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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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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阿瑟伸手揽过小八,笑嘻嘻地。
“呦,”朗宁歪斜地把爪子伸过来,“朗宁。”
“小八。”小八伸手,笑得有些勉强。
“开心点嘛,你光看朗宁的态度就知道了。”阿瑟狡黠地笑开,朗宁轻咳扭头,盯着划艇的袁朗和吴哲掩饰些许的不自然。

小八怔了怔,听见袁朗说:“你们想知道,我和你们一样大的时候最像你们三个中的谁吗?是你,成才。比吴哲更专心,比你成才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的路还很长,比许三多要长得多,同时你的迷茫也要比他多得多,如果这是你的路,你愿意来老A吗?”
“明知故问。”朗宁翻白眼望天。
阿瑟使劲地拍小八的肩膀,小八同成才一样,眼里濯了泪花,映满了东升朝阳的璀璨霞光。

只是这看似总算告一段落的场景并没有安然地延续下去,袁朗和吴哲使劲划着皮艇的时候,吴哲已经恢复通讯的无线电耳麦从边上的背包上发出来电信号,吴哲看了袁朗一眼,接起。

一个没头没尾毫无原因的指令,原地待命。

袁朗松了划桨的手劲,歪靠着皮艇的橡皮弦,远处的朝霞染红了水面,光束打到他的脸颊上又喷薄而过,吴哲看着那张哪怕是在如此绚烂的光线中仍旧不减光芒的脸,不由得想,怎么会有人隐匿时如同无形,放松了却流彩四溢,时刻饱含着力量,拥有处变不惊的泰然。

这是一个与原计划相差太多的指令,他们原本必须穿越这片河海相接的广阔水面,到达K6,与T组会合,进入演习的后半阶段。但此时却在一切依照设想范围进行的时候,要求他们在离K6十万八千里的原地待命。吴哲对成才询问的眼光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原因,然后吴哲低叹,在荡漾的水波里原地待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催眠。

上级的指示得到了高效迅速的执行,一架武直…9出现在水面上空的时候吴哲不由得眉头微蹙,这架武直接走了袁朗顺走了许三多,扔了两个人下来,是薛刚和二中队区队长赵永。
薛刚一看到吴哲就眉开眼笑地嚎:“锄头,想死我了。”
吴哲满地鸡皮地逮着薛刚就抽:“我靠,你想死我了就赶紧死干净,难道还想肉麻死我啊?”
赵永在一旁呵呵的笑,眼神却目送着那架武直急速地消失在天际。
“特殊任务?”吴哲问。
赵永看了吴哲一眼:“不知道,一贯的保密原则。我们组也是忽然临时被拆分了重组,现在S组转由我S1,”赵永分别点着吴哲,薛刚,成才说:“S2、S3、S4。进发K6,完毕。”

吴哲记得演习结束后去医院探望许三多,聊天的时候许三多对他转述过袁朗的话,那时候许三多断断续续地思索着说:“被打残的一连遇上全建制的二连怎么办?与大队失散的你碰上一个还想作战的友军怎么办?不同战区的A集团军要和B集团军整合作战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除了相互配合继续作战别无他法。吴哲揉了揉眉心,低头继续在演习报告上写着:“silence结束后进入演习第二阶段,S组成员,赵永、吴哲、薛刚、成才。任务:……”

直到返回基地,吴哲才从各方面消息隐约知道袁朗他们被临时抽调,去出一个突发的特殊任务。吴哲此时心里就像漂了块孤木,沉浮不定,那是一个怎样的任务,以至于要在这样重要的演习中临时抽调人员去执行,而且派遣的无一例外是老A中精英的精英,袁朗,齐桓,石丽海,C3……吴哲有些焦躁地爬爬头发,办公桌对面的位置空着,从演习结束到现在已经空了整整十天。

五天前铁路把吴哲找到办公室,亲自把攥写此次演习报告的任务派给吴哲,吴哲拐着弯儿卖乖说:“铁大,这演习报告不是队长不好写吧?”
铁路看了吴哲一眼说:“你先写着,等你们队长回来再修订。”
“大概什么时候?”吴哲笑着问。
铁路没说话,只是端起茶盅抿茶,吴哲摸着鼻子轻咳了一声说:“我是问,大概什么时候把演习报告的初稿写完?”
铁路把茶盅搁到桌角上:“最迟周五。”
“是!”吴哲敬了个军礼,转身出门。
铁路看着那杆笔直的背影消失在门板后面,腾出夹烟那只手的大拇指抵在太阳穴上,淡淡的青色漫开来,空气随之变得有些沉闷。

