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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公爵的秘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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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还要好好问问他们,在没问清楚之前,你再等等吧。”
“我已经等了一个多星期了,少爷,上头还催着我回去覆命。”使者心情恶劣,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那个叫埃里恩的男人是本国要犯,若是一直留在这里,对侯爵家来说也是极其危险的。”
“噢……”安德鲁兴趣缺缺地回应。
或许安德鲁没什么优点,总是在外闯祸,自己也缺乏基本的判断能力,但他答应过奎恩的事情却从未有过差错。
面对着焦躁的使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傻,低头和侍女说几句笑话,再一脸满足地吞下送到嘴边的水果。
如此悠闲的表现,更让使者几欲发疯。
“安德鲁少爷!”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尽快。”安德鲁一挥手,招来门口的侍卫,“已经很晚了,使者先生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
黑斗篷男人看了他一眼,终是不甘心地转身离去。
“终于清静了……来来,我们继续。”
安德鲁一脸满足地打着个小呵欠,继续享受侍女的服务,直到被侍卫长奎恩派来的人叫走为止。
第九章
二人正纠缠胡闹的时候,守卫把夜宵送到,顺便收走了晚餐的盘子。在这个过程中,守卫还特地检查勺子有没有遗漏,以免又被人拿去挖洞……看得埃里恩一阵窃笑。
棉被、书籍、宵夜,他们这两个犯人当得真是出格。
守卫对他们的积怨大概很深了,临走时不忘多瞪了埃里恩几眼。
夜宵的内容是甜点,看上去外表很普通,远远比不上公爵府里厨子的手艺,不知道吃起来会如何。
“你饿么?”埃里恩笑笑地问。
“我感觉才刚吃完晚饭,现在完全吃不下去。”修兰特揉着额角回答。
“那我不客气了。”埃里恩坏笑道,“只有保持充足的体力,晚上才有精神继续为他们高唱颂歌。”
“……”
埃里恩脑中的恶劣因数,是天然形成并且根深蒂固的。
考虑完今晚表演的曲目,埃里恩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
“埃里恩……”修兰特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怅然地喃喃道,“他们收走的包裹里有我的匕首,那是我父亲的遗物,不知道有没有找回来的机会。那上头刻有易斯那普家的纹章。作为唯一一个能证明我们身分的物品,真希望他们不要把它扔掉……埃里恩?”
连续说了好几句话之后,修兰特才察觉到,身后的人安静得有点奇怪。
转过头去,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半块蛋糕掉落在地,而埃里恩则紧紧扼住自己的喉咙不发一声,豆大的汗珠如雨般顺着额头不断滑落。他脸色铁青,神情痛苦无比,一张英俊的面容彻底扭曲了。
“埃里恩!”修兰特惊慌失措地朝他扑过去。
“你怎么了!埃里恩!?”
“修……别……别吃……”
仿佛是竭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听得修兰待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埃里恩!”继上次在木屋里遇袭后,这是修兰特第二次看着埃里恩倒在自己面前。无力挽救、只能眼睁睁旁观的感觉,这辈子他都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
“埃里恩!你不能有事……”
“好……”
“……哎?”
“好……难……吃……”
“……”
穿着黑色长斗篷的使者,提着一盏灯来到地下监牢。
时间已经很晚了,门口的守卫顺理成章地挡住了他的脚步。
“使者大人,想要探视犯人的话,请明天一早跟安德鲁少爷一起来吧。”守卫说话的语气十分客气。
“你们都辛苦了。”使者淡淡地说。
两个人距离很近,守卫从对方身上隐约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这似乎是之前从末闻到过的……香料的味道?
“我知道现在不是探视时间,但是少爷已经睡下了,我又想问犯人一个很要紧的问题,希望你们能够通融。”
“这是不行的,使者大人……”
门口的几个守卫,都不约而同地都闻到了这股气息,梦幻,甜美,让人醉迷的香气。
“我只是问个问题而已,里面的看守会负责监视的。我保证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即使这样也不行么?”
