迦姐姐不舒服么,为什么手这么凉?”青芜大惊下好意询问。

    南迦下意识地迅速抽回了手,许是觉得失态了,勉强对青芜一笑:“抱歉了青芜妹妹,我可能染了些风寒,加上夜晚没有睡好,不妨事。刚才是无心的,青芜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

    青芜宽容一笑:“南迦姐姐既病了,就趁早去药庐看看郎中抓些药,换季的时候,老拖着身体吃不消。

    南迦低下头去思量片刻,笑着允了。

    世殊拉了青芜,告辞:“那南迦再睡会儿吧,午餐让人给你端来房里就好。”

    南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未说话,将她们送出门去后,将门向里阖上。

    看着南迦的脸渐渐隐在了门后,青芜有种不舒服的错觉,就像不远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样。

    被南迦一搅,青芜与世殊都失了恶作剧后的兴奋感,二人心事重重地往天禄阁走。

    一般无事的时候,桑老头都是在那里的。

    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正在生闷气的桑老头,看到青芜的时候,桑老头气得跳脚,手指着青芜“你你你”了半天什么都说不出。

    世殊将青芜护在身后,云淡风轻:“爷爷,你的胡子是我烧的,有什么问题么?”

    “你说青芜丫头做这种事也就罢了,亦然丫头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桑老头正自顾自地絮叨,眼睛突然睁大了——

    “亦然丫头,你你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你不喜欢的话,我便不叫了。”世殊将头撇在一旁,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不不不,亦然丫头,再像刚那样叫我一次。”桑老头未仔细观察世殊的神色,只因宝贝孙女儿的话急得上蹿下跳。

    “爷爷爷爷爷爷。”世殊笑,发自内心的语气就连青芜这个外人都感觉得到。

    这一刻,世殊与桑振衣老前辈的隔阂算是彻底解了吧。青芜笑。

    世殊平日里将自己封闭得太严实,任何人都无法走近,因此世殊便放任自己将所有的好意拒之门外,才长成了如今这般淡漠疏离的模样。

    其实青芜也未做什么,只是听世殊给她讲自己的故事时,在适当的时候,以旁观者的身份,点醒了世殊。

    而桑老头的努力亦早已让世殊心里的坚冰融出了一个洞,只是世殊未曾察觉罢了。

    这世间的人呐,永远都不懂,只要是还活着,那些温暖的就应该珍惜。一旦逝去了,所有的爱恨情仇,也便随之烟消云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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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南迦中毒
    南迦的身子不适,午餐她们也没心情多吃。所以世殊任凭桑老头将自己的碗填满成小山状,还是将碗一推,忽略掉桑老头哀怨的眼神,拉着青芜走了。

    青芜被世殊牵着,只得转过头去回以桑老头一个抱歉的微笑。

    世殊吩咐厨房做了几样清淡的素食小菜并点心,用餐盒提了,再叫下人熬了碗祛风寒的汤药,怕苦口还特意差人弄了碟上好的洋槐蜜备着。

    提着餐盒一路行至南迦住的小间,叩开了门。

    许是因为休息得好了,南迦的脸色已没有晨起初见时那般苍白得吓人。

    见是她们来了,南迦的眼神闪了闪,将她们让进屋。

    世殊将手中提的餐盒放在小几上,将菜、点心并药布好,揉了揉勒出了些红痕的手腕,唤南迦:“南迦姐姐先将药服了吧,免得凉了减了药性。饭什么的喝了药便能用。”

    南迦走过去,端着碗将赭色的药液一饮而尽,浓烈的苦药味儿呛得南迦咳嗽半晌。

    世殊及时地将装着洋槐蜜的小碟送至了南迦唇边,南迦感激一笑。

    看在她们辛辛苦苦提着餐盒过来的份儿上,即便无甚胃口,南迦也每样菜都挑了些。然后放下筷箸。

    她们知她刚喝了苦药,且生着病,身子不适,便也不计较。

    世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几沿,问南迦:“南迦姐姐这身子可能走,不能走的话在城主府里再歇个几天,等身子好爽利了再走也不迟,爷爷是不会怪罪的。”

    南迦听得世殊那声“爷爷”,过会儿才反应出是桑老头。

    笑着应道:“世殊妹妹说得哪里的话,姐姐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哪有那么娇贵,况且渡中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这样赖在城主府不走,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青芜总觉得南迦笑得有些假,让人不大舒服。

    世殊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拉着青芜出门去:“那南迦姐姐先洗漱用餐吧,晚会儿我们再来找你便好。”

