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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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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蟒袍却是浑身僵直不动,一对眼珠就像死鱼一样呆滞无神。我不得不怀疑他确实就是一个死人,只是我却很奇怪,为什么死人也能结婚,难道说还有人愿意嫁给一个尸体不成,还是说这个新娘也是一个死人?

  我的这个观点立即被接下来的画面直接否定了,因为随后,我看见新娘的红头盖被一直站于新郎身边的一位年轻男子代为掀开,然后,一张俏丽带泪的脸蛋出现在了画面之间。这样看来,新娘是活人,她可能是被逼着出嫁的,否则她的表情不会这样,我心里暗自猜测着。

  “杜鹃,莫怪爹狠心,你知道……,其实爹并不想这样,你能体谅爹的难处,是不是?只要三年就行了,三年后,你就可以自由了。杜鹃,我的娃,为了我们这个家,你就忍了这委屈吧……”,一个苍桑的声音传来,然后我看见那张俏丽的脸轻轻转向声音的那侧。虽然在镜面中,我看不见那一侧说话的人,但是我猜这个说话的应该是这个新娘的父亲。之后,是一片无声,镜面如雪花般一闪一闪地跳动,我隐隐看见那张俏丽的脸,再次转回来时,秋瞳内深含怨恨,死死地瞪着两支高点的红烛,嘴角微动,似乎还说了一句什么话,只不过,那句话,我一点也没听清。

  就在我苦苦思索着这个新娘说的是什么话时,画面忽然毫无预兆地一暗,刚才高烛满堂的景象一下子消失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败落的茅屋,四野杂草,满目荒芜。

  “大鹏哥,你就当我死了,以后再也没有鹃子这个人”,刚才画面中俏丽的脸蛋再次出现,这次身着的并非是红妆,而是一身藏色粗衣。她说着这话时,低着头,两手搓着衣角。

  站在这个女子面前的,是一个体格魁梧的男子,左肩上斜搭着一条毛巾,镜面上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心疼地伸手扯过这个俏丽的女子的一只手,低声地说道,“鹃子,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天涯海角,你愿意去哪,我就陪你去,永远也不回来”。

  “不,大鹏哥,你不懂,你不懂的……,你还是当我死了吧,以后……以后就不要再想起我”,这个俏丽的女子用力地将手从那个男子的掌中抽出,说完,抬头凝视了他一眼后,扭头就向远处奔跑而去,头也不回。

  我正待奇怪,这是不是和前面的影相关联时,镜面忽地又是一闪,在一团雪花之后,再次出现在我与高松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内院。内院里,几个短打黑衣、看似家丁模样的人,一人手执一条皮鞭,围站在一棵柳树前,而就在柳树粗壮的树干上,五花大绑着一个看似已奄奄一息的女子,他们正在狠命地抽打着那个女子。每一鞭落下,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子就抽搐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惨叫,然后就听得几个黑衣人中,有人喊道,“继续抽,抽死她!老夫人说了,谁让这贱人敢偷汉子。她只要不肯说出贼汉子的名字,今就抽死她!”

  “慢着——!”镜面中走过来一个男子,喝斥住了下一条鞭子的落势,“打死了,不就便宜了那个贼汉子,我哥会死不瞑目。老夫人同意,先将她松了绑,交由我处理,我自有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得,除非她开口”。

  我正看得心头大震时,镜面不知为何又闪开了去,而随后变幻出来的画面,吓得我心脏一个快搏。只见有一把锋利的阔刀扬起,如削豆腐般,有一条手臂落下,然后继续扬起、落下,又一个平整、光滑的切面中,另一条手臂落下,继尔,是一条腿,再一条腿……直至四肢俱断,阔刀被扔了出去,原本握刀的一只手取了些白色的粉末,往断肢的伤口处涂撒了上去,将血止住。

  面画向上攀升,顺着四肢俱断、浑身是血的那个躯体,一路攀上,随后,一张血色几无的俏脸,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那张脸上,原本明亮的双眼失去了光泽,显得混沌不堪,嘴里还被塞了一团什么东西,使得她痛得面部扭曲但无法出声。

  “太残忍了!”我不忍再看下去,于是别过头去。刚想劝说高松,我实在无法看下去,让他将这面前世镜收起来时,我突然看见高松紧紧注视着镜面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不由吸引我的目光再一次惶惶不安地移向了镜面。

  肉团,一坨血淋淋的肉团,从光洁的皮肤的一道口子中被人用双手掏了出来……然后,一滴滴混着血的粘液从这肉团上滑脱……再然后,俏脸从画面中闪出,她用尽余力,从嘴里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来报仇的!一个……一个都逃不掉!都得死!”

