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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青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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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阑还未答话,门外便传来嘎乌的询问声:“二位商量好了么?”
呵,听不见房里的动静,便是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了么?
“嘎乌寨主请进吧。”青芜中的蛊还未解,林夜阑不能明里与嘎乌撕破脸皮,只得暂时顺着他的意思走。
嘎乌得了话,迫不及待地推门进来。看到林夜阑与桑老头意味深长的眼神,以为二人是觉得他催促得急这件事不合礼数,搓着手,讷讷:“嘎乌也是太担心小女的病情了,还请二位原谅嘎乌的失礼。”
“呵呵,老夫也有个与寨主女儿一般大的孙女儿,可以理解寨主的心思。”桑老头普普通通一句话,便将与他差不多岁数的嘎乌降了一个辈分。
嘎乌明知桑老头出言不善,心里气得吐血,表面上却只能咬碎牙和着血往肚里吞。
“那我们就开始吧?”嘎乌乐呵呵地赔着笑,眼神里的冰冷已不去刻意掩饰了。
这个老匹夫事后八成要翻脸夺宝,林夜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若是治好嘎乌的女儿后,嘎乌仍不肯为青芜解蛊,他必定会将他抓起来,即使用尽世上最残酷的刑罚,也得让他松口。
“那就请嘎乌寨主准备解蛊的事宜了。”林夜阑装作未看见嘎乌锐利的眼神。
“自然,自然,那么,先请桑老前辈出去吧。”嘎乌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桑老头看了嘎乌一眼,转身出去了。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好,他再留在此处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嘎乌来到被帷幔遮住的角落,将那些轻纱一一掀开,挂起,露出一张木床,木床上是一个摊着四肢躺着的人形。
林夜阑呼吸一窒。他在房间里待了这么久,居然一点未察觉出房内还有别人。而且桑老头也未告诉他这件事,若这人便是桑老头他们看到过的病人,桑老头必定会告诉他。
由此可见,这个人应该是桑老头他们走后才被移过来的。
明白嘎乌狡兔三窟的个性,林夜阑也不以为怪,一步步走到床榻边,看到那个几如纸薄的瘦削人影后,却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失声惊呼:“南迦?”
“夜阑公子认识小女?”嘎乌的眼里满是疑惑:“可是,小女却并不叫这个名字。”
林夜阑已经从震惊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再仔细看床榻上的人——
是了,是了,南迦在千里之外的病榻上昏迷不醒,又怎会出现在这个闻所未闻的苗寨中,况且南迦是金发,面前的这个女子是黑发,又怎会是同一人。
“抱歉,令爱长得与我一位朋友有些相似,应该是我认错了人。”林夜阑回。
只是,面前的美人儿眉如远黛,鼻梁高耸,檀口微微,五官如此相似,这个女子与南迦真的没有任何牵扯么?
林夜阑是不信的。
桑老头与盗圣说病人浑身肿胀青碧,面前的女子却神色如常。不知是一开始嘎乌给桑老头他们看的是假病人,还是这女子根本就是短短一炷香时间内变成这样的。
然而这些只能等面前这个女子苏醒过来再问。
没时间胡思乱想了,嘎乌已经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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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蛊神降临
林夜阑刚及将病人拉起来,固定成盘坐的姿势,与其掌心相对,嘎乌便已取出了一把寸许长的银针,在牛油制的蜡烛上淬了,针施得飞快。
林夜阑只道嘎乌性格冷厉,却不曾想他的针术也是一绝。
江湖人,穴位本就属于基本修习的范畴,转眼间,嘎乌手里的银针便将病榻上的女子的周身大穴封闭起来,分毫不差,甚至包括一部分死穴,只是刺入得比较浅,想来是为了阻止蛊毒继续在血脉中扩散。
兵行险着啊,这个嘎乌还真敢。林夜阑心下暗叹。
待得嘎乌手里的一套银针施完,那个女子的周身便只剩下近心一块还得完好,包括脸部在内的其他部位已被戳得如同刺猬一般。
嘎乌的额头上逐渐现出了一层薄汗。
异变发生在顷刻间。
似是得了什么指令般,刺入的银针一瞬间全部动了起来。林夜阑以为是嘎乌动的手脚,却发现嘎乌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银针的尾部也并未见任何丝线。
定睛一看,便可看见那女子的皮肤下,或者说每个被银针刺入的地方,都似有尾部被银针钉住的虫子在皮肤下扭转挣扎一般,起了肉眼可见的鼓动。
其他地方被衣裳遮着,无法看见,脸部与手部却是暴露在外。
只见一线线青碧缓缓流淌起来,然而只局限在银针周围,越往外便越浅。
许是不甘心就此被钉住,那些青碧极力挣扎,流淌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欢,就在它们快要相衔在一起的时候——
“快!”嘎乌出声了,语气急切。
看到那些青碧被钉住,林夜阑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的内息已派不上用场了,那样便不用担心自己要付出生命。
