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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青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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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寨的布局很简单,多以地位高者为中,地位偏低者次之。
乌玛引着众人来到位于寨中最中心的那座最高的吊脚楼,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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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箭在弦上
面前的吊脚楼依山靠河就势而建,呈虎坐形,形成了“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最佳屋形。
再联想起寨中男女老幼面对着乌玛时恭谨有加的神情,乌玛在寨中的地位应该很高。她带他们来此地,应是来见寨中地位更加尊崇的人,难道是她的父亲?
真相就在眼前了,离让青芜好起来的方法也只有一步之遥,林夜阑有什么理由不去闯一番。
于是,林夜阑跟上前面带路的乌玛,走上楼去。
整座吊脚楼分为两层,上上下下全部用杉木建造,房子四周还有吊楼,楼檐翘角上翻如展翼欲飞。
房子四壁用杉木板开槽密镶,讲究得里里外外都涂上桐油,又干净又亮堂。底层有鸡鸭的叫声,应是用来饲养家禽,放置农具。
正屋两头厢房吊脚楼部分的上部连成一体,形成一个庭院。
乌玛引着众人进入两厢房的楼下后,再上几步台阶,才在一处门外停了下来,低声禀告了些什么,毕恭毕敬。
房内传出了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诸位朋友请进。”
随即,面前木制的门轰然洞开。
林夜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此时的天色已极昏暗,在林夜阑的认知里,吊脚楼内较外面应该更暗一些。然而一进去,林夜阑便推翻了自己的观点。
最靠内的楼壁上有一扇极宽阔的窗,照楼的制式来看,那扇窗应该开在水边,向外开去窗景极好。窗户开了条细缝,有炊烟袅袅地钻了进来。窗前摆放着一方小桌,有个人端坐在桌前的红木交椅上面。
那人长了张方脸,脸上有须,神情威严,正坐在椅上闭目养神,丝毫没有看面前众人的打算。
若是青芜醒着的话,一定又会狠狠地期盼面前的这个中年苗人不知礼节了吧,林夜阑心想。
然而青芜只静静地沉睡在他怀里,不笑,不动,亦不皱眉。
现在自己有求于面前那个不知来路的苗人,想恳请他高抬贵手饶过青芜,便只能忍气吞声,容忍他的无礼。
众人尴尬地立在旁边一会儿,那个苗人终于睁开了眼,装作才发现他们的样子,呵斥乌玛:“乌玛,原来有客人来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也不知道刚才叫人开门的是谁。林夜阑在心中暗暗腹诽。
那个苗子是不知道林夜阑这些心理的,只用苗语向着刚为众人开门的两位苗族姑娘吩咐了几句。
那两位苗族姑娘领了命令后,便袅袅娜娜地出去了,不出片刻端了三杯茶上来。
竹筒盛着的茶闻起来类似于袁老头冲泡出的“竹喧”,只是香味要稍逊色一些。
年轻貌美的苗女将茶奉到了每个人手上,主位上的苗人做了个饮茶的手势,示意。
想起青芜被乌玛暗算一节,众人心里都有些芥蒂,不愿触碰那些清气四溢的香茗,谁知道里面加了些什么鬼东西。
看到众人迟迟不愿品茶,那个苗子的脸色有些阴沉:“诸位这是为何,莫不是嫌我白水寨地处偏远,茶饭粗鄙不成?”奇怪的是,他的口音里并没有乌玛说话时带的那种奇特的口音。
“呵,如果你能证明茶里没加多余的东西,我们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林夜阑冷笑。
若不是忌惮青芜可能有个三长两短,他林夜阑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脾气和耐心,来跟面前这种老狐狸谈判。
“这位小兄弟何出此言?”这句话在林夜阑看来,怎么看怎么拙劣。
林夜阑不动声色地瞥了乌玛一眼。
许是一直关注着林夜阑,那个苗子很快就察觉出了林夜阑视线所及,用苗语询问了乌玛几句。
乌玛脸涨得通红,也用同样的话回复了几句。
林夜阑看得真切,那个苗子分明一张阴沉的脸,对上他们时又转化成虚伪的笑:“小兄弟,这些都是误会,误会,我给乌玛布置了些任务,她求成心切,才对你的朋友下了手的,希望小兄弟和诸位朋友不要见怪,你看……”
“哦?”若不是急着治疗青芜,顺便给南迦寻一下解蛊的线索,林夜阑早就忍不住将手中盛茶的竹筒扔在面前那张虚伪的脸上了。在林夜阑看来,比起这种阴险狡诈之人,乌玛能够勇于承认自己犯了错误这一点,都要比这人可爱三分。
“既然如此,请将我朋友身上的蛊解了,放我们离去,以后山高水远各不相干可好?”林夜阑将手里的竹筒放在地上,拱手。
“不行!”那个苗子与乌玛同时出声。随即,看着林夜阑一脸戏谑的表情,那苗子得知自己上当,轻咳一声舒缓尴尬:“其实,我是有求于你们。”
“有求于我们就是这样一种态度?”桑老头冷笑。他在江湖中纵横多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捋他的虎须的,若是青芜丫头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让这个贼眉鼠眼的苗子陪葬!