周而复始的训练并没有因为空缺了队长与区队长和几名队友而产生任何的改变。这段日子,成才发现吴哲不仅加大了训练度,而且每天晚上都在队长的办公室加班。
成才担心吴哲吃不消,晚饭的时候成才说:“锄头你悠着点,别队长回来就只看到一竹竿儿。”
吴哲点头应了,埋头吃饭,也不多话。
薛刚凑过来:“啧啧,A大队的话唠也有哑火的一天……嗷!”
吴哲笑眯眯地把手里的饭盒底从薛刚的头顶挪开,迈着长腿去打汤。留下薛刚对着食堂的天花板宽面条泪,心说我好不容易出来调节个气氛我容易么我。

周五这天吴哲去了铁路办公室,手里拿着演习报告的初稿。铁路翻看之后指着一处空白说:“吴哲,在这儿写上袁朗的名字,这儿,你签个名。”
吴哲半张着嘴唇,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却了无清亮,丝丝暗哑:“队长……还没回来呢。”
“你见过命令规定的时间迁就人员到位的时间么?”铁路看着吴哲,演习报告从桌面的那边推到他跟前。
“铁大,您说过……最迟周五!”吴哲没有接,双手垂着,掌心漫开指甲嵌入皮肤的刺痛。
“对,最迟周五,上交报告。”铁路一口烟吸得有些狠,眼眶上布了微红的血丝,“我说错了?”
“……没有。”吴哲的肩膀沉下来,拿笔的手指在“袁朗”的“朗”字那最后一笔划失了力,潦草如心,毫无章法。

窗台上的小雏菊枯萎了,枯得很突然。这是吴哲早上打开袁朗的办公室后才发现的,昨夜一场骤然而至的霜降卷走了它们鲜活的色彩。小雏菊越冬耐冷凉,却怕严霜畏风干。深秋簌凉,不期而至。吴哲看着指尖变成深褐色的枝叶,再也控制不住狠狠地一拳砸在窗台上:“袁朗,你给老子滚回来!”
我还没有质问你处处针对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有向你索要那幅莫名其妙的素描隐藏的真正答案;我还没有弄明白你为什么抢我的辣椒又把肉扔我碗里;我见鬼的为什么记得关于你的所有事情,心底燃着那团发了疯一样的思念又是借着什么从你那里烧到了我这里?!
吴哲咬着牙,颓然地坐回凳子上,原来不知不觉,只因一人,淡若全失。

是这样吗?阿瑟歪着脑袋看吴哲,嘴角轻轻扬着。阿瑟扳手指算了算,过去了十七天,超过铁路预计的最迟时间整一周。除去任务的复杂性不计,天气路途等原因迟了一周其实并不奇怪,怎奈消息封锁,又有人关心则乱,哪里像它,是日子过得乏味了,一扭头才发现少了个可以拌嘴的魂,空的慌,嘴里要淡出鸟来,手痒得要生出虫来。“龟儿子,逍遥够了就该回来了撒。”阿瑟枕着手臂数远处秋风卷了几张落叶四处纷飞,好生无聊。

他离开的时候朝阳漫天,他归来的时候夕阳铺撒。
吴哲听见薛刚在楼底下大喊:“菜刀!”
他百米冲刺一样奔下去,却在被围住的人群里找不到他。

“队长呢?!”吴哲焦急地拉住齐桓的胳膊吼。
“枪械库!”齐桓咧开嘴笑,用更大的音量吼回去,吴哲松开手,扭头就想往枪械库跑,齐桓反手拉住他,塞了纸命令书说:“你要着急你就去帮忙点数!”没得多说一句话,又有人问:“你们去了哪儿?”齐桓一行人瞬间再次被淹没在无数的问题里。

“没问题。”吴哲大声说,转身攥着入库命令往枪械库奔去,跑得太急,萧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心跳得太快,皮肤在夕阳下蒙了一层金色的水光。吴哲急刹车式地把手里的纸摊在登记员桌上,又对着枪械库门口的哨兵小方还军礼,快乐兴奋的情绪染得小方报以理解的笑。