然而随即他便看到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些应是蛊虫的东西居然有心智般地壮大、集结。
“夜阑公子助我!”嘎乌的声音再次传来,语音凄厉。
林夜阑明白,如果仅仅是渡息可能不够,于是,他加大了内息的输出量,并将其向病人血脉中的其他部位逐步扩散,想将那些流动的碧色向着银针底部逼退回去。
病人的筋脉霎时便鼓胀起来。林夜阑见过这种情形,就如同一些修习邪功的武林中人,强行将内劲在筋脉中逆行,到得极致了便会爆体一般。
如果说前面林夜阑救这个女子,只是因为她与青芜息息相关,然而现在,她与远在千里之外的南迦的一些巧合,引得他不得不将她救回来,好解答一些心中的疑惑。
一念及此,林夜阑的手下有些松懈,他不希望这般美丽的女子便在他手下爆体而亡,化为一蓬鲜血。
“继续!”嘎乌又在催促了。
林夜阑暗笑自己。嘎乌筹谋良久,甚至用了卑劣的手段找了自己等人过来,不就是为了救他女儿,那种是否会对美丽的女病患构成生命威胁的事,哪里需要他去胡思乱猜。
于是,他按着嘎乌的指令,一息息逐渐加大渡入那女子体内的内劲。许是真有些用的,那个本来已经呼吸微弱、心跳微弱的女子陡然间痉挛起来,嘴里嚷出了一些林夜阑听不懂的东西。
懂得痛了?那也是好事一件,总比五感蕴闭如同活死人般躺在床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要好些。
嘎乌再次取出了一把银针,这次偏离了上次施针的地方半寸,向着那些蠕动的形体的头部略前方样的部位直扎下去。
待得又一套针施完,那女子浑身的痉挛奇异地被平定了下去,再无声息。
“好了?”林夜阑惊疑。
嘎乌还是如临大敌,望着床上那个因为先前的剧痛蜷缩在一起的人儿,因为全身戳满银针,有些针尾已经在她剧烈的挣扎被推进得只剩针尾。
“退!”看得这般情景,嘎乌突然在那女子的近心一块轻轻一拍,所有的银针受了震荡,居然齐齐反跳回来。
那些仍努力在血脉中挣扎前行的碧色失了束缚,因了惯性作用,顺着前冲的趋势直直地向前,竟然顺着针孔冲了出来,随之冲出来的还有夹杂着青碧色的血线。
待得不再有血流出,病榻上那个妙人儿已被糊得血葫芦一般。
“每一线都是蛊虫么?那任它们冲出来岂不是极危险。”林夜阑不解,想到四周极有可能充斥了那种致环境霉变的毒虫,便浑身不自在。
“嘘……”嘎乌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对林夜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仍四处逡巡,里面有林夜阑看不懂的热切与贪婪。
林夜阑便静下来。
四周突然响起了一种奇特的沙沙声,如同蚕吃桑叶的声音般。若是在普通的农妇家里听到这种声音,倒也不奇怪,然而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听见,便让人觉得很有些毛骨悚然。
“它来了。”嘎乌含糊地说了一句,突然面色狂热地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跪了下来,用苗语大声地祷祝着什么。
四周的沙沙声也响起得愈发急迫,如密雨,如鼓点。
忽然地,嘎乌的祷祝声与诡异的沙沙声一同停了下来,四周又恢复了宁静。
这种宁静却让林夜阑觉得愈发心冷体寒。
“你……”林夜阑不解。一定有什么异变已经在这个时刻发生了,只是他没发现。
嘎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突然间扑了上来,碰到林夜阑的瞬间又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弹开。
“哈哈……哈哈哈哈……”嘎乌状若疯狂地大笑起来:“蛊神要收嘎乌这条命么……拿去吧……拿去……”随即看着林夜阑,脸上浮现出一种怨毒,混合着嫉妒,对着林夜阑淡淡:“夜阑公子请出去吧,嘎乌要与蛊神进行神交了。”
看到嘎乌如此眼神,林夜阑才明白,嘎乌刚才必然是想害他,不知为何却未得以实现。
然而他此时的重点并不是向嘎乌兴师问罪,看到床榻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儿,林夜阑强自压抑住火气:“那令爱……”
“小女已经去了!”嘎乌决绝道,开始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你!”林夜阑以手指着嘎乌,却想起来自己并没有资格质问嘎乌关于嘎乌女儿的事情。
林夜阑出门去,末了一句话,淡如清风地消散在这个房间里:“嘎乌,你一定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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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心如铁石
林夜阑焦心地走出门去,还在担忧青芜的安危,便已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儿好端端地站在近地,站在湖光水色映衬着的初阳里。
不同于几天来的不饮不食,而是会动会笑的,甫一照面便扑进了他怀里。
“青芜,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旁边站着的笑吟吟的桑老头,盗圣,甚至还有乌玛,林夜阑自知问了个蠢问题。
“难道你不想见我么?”青芜嘟起小嘴,佯怒。
林夜阑看着青芜红润柔软的嘴唇,极想把着她的小脑袋,深深地吻上去。
然而大家都在,水田里还有好些正在耕作的苗民,林夜阑可不想他家青芜被亲得小脸通红浑身酥软的害羞样子给他们看去。
想起之前问的问题,林夜阑不怀好意地看向桑老头与盗圣:“该不会是你们抓了乌玛,严刑相逼,让乌玛给青芜解的蛊吧?”
