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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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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迹一直淌到向外的围墙墙根。
  ……
  '28/5,雨。
  又给逃了,又给逃了!!
  它真不愧是季逸林,不,真不愧曾经是季逸林。
  要怎样才能让它再死一次?
  它彻底地惹怒了我!我一定要亲眼见它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我一定要亲手跟它……'
  “咚咚咚!戎戎?”
  又是门扇起的风,谷梁米探个脑袋进来。
  “我说了多少次,进来要敲门!”
  “我敲了啊。”谷梁米颇为无辜。
  敲了要等别人说可以进了才能进吧?!边敲边进那还有什么用?!戎子连话都懒得吼了,直接用眼刀剜他。
  “好啦……好啦……”谷梁米边躲“刀”边钻进来,“你是没找到换的衣服吗?随师傅说没有可以去找他的穿。”
  之前戎子和随便回了会议室才发现,那场雨的水竟然是带腐蚀性的,隐约还带点黑,不知道是血水还是什么。身上的衣服淋了那么久,回来一干就发脆,扯扯就破,只能回楼上换掉。随便倒是早早换了下楼回会议室去,戎子却称要找衣服,磨蹭了好一会儿一直没下来。谷梁米等得心慌,巴巴地就上去了。
  “要不你穿我的吧,虽然可能有一点大……”谷梁米又犹豫着说。
  “找件你的给我。”戎子没什么好气道,趁谷梁米蹲在那里翻,把手里盖住的日志塞背包里。
  换了衣服,扯了扯有些长的袖子,抖抖松垮垮的衣摆,“你又胖了?”
  “什么叫‘又’……”谷梁米不满地说,“这件还好吧,是你又瘦了。你每天就吃那么一点,回去要多补补,我去年跟笙哥学煲鸡汤,做给你你又不喝,老嫌我没笙哥煲得好,今年……啊……”
  他突然住了嘴,反应过来自己提了个什么名字,赶快咬住舌头闭紧嘴,挂了一脸黑线,偷偷拿眼去瞄戎子——果然戎子脸黑着。
  虽然脸色不好,戎子却没冲他发火,淡淡地说了句,“死都死了,还提什么。”
  看看谷梁米一副做了错事的可怜样,又加了句,“只好将就着喝了。”
  那就是代表今年他煲的汤还是可以勉强喝喝看。谷梁米再傻也不至于听不出这个,黑汪汪的眼睛里带了喜,没察觉自己看着戎子的眼神乐颠颠的。
  给块骨头就开心,至于么?戎子无言地反望着他,叹口气说,“我一直没跟你提过,我哥是怎么死的。”
  “恩。”谷梁米默默地在心里点点头,一提名字他脸色就不好,问都不敢问。
  “上头说是任务时突发事故,其实……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混乱中被他的搭档失手打死的。”
  谷梁米瞪大了眼睛。
  “我一直就讨厌那个笨蛋加废物,”戎子阴暗着脸说,“早让我哥不要再跟他来往,偏不听。他到底有什么好?只是个废物,连敌我都分不清的废物……”
  回忆起戎子他表哥的搭档,谷梁米只能想起一排带白牙的笑,好象还是个不错的人,见过几次面,挺友好一个人。在戎子表哥失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听说是离职了。最初以为他是失了搭档很伤心,没想到还有这一份原因在里头。杀了笙哥的人是可恨,可他也并非故意,错手杀了自己搭档,应该会更加伤心加自责吧,其实也蛮可怜的。
  老是骂别人笨蛋什么、废物什么,真是戎子的风格……
  谷梁米在心里头碎碎念着,冷不丁听到戎子接下来又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安慰他自己还是安慰谷梁米。
  “其实想一想,你笨是笨,比他要好多了。”
  谷梁米眼睛瞪得更大,委屈地看着戎子,说,“我哪笨了!是你一直说一直说,搞得所有人都以为……”后面的话就越来越小声,“早就说过,我哪点差了,编号三十八也很难了啊,总部前五十就很不错了,哪像你要求这么高非要第一第一的……”
  “你又乱嘀咕什么?”戎子一瞪眼,就去扯他脸,“你有话就不能大声点好好说?你不笨?你蠢事还做得少了?啊?”
