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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白风现代玄幻系列之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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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所说的老家,不是指我们的祖籍,而是老爷子当年下乡的地方。那是东北的一个偏远山区——Y县岩崖村——也就是这个故事的发生地。老爷子在那里整整生活了五年,感情很深,常说那里就是他的老家。后来,他回到了S市投身政界;再后来,他又下海经商,白手起家打下了庞大家业。而这多么年来,老爷子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老家,特别是他的几位朋友南叔(周南)、五爷和他的儿子果山叔(曹果山)。
南叔是老爷子的老同学,两人同时下乡,可南叔却在老家落地生根,后来在县里的一所高中教书,还当上了校长。
五爷是果山叔的父亲,也是老爷子在下乡时的忘年交。五爷是当地数一数二的老猎手,他枪法奇准,打只兔子狍子什么的还讲究对眼穿,他那杆老猎枪还救过被狼追吓的女知青呢。据说五爷十七时就参加了抗联,一手神枪就是在战争中练出来的,他在几年间亲手击毙的小鬼子有二十多个,后来在抗美援朝时杀红了眼,违反了相关政策才被迫离开部队的。
而果山叔是个自尊心很强又安土重迁的朴实汉子,他从来不肯接受老爷子的关照,一直在老家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简单生活。
小时候,老爷子常带我和哥哥去老家“忆苦思甜”;故而我在那里也有了一段美好的回忆。不知不觉已有五六年,我没有回过老家了。在我的印象中,老家是一个很闭塞、很贫穷、很愚昧、很落后的地方。但是老家的人却是非常的亲切,南叔、五爷和果山叔都对我很好。
白川怎么突然提起老家和南叔他们来了?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详的感觉,连忙从铺位(下铺)上一骨碌身,坐起来轻声问道:“哥,是不是老家出啥事了?”
手机的那头沉默了一下,传来白川伤感的声音:“五爷死了!”
“五爷死了!”我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无,“哥,你说谁死了?你再说一遍!”我知道今天可是4月1日愚人节啊!
“五爷死了!”当我得到确认后,泪水立时涌了出来。
五爷的形象立时浮现在我的眼前。他是一位非常慈祥可亲的老人,虽然头发已经掉光了,但长长的眉毛和浓密的大胡子却雪白雪白的,眼光犀利得像猎鹰,手边上从来不离一杆旱烟袋。五爷的身体非常健壮,快八十的人眼不花耳不聋背不驼也不咳,腿脚利索不说,思维也比较敏捷,说话的声音洪钟似的。
他怎么死了?实在是太意外了!
我连忙问:“五爷咋死的?”
白川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方道:“应该是病死的吧,我也不太清楚。现在老爷子不在国内,我现在太忙,咱家总得有个人去一次老家……”
没等他说完,我便抢道:“这还用你说,我肯定要去的!”
白川显然也是这样安排的:“那好。我会马上给你卡上打过一笔款子。别让五爷走得太寒碜了……对了,你到了Y县,先去看看南叔。”
我叹了一口气道:“哥,你咋变得这样磨叽呢!这事我能办好,哥你就放心吧。”
白川欲言又止,停了片刻才道:“小风,哥还真有点不放心你。自从你同老爷子闹翻后,哥就老担心你出事!眼皮老跳。”
我大为不悦道:“乌鸦嘴!我要出事就是你咒的!”
白川在手机那头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呸呸呸,哥净瞎说。小风,你自己还是凡事留神点。”
我回敬了一句“烦死我了!”就关上了手机。当时我完全没有想到白川的担心会变成现实。
我给D市的阿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遇上点事,得把项目合作的事情往后推几天。征得阿岩同意后,我在J市下车,取了些钱,买了点礼物,然后换乘到Y县的汽车。一路上,我眼前满是五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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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爷之死 (2)
在Y县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Y县高中探望南叔。不用白川提醒,这个礼节也是不能少的。
南叔看上去很憔悴,也快谢顶了,额头和眼角的皱纹又深了,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他一见我,开始没有认出来,还以为我是他以前的学生,因想不起我的名字好不尴尬。
我只好为他铺台阶:“南叔,你还逗我,我是白风啊!”
南叔惊喜交加,一把将我拉住,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方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侄子小风啊。长得帅气了,成大小伙子了,南叔都不敢认了。”他把我按在沙发上,坐在我旁边,问道:“小风,你爸和你哥呢?他们不能来了吧?”
我连忙解释了一下,南叔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五叔走得冤啊。”
我闻言心中一急:“南叔,五爷怎么走的?”
