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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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廖教授对三人说：“那些找你们麻烦的人属于一个文物走私国际组织。现在帛书已经被抢了，小陆在我们这里也是绝对的安全，诸位的历险就告一段落吧。”他示意短发女孩将轮椅推到陈瑞和他舅舅跟前继续道：“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会被安排在国内待一段时间，之后会拿到新的身份，我会指派专人到南非解决你们在南非的资产转移事情，如果你们想回南非继续工作，也会有人帮你们解决身份变更带来的问题。明天会有人带你们离开，请配合我们好吗？”陈瑞两人对望了一下点了点头。廖教授又面向陆子航和蔼地说：“小陆，还要麻烦你多在我这里待些日子，我想你也有很多问题想找出答案。”子航站起来向廖教授深深鞠了一躬说：“廖教授，谢谢您。”廖教授笑了笑对众人说：“今天就到这里吧，老范、小胖、乔乔送咱们的客人去休息，我要陪师叔下几盘棋了。”

　　晚上，乔乔非让让胖子请客，拉着老范和那个被叫做夏岚的短发女孩一起出去吃饭了。张婆婆为陆子航三人准备了一桌吃的。三人谈起近日的经历都觉得无奈和离奇，又想起刚刚相聚明天又要分离不免感慨万千。陈瑞和他舅舅最后还是决定回南非继续生意，便和子航约好在出国之前怎么也要请廖教授帮忙让三人再聚一聚。一提起黄越，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陈瑞让子航等黄越醒了告诉他以后大家还是朋友。张婆婆来收拾碗筷的时候，陆子航坚决要求帮忙一起刷碗，张婆婆没办法就答应了。帮忙的时候，陆子航一问及六十七所张婆婆就以耳背或听岔的方式避开，搞得子航没辙没辙的。而这一晚上廖教授和莫老先生一直没有出现。

　　夜半，陆子航独自低头漫步在大院内的一条石子路上。虽然乔乔告诉他不要自己乱跑，但今夜他实在无法入眠，几天的经历将一个个问题抛到他的脑海里缠来绕去：为什么自己能看到帛书里的线？其他人能看到自己看到的吗？那帛书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廖教授会救自己和陈瑞，难道只是因为要追回国家文物，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原因？我身上的胎记真是凤纹吗？这个六十七所一定是国家机构，但从未听说过，他们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有地下那档案馆一样的办公中心、层层的高科技防范设施，为什么要这样？……

　　陆子航思索着这些问题走着走着才发现这个地方真是很大。就像是过去的公侯宅邸，但是幽静雅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的清净。月光洒在地面上就像是给脚下的石子小路涂上了一层银色。不知不觉中陆子航又由长廊来到那假山所在的后园中。他发现有一丝丝光线由那片假山的侧面传来，由于假山挡住了视线，陆子航好奇地向假山侧面走去。绕过假山是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边的凉亭里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正背着身子向池塘撒着鱼食。“这半夜三更的是谁呀，这身材也不可能是胖子和老范呀。”陆子航心里琢磨着。正在这时，那人突然背手朗声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说完继续向池塘撒食。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池里轻轻的蛙叫和夏夜里吱吱的蝉鸣。陆子航心里笑道：这人好大的雅兴。就随口接道：“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哈哈，小陆，这里可不是稻花香哦。”那人转过身来，陆子航一见惊讶得嘴巴斗合不上来。这个人居然是廖教授。陆子航看着教授结结巴巴的指着他的腿说：“您……您……您不是……”“不是残疾，是吗？”廖教授笑着说。陆子航用力地点了点头。“呵呵，小陆呀，眼睛看到的就真实吗？这世界不能光靠想的呀。对不起，跟你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廖教授将鱼食放到桌上，招呼陆子航进凉亭来。子航走进凉亭又看了看教授的腿，心想：这廖老头也真会搞怪，把我蒙得一愣一愣的。他苦笑道：“廖教授，你真把我给蒙住了。对了，这么晚了您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呀？”廖教授拍了拍子航的肩膀让他一起坐下，笑着说：“睡不着，老毛病了，失眠，本来明天要把你找过来谈的，正好你来了，呵呵，你也睡不着，是吧？”陆子航点点头说：“我好多事情想问您呢，您说……”廖教授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和蔼地说：“难为你这孩子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今天下午我和师叔谈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将有关帛书的事告诉你。”子航刚要插嘴，教授伸手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继续说：“但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加入六十七所，并宣誓保守六十七所的一切秘密。”陆子航脱口道：“您真逗，反正我也没工作了，您这儿又是机关单位，这好事我还能拉空呀。”廖教授摇了摇头说：“小陆啊，你还是要想清楚了。一旦加入所里，你就再不能拥有正常的人生了。说谎会变为你的一项技能，这么说吧，其实我们的工作有很多都是在善意地隐藏真相。你可能会因为工作而牺牲生命或因工作而给精神造成创伤，但只要你成为六十七所的成员，这一切也是国家和社会赋予你的责任，你能接受这一切吗？”陆子航听到这里惊讶道：“啊，您这是什么单位呀，咋还能要人命呀？”廖教授笑而不答。子航心想：这个单位果然不简单，但他们毕竟救了我，也不像是坏人。电影里那些间谍、特工倒也没有老范和胖子那样的。不管这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或是老天爷存心想整我，我也一定要知道我和那帛书之间的关系。想到这里，子航略带调侃地对教授说：“：廖教授，您不刚说眼睛看到的不见得真实，这世界不能光靠想的吗？我听您这么一说，后背直冒冷汗，您这六十七所不是像白公馆、渣滓洞似的特务机关吧？”“哈哈，你这孩子果然与众不同，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们是国家的机构，是站在正义一边的。我们所做的工作都是有益于国家和社会的。”“那成，我加入了。您现在能解答我的疑问了吧？”陆子航问道。廖教授摇了摇头说：“明天，在你宣誓后将正式成为六十七所的成员，我会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啊？那么麻烦呀？”“小陆，那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也是你必须遵守的誓言。现在咱们的任务是回去睡觉，做个好梦。”廖教授数着站起来走出了凉亭。“教授，我算公务员吗？”陆子航笑着问道。这话引得廖教授哈哈大笑，边走边点着头笑着回答说：“算、算。”