妖镜的反作用力
这句话,虽然于我并非第一次入耳,可是当这个女子满口鲜血,神情怨毒无比地吐出这几个字来时,它达到了比我这一次听到时更为震撼和惊悚的效果。我不由轻呼了一声,连忙用手将双眼捂起,不敢继续直视下去。

  “高……松,她,死了没?后面……后面还有什么?我不看了,你看了告诉我……”,一说话,我才发现自己连舌头都在打颤,整个人更是不停地打着战,即便靠在高松的胸前,我的脑海里都还徘徊着刚才那个画面和那句话。

  “没事,没事,小秋,别怕,她又不会爬出来”,高松拍拍我的肩,试图平抚我的恐惧,可是,他竟然用了“爬”这个字,害得我更加害怕这个女的可千万别像《午夜凶铃》里那样,真的从镜面中爬了出来。

  侧着脸,捂着眼,隔了一小会,我似乎没再听见画面里发出什么怪异和恐怖的声音,于是好奇心让我忘却了刚才的恐惧,我决定透过指缝,继续看下去。转回头看时,我无意间瞥了高松一眼,也就这一眼,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不由大叫了一声,“你,你到底是谁!”一边叫喊着,我一边向旁边躲闪,身子一倾,差点摔到病床之下,幸好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我拉住,我才没有掉下床去。可是,一看到那只拉住我的手臂,我第一时间下的反应就是用力将它拍掉。

  “怎么了?小秋?你这是干什么?”,这是高松的声音,可是……可是……,为什么在我眼前坐着的这个人,分明不是我认识的高松。我不知道他是谁,总之,他不是,肯定不是,因为他满头银发,脸上爬满了褶皱,老得就像是走不动路一般。这,这怎么可能是高松?可是,可是,声音……,为什么声音与高松那么像?这人,他到底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坐在了我的旁边,而高松,他又去哪了?

  我脑子轰地一下,又炸成了一个马蜂窝。我惊恐地看着与我对坐的那人,牙齿咯咯作响地打着架,勉强说出一句话,“你,你不是高松,你肯定不是!”

  “你到底怎么了,小秋?”,那人伸手试图抓住我的手,眼里露出关切,如同高松一般。

  “你的手,不许过来,别,别过来!你,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害怕得几乎晕了过去。我,我竟然身边什么时候坐了个老头都没有察觉到,这,这真是不可思议。我全身高度警备地盯着他看,生怕他对我有什么威胁。

  “还不快收了这面前世镜!这是面妖镜,你们怎么敢看这面镜子!”屋内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声音,我扭过头去,一看,竟然是莫言,他怎么返回了,又为什么神情那么焦急,一反温和常态,厉声地对着我和我身边的那个老头大声地喝问?

  “莫言,快救我!这个老头,他,他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我根本就没听清莫言在说什么,这时候看到他,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向他求救。

  可是,我却没想到,莫言回答我的话让我更加大吃一惊,“小秋,他就是高松,你不用怀疑。只不过,他一下子变老了而已。”

  “不,这不可能!”我一边大声否定了莫言的说法,一边仍将信将疑地向身旁那人仔细打量去,发现,似乎这个老头与高松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处。可是,这怎么可能?我依旧惊慌地摇头,“不,这绝对不可能!”

  “小秋,我……我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见坐在我身旁的那个老头茫然且不解地看着我,声音与高松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而就在我张口结舌,不知所措时,莫言走到这面镜子前,长袖一挥,将它全部遮盖了去,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了一番后,这才将面色平和了下来,面对我与高松两人的惊慌失措,语气缓和地说道,“这是面妖镜,你们可能不知道。它之所以能反射出你们所期望知道的内容,那是它在偷取你们体内的元气,借着你们的元气,它会变得无所不能。而最终,你们的元气会被它吸食一空,然后无疾而亡,还有可能连魂魄都存不下一丝。”

  我不可置信地听着莫言的话,猛地想到了自己,难道我也变成了一个老太婆了吗?心急如火中,我惊恐地问向莫言,“我,那我呢?我难道和他一样了吗?”

  “没有,很奇怪,这面镜子好像对你不起作用,可能是因为你手上的那枚戒指,那枚戒指似乎让它对你无从下手”,莫言思虑着回答着我,“我走到半途中,突然感觉到一种不安,所以马上折回来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幸好,我来得及时,否则……”。

  我不等听完莫言的话,焦急地反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说,高松……高松,他的元气已经被这面镜子吸去了大半,难道是说,他……他活不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我只知道这面镜子是一面妖镜,不能随便看,尤其看情形,你们是施了法术将它激开的,这无形增强了它的能力。它的能量一旦被符咒打开,就很难控制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将它吸去的元气收回来吗?你,你现在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它吗?不要告诉你,你不行。莫言,我知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看着身旁那张爬满皱纹的脸,我急得快哭了出来。高松,又是我害了他。如果我不答应鬼婴报仇,那么就不会去看这面前世镜。如果我不央求他想办法,他就不会用符咒激发它。如果……,不,我不能接受,我一定要让他恢复过来。

  莫言无奈地看着我,再看看高松,黯然地说道,“小秋,我真的一点忙也帮不上,因为我确实没有办法。”

  而与此同时,一直听着我与莫言对话没有出声的高松,突然开口,向我说道,“小秋,现在不是为我担心的时候,别忘了,三天之内,我们要找出鬼婴的身世。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现在比我还要危险!”

