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宅基地寻找之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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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沈彦心中十二万分的好奇，但目前要紧的事是和女娲娘娘说清楚情况，希望女娲娘娘能看在神农大神的面子上，帮烈山部向阎主说说情。
　　“阎主那里，吾可以说上一说，但吾有条件。”
　　沈彦满头黑线，喂喂！你好歹也是上古大神啊！“……娘娘请说。”
　　“吾知道你们是为了先天煞气而来，所有的先天煞气都在忘川的另一边。昔年吾用神力将所有的先天煞气与幽都隔离开来，以为能够护佑子民，不曾想神力衰竭，至今连神体也不能苏醒……”女娲娘娘闭上眼睛，语气十分感慨，倒是让沈彦对她多了好感——想必若是换做其他神灵，必然不会让他人知晓自己神力衰竭的事情。
　　说到这里，女娲娘娘忽而转变话题：“千万年以来，伏羲一直想要攻入魔域，杀死已经成魔的蚩尤，因而觊觎吾封印的龙渊凶剑之力。若是被伏羲得到龙渊凶剑，攻入魔域，势必造成三界生灵涂炭……我的要求就是，为吾保护凶剑，若是将来有一日需要毁掉它们，需烈山部出手！”
　　话音刚落，站在侍立灵女最前方的灵女惊愕地喊道“娘娘？！”
　　“吾已决定。”女娲娘娘摇了摇头，示意灵女不要继续追问，沈彦颇有些好奇，但她们不愿意说，自然不能去探究。
　　还有女娲娘娘所说的交换条件，沈彦自觉做不了主，便说道：“娘娘，此事需要在下回到流月城与城主、大祭司商量才行……但在下有一些疑问，还请娘娘解惑。”
　　其后的时间，沈彦询问了先天煞气改善体质的问题——如何沾染才不会伤害到人体、怎样才能收敛煞气、以及多久才能彻底改善一个人体质……
　　女娲娘娘虽然是神，但性情十分温和，没有神明高高在上的架子，即使是小问题，依然耐心地一一回答沈彦。
　　她还建议烈山部不必入住地界，可以由她拘来先天煞气，交给烈山部用以改善体质。先天煞气能够排斥浊气，但人不宜久居……可以用沾染的方式缓缓改善一个人的体质，让其适应灵气以外的驳杂气息……如此，便能使得烈山部族人得以回归下界，在中原建一个居住的地方，不用再忍受病痛折磨。
　　沈彦明白女娲娘娘的建议是好的，欣然道谢。心中更是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流月城告诉其他人这个好消息，婉拒了幽都灵女留宿的邀请，和初七一起驾着飞剑往流月城赶。
　　初七颇得沈彦剑术传承，也会御剑之术，两人轮番上阵，一路急赶，居然在一日之内就赶回到流月城中。
　　虽然两人都累得要死，但精神十分亢奋，把见到他俩十分高兴的沈夜等人拉到主神殿里，将找到改善族人体质及女娲娘娘的交换条件都说了一遍。
　　沈夜听了表情十分沉静，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望向沈彦：“沾染先天煞气，和沾染魔气有何区别？沾染魔气，至少世间还有一些法宝能够驱除，但沾染了先天煞气，本座却未听闻该如何驱除。”
　　“呃……”沈彦被问住了，但同时又了然，总算是明白沈夜为何执意与心魔合作。但……这不代表他认可这种做法，至少沾染先天煞气用不着伤害下界生灵，不必站在下界门派的对立面上。
　　这时候，初七突然开口道：“我观那些灵女使用过灵力，她们的功法应当有压制煞气的效用。”
　　“即便如此……”沈夜看了沧溟一眼，然后被女王大人一巴掌拍到一边，沧溟拍板下定论，“那七把凶剑我在族中典籍上看过，由女娲封印住，然后由她的追随部落守护。我们想要保护凶剑也不必费太大的力气……既然如此，我和阿夜会亲自赶往幽都。”
　　沈夜睁大眼：“沧溟？”
　　“不必多言。”沧溟摆了摆手，然后对沈彦说道，“阿彦，辛苦你了。”
　　“我也是族中一员，谈何辛苦？”沈彦笑着道，“去幽都的时候我也一同去吧，我不放心。”
　　“哟呵……你不是不爱管这些？突然想开了要帮我们分忧了？”
