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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客----白零小说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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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员仿佛还在沉沉的梦乡中。
车开得更快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售票员叫醒过来。售票员看了看他说:“买票吧,你还没买票呢。”
他气急败坏地说:“早超过了,调头把我送回去。”
售票员道:“还有近一百多公里呢,怎么超过了?”
他说:“我应该在后面的小镇下车。”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呀?”售票员慢条斯理地说。
他自知理亏,不吱声了。车越开越快,他看到前面有灯光,对司机喊道:“下车。”
“先买票再下车。”售票员说。
“多少钱?”他知道越拖越对他不利。
“现在快到××镇了,收你二十快吧。”
他还想讨价还价,售票员不耐烦地说,“一分不少,要不免费拉你到百色去。”
他不乐意地付了钱,下了车,车又开了,他气恼地对车大骂,售票员的头从车窗伸了出来讥笑道:“还坐吗?”
宽敞的公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不时开过的车,就什么也没有了。他独自在路上走着,心里茫然起来,这里离家和前面的小镇差不多是一样的路程,要想过路的车辆捎一程是不可能的事,人家肯定这么想,谁知道他是什么人?若是歹徒怎么办?他四顾张望,不远处有昏黄的灯光闪闪烁烁,他知道那是一个小村子,这时,劳累了一天的农人一家正围坐在小小的餐桌周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饿了。
最后,他作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决定,要步行二十五公里回家。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9 邻 居
入夜,林洲一家刚上床,就听到隔壁传来###声。
“你听。”林洲推了推老婆。老婆在他腰间狠狠捏了一把,“睡你的觉,关你什么事。”劳累了一天,林洲也着实困了,终于睡着了。
但不一会他又被惊醒了。夜深了,###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林洲想过去看看,但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家的不便,他又推醒了老婆。老婆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想趁她老公不在?那就过去好了。也是,她细皮嫩肉,哪像我这个生了仔的婆娘。”
“远亲不如近邻——”
“你觉得人家亲,人家把当敌人。”老婆抢白道:“我们孩子方便时不注意把大便拉到槽边,来不及冲洗,被她骂得比屎还臭。”他们和邻居那家租住在一起,合用一个卫生间。
“那是我们的不对嘛。”
“那一次她老公把打得住院,你忘了?”他老婆越说越气。