“不管怎样,这位姑娘的蛊我暂时不会解,除非你们帮我做了我需要你们帮我做的事以后。”那苗子露出了本来面目,不再假惺惺地跟他们周旋客套。
“什么事,你说。”林夜阑还未被愤怒冲昏头脑。
“我的女儿被仇人下了一种极厉害的蛊,每到冬至,全身冰寒难忍。我只能保证护住她的心脉,使她不至于死去,却无法彻底根治。据说中陆有一种很厉害的内功心法,可以将体内的毒素迫出来。乌玛告诉我说,诸位武功不低,我想诸位可能能帮我医治珠玛……”
“可是,这样极有可能损伤心脉,你的女儿一样会死。”这种方式林夜阑他们也想到过,只是害怕南迦心脉受损,不敢轻易尝试。
“没关系,我这有一种‘护心蛊’,可保珠玛一柱香的时间内心脉不会受到任何损伤,诸位大可放心大胆一试。”
“既如此,我们商议一下。”林夜阑并未一口答应,而是表示要询问一下桑老头与盗圣。
那个苗子做了个请便的动作,转过身去走到屋子的一角,顺便摒退了众人,示意他们说什么,都是不会有人听到的。
林夜阑于是与桑老头、盗圣分析片刻,决定可以一试。并将决定告知了那个苗子。
那个苗子面色大喜,击掌三下,刚才退出去的苗族姑娘复又进来。将盛茶的竹筒收了出去。
“那么,明天我便在此地恭候各位了,乌玛,去带各位客人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准备给珠玛清蛊。”
“是。”随那两位苗族姑娘进来的乌玛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
呵,看那个苗子一副急于消灭罪证的样子,给他们奉的茶水里怕是也不干净,明天,一定要步步为营才好。
林夜阑等人客气了一声便关上房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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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少女心事
世代抱作一团的苗寨人中,除却小孩子对他们这些人抱有一份亲切与信任外,向来是不喜欢与外人亲近的。
不知乌玛使了什么法子,居然将一户人家清了出去,为他们腾出了住处。
这户吊脚楼不同于那个叫嘎乌的寨主居住的吊脚楼,而是一处普通的所在。就建在田坝边。稍稍开凿修砌,选上好木料支撑起一座吊楼来,旁边饰以几丛茂林修竹,也别有一番味道。
许是因为在山间,夜空格外洗练,星辰如同夜明珠般漾满天空。
林夜阑百无聊赖地坐在挑台上看星星。
背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谁?!”林夜阑随手抓起手边的一样东西,看也不看地,运了内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掷了过去。
一声痛呼传来,听声音有些熟悉。
“是你?”林夜阑看清来人后,语气淡淡:“对不起。”
乌玛抓着撞进她怀里的,林夜阑随手掷过去的东西,眉头痛得蹙起:“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随即看清自己抱着的东西后,脸上不可置信、惊喜、忧愁交替。
林夜阑不想深究面前的少女神色复杂的原因,转身欲走:“我不打女人,所以跟姑娘道歉,但是在别的方面,姑娘应对青芜说声‘抱歉’才对。”
“你就不能不提青芜?”乌玛的脸上漾起一丝妒意,随即很快便掩饰住。拎起怀里的东西,展示给林夜阑,情绪有些激动:“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林夜阑定睛看去,面前的少女手里拎着只草结的兔子,眼睛拿黑曜石做成,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灵性。
“不就是一只普通的草编么?”林夜阑不屑,不想再陪乌玛玩这种小女孩玩的把戏,转身就想回房。
余光瞥见乌玛拿出了那支熟悉的牛角笛——
“别碰青芜。”林夜阑急切间便想去夺。
乌玛一个错身,将牛角笛护在怀里。
“是在下莽撞了。”林夜阑整理好衣物,站定,眼中的淡漠与疏离更甚。
“族中的巫师曾说过,我十四岁时用相思草的草叶编成的这只兔子,能带我找到我的有缘人。巫大很灵,说过的话便一定会应验。我寻找了这么多年,直到今天遇见了你……”
面前的苗家少女脸上有期待,有羞涩,也有一丝淡淡的不确定。
林夜阑是尝试过情爱滋味的,当然知道面前的少女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然而他却无法回应。
心中不知何时已被另外一张明眸皓齿的容颜占满,满到甚至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双眸子都暗淡下去。
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青芜的呢?