    沿着小径一路走过去,青芜与世殊都沉默,各怀心事。

    青芜待要开口,世殊阻住她:“青芜妹妹,南迦不说,我们便别问,不说,是因为不想说,不能说,无论哪一点,都是不愿再提起的。”

    那时的青芜只惊异于世殊比她年长了几岁,因而考虑事情较她来细腻缜密。

    然而许多年后,那些经历过的情仇爱憎都已经模糊,那些曾经陪伴的人们都已经被时间淹没,某个午夜梦回的时分,青芜突然无比懊悔——

    如果那时问了南迦,打开了南迦的心结,该多好。

    将来的事谁又预测得了,于是青芜便由世殊牵着,离那扇闭合的门,愈行愈远了。

    她们用过晚餐后,南迦才姗姗来迟。吃过给她单独拨出来的、用小碟扣起来的饭菜后,便拉着她们往府门外走。

    三女默契地假装看不到桑老头那种“我的宝贝孙女儿才肯叫我爷爷,你们就不能留她多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几天么”的眼神。

    世殊与青芜的本意是要一左一右搀着南迦走的,因为南迦大病未愈,又用了药,身子疲软自不必说。

    然而南迦执意坚持自己走,她们也无法,只有将南迦护在中间了。

    三人一路上往回走,不同于来时路上的嬉闹,而变得有些沉默。

    青芜可以感觉得到,有什么隔阂不知何时在众人之间产生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抑得青芜发疯。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南迦系在腰间那些璎珞上的银铃突然掉了一颗。

    因为是圆的,小东西滴滴溜溜地滚出一路,碰出了一阵细碎的脆响后,在离她们不远处停下了。

    一只修长的手捡起了那枚铃铛。

    看到了来人的脸后,许是因为前几天将他认成别人抢白了一通,世殊的语气稍缓和了些,面色还是冷的:“祁年公子,可以将东西还给我的朋友么?”

    面前的白衣公子将银质的铃铛放在指尖把玩,漫不经心:“这么精致的小玩意儿,还是如此美貌的南迦姑娘的贴身之物,留给在下做个念想可好?”

    察觉出不对,世殊一张俏脸冷若寒冰,沉声:“你不是斯祁年?”

    那个长相斯文的公子一礼,作文雅状:“跟亦然姑娘有过数面之缘,亦然姑娘怎么能这么快就将在下忘了呢?”

    不知是不是青芜多心,总觉得面前的人语气里带了丝淡淡的嘲讽。

    “斯嘉炀?”这次开口的是南迦。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始终维持的笑容不见了,表情难受得仿佛吞了只苍蝇。

    “正是在下。”斯嘉炀将手中的小铃铛放在鼻端嗅了嗅,陶醉道:“哟,南迦姑娘熏了什么牌子的香粉,好香。”

    世殊面色一寒,待要发作,突然发觉有人轻轻地扯住了自己的衣袖。

    转过头去,便看到南迦脸色愈发惨淡了,似是忍住了极大的痛苦般,摇摇欲坠,随时会跌倒一样。

    世殊无奈,不再理那个浪荡子,转而招呼青芜搀了南迦,一同向隐香总渡掠去。只要到了那里,南迦便可得到完备的照顾。

    待得到了渡中,南迦的脸上已隐约笼罩了一层青气,似是极寒。可是初秋天气虽冷,还远远未到这种程度。

    她们急忙请了渡中的大夫来看。

    半柱香时间后,大夫推开南迦房间的门走出来,向青芜与世殊摇了摇头。

    “南迦已经没事了么?”看到大夫阴云密布的表情,她们已经猜出了大概,只是不愿承认,希望大夫只是觉得南迦的病难治了些,需要时间慢慢调理罢了。

    然而大夫叹了口气,背着药箱,向青芜与世殊一拱手,语气惭愧:“老朽行医多年,从未看过南迦姑娘这般奇怪的病症。南迦姑娘面色泛青,脉象时断时续,显然不是病,又不像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

    “不是病是什么?你快说!”世殊开口,语气生硬,急切间揪住了大夫的衣袖。

    渡中女子本就稀少,在青芜到来之前,南迦与世殊一起共事了多年,早已亲如姐妹了吧。此时世殊如此激动,想来也是正常的。

    大夫应是从未见世殊发过这么大火,语气抖索:“世殊小姐息怒,南迦小姐这样,似乎是,似乎是南苗的奇毒,恕老朽无能为力了,告辞。”说罢轻轻挣脱了世殊的手,走了。

    毒。

    听得这个字,青芜与世殊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恐惧。她们能为南迦寻到解救之法吗?