南叔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轻咳了一下来掩饰:“五叔,他走山路时不小心跌下悬崖了,大脑出血,抢救无效。”
五爷是跌下悬崖摔死的!我差点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五爷是老土地,那片山里的哪个沟沟坎坎,他不是了如指掌?就是闭眼睛也不致于摔跟头!纵使年纪大了,可那身子骨儿硬朗着呢,再说,他没事上悬崖顶上做什么?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
南叔显然没有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大,关切地问道:“小风,你……”
我摇摇头,诈他道:“南叔,你应该对我说实话!这件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了一点。”
南叔一愣:“你知道了?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他叹了一口气,一脸的颓唐。
我不禁有些不满,南叔这是什么意思?便道:“南叔,我哥要我带过来一笔钱,五爷是不是还没出?得让他老人家走得风光点。有些礼仪方面的事情,我真是不懂,还请您多费些心。”
南叔自觉失言,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五爷的事有点蹊跷,松年哥的经验多,如果他来可能会看出些门道。”
南叔这话更让我反感了,也许我的经验是比不了老爷子,但人总是有自尊心和好胜心的。
我便直言道:“南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交个底吧。”
南叔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终于急了:“南叔,您是不是觉得我没资格来,更没有资格知道这件事!”
南叔被我说中心事,脸上一白,忙道:“不是,不是。”
“那您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急想知道整个事情的详细情况。
南叔仍然是很不愿讲,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就范。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居然从他这个知识分子口中听到了一件“狐仙附身”的怪事! 。 想看书来
一、五爷之死 (3)
并且这怪事竟然发生在老爸和南叔的好友——果山叔独生女儿月牙儿的身上!
我当时大大吃了一惊。
月牙儿学名叫曹月,比我小四岁,儿时曾是我十分要好的玩伴。记得那时我哥很喜欢跟她玩,她却死活不理我哥,只爱和我玩“过家家”——我们没少扮新郎新娘,还拜过天地呢。在我的记忆中,月牙儿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聪明、漂亮、善良、勤快,是个很不错的丫头。
月牙儿虽然考上的只是一所普通师范大学(还是从南叔所在高中考出去的),却是岩崖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子。谁知,她还未来得及去学校报到就祸从天降,就被“狐仙附身”了。
南叔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可是山沟沟里飞出的一只金凤凰,可惜,老天爷不开眼!命运忒捉弄人了!”
我知道,南叔虽然是个知识分子,却是十分相信命运的,这无非是那场史无前例的浩劫的结果。
南叔道:“人,本来是好好的。不知咋的,突然就头痛,头痛了好几天,吃什么药也不好使。月牙儿大把把地往下揪头发,谁也劝不了。后来,她又开始迷糊,一连睡了好几天,醒来之后就又叫又跳,又哭又笑,就像范进中举一般,疯了。这下,凤凰反倒不如乌鸦了,不仅大学念不成了,以后要嫁人都困难了!没来由好事变成坏事,你说你果山叔上火不上火?”
我一皱眉:“没上医院看看吗?”
南叔叹了一口气,道:“看了,看了好几回了。县医院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辗转送到市医院。人家说是癔病,就是什么歇斯底里;做了针灸疗法,别说还真管事。月牙儿真的就好了,神智也清醒了,言谈举止都正常了。”他停了一下,又道:“可是一回家,人又犯病了,并且更加严重了!月牙儿她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只是呆呆地坐着,一坐就是几天几夜。人逐渐削瘦下去,真是令人心疼。再送到医院就又好了,一回到家就又犯了,住复几次,病不但没有起色却一回比一回重。现在医院可不是说住就住的,要不是有白川资助她上大学的那两万元钱,你果山叔怎么负担得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有点不高兴:白川明明知道这事的,他却对我守口如瓶!真是可恶!