  我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我一把将它擦去,声音坚定地回道,“不,我不允许你出事!我要砸了那面镜子,将你的元气问它要回来!”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却被高松一把制止了住。他苍老的面容上,露出牵强的笑容,“小秋,你这傻丫头……”,他的声音哽咽了住,最终没能将话说完。

  而就在这时,我听见莫言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声叹息,促使我镇定了下来。吸了口气,我突然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于是转面看向莫言,我冷静地问道,“刚才,我在这面镜子里看到的内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个鬼婴,它到底有着什么来由,为什么它会那么愤懑?” 。。

你愿不愿意替我报仇?
莫言的眼神停留在我的面容上,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这面镜子是一面前世镜,你所看见的内容,绝对不会有假。只要是你心所想所问,这面镜子就会给你答案。”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继续听他说着,“关于这个鬼婴的来由,我知之甚少。三百年前,你收它时,曾向我提过,其母体的魂魄只余一缕,需花很大力气去修炼,故,你将其残余的魂魄暂时收附鬼婴之身,一同加以修炼,以便早日送它回人道。只不过,这个鬼婴八年之后依旧桀骜不逊,不能废食人血,才会被你用符*。我想,很可能是因为它母体附在它身上的残魂作怪,使得它的愤懑一直无法消退。”说到这,莫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事,身子一震,话音突然停了下来。

  “为什么它母体的魂魄一直附在它身上?它不是应该……”,高松插问的这句也正是我心中好奇的地方。可就在这句问话之后,莫言突然将身子侧了过去,恍若没有听见一般,沉默地看向窗外。

  病房内,寂静无声,我和高松睁大了眼看着莫言的侧影,焦急地等待他的回答。可是,几分钟过后,他依旧没有出声。我不由轻声地向他问道,“莫言?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下去了?”

  在我忍不住出声的问话后,莫言终于又回过了身。他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喊了声我的名字,“小秋……”,后,又将头低了下去,不看我。

  “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不免纳闷。

  依旧是低着头,莫言的声音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些哑,缓缓地回我,“小秋,若不是因为我,你鬼仙的能力就不会消退,那么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我晕,他干嘛说话那么吞吞吐吐,急死我了。什么叫不可能发生,问题是,都已经发生了。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伤心,难道说……?

  停了半拍后,莫言再次抬起头时,我看见他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继续说的时候,声音低到了让我几乎听不清楚,可是我还是听清了其中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后来,你死在了我的怀里……”。说完这句话后,他似乎再也支撑不下去般,看了我一眼,身影忽地一闪,消失了去。等我喊“莫言,你别走”时,他早已不见了去向。

  我失神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突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回过头,我看见坐在床沿边,似乎正在苦心冥想的高松,瞬间苍老的模样,我鼻子莫名地一酸,似乎明白过来莫言心里的伤楚。缓了几秒,我突然想起来,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于是正准备开口问高松。可,恰在此时,病房内突然乍现开一束光芒,就像是太阳光从镜面中反射出一般,将整个房间霎时照得亮如波光粼粼的水面。我和高松在吓了一跳之后,发现,那面被我们似乎遗忘了的前世镜,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开始闪烁了起来。

  第一反应下,我不是关心这个镜子里会展现出什么我关心的内容,而是向着高松大叫了一声,“别,你千万别看它!”于此同时,我连忙伸出双手,将他的视线挡住。可不想,我伸出的双手却被高松紧紧握住,缓慢而有力地推开。我大惊,再次喊道,“你不能看它,否则你会死的!”

  “小秋,事情总是要发生的,是不是?”高松再次推开了我的手,平静地问了我一句话。

  “不!”我将高松奋力地从床上推开,不让他直接面对这镜子,我明白他的话外之音,可是,我还是不允许他这样做。为了我,牺牲他,这对我有什么意义?在推开他的同时,我自己也因为太过着急,整个人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幸好被柜子挡了一下,才将身体稳住,可是体内的气息,突然间又乱了起来,面色顿时苍白,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小秋,你……你别激动。我……那好吧,我不看了。”,高松见我呼吸急促的样子,怕我的身体会有意外,想过来扶我躺下,却又怕我再次起身将他推开,不得不最终口气表示妥协。

  我正想闭眼喘一口气,先稳住体内忽然乱窜的气息时,不想,从镜面里传了出来一个声音,将我与高松同时震惊了住,“夏小秋,三百年前,你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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