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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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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有再占有卫庄的身子,只是深情的拥吻,吻到最后两人都气喘吁吁,这才放开卫庄的手,看着他的脸上,因呼吸不顺畅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就好像是刚刚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虽然这样想,可是,盖聂还是止住了,他就这样静静看着,恰如从前。
终于,这样安静的独处时光被卫庄剧烈的咳嗽打断了。
盖聂忙低下头去,扶住自己师弟颤抖不止的身子。“小庄,你怎么样了?”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卫庄,面色苍白,嘴边淌着血,迎着月华竟然是一股妖媚。
“怎么了,师哥,又想起什么来了,这两夜,还没折腾够吗?”
听了卫庄的话,盖聂沉默了很久,昨天晚上还有前天晚上,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昨日为何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这样的暴戾和疯狂,卫庄的身上,还有昨日留下的伤痕,虽然都已结疤,可是,看上去仍旧触目惊心。
见他不语,卫庄沉声又说:“师哥,放过我吧。”
“什么?”盖聂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师弟,“你说什么?”
“我说,放过我吧。”卫庄淡淡地说,他的眼始终看着盖聂的眼睛,清凉的眸子里,映出的是一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带着不甘和心痛。
“小庄!”盖聂弯下身去,紧捏着卫庄的手,“你还为前两晚的事情恨我吗,对不起小庄,可我……我是……”
卫庄没有兴致听下去,他知道盖聂想说什么,可是,他不能接受盖聂的歉意,他需要让盖聂知道,他,永远不会原谅他,永远,即便他的心中,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影子,即使,他是他的世界。
“你不必再说了,”卫庄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就算我可以原谅前两晚的事情,那么,白凤呢?”
盖聂注意到,卫庄的眼里,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痛苦,仿若由心而生,就像雪地里平白出现的红莲,美丽,却刺痛眼目。
“小庄……”
“我们之间,似乎没有在维系下去的必要了,师哥……”
“不!”盖聂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眼里也似乎冒出些委屈。越来越不像剑圣了,卫庄想,看来,他也只能重复鬼谷弟子的老路了。
“小庄,无论如何,等我把话说完了,你再决定,好么?”
听完再决定?
他在心里无声的笑了,就算听了盖聂的话,他的决定依旧不会改变。
心中虽然这样想,卫庄还是静静地听着盖聂叙述。
盖聂说,小庄,我虽然用了百步飞剑,但是,那把剑,伤他伤得并不重。
盖聂说,小庄,无论如何信我一次。
盖聂说……
他的嘴唇,停顿在卫庄冷酷的话语里。
“对不起,师哥,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白凤死了,我看到了他的尸身,是颜路和张良把他葬了的,尸体,就在小圣贤庄后的林子里,你要不要掘开墓,看看?”
他笑了,依旧是邪魅的笑容,不同的是,这其中夹杂着痛苦。
盖聂握紧了双手,他没有想到,原来,白凤对于他,是这样的意义,而不仅仅只是一个白衣绝美的少年。
那些泉泠鸟鸣,听风看月的日子,真的一去不返,埋葬在记忆里了。
“我知道了。”盖聂喉头一紧,差一点失控的情绪被他牢牢锁在头脑里,“你休息吧。”
然后,他闭了嘴,言语说尽了似的,转过身,一步步向前,疲惫的踏出房门,盖聂没有回头。
卫庄在他身后,有些不忍心地注视着他寥落的背影,张开嘴,最终,淹没于无声。
师哥啊……
第 28 章
第二天清晨,卫庄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漆案上,已经摆好了药和早饭,他把手伸过去,触及碗口,药还是温热的,端过来喝了一口,依旧是苦涩的滋味,和心一样。
抬眼四顾,没有熟悉的气息,看来,盖聂是做了这一切之后,掩上房门走的,动作很轻,没有把他惊醒。
卫庄坐起身,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坐着坐着,忽然就无边怨恨起自己昨晚上的所为:怎么样也得把张良对盖聂说的话问出来以后,再拒绝他啊,偏生昨晚上戏就演过头了,这下再见了盖聂,怎么好意思再说别的。
正想着,门口有人沉声道:“卫先生,请与先生密谈。”
这声音很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这人是谁,整理了衣服,站起身,开了门,有一名男子站在外面。
他的身形矮小,蒙着面,眼神闪烁,手里抱着长方形的盒子。
卫庄打量着他手里的东西,心中的不安,慢慢扩散。
“这是……”
那男子把盒子递过来,“卫先生打开就知道了。”
卫庄迟疑地盯着盒子,半晌才伸手把盒子接过来。
盒子里面,躺着一把琴,纹理通透,是琴中上品。
“这是……”
卫庄愣住了,手一抖,盒子脱手,连着琴一起,摔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呜咽。
这把琴是……
“看来,卫先生还记得它。”
萧歌从一旁走出来,笑着说。
卫庄道:“夏姑娘这是何意?”