  “呜……”大饼脸拼死挣扎着捍卫身为包子的尊严。两个人撕打成一团,不知不觉就变了谷梁米被戎子按在地上揪住脸两边扯的造型。
  扯着扯着,戎子突然卸了力,从他身上默默地退了下来。
  “痛……”谷梁米爬起来缩到边上去拼命揉脸。一边心里滴血地想着老了以后会不会跟沙皮狗一样两边耷下来一层皮,一想起来就觉得前途惨淡,禁不住泪流满面。
  “喂。”戎子突然道了句。吓得谷梁米一缩,下意识地护住脑袋。
  “我问你,如果……你缩那儿做什么?!”
  谷梁米战战兢兢捂着脸靠过来,“……大人有话您说。”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想臭揍他一顿,扯住他的脸把他像橡皮一样揉来揉去、皮球一样丢来丢去。
  戎子强压下心里汹涌的暴力与虐待冲动,咳了一声,调整下情绪,恢复冰冷冷的口气,“我问你。如果……我说如果,我被丧尸咬了,你怎么办?”
  “啊?”谷梁米愣愣地,想了老半天,有些不确定地问,“难道你刚才……被咬了?”
  “我说如果!”怒。
  缩。“啊……我……我大概就被你吃了吧。”
  “……”这是什么答案……
  “我又打不过你,当然就被吃了,”谷梁米很可怜地说,“那到时候你吃干净点,还有先杀了我再吃,活着吃会痛,还是说你要煲在鸡汤里一起喝?”
  黑线满额。“你是变态吗?!”
  小声嘀咕,“不然还怎么办,是你要我说的……”
  “我是说!”戎子头痛地揉着太阳穴,“如果我成了丧尸,要你杀我,你怎么办?”
  谷梁米呆呆地看着他,“是你要我杀的?”
  “无论谁要都好,成了丧尸不就该杀么!”
  谷梁米低了头去极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道,“如果是你要我杀,我就杀。如果是其他人,你还是吃了我,等他们来杀你吧。”
  戎子顿感无力,这是个什么答案,“为什么只有我要你才杀……”
  谷梁米颇无奈地叹口气,无声地嘀咕了句,“谁让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去做……”
  “你大声点!”
  “啊……”谷梁米缩着身子呻吟一声,“总之会杀啦,你放心好了,保证又快又准一刀见血无毒副作用。只要你不反抗……”
  戎子满意地哼了声。果然养个听话的在身边,比较不容易出问题。虽然是笨了些。
  谷梁米抬了头很希冀地看着戎子反问,“那你呢?如果我被咬了……”
  “马上杀掉!”戎子打断他。这个问题他老早就回答过随便了,绝对清理,任何人也不例外。
  呜……连犹都不犹豫一下……
  谷梁米沮丧地抱着头缩成一团,身上又发出黑森森的发霉气息来。
  “难道你很想以丧尸的姿态活下去?”戎子看不惯地用那条好腿蹬了他一脚。
  “……不想。”
  “那你还缩着做什么!给我起来!下去了!”
  “哦……”
  话是那么说,谷梁米仍旧是很郁卒,慢吞吞地跟在戎子身后蹭到楼下去,步子挪得比戎子跳得还慢。一前一后走到一楼,正好见随便从会议室门口探出头来。
  “你们下来了,”他松口气道,“小米,你陪尧老师和莹莹去上个厕所吧,我还得守在这儿。”
  “好!”谷梁米应着,快步跑过来。
  他跟着尧浅倩和莹莹到了走廊尽头的厕所门口,乖乖地在外头守着,过了一会儿她们二人就完事出来。
  只是尧浅倩一边牵着莹莹一边爱怜地用衣角去帮她擦脸,小小的脸蛋边上染了老大一块血迹。
  “在哪里蹭上的,”尧浅倩佯怒着,作势要打她的小手心,“脏死了,不要乱摸知道吗?弄到脸上多脏呀,瞧我们莹莹的小花脸哟。”
  莹莹由着她在脸上擦着,只顾自己咯咯地笑。
  “老师!老师!”她笑着小手乱指,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兴奋地叫着,毫无章法,又指着谷梁米,“米哥哥讲故事!”扑过去蹭在他大腿上。
  “好,好,讲故事!”谷梁米笑起来,弯腰去抱起她,“回去讲故事喽!莹莹要听什么?白雪公主?”