事因还是卫生间而起,他们用的卫生间,门并不是常用的那种,而是用钉子将几根木条钉成一个长方形的框子,上面围一块彩布绑得严实,放在卫生间外边,谁进去就拿它来遮挡。这样的门形同虚设,而且用起来很麻烦,有时方便的人才懒得用它来挡驾。那一次林洲内急,一看门不关,径直走进去,不料邻居那女人正在里边。那女人臊得急了,大声叫。她老公赶来,不由分说揪住林洲就打。她老公曾练过两下子,林洲哪里招架得住?不几下被打倒在地。那事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老婆提起,林洲顿觉身上隐隐作疼。这时候,隔壁那女人的###声弱起来,后来渐渐听不见了。一阵睡意袭来,林洲合上眼,睡了。
“哎呀,疼死人了。”一阵叫喊声又把林洲从梦中拉醒。要出人命了,得去看看。林洲自语着,穿上衣服走出去,撞开隔壁紧闭的门。那女人躺在地上乱滚,一会儿,渐渐没了力气,躺在那里奄奄一息。林洲急忙拉来平时运货的人力三轮车,铺上棉被,把那女人抱上车。林洲正要蹬车出去,他的老婆出来拦住了去路:“死了活该。”
“让开!”林洲吼道,便冲过封锁线。
“去了就别回来。”他的老婆在背后气势汹汹地喊道,林洲仿佛什么也没听见,脚蹬得更用力,直往医院去。 。 想看书来
10 《高玉宝》伴我度童年
小时候,我经常到外婆家去,一住就是十天半月。那时,大舅去当兵了,二舅在村小学教书,外婆则成天在生产队做工。平时就我一个人在家,颇感百无聊赖,就去翻二舅桌上的书。
二舅的书也不多,其中有一本却吸引了我。那书封面上画着一位又黑又瘦的大哥哥,一双眼睛大而亮。我不由好奇地翻开来看,这本书却不是“连环画”,除了几页插图外净是文字。而我则一字不识。这时二舅回来了,一见马上训斥道:“小孩会看什么?别弄坏了。”我极不情愿地把书放回原处。
后来上了学,认了几个字,才知道这本书叫《高玉宝》。尽管书中文字浅显,但我还是有好多字不认得。还好,通过联系上下文总算勉强读懂了。那天,外婆在家,笑眯眯地问我:“看得懂吗?”我早看得入了迷了,点点头说懂,接着对外婆说:“我想带回去看。”外婆慈爱地说:“看得懂就拿回去吧。”我开心极了,忙收了书。这时外婆正煮饭招待我这小外孙,饭里蒸着一小碗香喷喷的猪肉。那年头经济困难,难得吃上肉,这样的一顿饭实在太###了,可我怕二舅回来不让拿书,忙拔腿就走。外婆追出来喊我,我早跑远了。以后二舅几次催要《高玉宝》我都赖着不还。
这本书写的是穷孩子高玉宝的故事,里面有一章“我要读书”我最喜欢:高玉宝终于读上书了,高兴得一夜睡不着,不时起来望窗外,盼天快亮;他妈妈连夜为他缝书包。看到这里我感动得流了泪。然而高玉宝仅读了1个月书就缀学了,我不禁又为他唏嘘叹息。
我时刻把这本书带在身旁,夜里,我枕着它才能睡着。每天上学,我边走边如痴如醉地读,甚至上了课,我还情不自禁地放在课桌下偷偷地看。看到高玉宝到地主“周扒皮”家做童工,和长工们一起受压迫,“周扒皮”半夜学鸡叫,高玉宝和长工们不得不半夜干活时,我对“周扒皮”恨得咬牙切齿。后来高玉宝设计和长工们一起痛快地揍了“周扒皮”一顿,我“吃吃”笑起来。不料上课的莫老师走过来,把书缴去了。我心想这下完了!谁知莫老师把书翻了翻,现出一脸诧异:他一定很惊奇,一个才读了3个学期书的孩子竟能看懂这么厚的书?莫老师当即把书还给我,还语重心长地说:“以后不要在课堂上看啊。”迎着莫半带责备半带赞许的目光,我的眼睛不知怎么湿润了。
那时我父母常吵架,我自然少了许多父母的爱,童年过得很孤独和寂寞;幸好有《高玉宝》,陪伴着我度过了差不多整整一个童年时代。
后来小学快毕业了,我忙着准备考中学,暂时把《高玉宝》放到一边,谁知这一放竟成了永别。考试后我找遍每个角落也找不见它。
转眼已到了而立之年,读的书已是数也数不清,但那本封面画着一位又黑又瘦的少年、滴着我许多儿时泪水的书,却永远留在我的心灵上,抹也抹不去。
11 儿 子
儿子在省城工作。
做妈的转了两三趟车,终于到了城里。
妈到了省城,心里很愧疚,本打算捎点土特产的,可装了一担又怕一路挑不动,便放下了。嗨,上了年纪真不中用了。妈叹道。
妈这次来省城,是特意来看新婚的儿子的,前不久儿子来信,说在外面结婚了,信中还有照片,说是媳妇。做妈的看了照片,笑歪了嘴巴:挺美的儿媳。村里人也夸道:“你儿真出息,大学毕业才工作,就娶了花一样的媳妇,还不去享福?”