“这……”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诱人甜香让人忍不住一嗅再嗅,越是刻意追寻,这股香气似乎就越发浓重。如梦似幻的恍惚感很快侵袭了大脑,占据了他们所有的思维,四肢也跟着变得绵软无力……
“哼……”使者冷哼一声,把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几个人拖进墙边的阴影处,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地牢。
他手上有一盏小小的油灯,灯里放着一小块塔尔格宫廷特制的迷魂香,在火热的温度下会迅速溶化,发散出诱人醉迷的香甜气味。
他顺利地走过地牢的通道,来到了众多牢房之前。值夜的守卫看到他的出现异常惊诧,纷纷上前盘问。牢内不太流畅的通风成为了迷药发挥作用的最佳舞台,最终,这些士兵们无一例外地全部躺下,东倒西歪地睡了一地。
在巴尔克侯爵府做出这种事情,是相当危险的。迷药作用虽强,但持续力却并不长久。
香气一旦散去,这些人大概在一刻钟后就会醒来。
他今晚使用的都是塔尔格宫廷的毒药和迷药——毒药已经悄悄下在犯人的食品里,被厨娘端走了;迷香正在他手中的提灯里,放倒了一大片地牢守卫。
最初从塔尔格来到邻国贝斯佩雷拉之前,他就被要求一定要行事隐秘。此次出行,绝不能暴露真正的目的。
因为他所要做的事情,是最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的目的是刺杀一个人,刺杀那个叫埃里恩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的身分他再清楚不过。此事一旦暴露出去,要丢命的人就不仅是他了,甚至连他的主人和他们暗地里簇拥的对象,都将受到不同程度的牵连。
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小心翼翼,也不能再耗时间等待下去了。侯爵之子安德鲁受侍卫长指使、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让他的耐心终于崩溃。
使者非常清楚埃里恩的神奇之处——这个人从不带任何侍卫出门,之前派去行刺的人却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这个人走到哪里就会祸害到哪里,可那些天灾人祸从来不会降临到他自己头上……后来他失踪了一段时间,被密探查到他正住在易斯那普公爵家。
公爵家守卫森严,好小容易一个刺客混进去,最后又得到了行刺失败的结果。
让埃里恩长时间活在世上,如果被前来寻找他的近卫军带走,他们的愿望就会彻底破灭,从此再也没有翻身的希望。所以,就算再困难也必须杀了他。
再不快点动手,一切都会完蛋……侯爵府巡夜的卫兵们很快就会发觉地牢的异样,前来换班的守卫或许下一秒就会出现在眼前。
使者取下狱守身上的钥匙,心一横,抽出腰间锋利的佩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目标。那两个人先吃了有毒的点心,就算不会两个都死,也至少应该死掉一个。现在,迷香的味道正浓,除了他这个事先吃过解药的人以外,其它人自然都会抵抗不了。
使者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对不起了,埃里恩,虽然我并不讨厌你,但是你的存在……是一个错误。
“匡啷!”牢门被一间间地用力踢开。
五号牢房的地上,躺着两个毫无知觉的人。
一个面容俊雅,神情恬淡,表情就像睡着了一样安稳。另一个则略显痛苦,身上也有反复挣扎过的痕迹。
盛着点心的盘子丢弃在脚边,其中一块被人咬过一口的小圆蛋糕滚在地上,沾染了一层灰黑色的污迹。
很明显,埃里恩吃过那盘有剧毒的蛋糕。
使者的手微微颤抖着,心口充满了抑制不住的狂喜。他忽然很想仰天大笑,将多日以来的抑郁情绪一扫而空。
他的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人继位加冕、俊美无俦的模样,已经看到了养父的风光与荣耀,看到了整个家族兴盛辉煌的未来。
现在,只要一剑下去确认生死,一切都将结束。
“埃里恩……就算现在有神兵天降,也救不了你了!”