  “咯咯咯,米哥哥你好土哦!莹莹要听喜羊羊!喜羊羊!”
  “好!那就喜羊羊!回去听喜羊羊喽……!”
  一边回头对口型,'尧老师,喜羊羊是什么?'
  '一只羊,你就胡乱讲讲吧,还有个大灰郎。'
  '大灰狼不是和小红帽吗……'
  '这个……'

  第 22 章

  大雨一直持续了两天,昏暗的天空,急促不停歇的雨声,催命般的雷鼓电光,让人的心情越发的焦躁与压抑。
  暗无天日的天气就像暗无天日的命运。惶惶,不知是否还能活着见到太阳。
  到二十九日的中午,随便分发完了最后一份食物,依旧每人只得一点点,有些是四分之一个罐头,有些是几块饼干。
  趁着戎子和随便在低低地说着什么,一只手偷偷伸向分给戎子的那小份食物。
  “你想死了?”冷冷的话刺进耳朵里。
  谷梁米手里捏着几块饼干,被抓个现行,僵硬地抬头看着脸上覆了层寒气的戎子,眨巴了好几下眼睛,“那个,不是……”
  “偷偷塞进来当我不知道,恩?”戎子寒着脸道,“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啊?想我给你收尸?”
  “我……”
  “马上给我吃了!把我那份也吃了。”
  “我不饿……”
  “你要吃这个,还是吞降魔杵?”寒光闪烁的一眼瞥过来。
  谷梁米露出苦哈哈的表情,委屈地偷瞄着戎子,后者抬手做势真要化降魔杵,把他吓得往边上躲了躲,闷闷地开始往嘴巴里塞饼干。在戎子的注视下噶嘣噶嘣嚼着,囫囵咽下去,“……咳咳咳!”
  戎子啪地一瓶水扣在桌上,他忙边呛咳着边去拿,谁料瓶子被戎子一移,锐利利刀子般的目光戳在他脸上,“我问你,今天早上多出来的两桶水怎么回事?”
  谷梁米实在呛得不行,脸青脸红地扑上来挣扎着把水抢走了,连灌了半瓶,才缓过气来,眼睛都给憋出泪珠子,就那么泪汪汪地回看着戎子。
  “……我化出来的……”小小声说,马上又补充,“放心,是化出来的,不是吐出来的……”
  “你还有水可化?”戎子盯着他。前几天不是还差点干掉!
  “那个……昨天和今天不是下雨嘛,我出去淋了会儿就补回来了……”边说边身子往后缩着。
  那雨带蚀性,又夹着血水,怎么可能去那里面补什么。戎子又不是傻的。狐疑地扫他一眼,目光扫向窗外,接着突然间回转身,谷梁米还没看清他动作就被牢牢扣住一只手手腕,猛地拖拽过去一步,刷地快速撩起他的袖口,一直推到肘边。
  果然手臂干巴巴的,肤色灰拜,细看还有些皲裂的痕迹。
  戎子敛起眉头,抬眼凌厉地盯着他。
  谷梁米什么都不敢说了,低着头缩了脖子,想抽开手又抽不开。
  “逞什么能?”戎子低声道,虽然不是什么好口气,但声音已经不冷了,还似乎夹杂了丝许叹息意味。
  “我没事的,反正过几天就出去了,”谷梁米嚅嚅着解释说,“现在食物没了,有水还可以撑久一点……啊对了,”他提高了一点声问,“你刚刚跟随前辈说什么?”
  “……商量六月一日怎么出去。”
  “结果呢?”
  “……你岔我话题?”