村里人夸儿子,实际是夸她,没妈哪有儿?妈听了像是跌进蜜缸里。妈一直想来,可就是没空。今天横下心丢开活计,可心里又直愧疚。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于是,妈脸上荡满笑纹,用手去敲门。
门开了,恰是儿子,胖了。妈满心喜悦。
儿子却一脸诧异,眼盯着妈的唐装衫:“妈,你怎么来了?”话音很小,却很清晰,顺手关上门:“妈,跟我来。”
母子进了一家小饭店,点了几道菜。
“干嘛花这种钱,在家喝两碗粥多好,又不是外人。”妈心疼地说。
“没啥,吃吧。”儿说。
饭罢,儿递几张纸币给妈:“我送你去车站。”
妈木了,楞楞看着儿子。
“我不是不想留你,只是她也许不喜欢乡下人,才结婚就闹离婚多不好。”儿一边红着脸解释,一边把钱塞给妈。
妈思绪万千,跟在儿后面。
“等等!”妈前脚刚上车,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妈才回过头,一位俊俏的年轻女人已跑到身边,挽着妈的手:“妈,我们回家去。”
12 残疾人阿福(续一)
一
阿福最大的福气就是娶了如花似玉的阿倩。
阿倩虽然是个脸朝黄土背朝天,整天忙着修理地球的曲辰(繁体字农分开来写就是曲辰,农家人爱调侃地这样称呼自己),却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虽然常受日晒雨淋,并不见黑。她丰满的胸部,肥肥的圆臀,腰细如蜂,她###的肌肤,比城里人还白,无论日头怎么毒也晒不黑,真够勾人魂魄的。她那搭配得当的五官,文人墨客用烂了的瓜子脸、杏仁眼,高耸笔直的鼻梁,樱桃小嘴,脸上的表情不论是喜怒哀乐,都好看,足以令阿福陶醉一辈子了,也不知前世修了什么阴功,得来如此艳福。
阿福当然也不是个小老头,但比阿倩多长了五百多天,据初步统计已经糟蹋了五六吨大米。阿福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厚耳垂,鲤鱼眼,鼻子挺直,但左看右看,总比不上阿倩。阿福是怎样取得阿倩的芳心,又如何把她弄到床上钻进一张被窝里去的,那只有村外山里的小树林以及天上的星月白云知道了。
阿福携阿倩背井离乡来到城里赁屋做小买卖时,他们爱情的结晶才一岁多。他们租的是一幢两层小洋楼上的第二间。屋主是一对年轻夫妇,在单位有房子,这幢小洋楼就全租给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
每天太阳刚睁开矇眬睡眼看着芸芸众生,阿福就踩人力三轮车到批发市场进些水果,阿倩则带孩子到农贸市场摆摊,赚几张银纸养家活口。如果他们按“知足常乐”这条放之四海为皆准的至理名言去生活的话,小日子还是过得有滋有味的。可是生在这么个花花世界,眼睁睁看着满世界乱跑的漂亮的小轿车、高楼大夏,四星五星六星七星级的酒楼饭店,红男绿女,颈脖上的金链子钻坠子,腰里的柯机手里的“大哥大”,吃的山珍喝的茅台五粮液,谁不眼馋?
阿福倒是知足,人生在世有娇妻幼子还不知足想把太阳月亮生吞活剥了不成?他们来到城里,日子比在农村滋润许多,阿福真的觉得心满意足了。世上并非人人可做百万富翁,不然,街上哪来那么多流浪讨饭的?