    不得而知。

    。。。

 ;。。。 ; ;
第二十五章 苗医拔蛊
    宇分**,地纪四时,浩浩寰宇,琳琅交错。其间,有大陆曰天箜,物盈产丰,人各不同。以中陆为心,乃世代霸者居处。陆形旖郦;东起蛮夷之地,其人好骑射,着胡服,多悍勇;南临苗之疆土,其人多奸狡,行踪不露,擅使蛊毒;西至极寒之地,境极艰,其人嗜饮,性豪爽;北据千丈高山,山后之界,未尝人迹,是为古之大秘。

    ——《天箜记·列国书》

    将手中脆黄的书卷合上,青芜叹口气。

    人永远都这么自不量力么,什么以中陆为心,什么世代霸者居处,不过是中陆世代的帝君对王权的加固手段,也是对自我的欺骗罢了。

    隐香收藏的史料极多,那些史料上对其他四国的描述都是极少的。由此可见一斑。

    历来史修都只将精力着重于歌颂本国君主的仁义功德,而将四国以臣服的姿态记录入史册,殊不知这种不负责任的记载会给后世留下多大的隐患。

    若是此时四方国来犯,即便他们能够坚守国土,也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不知者无畏,然而知己知彼才是百战不殆的。

    南迦的病已经愈发严重了,他们甚至调查不出,是何时、何地、何人对南迦下了毒手。

    桑老前辈来过几次,因其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甚至从别处请了位流落在中陆的苗医为南迦诊治。

    那苗子装束奇特,脸上用类似于胭脂的东西绘了奇怪的图案,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见众人不解的样子,那人用手势比划半天,众人才明白,原来他是想给南迦放血。

    在场的人除了青芜以外都是见过些世面的。并非未见过放血疗伤的法子。看到那苗子坚定的眼神,想到南迦如今的处境,稍一商议便允了。

    狻猊的香炉里熏着安定心神的醍醐香,有镇痛的作用。虽不知躺在榻上的南迦有没有痛感,众人多多少少也会做些布置,聊胜于无。

    只见那苗子从怀中取出了一根色作青碧、一头削尖的竹签。先将南迦的指尖挑破一些,将他们备的曼陀罗花粉均匀地撒在伤处,细细揉搓。

    后用竹签对准伤处,猛一用力,一指长的竹签便连根没入。

    榻上昏迷的南迦全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似是经受了极大的痛苦。

    青芜不忍再看,捂住眼睛背过了身。

    黑暗里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的,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轻柔温暖的怀抱突然裹住了青芜。

    青芜睁开眼,便看见世殊睁着明亮的眼睛望着她,使青芜的心霎时便镇定不少。

    世殊示意青芜去看那边的状况——

    竹签还没在南迦手指中,只露出一个头,此时那个南苗医者正点了个烛台,用火在南迦伤处烤,青芜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血,青碧色的血,有青碧色的血正从南迦指尖的伤处缓缓流出。

    是用这种方式为南迦排出体内的毒素么?青芜松了口气。

    约摸半柱香的工夫,那血已由诡异的青碧色转化为了淡红,南迦脸上的青色也随之淡去不少,呼吸亦逐渐趋于平稳。

    然而那个苗子手上丝毫不停,依旧用烛火炽烤着。

    又过了片刻,血转化为了鲜红——

    就在这时,一只通体鼓胀透明的虫子闪电般地从伤口中激射出来,快得众人都来不及反应,转瞬便不见踪影了。

    那个苗医并不惊慌,自怀中掏出个竹筒,将盖子打开后,一股甜腻奢靡的香气立刻发散在空气中。

    众人不解。

    便在这时,那只出逃了有些时候的虫子又飞了回来,落入竹筒中,竟是再也不愿离开了。

    那个苗子看了眼竹筒里的情形,将筒盖盖好。突又将竹筒打开,面目扭曲得像是受了极大惊吓似的。

    细细地看了收入竹筒的那只虫子半晌,那个苗子突然面向着南方跪了下来,开始重重磕头,边磕头边用他们听不明白的那种语言,时而喃喃低语,时而大声地说着些什么。

    那种样子活脱脱像看到了什么亵渎神灵的秽物。

    看着那苗医这种反应,林夜阑露出的半边俊脸上染上了一丝寒色。待要过去打断那个苗子的疯言疯语,却被身旁的桑振衣拉住。

    桑老头也是一脸凝重,冲林夜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还抱期望于,这只是那个苗子诊治的一部分。若是打断了,很有可能便功亏一篑。

    又等待了一会儿,那个苗子冷定地站起身,似是刚才状若疯狂的不是他一般,对众人打着手势,示意南迦已无性命之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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