南叔并没有注意以我情绪的变化,接着说道:“后来有人说这是被狐仙附身了。于是病急乱投医,你果山叔就请了山沟几十里很有名的一个跳大神的,这人外号叫王老扁。谁知这王老扁一进你果山叔家大门,就被月牙儿挥着一把大铡刀给吓跑了。那王老扁丢了面子,非常不甘心,便把他的师傅崔仙姑请来了。这次月牙儿只是躲在炕梢小声地哭,一句话也不肯讲。崔仙姑说月牙儿是被狐仙附体,又是焚香,又是祷告,可那狐仙就是不肯赏她半点面子。崔仙姑恼羞成怒,将月牙儿吊在一棵大树上,作法烧符,挥舞着一只小桃木剑,披头散发,又唱又跳,搞得你果山家乌烟瘴气。可恨那老婆子狮子大开口,诓去你果山叔一千元钱。可经崔仙姑这一折腾,月牙儿的病非但没好,反而陪上了两条人命。”
一、五爷之死 (4)
两条人命?我眼皮一跳,还有谁死了?但是我没有打断南叔的讲述。
且听南叔道:“那崔仙姑和王老扁想必是冒犯了狐仙。第二天,那王老扁就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而崔仙姑竟从家到岩崖村你果山叔家,一步一磕头,头破血流,失魂落魄。她吩咐将一直昏迷不醒的月牙儿从树上放下来,又磕头又作揖,嘴里也不知叨咕着什么,最后这大半辈子以巫为业的老婆子居然对天发誓,金盆洗手,再也不当什么仙婆了。出了人命,惊动了乡派出所和公安局。经法医鉴定,王老扁是自杀。我有个当公安的学生事后对我讲,他们曾经仔细盘问过崔仙姑金盆洗手的原因。”南叔说到这里,停下来,呷了一口茶。
我忍不住问道:“那崔仙姑怎么说?”
南叔苦笑了下,道:“谁知那老婆子编得更玄,她说她回家路上遇上了狐仙,还遭到了狐仙的报复。当时大约六点多钟,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老婆子正一个人走在山间小道上,就听见‘嗒嗒’的响声,就好象有一个人趿拉着一双大鞋紧紧跟在她身后边。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崔仙姑便加快脚步,那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急起来。若崔仙姑慢走,那脚步赶制也放缓,一直保持有一段距离,崔仙姑毕竟是懂得巫术的,喝斥几声,烧两张符,都没有用。眼见得太阳沉下去,老婆子也怕起来,没命地逃回了家。”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相应的图景,仿佛自己就是崔仙姑,身后也响起了神秘的脚步声,不由得背后发凉,暗骂自己不争气。
南叔咽下一口吐沫,继续讲道:“可事情并没有结束。正当崔仙姑要熄灯睡觉时,那糁人的脚步声又在窗前响起,似乎有人踱来踱去。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唤崔仙姑的名字,要她往外看。那是个有月光的晚上,崔仙姑看得真切,窗前漂浮着一只狐狸的小爪子,那声音又说‘老婆子,看我的手大不大?’那小爪子陡然变大,大得把整扇窗户都遮住了,连半点月光也射不进屋了。崔仙姑的巫术显然是失灵了,也不由得老婆子不害怕了。她是独居的,几十年来从来没有遇上这种情况,今天知道自己是不行了。吓得又是烧香,又是磕头,折腾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她又听说王老扁死了,赶紧一路赎罪,声明再也不敢行巫了。”
看来这“狐仙”确实厉害,连崔仙姑都惹它不起。
崔仙姑,我是知道的,似乎很有手段,是在那片偏远山区有着较高的威望和众多信徒的一个巫婆。但这次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了。
南叔又说:“派出所和公安局当然不会相信,反把崔仙姑拘了半月,还罚了款。那月牙儿仍是又哭又闹,见人还又打又骂,连她老爹都不放过。人们只好将她缚在屋里的顶梁柱上。我听说后去看她,她连我也不认识了,竟然——”南叔说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能感觉到南叔心中的惋惜和难过。
“你五爷看到自己的孙女被‘狐仙’折磨得不人不鬼,背着家人,扛起多年不用的老猎枪,寻见狐狸就打,结果却跌下悬崖摔死了!”
原来五爷是这样死的!难道真的有什么狐仙在作怪?
我关切地问南叔:“那么,现在月牙儿呢?”
南叔说:“还病着呢。听说更加严重了。如果不被绑上柱子上,就到处乱跑,也不管自己是个女儿家,有时见陌生人还撕自己的衣服——”
我一惊,忙道:“南叔,我一会就得去看看月牙儿。”
“你说什么?”南叔睁大了眼镜片后有点浑浊的眼睛,“小风,你不能去岩崖村。”
我不解道:“为什么?”
南叔一脸惶恐道:“那疙瘩有点邪性,你不能去!”
我一笑:“这么说,南叔您是相信有狐仙了?”
南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这让我怎么说呢?我是人民教师、知识分子,也是共产党员、唯物主义者。可现在的科学又不是万能的,总有一些解释不了的现象。”
其实,即使再是唯物主义者,面对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事件,在心理上也是有着本能的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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