阿倩却不那么想,她有千百种理由认为不该就这么打发掉日子,如果还没出嫁生孩子,那么,凭她的身材姿色,找个人模狗样的,或傍个大款易如反掌。她守摊时,看见一些买果的女人贵妇一般,但哪里比她漂亮?只不过她们有钱买化妆品,描眉画脸打扮妖冶罢了,如果她也略施粉黛,比她们还要靓丽。只可惜自己做姑娘时不下决心跑江湖做打工妹,不然,俘个有钱的公子哥儿还是有几成把握的。不到城里来,还以为自己住的山是世界最高的,嗨,这就是命吧。
不过归根到底说来还是阿福没本事。
女人不知足,男人的日子也就难过。刚来那阵子,阿倩还算安分,可过了些时日,一院子几户人家就她一家烧柴。那时候,煤气只是家境好的人才敢使用,乡下来的人不敢奢望,但像煤油汽化炉还是很时兴的。这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但他们却对它望而生叹。阿倩做饭时,烟熏火燎的,呛得她喘不过气来,心里就像吃了几个苍蝇那么难受,这时她就把心头的积怨往阿福身上洒。
阿倩从腾腾烟雾中抬起头来说:“烧窑都没有那么烟呢。”边说边夸张地连连咳嗽。阿福也知道阿倩这是找茬故意惹他的,不敢吱声。
“一个汽化炉都买不起。”这话比烟还呛人。
阿福还是不吱声,他知道,如果他还口,阿倩下面的话就该是“真没用”了,这话在阿倩口里简直成了口头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3 残疾人阿福(续二)
阿福不敢得罪她,也不敢顶撞她。有什么办法,男人没本事,女人就看不起。嗨!他叹了一口气。
不料阿倩却听到了,说:“叹什么?我还不叹呢。”
阿福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脸的鄙夷。阿福听了这话心里很难受,说:“有了钱再买吧。”
阿倩马上反驳道:“哪辈子才轮到你有钱?”
阿福再不敢还口了。这女人真像从少吃火药长大的,阿福闷声不响还好,一哼声,就点燃了火药桶,阿倩立即从他一路骂到列祖列宗十八代,一律没本事。如果祖宗有本事,怎不留下一两瓮金啊银啊的,让后代子孙享福?假如他一时之间不忿起来,骂她几句:你也是瞎了眼的,当初为啥不先侦察侦察,找个有金金银银的再嫁?
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哭了。如果阿福再乘胜追击,她就寻死觅活起来,摸灯头,或往嘴里塞一大把平时备用的药物。阿福惊慌失措地拦住她,把她嘴里的药掏出来。有时她还会吵着要离婚,阿福哪里舍得?随她把自己骂个狗屎淋头。
等她闹够了,他才说:“一点点事就又吵又闹,离了婚,还有谁要一个婆娘?
阿倩白他一眼道:“没人要去做鸡不行吗?”
阿福语塞了,碰到这么尴尬的话题,他只得故作宽宏大量地笑笑。
他的笑却又把她激怒了:“笑什么?鸡婆上床一次就是几十块,一天对付几个男人,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出门照样打的,当干部都没有这么风光呢。”
阿福的脸僵住了,泥塑一般。她越说越不像话,他越听越不是滋味。他觉得自从他们到城里来全,阿倩变了许多,真捉摸不透她心里想些什么。
从此,阿福每天去批发市场进货时就多进了些水果,让阿倩去卖,免得她有空胡思乱想。这样反而多挣了些钱,就买了一只汽化炉,让阿倩高兴了几天。
不久,住楼下第一间的一家搬走了,听说是想买一辆小汽车来做出租车,这里门太窄不能开车进来。过了一段时间,又来了一个新住户。他们搬来的那天,正好阿福和阿倩都在家。下午五点左右,西边的太阳还没躲进群山的怀抱,斜阳照在屋子西面的墙上,虽然已经是初秋,但夏天仍像位顽强的卫士坚守着阵地。大门外响起了一阵机动车的响声,把阿福、阿倩以及孩子的视线都牵了过去,他们一家凭着砼栅栏俯视着楼下。大门开了,一辆红色后三轮残疾人专用的摩托车开了进来,熄掉火,一位奶着孩子的###钻了出来,她满面笑容,像碰着了什么喜庆的事。
那辆残疾车停住后,大门仍然敞开着,阿福和阿倩有点纳闷了:怎么不把门关上?不多一会,响起了喇叭声,一辆微型汽车开了过来,在大门外停住了。车才停稳,两个装卸工模样的人便跳了下来,向坐在残疾车上的男人问道:“放哪?”
那男人并不回答,而是先伸出一只脚在地上探了探,另一只脚才小心翼翼地踩下来,待整个人都离开了残疾车,就在天井处的水泥地上站了一小会,就像讲台上的老师终于累了,顿了一顿,接着迈出一种奇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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