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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卿负(仙三景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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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早已见怪不怪,处之泰然,没予理会,兀自往前走。
被人当空气的景天很是不爽,尤其那个人还是白豆腐,“哎!我说你拽什么啊!还不是靠本大侠拿到了土灵珠!自己在那走路扶墙根,吐痰带血丝的,公主病啊你!”居然把猪婆咒自己的话用在了自家白豆腐身上,景天各种不该,有咬舌自尽的冲动。
长卿倒是没注意前两句,而是一脸的不解问,“公主病是什么病?”
“没文化真可怕!”突然眼前又浮现了白豆腐刚才痛苦难当的样子,还有喋血的病态甚是可怕。“对了,你身体可好了?”
“景兄弟放心,长卿没事了。”说着还神情淡然地比划了个剪刀手。
“没事就好!”景天开心地往长卿怀里蹭了蹭,但突然间眉头一皱,“怎么有脂粉味啊?”长卿身上素来的檀香淡雅之韵全然被那浓脂俗粉取而代之。
长卿别过脸去,避开对方直逼的眼神,“……景兄弟,说……什么?”
景天见其毫无坦白从宽的觉悟,只能对他身上一阵狂搜,果然,一条沾染了血迹的丝巾在他的眼皮底下从白豆腐的衣襟里飘落出来。
长卿下意识地将其踢到身后,强装无视。
“你当我白痴啊!”景天捡起那丝帕,闻了闻,虽沾上了血腥味,但还是盖不去那股脂粉味。“低——俗!俗不可耐!”
景天自然不知道紫萱,只当是那白豆腐去了哪边喝花酒遗留下的。
“我……”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就是你所谓的无情无欲,我看是无情无义!”
“景兄弟……”徐长卿最怕景天吃飞醋了,这下说不清了。
“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抢灵珠,你倒是御剑喝花酒去了!”
长卿又是一脸的迷茫,“喝花酒?”自幼生长在蜀山的他仿若空谷幽兰,玉洁冰清,自然不知道何谓喝花酒。
“我算懂了什么叫道貌岸然,你吃都吃了还怕承认!”说着,景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拿丝巾未沾血迹的部分给劲地擦。长卿见状一把抢来,“景兄弟,我还要还给人家的!”
见白豆腐小心翼翼将其塞之怀里揣着,此般敝帚自珍,景天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从衣襟里掏出那枚形影不离的道簪来,“还你个破簪子!徐长卿,原来你处处留情!”
说着景天气愤地将白玉簪子丢掷在了长卿身上,不料长卿一时失神未能及时伸手去接那簪子,簪子打至长卿身上后便直直坠落到地上,但闻“啪”的一声脆响,簪子碰触到地上的一块利石,刹时被碎作两段。
景天情急下一声震吼,“不要!”忙伸手去够,但毕竟是覆水难收,簪子早已应声断作两截。
一旁的长卿看着此一幕怔怔出神,耳畔还是景天的那句“不要!”
余音绕梁,似曾相识。
记忆又回至方才残阳如血,赤血战场,兵戈四弃的景象。剑身刺穿他的身体,血顷刻间就顺着剑锋潺潺而下,在地上绽开朵朵殷红罂粟,他用沾满血污的手抚上对方的脸,“龙阳,只有我配祭剑……”
“不要!”少年发出的惊鸿之吼,震碎了整个天地苍穹。
两句“不要”的声线惊人的相似。若不是巧合,那长卿可以断然肯定的就是,景天就是龙阳的转世,而自己之所以见到景天时没记起前世只因他忘记了龙阳的容貌。
见簪子已断,一旁的白豆腐又神色仓惶不明,景天忙道歉,“白豆腐,我不是故意的。”景天捧着断作两截的道簪一脸的愧疚。
“道簪既断,扔了也罢。”语意决绝。
说罢,长卿便眼神空洞地离开了。
景天,如果你真是龙阳,上辈子我死于你刃下,今生我们又将如何?
或许就像这道簪,再怎么珍惜,终有断的一天,簪断缘亦断!
几世,
情缘,
过眼,
终成云烟,
苍穹震震间多少空流年。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倒不如今日簪断缘灭!
回到住处,长卿立即摆开阵势准备向蜀山汇报。
“师父,长老,掌门。”
“可取的土灵珠?”
“弟子不才,是景兄弟一人取得的!”
苍古听闻,又见景天那小子的得意之样,怒道,“你武功修为远高于他,你干嘛去了!”
“弟子当时体内真气逆转,现已无碍。”为了不让众师尊长老担忧,长卿还是选择隐瞒,其实他清楚此真气逆流可大可小,不可小觑。
清微苍古等人听后还是脸一沉,“记住除了练功还要修心,这样才能杜绝七情六欲!”