萧歌道:“卫先生这样,算不算是明知故问呢?”
卫庄不语,萧歌淡淡笑了,“他很怀念当年的日子,偶尔也会找人弹奏当初的曲子,可惜啊,老也谈不出当年的味道,所以令我把琴交给先生,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她在卫庄的耳畔轻声道,“卫先生,不要拒绝啊。”
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抖动,萧歌看得出,当年的事情在他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这也是她不能够理解卫庄的地方,既然放不下,何苦逃了呢?
最后,卫庄还是没有收下这张琴,萧歌垂下眼眸,小心翼翼从地上捡了起来,捧在怀里,这把琴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萧歌明白,然而萧歌更明白的是,就算是毁掉了这张琴,那些镌刻在记忆力的岁月也不会消失,所以,她幸灾乐祸地离去了。
盖聂此时正坐在小圣贤庄里,师弟对于自己的态度,从未有过的恶劣,他不明白,白凤在他心里的位置难道还在自己之上吗?
“盖先生,怎么坐在此处啊?”远远地,传来张良的声音,清秀的面庞上,永远是波澜不惊的笑意。
“张先生。”盖聂应了一声,依旧把自己沉湎在痛苦里。
张良看着他,心中冷笑,面上仍是和煦如三月的阳光。“盖先生,可是让他赶出来了?”
盖聂抬头,眼光闪烁。
答案已经有了。
张良在他身边坐下来,说道:“盖先生乃是纵横家出身,最善游说之术,如今,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盖聂苦笑:“在下自从出了鬼谷,还未碰到比卫庄更难说服的对手。”他忽然停下来,眼睛盯着不远处,划过天际的雀鸟,又说道:“亦或是,见了他,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这倒是,情人间的事情,总不像治国平天下一般容易的,再有谋略的人,也会输在这上面。”张良笑了笑,眼里有不易察觉的苦涩。“盖先生,可否还记得我昨日对你说过的话?”
“自然记得。”盖聂说。
昨日,他二人深夜详谈,谈的,自然是卫庄。
他一进了门,就看见张良冷着脸坐在屋里,见他进来,不情不愿说了声“坐”,连茶都没有上。
盖聂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就顺着张良恹恹的目光,坐到对面去了。
“盖先生,可知道我深夜请您来,是何目的?”张良明知顾问地问道。
“不知。”盖聂道。
“盖先生的火儿,泄得舒服了?”
盖聂一愣,万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见张良嫌恶地摆手,“既然做了,何必这样矫情,干干脆脆承认就是了,谁也没要把你如何啊,这一点上,你简直比师哥还要……”
还要什么,张良没说,盖聂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看他现在的态度,像是把自己千刀万剐都不解恨似的。可又不对,他凭什么这么恨自己,就因为自己师弟和他是旧识?不,绝不会如此简单。
抬起头,盖聂一扫方才的委顿:“张先生,是不是要跟我说说师弟的事情。”
张良瞥了他一眼,心道:算你聪明。
“盖先生,你实在是不够冷静,不管怎么说,卫庄受了伤,让你前天晚上这么一折腾,还不是要折腾掉半条命吗,你到底有多恨他啊?”
“我……”
就算是知道卫庄有伤在身,还是不由自主做了,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卫庄咯血的画面,心也不由自主在疼,疼得像火烧。
“哎,”张良微微叹气,他对这二人的关系实在是无话可说,完全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办法,可惜的,是白凤,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哎,白凤的身份,永远都是他们心上的伤。
那越来越黯然的神色,拨动了盖聂的心,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张良,是因为师弟吗?
不知为什么,每每看到有人为自己师弟而伤神,他就没来由一股怒火,隐没在袖子里的双手也微微握紧。
“怎么,盖先生似乎不太高兴?”张良调笑着问。
你不高兴吗?
那么,我们呢?
白凤死去了,麟儿还没有醒过来,我和师哥又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你?
张良实在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隐藏自己的情绪当然不在话下,只是,面对着伤害了麟儿的这个男人,他就实在是无法平静下来。
盖聂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调整情绪,现在,还不是可以得罪张良的时候。他陪笑说道:“怎么会,只是这几日累了,张先生不要误会。”
“自然。”张良笑了笑,“盖先生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反秦的大业,偶然间失态一两次,倒也不算什么。只是子房不才,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先生,如果言语唐突,还望原谅则个。”
“张先生请说。”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我想知道,卫庄在你心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怎么样?”