　　“……我这就是偏殿看看，这段时间族中生病的人。”沈彦快速说完，脚底板抹油地溜走了，沧溟甚至来不及说出下一句，就看地上法阵一现，沈彦消失在法阵中……
　　沈夜垂下眼睑，十分低落——阿彦竟是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跟他说说。”
　　“不用了，原本就想那么做，我不想骗他。”沈彦看着自己抬起来的双手，目光怔然，“我确实是变成了最讨厌的那个人……他一定，是恨我的。”
　　瞳看了一眼追出去的初七，眼里闪过冷光：“他怎会恨你？你是他最亲近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去看看他。”
　　瞳去找沈彦去了，沈夜呆呆地看向沧溟，神色有些委屈：“阿彦真的不会恨我？”
　　“啪——”沧溟一巴掌拍在沈夜背上，差点把他拍到地上，“说什么傻话呢？是什么让你觉得阿彦会恨你？”
　　听到她这句话，沈夜露出一个微笑，让沧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笑了，妈蛋！要不是知道这人真的爱她，就冲着阿夜这么依赖阿彦，她都会以为两人有什么j□j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你们了，不要NP吧，都是我的爱，，不忍心NP啊啊啊啊　啊啊！！！


☆、第三十九章　瞳的放弃

　　沈彦在偏殿看到了许多生病的族人，浊气对流月城的侵蚀越发严重，有越来越多的人受到感染。
　　幸好在几年前沈彦在这偏殿中设置了一个阵法，将存储着他灵力的灵石当做基石，可以自动溢出灵力治疗阵法范围中的人。而沈彦只需要每一年花个几天的时间把灵石中消耗的灵力加满就可以，否则凭他一个人一个一个去输送灵力，治疗效果虽要好上许多，但他也别想再去下界了。
　　看到满满一个偏殿的病人，沈彦心情有些沉重，索性因为赶路体内没了灵力，他直接转身回了住所。刚刚坐下，初七就跟了走了进来：“赶了一天路，吃点东西早些休息吧。”
　　初七说着，打开包袱将一只包裹好的烧鸡加热好，摆在石桌上，然后又拿出几张大饼，热好后拔剑出鞘，“刷刷——”几下，烧鸡上最嫩的鸡胸脯肉被切成了片，用大饼一裹，既好吃，又不腻。
　　沈彦冷汗哒哒地接过简易版初七烧鸡，暗暗想着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初七居然变得这么贤惠了！！
　　回想了一下，由于沈彦是个生活白痴，到下界后的初七经过短暂的手忙脚乱后，顺利接管了下来。第一次离开闹“瘟疫”的那个村子，沈彦从村民手中买了一些干粮——虽然村民们想要白送，但沈彦不肯接受。等走到郊外要吃东西时，初七从包袱里拿出了腊肉香肠……
　　沈彦当时的表情可以用囧字来形容，他还很小心翼翼地对初七说：“你会烤东西？”初七茫然看了他一眼，“不会。”然后手中灵力一聚，手中的腊肉香肠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变得如刚出锅一样，热气腾腾。
　　Σ（　°　△　°｜｜｜）︴瞬间呆若木鸡。
　　往事不堪回首，沈彦之后的生活就由初七一力承担了。而他也习惯了初七如同一个老妈子一样围着他，若是哪一天初七结婚娶妻了，他还真不适应。
　　“快吃，天寒，一会冷了。”初七见他怔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催了一声，正好瞳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满目温柔的初七，表情就不由得一冷，哼了一声说道，“回到城中何须吃食？”
　　瞳的声音把沈彦的神智拉了回来，他笑着颔首道：“你怎么来了？快坐下一起吃东西吧。”
　　初七坐在沈彦的右手方，好随时帮他裹初七烧鸡。瞳径直走到沈彦左手方坐下，但碍于先前的话，他只能表达自己不想吃东西，一手拿过一张饼，说道：“你先吃，我帮你裹。”
　　“瞳真是越来越贤惠了。”沈彦打趣道，随即就察觉要遭。他一直把瞳当做至交好友看待，是以言行举止都带着友人间的亲昵，哪里想得到防范？