“弟子不知为何,只要我一念诵经法,反倒气血真气愈发紊乱,气急攻心。”
“白豆腐,你该不会走火入魔了吧?”景天拿肩膀撞了下长卿。
“长卿,可能是偶尔心生邪念,也罢,你以后不要念诵那经法了!”清微吩咐道。
“弟子知道了。”
“那今天就到这吧,你们明天起程去酆都极乐世界。”
“是。”
一结束,几位长老神色不宁,“掌门,那经法看来是已经开始反噬长卿身子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长卿当初被我们抹去的记忆又恢复了,至于前世的记忆应该还是封印的。”
“对了,长卿上一世明明喝下了忘情湖的水,怎么还会记得紫萱呢?”
“这点老夫也参不透。”
“那怎么办?”
苍古搭话道,“好在龙阳他是不记得了。”
“如今只有尽量阻止长卿和那女娲后人见面,别无他法。”
众长老只得点头默认。
厢房中,景天观察了白豆腐很久了,对方自和掌门谈话完毕后就一直静坐打坐,一副目空一切的姿态。
“白豆腐,你还在生我气?”一想到自己失手竟将信物损毁,景天各种悔恨。
对方依旧不闻不问。
景天不依,继续试探性地问,“白豆腐,你不生我气了?”
怕是被叨扰到了,长卿睁开眼淡然地望向景天道,“景兄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酆都。”言毕,扯了下薄被,侧转过身去背向对方,“以后还是叫两间厢房吧,你我合用一床,诸多不便。”冷冷的语调砸地景天心直疼。
“白豆腐,你当真生我气?”说着手脚覆上了对方的身子,透过薄衫传及微凉的体温。
长卿推开景天环抱他的手,“一根道簪本不值得一提,睡吧。”
今簪已断,若告之景天此簪意义非比寻常,也不过是徒增其愧疚之意,长卿只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望了望已酣睡的景天,不过是个韶华年间的少年。
他不应背负这么多,
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天不由我。
命理劫数难自知,如若我真该碧落黄泉,也请你好好活着。
酆都破劫
一夜平静。
酆都。
极乐世界,漫漫青石铺路,尘土蔽天,迷雾浓稠,漫天的纸钱随风曼舞蔓延至苍穹尽头,萧瑟之意寒入肌骨。
“景兄弟,天色不早,先找家客栈吧。”
“也好,也好。”从头到尾一直畏缩在长卿身后的景天应道。
可是一路上都是棺材铺,连个人影都没,少有几间客栈也都早早打烊了。
长卿见夜色如倾墨,实在不便耽搁下去,“不如就去那家吧!”顺着他目光所指望去,店前一个匾额赫然写着“往生栈”。
“白豆腐,这儿会不会有点恐怖?”
“如果没有落脚的地方会更恐怖,酆都地处阴阳交汇,人与邪灵混杂,极度阴邪,现今天色已晚,极乐世界的东西就会出来了。”
“这位小哥说的很对!”一个面目惨白的人倏地出现在了景天长卿之间。
“鬼呀!”景天一声鬼嚎。
“景兄弟莫怕,他是阴差。”
“不错,连阴差都知道,我正是阴差赵无延。”
“在下徐长卿,还望指教。”一旁的景天一阵捶胸顿足,行走江湖都不知道用个假名笔名曾用名什么的,白豆腐果然是天然呆,老是自报家门。
“在下景地,还望指教。”说罢还瞪了一旁欲言又止的白豆腐。
“你们是人,现在极乐世界门已开,后果自负。”
景天蹭地跳了出来,“你不也是人吗?”
“我是人,但我有令牌。”说着得瑟地扬了扬手中的令牌。
“可否借长卿一看。”
赵无延思忖了下,上下打量了白豆腐一番,薄衫衣袂轻垂,身形秀拔,面如凝脂,脸似皓玉,面容身形气质各方面都很出众,此乃极品中的极品。将令牌递给他的时候趁机还用手攀上了对方的皓白的手背,而长卿只专注于手中令牌,其余全然不知。
“啪”景天一手拍去赵无延的毛手,“这位兄弟,你不会对男人感兴趣吧。”
“男人?怎么会……”
“那就好。”
“怎么会不感兴趣呢!”说罢,赵无延就光明正大地对着他家白豆腐垂涎三尺。
景天忙跻身站于两人之间,身高差帮他将白豆腐藏得结结实实,仿若多看一眼都会消殒似的。
“其实你也不错!”说着,赵无延拿指腹在景天脸上一划,害景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恶心死了!”
赵无延继续解释,“阴差呢是不能娶妻生子的,所以我素来偏好男宠。”
“男男男宠……”景天下意识地攥紧了白豆腐的手,宣告其所有权,“巧了!我们景家有戒律,也是不能娶妻生子,刚巧,他就是我的男宠!”白豆腐听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景天讪讪地笑。
赵无延知道名花有主了,脸色陡转,“令牌拿来!”说着从长卿手中抢过令牌。
“你们啊,最好别和人说话。”
“为什么啊?”
“说不定你们碰到的不是人是鬼!”说完,赵无延扬长而去。
长卿走到客栈柜台处,“还有客房吗?”
“有,要几间啊?”
“两间。”
“一间。”
两人异口同声道。
“到底几间?”