  “啊?没有啊……我就问问……”
  “到时候就知道了,你负责在车厢里护着大家。”
  谷梁米乖乖地哦着声,偷偷把自己的手臂往回收,被戎子一瞪更用力地扣住。
  “你还抓着我做什么……”欲哭无泪。
  戎子想想好象也没什么理由,就是心里面火气甚大,不明所以。甩手放开了他。
  连着两三天吃得极少,众人都多少有些恹恹。往日里活蹦乱跳的小孩子们更是蔫成一堆,没精打彩地趴着躺着,连听故事的力气也没有。
  本来嘛,谷梁米胡编乱造的技巧一点都不高明,喜羊羊明明是只公的,灰太郎也是只公的,还非说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谁让它们真爱了一场,没劲透了。
  晚上戎子守夜。窗外的雨终于有了变小的势头,滴滴答答越来越缓地打落在玻璃上栏杆上,一声一声砸得人心头颤动。
  心情烦躁,戎子抬手抓了抓头,好几天没洗,感觉自己都快馊掉,啧,等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泡几个小时澡。
  不知道小米得泡多久……
  他回了头看向在自己坐的凳子后头搭了个地铺,睡得天塌不惊的谷梁米——这个笨蛋无论什么时候都似乎非常好眠。爆头跟他挤在一块,成个扭曲的大字形,一条腿架在谷梁米肚子上。
  啧!
  戎子撑起身子,他的腿这几日休养下来完全可以不用再扶东西,只是走起来还一高一低,隐隐作痛。蹒跚着走了几步,弯腰把爆头那混蛋臭屁小子的腿抬起来推到一边,顿了顿,干脆把那臭小子整个人推到地铺外头去。
  爆头骂了句,却是梦话,翻个身脸拱在脏兮兮的地面上,又睡去了。只是这么一推一翻,被子全给卷在了他身上。
  谷梁米身上顿时空下来,外头又下雨,毫无知觉地打了个冷战,嘴巴里喃了句,“啊……不要捏了,痛……”
  都梦些什么啊!戎子登时挂了黑线,看着他那脸就欠扁,索性真把手覆上去捏住扯了扯,让他噩梦成真算了!
  “呜……”梦里面还莫名其妙痛得很真实的谷梁米哀鸣着,皱巴着脸直摇头,“……你什么能对我好一点……”
  等你死了吧!戎子想着。低哼了一声。
  接着他跨过谷梁米,非常无良地把爆头身上的被子剥下来,当头丢在谷梁米身上,坐回自己凳子。
  坐了会儿,又回头看看被子下头拱起的一团,怕他捂死,只能倒回去把他的脸刨出来露在外头。
  至于爆头,哼,冷就冷死吧。
  半夜里蜡烛燃尽了,屋子里顿时暗下来。窗外雨停,隐约能见月光。戎子懒得再添新烛,静静地坐在黑暗里,不时借着月光看向窗外,耳朵里听着动静。
  从昨天中午那曾经是季逸林的丧尸逃走到现在,再没有什么动静。看那滩血,是受了重伤。也许出去以后被其他丧尸分吃了不一定。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蜡烛熄了没多久,突然屋里面有人动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睡着的孩子堆里爬起来,摸索着往门边走。
  火符燃起来,戎子的脸亮在光里。
  他尽量用着还算平和的语气,对那个只到他腰的小小女孩子问,“你做什么?怎么还不睡?”
  莹莹给他吓了一大跳,向后退了好几步,看清楚是他,这才有些委屈有些怯怯地,软软细细地答道,“莹莹要去屙尿。”
  戎子皱起眉头,“你等一等,我陪你去,恩?”
  “恩。”莹莹乖巧地点点头。
  戎子回头看看周围,随便趴在桌上睡得沉——他一向浅眠,以往有什么动静马上就能醒来,但这几日变故突生给折磨得神经脆弱、心力交瘁,又多天未睡个好觉,竟然连他们这样的对话也吵不醒了。实在是不便去叫他。
  只得走到谷梁米那里去,弯腰用劲扯了一大下他的脸。
  谷梁米哀鸣一声,痛苦地挣开眼,“你还扯……咦?”
  直身起来四下看看,对上戎子光影交替的脸,终于发现好像不是在做梦,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陪莹莹去厕所,你等会儿再睡,在这里守着。”戎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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