　　可瞳是真心把沈彦当做追求的对象，此刻自然顺杆往上爬，微微勾起的嘴角令他显出七分邪魅：“为了你。”
　　瞳的长相可以说十分男子汉的，面部轮廓分明，高鼻梁细长眼，嘴唇薄薄，且一直紧紧抿着，从下界那些女子总是偷偷瞧他，就知道瞳的吸引力有多大。更别说面瘫脸上千载难逢的表情。但沈彦只是觉得背脊骨发麻，浑身汗毛直竖，恨不得立马把眼前这位诱惑人的友人一巴掌拍出视线外。
　　“我说，瞳，我是真的没办法把你当做恋人来看待，做朋友、做家人不好吗？”若是能够喜欢上，哪里会这么多年过去依然不改心意？瞳是他珍惜的朋友，是家人，但绝不会是情人、爱人……与其纠缠不清，消减两人之间的情谊，不如一次性说开。
　　瞳的表情渐渐冷下去，他看的出来沈彦非常认真。他看了沈彦半晌，突然叹了一口气：“罢了，强求不得。”
　　“瞳……”
　　“你不用多说，感情之事讲究你情我愿，你实在不愿，我又怎会继续逼迫你？”瞳垂下眼，神情有些落寞，但他是几人中看待事物最理智的人，明知继续下去不行，他除了忍痛割舍还能怎样？
　　至少，对方身边还有一个人陪着，对阿彦的心意不会比自己差。
　　瞳看了一直安静坐于对面的初七，这人是他的好友，也是他的情敌。当年之事阿夜有错在先，但后面的事情可不是阿夜的错，只希望阿彦在知晓事情真相时，千万不要轻易饶了这个家伙！！
　　想到这里，瞳在心里使劲戳着初七的小人，让初七忍不住头皮发麻——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瞳彻底失恋了，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养伤，于是告别了沈彦往自己住所而去。
　　那里离主神殿很远，位于神殿的最外层，沈夜知道他需要很大的住所，便只能划拉了一大块建筑给他。里面养着许多蛊虫和毒物，还有一个房子里全是城中犯事被送来当小白鼠的药人。
　　许多神殿祭司都不愿意靠近这里，因为他们总是时不时听到里面传来令人发寒的惨叫声。可以想见，今晚那些药人又要遭受折磨了，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不知道还会不会再犯一次？
　　而送走瞳后，沈彦的心情亦是不好，连香喷喷的烤鸡也不想吃了。初七知晓他是因为拒绝了瞳有些消沉，毕竟两人这么多年的好友，在最艰难的时刻相扶相持而过。即使无法成为恋人，但他们是性命相交的友人。
　　初七不由得有些嫉妒，他的记忆才短短几年，听从大祭司的吩咐去往沈彦身边更是才不到一个月。与几十年好友的瞳相比，他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他的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守护这个人，无论为奴为仆，还是作为朋友相交。沈彦在他的心中重要的程度排在第一位，但他在沈彦的心中相比连号都排不上……若是他们也认识好多年该有多好？
　　这样想着的初七完全没有怀疑过自己缺失的那几十年记忆是否是认识沈彦的，毕竟他们认识的话，自己怎么会被消去记忆？除了沈彦，沈夜他们都知道，但没有一个人去提醒初七，谁让看他无知无觉的模样感觉特别解气的不是一个两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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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彦在流月城中又待了几天，补充好了偏殿的灵力，便和沈夜、沧溟一起赶往幽都。
　　女娲娘娘在感受到沈夜体内神农神血的气息后，眼里闪过怀念，更是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当即拘了一些先天煞气交给他们。沈彦询问了一下压制、驱除煞气的方法，女娲娘娘爽快地把幽都人修习的法诀一并交给他们，简直是无比的好说话。