他咀嚼着张良的话,怎么样——
看得出,盖聂在想,似乎思索的极为痛苦,张良在心中冷笑,看来,卫庄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实在是不怎么样。
如果,问伏念,赤练在你心中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伏念会不假思索地说:她是我要娶回家来爱一辈子的女人。
如果,问颜路,白凤在你心中是个怎么样的存在,颜路会不假思索地说:他是我不能娶回家但是可以白头偕老的人。
无关男女,因为,爱情从不分这些。
就如同先师孔子,也曾力主国君与男宠死后合葬。儒家,反对的是□,而不是爱情,这一点,很多人都不明白。可惜了孔夫子把《关雎》放在了《诗经》的第一篇。
“哎,”张良又是一声叹息,“我不为难盖先生了,我知道,对于盖先生来说,卫庄不过是你人生中,一段微妙的插曲,可惜,插曲就是插曲,可以在茶余饭后,作为谈资,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回味,却不能贯穿一生。”
可惜啊,卫庄却不是这样,你是他生命的全部,如果,他没有遇见你,或许,他能够平静地当他的鬼谷先生,可他遇见你,遇见了命中的煞星,他就永远也不能……
后面的话,他隐去了,半是同情,半是心疼,清丽的容颜浮现了难以察觉的悲痛。
盖聂,你太对不起他……
在这次不愉快的夜谈的最后,盖聂也没有说出卫庄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他一直在想,一直在斟酌。
残月如钩,带着惨白的笑容。
临走的时候,张良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盖聂,你会娶一个女人回家吗?”
盖聂没有说话。
在门关上的瞬间,张良的眼角留下一弯钩月,冷冷清清。
“盖先生想清楚了吗,我昨晚的问题?”张良笑着问。
盖聂点点头。
昨夜的谈话,不欢而散,自己却一直想着他的问题。
并非是他对卫庄无情,只是……
“张先生,”沉默了很久的盖聂说,“我不能只守着他一个人,或许等我们以后都娶亲了,我们才能……”
“够了!”张良冷冷打断他的话,“盖先生,不必再说了。”
风起,吹动衣角和发梢,被罩在云里的阳光,时隐时现。
“不必再说了……”
“张先生……”或许是急于辩解,盖聂的脸有些苍白,张良看在眼里,却只是冷笑,“盖先生,不必再说了,你已经放弃了他,还说什么呢?”
“张先生,”盖聂的声音有些抖,“并非在下无情,只是,家母一生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看着我和妻子生儿育女,母亲操劳一生,最后含泪而亡,她唯一的心愿,我又怎能不顾?”
“那,卫庄呢?”张良看着他,“他就该是被你放弃的那一个?”
卫庄——
望着那个凝视着自己的男人,盖聂不知道该说什么,很久以后,才有气无力地说:“比起我,他应该更关心白凤吧,就算没有我,他也不至于太难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良的脸上浮起一丝怒气。
“他对白凤,是什么感情,张先生,你知道吗?”
张良看着他,良久,忽然笑了,原本不想说的,可是现在——
“白凤……盖先生觉得,卫庄对于白凤是什么感情?”张良反问,看着盖聂不语,他又说道:“卫庄无法接受白凤的死,其实,我们也不能,这件事情,甚至没敢告诉公主,对我们而言,白凤的身世,是所有人都不能提及的伤痛,盖先生,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张良扭过身,往前走,他走得很慢。
“白凤,其实应该叫公主一声姐姐的。”
“原来……”
“不,”张良打断了他的臆测,“远远不是这样简单。他的双亲,是韩国两个身份最高贵的人。”
“哦?”盖聂疑惑地看着他,他不明白,这样的身份,为何会让人心痛。
“他的父亲,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对,是韩王姬安,而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张良顿了一下,“是韩王安的妹妹姬鬰公主。”
“什么!”盖聂愣住了,竟然是……
张良又说道:“他的双亲,是韩国最高贵的人,如果,他的双亲中,只有这两人中的一个,那么,白凤的身份,必定无比尊崇,可惜,偏偏是他们两人都占全了,所以,白凤是带着姬鬰公主的诅咒出生的。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被自己的母亲诅咒,被自己的父亲抛弃,被韩宫里的所有人视为耻辱,到哪里都不受欢迎。
“是的,白风就是这样生活的。“
说完,张良沉默了,他的眼睛,黑得像是一汪水,吞噬天地,被盯住的远处的群山,层峦耸翠,上出重霄,缭绕着雾气,远远望去,好似是含羞的女子,遮着面纱,看不真切。
顿了一刻,张良继续说。
“姬安是桓惠王嫡出的长子,而姬鬰公主,虽是庶出,却是桓惠王最宠爱的女儿,桓惠王在撒手人寰之前,把姬鬰公主托付给了即位的儿子。
“当年,韩王安酒醉以后,侮辱了自己的妹妹,姬鬰公主在那之后,就疯了,从此,被姬安软禁在冷宫里,任何人都不得一见,本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朝野并没有多么震动,一来,是因为韩国宫廷奢靡,王公贵族之间□的事情屡见不鲜,二来,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关注附近国家的兼并战争,一个公主的事情,根本无人理睬。可是,没想到,姬鬰公主竟然因此怀了孩子,十个月之后,白凤出生了。
“他继承了姬鬰公主的容貌,也继承了她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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