使者面貌狰狞,双手高举长剑,朝埃里恩的身上狠狠刺去!
“锵——!”这一刺,剑尖无情地戳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剑身发出剧烈的震颤,使者双手一麻,狞笑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欲刺杀的目标,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消失在了剑下……
这怎么可能!?
使者惊恐地抬起头,却被一股强大的猛劲撞倒在地上。思绪还沉溺在震惊和错愕中无法回头,反扑的那个人已经将他手中的剑两三下击飞,又一记重拳正中他的胃部,把他彻底击倒,狠狠地压制。
在地上几次翻滚,埃里恩的衣服沾着脏兮兮的污迹,脸上的笑容却还是一如以往的明朗动人,仿佛刚才经历过的那次死劫,没有任何可以介怀的价值。
“你……!”
“还真是感谢你们,为了我一个人如此劳师动众。”埃里恩露出淡淡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温柔的微笑,看在使者眼里,唯有无尽的讽刺。
“你……没有中毒?”
“啊,你是指蛋糕里下的毒?还有门口挂着的迷香灯?”埃里恩非常温和地解释着,低沉的声音就像在唱催眠曲,“但你真的错了……那一点毒,对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那一点”毒……使者想起自己施放的剂量——那足以毒死好几头牛的剂量,简直想立刻晕厥过去。他该后悔自己没有把整瓶都倒进去吗?
“我离家很早,不过小时候一直有做抗毒的试炼,这也是我跟哥哥们的秘密必修课之一。下次想要毒死我,至少先请先放够分量……”
埃里恩气死人不偿命地解释完毕,望着被他压得不能动弹、嘴角还在抽搐的使者,微笑地询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呢……雷诺安?”
“……”使者吃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怎么知道我的……”
“我怎么还能认得出你来,对么?”
埃里恩的记性是极好的。当黑色斗篷的连帽被掀开,那张似曾相识的清秀的脸,很快唤醒了记忆里封存的过往。
“之前就有猜测,刺客应该是左大臣派来的,而你是他的养子,雷诺安。”
使者恨恨地把头扭到一边。
“雷诺安……我幼年时期的伴读,现在不顾一切地想杀了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雷诺安?我说过,我对王位可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雷诺安低吼着打断他:“可是,陛下他选择了你!”
“……哎?”
“陛下他去世了!”雷诺安一字一顿的说,语气中满含愤恨。
“父亲去世了?”一直没个正经模样的埃里恩,此时的脸色终于有所改变。
“陛下去世了,这件事还没有对外公开——只是因为他的遗诏……他、他居然决定让你继承王位!”被埃里恩完全制服的雷诺安知道自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索性自暴自弃地将真相全部倒出。
“这不可能。”埃里恩吃惊地道,“无论是大哥还是二哥,他们都比我合适太多。”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陛下选择了他的第三子继承王位……右大臣一派决定簇拥你,派了好几队人马,立誓发誓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带回塔尔格。但是我和父亲不一样……”
这一番话,将埃里恩从惊讶中渐渐拉回了理智的现实。他忽然笑了笑,有些无奈地问:“只是因为不适合,所以你就要杀我?”
“如果让你当了塔尔格君主,我们还能看到每天的太阳吗!我国的农作物还有丰收的机会吗!雪崩海啸地震土石流暂且不提,我们走在路上都会被楼上掉落的花盆砸死,被石头绊死,喝凉水都要塞牙……”
“喂,你这样讲太让我伤心了……”
“没有人比费拉斯更适合成为塔尔格的王了……长子继承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如果没了你,就不会再有人有异议了。”
“你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就要杀我?”埃里恩皱箸眉道,“不顾往日情分,手刃你的幼年伴读?”