　　最近比较忙，更新速度可能回减慢，先行赔罪！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

第十三章　六十七所
第二天上午，一辆军队牌照的桑塔纳来接陈瑞和他舅舅，陆子航随廖教授一起来送他们，大家互道珍重，子航约定在他们去南非前再聚会。送完陈瑞，陆子航跟廖教授来到了那片假山下的秘密办公中心，路上教授仔细地告诉了他假山中道路的走法。

　　在子航昨天去过的大房间里老范、胖子、乔乔、夏岚、张婆婆和许叔已经在等他了。男士都穿着中山装，胖子的中山装明显小了一些，搞得他一直动动这儿动动那儿。陆子航刚想笑，廖教授正色说：“小陆，我们所的所有成员都来见证你的宣誓，这个仪式很简单，但你必须诚恳。再最后问你一次，陆子航先生，你自愿加入六十七所吗？”陆子航看了看教授严肃的脸，又看看其他人，大家都静视着他，子航挺了挺腰道：“我愿意。”“好，随着我念誓词。”廖教授说着示意子航举起右臂放在胸口，陆子航跟着朗声念道：“我陆子航郑重宣誓，不会轻易定论真相与虚假，在一切真相面前不恐惧、不萎缩。在任何情况下不公开六十七所的一切发现，保守六十七所的一切秘密。在必要时可以奉献我的生命、我的精神和我的一切利益及权力。”说完，廖教授示意他放下手，转过身来面向众人说：“今天，小陆就成为我们六十七所的成员，希望大家像一家人一样的对待他。”大家都略带疑惑的看着陆子航和廖教授，自从被通知陆子航要加入六十七所后大家都很惊讶，不明白为什么廖教授会突然让他这样一个市井青年加入所里。“有问题吗？”廖教授低声问道。没有人回答，大家都知道廖教授虽然平时幽默儒雅，但心思缜密，办起事雷厉风行，虽然自己有疑问，但还是相信教授自有道理。乔乔打破了沉默，对陆子航道：“嘻嘻，你以后要叫我前辈了。”陆子航瞪了她一眼后又无奈地笑了笑。廖教授笑着对乔乔说：“就你这丫头鬼灵精。”又看了看众人接着说：“我知道大家都很奇怪我的决定，我很快就会告诉你们原因，现在请大家先去忙吧，我和小陆谈谈。”众人听罢，都一一退下。