是初见她时她伶牙利嘴地奚落他的时候么?是她知道再也回不了家时故作坚强地微笑的时候么?是数次牵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里的暖意与汗湿的时候么?还是她一次次地为了别人,向着比自己强大的人据理力争的时候。
都是,也都不是。
有些人一旦爱上了,就连自己也说不出个像样的理由。
看着林夜阑嘴角挂着的辽远而怀念的笑意,乌玛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他在思念谁。
“陪我出去走走吧。”乌玛转身,极力平定下来的语气里还是带了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如果我说‘不’呢?”乌玛背对着他,林夜阑看不到她的神色。
乌玛什么也未说,手伸进怀中,取出牛角笛细细摩挲。
“好,我去。”林夜阑回答的干脆利落。
乌玛向着楼门处蹒跚了几步,终是停下了脚步,肩背挺得笔直,最后问出一个问题:“若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邀请你,而不是以青芜姑娘的性命来要挟你呢?”
“抱歉,乌玛姑娘,如果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选择不认识姑娘,所以,我们注定成为不了朋友。”
有那么一瞬,整座吊脚楼都静了。
有什么东西簌簌落地。
林夜阑自知话说得重了,转寰:“其实,若是姑娘懂得尊重,也不是不可以……”
乌玛的手自眼角划过。声音略沙哑,打断林夜阑的话:“夜阑公子不必说了,乌玛有点累,先失陪了。”
林夜阑想起乌玛抱起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家伙,毫不介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后,露出的那个纯净甜美的,或许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笑。
又想起她对青芜下手时,那种伪装出来的善良,微叹口气:“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呢。”
看嘎乌那种奸滑的样子,明日之行,必定不会太平。只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明知是刀山火海,他林夜阑也必须为了青芜跳下去!
一夜无梦。
苗寨人起得极早,丑时时便已听见鸡啼,寅时便有男子互相吆喝着下地耕作的声音。
林夜阑起身,去青芜的房间,在她唇上印下一记吻:“早安,我的睡美人。”
桑老头他们应该还睡着吧,便不去叨扰了。
林夜阑推开木制的楼门,复又轻轻阖起。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路上时不时地会遇到三五男子成群结队地赶往田里。
孩子对他们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只有好奇与善意,大人们可不会。
自从覆面的白玉面具上的束带被青芜一巴掌打断了之后,林夜阑再也未戴面具。
此时正值农忙时期,路过林夜阑身边的苗人看到他脸上狰狞可怖的伤口后,都会引发一阵窃窃私语,虽然眼神深处藏着些厌恶,却是不会表露出来,表面上仍是温和有礼。
苗寨向来等级森严,只要他们还是寨主的客人一日,这些苗人便会对他们维持一日敬意。
同样的,若是他们得罪了嘎乌,想来嘎乌一声令下,这些苗人便会迫不及待地冲上来,将他们这些人撕得粉碎!
林夜阑自嘲地笑笑。
不同于苗族男子那些憎恶的眼神,那些苗族女子看着他,眼里怀着羞涩,以及隐秘的可惜。
可惜?
这样的眼神让林夜阑心内一窒。
是了,是了,青芜还从未看过他脸上那条可怖的刀疤,若是看到了,会不会如那些陌生的女子般,带着怜悯、害怕的眼神望着他?
明明是艳阳天,那一瞬,林夜阑却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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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峰回路转
“你怎么在这里?”
一句略带奇特口音的疑问将林夜阑从凄惶的境地中拯救出去。
有什么人拍了拍林夜阑的肩膀,力道柔极。
林夜阑回过头,便看到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有那么一瞬,林夜阑在面前的少女脸上看到了青芜的倒影。
也只是一瞬,那倒影便如同破碎的水面般散去。
林夜阑低笑,自己怎么会将乌玛与青芜弄混,明明是乌玛害了青芜。
即使乌玛内里如同青芜般温润善良,也是她害得青芜直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并且也是她,将众人推入了未知的危险境地。
在杀手场中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林夜阑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温文有礼:“乌玛姑娘找在下什么事?”
乌玛怔住了。
面前的男人当真如谜。
前一刻,她还能在他漆黑的眼底看出幽暗隐晦的悲情,下一刻便被完美地掩盖了去。
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少面?
“你,在为什么而悲伤?”乌玛并未理会林夜阑故意转移话题的把戏。
林夜阑眼底的桎梏有些松动,却还是坚决,一字一句:“若是乌玛姑娘没事的话,在下便回去了。”
乌玛也是自幼被娇惯的寨主之女,何以能放下研习了十数年的矜持与傲气。
明白林夜阑只是在委婉地拒绝她的窥视,乌玛识趣道:“那两位老前辈已经醒了,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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