被窗户分割成条的光线斜穿进巨大的仓库里,暗的地方很黑,亮的地方耀目,吴哲急速穿梭在一排排格架之间,他甚至看得见漂浮的细尘和光线打在枪支上的折射,他根本忘记了开口叫队长来确定位置,他用了最直接最原始也是最焦虑的方式寻找,直至顺着细微的轻响在仓库深处见到了一身戎装风尘未洗的人,弯着腰清点枪械弹药。

“队长!”吴哲喊了一声。
袁朗侧过脸回答,笑容展开在逆光的背面,他想直起腰说什么,却猛然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撞歪了重心。袁朗把怀里的人接得很稳,却无奈俩人一起摔到了墙角,脊背砸在空凉的墙面上,腰上的力道紧得袁朗不由得压下闷哼,也压下了所有的言语。

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他也没有开口的迹象。袁朗就这么靠着墙让吴哲静静地抱着,一瞬间天地都停下来,连尘埃都放弃飞舞。袁朗不用埋首,都能闻到吴哲身上深山翠竹一般的清透气息,这个气息满满地围绕着他,让他觉得平稳似港,安定如家。袁朗阖下疲惫的眼帘轻轻呼吸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美好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吴哲动了动,支棱微软的头发扫过袁朗的颈侧,他觉得再没有比这双手臂环住的躯体更真实的存在,能够告诉自己他完好无恙毫发无损。一日三秋,十几日过去竟似过了数十年,用数十年的时间思念一个人够不够?如果不够,那就用尽一生,如何?只要那人明朗微笑,只要他鲜活如昨。

袁朗的身上带着泥土腐枝的潮粘、混了数日尘埃的汗味、挂着细微的腥甜。虽然他怀里抱着个干净的祖宗,但他总不见得就这么着搂人不放了。袁朗伸手抚着吴哲的脊背,有些硌手的骨骼划过掌心,袁朗润了空气里干燥的唇,开口却是避不开的哑:“我回来了。”

吴哲把埋进袁朗怀里的脑袋支起来,贴得太近,彼此的呼吸游进对方的鼻腔里,袁朗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双明目镀着水光黑曜闪烁,里面装满了奔涌的情绪和自己的影子,连视线也纠缠在一起,沉溺的感觉铺天而至。

“队长。”吴哲的声音很轻,带着微颤。
“嗯。”袁朗低沉地应答,声带的震动牵扯到心口蔓延的酸刺酥麻,见不得眼前人无措到空茫,真想把他揉进怀里,浸透宠溺永不松手。

袁朗脸上那抹纵容的笑停在嘴角,无法消散,因为有一双温润的唇贴过来,细细地啄,轻轻地蹭,刚被唾液润过的唇面转瞬被干燥的空气带走水分,下一秒又被舔湿,暖热的舌尖如蝶戏花,堪堪触到,又旋即退开,从细碎的珍视跳跃到循循的诱导,那是足以让人失去理智的牵引。

卷起细微皮屑的唇面无论怎么沁润都会渗出血丝,它带着炽热的气息和厚实的力度压吻过来,攫住顽劣的舌尖深深地吮,它本就耐着性子隐忍保护,此时却被挑拨至躁,焦干浓郁,仿佛陈年最烈的酒,出窖开封,毫不掩饰那在时日中累积的缱眷情深。

第二十六章



“喂,走了走了,别看了又不是没看过。”朗宁从热烈的夕阳里冒出来,伸手就往阿瑟肩膀上招呼。
“嘘!”阿瑟拽下朗宁的爪子制住,趴在枪械库的窗棱上满眼温暖地往下瞅,“这不一样。”
朗宁用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摸摸鼻子,视线往下飘,打了个旋儿又望天,抖了抖被阿瑟抓住的手掌,甩不开,只好说:“今天的夕阳很美丽哦。”
“夕阳里有两个人相拥不是更美丽?”阿瑟扭过头,笑着说。
朗宁怔住了,不知道还有什么比橙色光芒里那枚灿烂幸福的笑容更好看。朗宁一边嘀咕着“以前没见你这么八卦啊……”一边由着阿瑟把它拉坐下来,于是窗棱上两只枪魂,阿瑟朝底下看着,朗宁朝侧面看着。