两人相互斜视后。
“一间。”
“两间。”
终于,他们要了一间房。
“景兄弟,不必怕,有我在。”
景天有时真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本末倒置的关系,他主攻自该是他说出这些威风凛凛的话才对啊。
“等等你睡床我睡地吧。”
“还是景兄弟睡床吧,你不是怕那些污秽之物吗?地上湿气重,阴邪之物……”话还没说完,就见景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了床榻上,连被子都捂上了,长卿无奈一笑,“那早些休息吧。”
一觉睡天明。
待景天醒的时候长卿已经不在房内了,只留下了字条,“景兄弟,我去找赵无延了。”
看完后景天惊呼不妙,白豆腐,见过白的没见过你这么白的,人家缺男宠,你就替上了啊!此般高风亮节,怎么不让清微老头给你颁朵小红花啊。
可是又不知哪里去找那死色鬼阴差,“赵无延,你给老子滚出来!”
一路吼来,直到自己的嗓子沙哑到发不出声来却还是寻不着他,不如回往生栈看看白豆腐回去没。
“白豆腐!”门打开,却还是空无一人,心又沉了下去。
“啪啪”此刻随即却传来敲门声,但白豆腐敲门素来温文尔雅,礼数有佳,来者肯定不是白豆腐,只道了声,“进来。”
见到的是店小二,“对面厢房的客人有请你过去趟。”
“谁?”心生狐疑却还是应约而去。
房内是一位身着紫色薄纱的女子,面容姣好,淡雅脱俗。
“这位姑娘你认识我吗?找我什么事啊……”话才说一半,方才静若处子的紫衣女子倏地飞身过来,手作蛇姿往微微发力,朝着景天的颈部就是一击,景天顿时只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长卿到赵无延那买了不少可帮助他出入极乐世界的东西,也摸清了极乐世界的地形,处事规矩等繁琐之事,所以足足耽搁了一个上午,才至房门就感觉不对劲,有股气息,是灵气。
他试探性地用掌风劈开门,里面却是那抹熟悉的身影,方才舒了口气,“景兄弟。”
可景天一反常态,只是静静坐着,不作声。
“景兄弟,你怎么了?”说着将手探至其手腕查探脉象,平稳的很。
“长卿。”才一开口,长卿便是一惊,退步至门槛外。
“你是谁?景兄弟是不会唤我长卿的。”
“噢?那我应该将你唤作什么?”浅浅一抹笑意,眼前的景天随着一股紫光缥缈都幻化作一位美人。
“紫萱姑娘。”
“我等你很久了。”
“你何故幻化成景兄弟?他人呢?”说着长卿往房内又探了探,的确没有景天的影子,几分堪忧。
“酆都此行你必有大劫,而破劫之法在于景天。”
“景天?你是道行修为两百年的女娲后人,我是蜀山大弟子,他景天只是永安当伙计。”其实长卿只是担心景天的安危。
“总之,我已对他施蛊,待他子时醒来,一切便有定数。”
长卿似明非明,不置可否。
将星陨落
一席寂寥。
两人独坐无言。
紫萱掏出一枚石块,“这你可曾认识?”
“女娲灵石。”长卿在蜀山曾经见过此物。
“你服下它。”紫萱将灵石递给了长卿。
长卿自是反手一推,“长卿怕暴殄天物。”
“魔尊已经派人来抓你们了,如今我唯有幻化成景天的模样,才可保住他。此行怕是九死一生,你服下它,我乃女娲后人,不死之身。”其实紫萱哪是什么不死之身,但求长卿心安便撒了个谎。
“长卿有一点不明,你为何幻化成景天模样,而不是直接幻化成我?”长卿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若真是紫萱一心想替自己挡劫,直接幻化成自己便好,何必多次一举。
紫萱踌躇片刻道了句,“到了魔殿,你便知。”意味不明。
其实紫萱是刻意隐瞒,其实此举乃一石二鸟,倘若此行能顺利将魔尊对长卿的前世记忆唤醒,魔尊自不会误杀长卿,酆都此劫即可破除,而另一方面,自己又是刻意支开了景天,好让他不知道他与长卿的三世情缘。
之所以幻化的是景天,而不是长卿,最主要是因为若要帮魔尊忆起前缘必须有长卿作为施法的媒介。
为防不测,还让长卿服食了女娲灵石,若实在是无法脱身,子时还未赶回,景天也可救他们一命。当然,这是紫萱最不愿意的,一旦景天找到清微,清微定不会放任长卿受劫而被迫替景天解封前世记忆,到时长卿和他间就更难插足了。
但凡事没有完全之计,紫萱也只有一赌!
魔殿怨气萦绕,若是凡人闯入只怕会因受不了这等戾气而亡。
长卿仙骨奇灵,得道之人,故勉强受得住这戾气,而紫萱身为女娲后人自然也是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重楼满意地看着被抓来的景天和徐长卿。
“飞蓬,你终于来了。”话音未落,紫萱便手作蛇形,扼住了重楼的咽喉。
一旁的长卿见情势转变如此之快,也忙将建言剑出鞘,蓄势待发。
但始料未及的是紫萱转过身来用另一手扼住了长卿的咽喉,一股紫气升腾,长卿觉得眼前斗转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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