雷诺安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是一直侧着头,几乎是无意识地说着发泄的话:“算了吧,你这样的人,别跟我提以前的事情……跟你在外面玩偏偏只有我被马蜂蜇……每一个外出郊游的日子都会下暴雨……玛丽安的目光从来只落在你身上……这都是为什么……”
“你不是那么无聊吧……多久的事情你都能记到现在。”埃里恩一脸“我败了”的表情,“正如你所说,我的确不懂治国之道,不懂驭人之术,我天生性格散漫,缺乏自我约束,甚至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随后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但是……我父亲塔尔格王所做的决定,你们也没有资格擅自冒犯。就算你们拥戴的是我大哥——这只是表面上说得好听罢了,说到底不过是为你养父的一己私欲。
“你们以为,我死后费拉斯就会高高兴兴地坐上王位么?就会得意忘形不再追查我的死因么?是啊……无论是成熟内敛的费拉斯还是冷静睿智的塞雷,都会是塔尔格历史上难得一见的明君,但是在这之前,他们仍然是我同父同母、感情最深的亲哥哥。
“如果我死了,他们不会善罢罢休。”
雷诺安闭上眼睛,死死地咬住下唇。
“我去年之所以离开导师身边,离开塔尔格,或许还是因为没能做到真正释怀吧。我记得读书的时候,人家都很亲近大哥,却刻意回避我。
“不是不能理解……一个被自己父母嫌弃的人,他的存在总是有几分特殊。但是我从未因此沮丧,因为生命中还有很多重视我的人,大哥,二哥,寒兹拉古老师,博士,以及……”
埃里恩侧过脸看着躺在地上睡着了的修兰特,目光逐渐温柔似水,“为了他们,我一定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埃里恩。”雷诺安沉默了一阵,声音微弱得如同梦呓,“你惩罚我吧。”
“很可惜,我没这个打算。”埃里恩手一松,轻易地放开了他,“你走吧,如果运气好的话,今晚还能逃出去。”
“你……”雷诺安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就不怕父亲会继续派人……”
“你是最后一个,再没有任何机会了。”埃里恩自信而轻松地微笑道,“大哥和二哥早已秘密地来到贝布托城,至此,一切都会得到解决。”
“什么!?”
“你走吧,雷诺安。就算不能回家,也比待在这里等着被侯爵问罪来得好。”
大慨是想起自己的境遇,雷诺安咽下多余的话,小心翼翼地往门口退了几步。确信埃里恩不会突然反悔之后,才匆匆逃走。
“唉,真是的……”
埃里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土,在修兰特身边坐下来,颇有些无奈地自语。
“我为什么要去扮演圣母拯救迷途少年呢……?如果刚才告诉雷诺安,他带来的毒药其实有些过期变质,搞得整个蛋糕难吃无比,而那种迷香只要在闻到之初,连续用指甲狠刺手心半分钟就会免疫……他又会怎么想?”
埃里恩摇摇头,状似惋惜地感叹:“所以说,打着『宫廷秘制』名号的东西未必是好东西,请广大刺客千万不要迷信。”
修兰特在迷香的作用下继续安稳地睡着,没人能对埃里恩这番能把人气到吐血的话作出评论。
“亲爱的睡美人,你该醒来了。”
埃里恩温柔地抚摸着修兰特的长发,低下头,在嘴唇上烙下轻轻的一吻。
迷香的气味已经基本消散,隐约能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些卫兵惊慌失措的声音,不知道今晚雷诺安今晚能否顺利逃脱?
当然,这些事情都已经不再重要。
埃里恩一次又一次地吻着身下的人,直到对方终于睁开了那双朦胧而美丽的眼睛。
“埃里恩……?”
“嗯,我在。”埃里恩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抚地说道,“你没事,我也没事,一切都结束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修兰特并不知晓刚才的一切,他在埃里恩吃了毒蛋糕(其实是变质毒蛋糕)痛苦倒地后不久,也中了迷香睡去了。
埃里恩无意继续隐瞒身分,微笑着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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