桑老头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敢情老夫在江湖中叱咤这么多年,就留了这么个会拷问女人的小人形象在你小子眼里?”
此时青芜早已从林夜阑怀中挣脱出来,脸上还有些不知是害羞还是闷出来的红晕,翻了个白眼,在一旁嘟囔:“谁知道呢?”
桑老头立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亏得老夫还诓盗圣老儿借了宝贝给你的情郎,让你的情郎保住了性命,你就这样恩将仇报?”随即想到了什么,一把捂住了嘴,然而已经来不及。
一旁的盗圣听到了桑老头的话里诓他的那一节,眼睛一瞪,也加入了这场混乱的,逐渐向武斗转变的语斗里。
听得事情被越扯越远,林夜阑扶额,运足内劲,对这两个尚自争执不休的老顽童喊了个“停”。
这两个老前辈的相处方式还真奇怪,每日争执不休的,竟然也得了一段过命的交情。
据说他们交情的起始便是因为盗圣老头偷了桑老头的钱袋,被桑老头当街逮住,臭骂了一顿,两人这么多年屡次约斗下来,也变得惺惺相惜。
听得林夜阑的话,俩老头彼此瞪了一眼,将扯破的衣襟胡乱掖回去。终于停止了打闹。
“可以说正事了?”林夜阑征询两人意见。
“哼!”桑老头与盗圣对视一眼,各自别过头去。
率先走上来的竟是乌玛,语声切切:“嘎乌寨主呢?”就如林夜阑不了解桑老头与盗圣的相处之道般,他亦不了解乌玛与嘎乌的相处之道——在他们面前,乌玛从来不肯叫嘎乌一声父亲。
“在里面。”望着面前少女湿漉漉的双眸,他只简单说了一句。
“那……那乌珠呢?”乌玛再问,怕从林夜阑口中听出不好的回答般,小心翼翼。
“也……在里面。”虽然知道乌玛口中的乌珠已经咽了气,林夜阑踌躇片刻,还是无法狠心将乌玛姐姐的死讯告诉她,只告诉了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乌玛的姐姐确实在里面,不过已经成为了一句冰冷僵硬的尸体。
“我进去看看吧。”乌玛这样说着,便准备往吊脚楼上行去。林夜阑甚至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能够阻拦她看见真相的理由。
“我陪你去。”青芜到底是懂林夜阑的,在林夜阑眼里出现了一瞬的犹豫后,青芜便明白,事情或许并没有林夜阑说得这么简单。
虽然乌玛对她下了手,她却并不很讨厌乌玛,看着乌玛,她看到的是另外一个时而怯生生,时而又勇敢无比的自己。
青芜都发话了,林夜阑、桑老头与盗圣三人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一行五人,再次向那座即使在白天,都觉得阴森无比的吊脚楼内行去。
进入楼内后,先前来过的人都略有些诧异,楼内的潮湿开始变作了正常的程度,那些片刻前生出的霉斑也剥落了去,只是楼内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人气儿,竹制的回廊在他们的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回音。
除了青芜未见过之前的状况,好奇地四处打量外,其他四人的脸色都有些阴晴不定。
“小心!”桑老头突然拦住众人,右手拇指微动,他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把乌鲨皮鞘,紫铜吞口的剑便“铮”地一声露出雪亮的剑锋。
众人不及发问,便闻到了空气中飘散而来的浓浓血腥味。
“这是?”林夜阑转向桑老头,开口询问。
桑老头点点头。
这分明就是他们赶去土地庙以前闻到的那种混合着香味的血腥。
“不,这不是血味。”开口的竟然是乌玛,脸上滚下两颗豆大的泪水:“放下剑吧,寨主大人和乌珠都已经跟随蛊神去了。”
“……?”看着众人不解的眼神,乌玛努力平定下自己的情绪,将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这蛊竟是嘎乌亲手种在乌珠身上的。
若想祷告蛊神降世,必须要请出世间最毒的蛊物,当那具躯体被蛊物侵蚀到极致时,蛊神感其诚意,便会降下谕旨。
与此同时,受蛊者与施蛊人都会死去,一个因了承受神力,另一个因了窥探天机。
嘎乌一生爱蛊成痴,为了保证蛊神降世的躯体是最纯净的,自己不会渎神,便将自己女儿的躯体作为蛊盅献祭了出去。
乌珠的一生都是悲剧的写照。
自降生在世的时候到现在,每逢冬至之日,乌珠都要承受碧蚕蛊带来的万蚕噬身之痛。熬得过便过,熬不过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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