　　廖教授见大家都走了，拉着陆子航坐下，和蔼地说：“小陆，知无不答。”陆子航苦笑道：“昨晚我一夜没睡，您还是先说说咱们所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加入什么组织了呢。”廖教授看着陆子航，神秘地说：“小陆，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吗？”“鬼？我不信。您怎么想起问我这个？”廖教授的话让陆子航笑出了声，但他看到教授严肃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笑，忙收住笑容。“我知道你不相信，但你想象这样一种情况：你独自一人要打开一扇漆黑的门，门后是什么你却一无所知，这时候，你会觉得恐惧吗？”廖教授的话让陆子航想到了那晚打开别墅时的情景，的确，在把钥匙插进锁心时有一点心慌的感觉。“恩，在自己不知道门里的情况下开门是有时候有点心慌的，但也不至于到恐惧的地步呀。”陆子航笑着对教授说。“那如果是在一个你完全陌生而周边没有人迹的地方呢？”教授低声说。“那是够慎得慌的。”廖教授点了点头说：“这时候，人的恐惧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在原始时代人是惧怕野兽的攻击，随着意识和文明的发展人类恐惧的事物也越来越多。这其中就有一些当时无法解释的事物和现象，为了表达这种事物人们给它们起了各种名字，鬼魂、狐仙、妖怪等等。这种普遍的社会认识一代代被人类继承下来。随着社会和科学的进步，人们表面已不再相信鬼神之说。但在潜意识中，大多数人还是怀疑甚至相信鬼魂的存在。比如小孩不敢在黑暗中自己睡觉，人们在深夜听到屋子中的异响会产生害怕，一个人在黑暗的空屋子中会感到恐惧。这些恐惧和害怕的原因往往是人们在先排除正常的解释后对鬼魂的恐惧。”陆子航认真的听着，说：“听您这么说，想想确实是。”廖教授笑着说：“其实我们对世界的认识还远远的不足，那些未知的现象和事物只不过在现在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谜，只是时间没到。”陆子航点头听着，问道：“您说得是，但教授这和咱们所有什么关系，咱们是研究这些的？”教授摆了摆手，说：“人的情绪和思想是可以相互影响的，当这种对未知的恐惧演变成恐慌就会扰乱社会秩序。六十七所的一项工作就是最大限度地限制恐惧变为恐慌的可能。咱们所的历史要追述到50年代初，那时候刚建国，北京有很多会道门你知道吗？”陆子航点了点头道：“小时候听老人说到过，是不是一贯道什么的？但具体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廖教授笑着道：“你还知道的不少。会道门是一种封建结社性的组织。主要对象大多是下层民众也就是穷人。当时穷人没有多少的文化，很容易相信那些人为的所谓“神迹”。光丰台区当时就有一贯道、九宫道、普济佛教会、正字慈善会、一步好、圣贤道等19种会道门。这些危害社会的会道门最后全部被取缔了，但它们给社会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拿50年来说，一贯道就曾在北京盛传‘天安门石狮流泪，鼓楼冒烟，天下将大乱’的谣言，一度闹得舆论大哗，人心惶惶。在这种情况下，咱们所成立了，那时候叫古文献调研所，人员也多，主要负责对各种真真假假的神秘事件进行调查，为其他单位提供信息和佐证，我是59年进的所。”子航听到这里问道：“那咱们怎么又改叫六十七所了？”廖教授陷入了回忆，淡淡地说：“*开始后调研所就解散了，93年我的老领导重新组建机构改的名。那时候老伙计回到所里的就只有我和张婆婆、许叔这三个老家伙了。老范和小胖、小徐也是重组机构时的成员。”“小徐？我怎么没见到过？”陆子航诧异地问道。廖教授叹了口气，低声道：“小徐……哎……小徐和小胖都是特警的精英，可惜他在一次调查中牺牲了。”老人说道这里沉默不语，子航忙不再说话。教授轻咳了一下，接着说：“新所的地址就在这里，原来是个清代的王府，在后园发现了地下建筑，三线建设时便把秘密的军工厂建在里面，后来我们所就沿用了厂子代号。老范喜欢研究术数，为我们设计了那个假山。包括那些掌纹仪等的防范措施都是为了防止中心里的文献和资料泄露。”廖教授看着陆子航迷惑的表情，笑了笑说：“外面的档案室放的是一些未经公布的古代文献，如果深入研究的话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可以颠覆你所学过的历史。有的文献甚至可以使人质疑自己目前的信仰和对世界的认知。只有在适当的时候才能公布其中的内容。”“哪什么才是适当的时候呢？”子航不禁问道。“不知道，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永远。”教授略有所思的说道：“这就是六十七所的另一项工作——封存真相。咱们所属于最高机密，除了我的直属上级领导，政府都不知道咱们所的存在。我们有很高的通行级别可以调用政府的相关资源。所里就咱们几个人。我师叔莫老曾经为所里工作过，所以也算是机构的人员吧。”

　　陆子航长大了嘴巴，不能相信自己能误打误撞进这样一个机密的机构。廖教授起身倒了两杯水，拍了拍他的肩膀，子航回过神来，忙问：“教授，那……那您怎么让我加入所里了，您那么信我？”廖教授苦笑一下，说：“直觉吧，首先是觉得你的体质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