直到它们背后嗖嗖嗖窜出三只枪魂同时问:“喂,你们在看啥?”
转瞬就是朗宁拧身一手摁倒了小八,阿瑟一手摁倒了小四,朗宁和阿瑟另外一只手一起摁倒了喇叭,五只枪魂一起从高高的窗棱上径直摔到了枪械库外墙的草地上。
喇叭皱起眉毛很诧异朗宁和阿瑟前所未有的行动一致,一只手还垫在小四背后,小四哎呦哎呦地摸着腰说:“阿瑟,你是不是想扑倒小爷想了很久了?”
小八一翻身侧在阿瑟耳边问:“你们偷看什么呢?”
朗宁一把扯开小八说:“原来你也很八卦。”
“扑倒你是迫不得已,”阿瑟沉着脸唬小四,转头又剐了小八一眼说,“你们才偷看,我们是正大光明地看。”
小四一跃而起说:“噢!哥们上啊,咱们也要正大光明地看!”
这次小四是被喇叭扑倒的,因为等小四顺着喇叭的眼神看向阿瑟和朗宁时,俩枪魂周身只得一个讯息——窥视者,杀无赦。

小四打了个寒战,吐舌头做鬼脸;小八大着胆子一手挽一边试图安抚:“不是,我们就是,就是开个玩笑么,不是真的要去看,哈……”
然后小八的梨花笑僵在嘴角的梨涡里,在四道警告的眼光里松了手臂,两手大义凛然地挡在身前做交叉状:“我们保证不看,保证。”
小四嘴角抽抽,喇叭忽然笑得别有意味。
远远的传来人声嘈杂与作战靴纷乱的脚步声,“看来,得迅速地,各归各位了。”喇叭拍拍阿瑟又拍拍朗宁,扯着小四和小八朝那群人闪去。
阿瑟靠着墙朗声大笑,朗宁跟着一边笑一边说:“笑个屁啊,你也不怕里面两只倒霉。”
“就是不怕才笑撒。”阿瑟笑到眼角带着晶莹。
朗宁不忍驳它,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好在阿瑟如今能有这样开心满足由衷地笑,不知道是谁,当初心口熬黄连,仍旧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朗宁仓皇地黑暗里拉住阿瑟,一狠心伸手捂在阿瑟嘴上,哆嗦着嘴唇,字不成音语不成句地说:“别笑了,别笑了,求你,别笑了啊,这么笑碜死人了。”
“唔哈哈,唔,哈哈。”阿瑟的笑被闷进鼻腔,最后发不出声音,只剩下shen子在剧烈地颤抖。
朗宁犹豫地放开手,阿瑟过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手支在朗宁的肩膀上喘着气说:“你瓜娃子那个主人,干啥子那么好笑?”
“……”朗宁郁卒,它知道阿瑟在笑什么,要让它大黑夜的看见别人浑身脏兮兮地还手里捏朵洁白的野花躺江防上喃喃自语它也会笑抽,可这人不是别人,这人是龙文章。

“犯花痴噻?”张立宪走到龙文章旁边坐下来,不留情面地揶揄他,“躲在这个黑漆漆的角落看花花。”
“我准备着,送给你啊。”龙文章侧过身半压着张立宪的臂腕,把花凑到他的鼻尖下,咧开嘴笑了。
“龟儿子!”张立宪抽手就拍,满脸不悦,“敢当老子是婆娘,老子日你先人!”
好在龙文章动作快,张立宪一巴掌过去没拍着花,倒是响亮地打在他的手背上,龙文章脸上的笑拉下来,可怜兮兮地问:“你不喜欢?”
“喜欢你个头!”张立宪皱鼻子瞪回去。
“那你割下来,我这烂头壳归你了。”龙文章凑过去,伸脑袋要往张立宪怀里埋。
张立宪张口结舌地愣住,任龙文章没头没脑地拱过来,等龙文章潮热的呼吸侵占微凉的皮肤时才回过神伸手推他。

龙文章抬起头再次把花放到张立宪眼前:“它很漂亮,和我们屁股底下这片土地一样漂亮,你不觉得吗?”
“是,”张立宪眨眼,“可惜不知道哪个歹人扯了它的花瓣,已然残破了。”
“我不知道最先扯破它的王八蛋是谁,我看见它的时候它已经残了,可是这并不影响它的美丽,也不影响咱们喜欢它啊。”龙文章不放过张立宪一丝一毫躲避的目光,不依不挠地与他视线相对,他仍旧执着地问,“喜欢吗?”
喜欢吗?喜欢,怎么能,不喜欢这片热土和在这片土地上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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