　　神灵的语言是有天道监督的，沈夜不担心女娲娘娘会骗他们，称回去让第一批人感染了先天煞气之后就派往七把凶剑在人界的封印地点。
　　女娲娘娘在他们临走时还请求沈彦为幽都人建造一个大阵，和她的神力一起抵御瘴气。沈彦可不敢真让一位神灵求他，立马答应了下来，但需要在族人全部迁移完毕之后再到幽都来建造大阵。
　　女娲娘娘欣然，用神力把三人送出幽都，直接到了中皇山下的城镇外。三人感叹了一下神灵之力莫测，便很快地赶回流月城。
　　烈山部新的时代，终于就要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还是更喜欢初七。喜欢瞳的妹子对不起了/（ㄒoㄒ）/~~


☆、第四十章　察觉有异

　　这一次带回来的先天煞气总共能让二十个人沾染，但沈夜不知道先天煞气是否起效，于是决定在神殿中挑出五个人，作为先锋率先沾染。
　　不过对于未知的结果，他表示采取自愿原则，不会强迫任何人，总算是让沈彦看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他背过身暗暗泪流满面——获得阿彦原谅之漫漫长路第一步，终于成功了！
　　沈夜的命令通过神殿守卫传达至每个人耳中，一部分不以为然，一部分有心眼地暗暗估量可否通过这次机会进入沈夜的视线，一部分惧怕，没人自愿会不会来个随机抽取，万一抽到自己怎么办。不管下面如何风起云涌，一日过后，自愿的人已经站在主神殿的台阶下，他们恭敬地低头看向地板，不敢去看石座上那耀眼如同天神的人——也是带领烈山部走出困境的神明。
　　“先天煞气由女娲娘娘亲口说明，能够沾染己身，达到逐渐改变体质的效果。”沈夜沉静厚重的声音令下面跪立的五人心中仅有的忐忑都消失一空，静静听他说话，“然，具体会出现什么情况，本座并不知晓。本座只能保证，若是出现问题，会尽力救下尔等性命……如此，可还愿意沾染？”
　　“属下愿意。”五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都是沈夜的直系下属，属于死忠一｜党，为崇拜敬仰的大祭司效命，他们万分愿意。
　　沈夜眼中并无多余的波动，长袖一挥，五团漆黑的雾团激射而出，然后一一停在五人面前。五人不假思索地伸手摸上雾团，雾团化为一条条黑索，如同蛇一般缠绕至他们身上，然后从七窍部位钻了进去。
　　“啊——”五人发出一阵惨叫声，沈曦害怕地捂住眼睛，沈彦几人也紧张地想要上前，却被沈夜抬手止住。“他们的气息并无减弱。”沈夜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放在身后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头，彰显着他也是很紧张的。
　　幸好，五人的痛苦只是持续了一小会便慢慢平复了，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就闭上眼感受起自身的情况来。
　　片刻，其中一人睁开了眼睛：“禀大祭司，属j□j内已有先天煞气，并无任何异样。”之后其他四人也纷纷报告了他们的情况，除了体内存有先天煞气之外，并无异常情况。不过先天煞气会不会在潜伏一段时间过后破坏人体，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验证才行。
　　沈夜缓缓吐出憋闷已久的废气，说道：“这段时日辛苦你们待在这里，一旦你们的体质改善到能够接触浊气，就去往下界建造烈山部新的居住地。”
　　“是，属下明白。”五个祭司激动坏了，没想到他们能成功新居住地第一批建设人，真的是好不荣幸！
　　主神殿里有沈夜的威慑，心魔砺罂不敢窥探，是以沈夜他们才让五个沾染了先天煞气的祭司住在这里。一来方便随时观察，二来不想让砺罂知道，若是它知道流月城有其他途径，说不定会放弃人间美味的七情六欲，把矩木破坏掉一走了之。所以在族中之人未完全撤离前，他们不打算和砺罂撕破脸皮……
　　至于整个流月城清空之后，就是关门弄死砺罂的时候了。
　　沈夜阴森森地笑了，装作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