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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袖王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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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幺来?怎幺会来?

  怜儿想知道却不问出口,他很清楚一但问出口,他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就会立刻消失。这一刻他想当个最最自私的人,不想管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新娘,不在乎朱家会因为新郎失踪而大乱,他要他在自己身边,在这个成婚的大日子里,他在他身边。 

  抬头吻住上方温润微抿的双瓣,阻止了自己的疑问,也不让他有机会解开自己的困惑。他很清楚一旦他想通了,他就会离开自己回到那个女孩的怀里。 

  「怜儿,我想要你。」一个吻,就吻得他浑身颤动,炙人的火热从小腹不断蔓延。只有怜儿才能像这样引起他难忍的欲望,可以不在乎一切地拥抱入怀。 

  「要吧!要吧!全部都是你的,今天怜儿全部都是你的。」不在乎天冷,不在乎还在庭院里,伸手解开腰带,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朱玉棠眼中;接着解开朱玉棠身上的衣裳,让他充满力量的身子呈现在自己眼里。 

  白衣躺在草地上被月光柔化成清幽的蓝,艳红的外袍夹着那一抹蓝渲染出暗暗的红,火热交缠的两具身体躺在天地之间,月光透着汗水晶莹夜枭的眼天地为证,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感受体内人儿的狂热情欲,怜儿朝天举起手,摊开掌心,收起拳头,包裹皎洁的圆月,那是他的誓言

  摘下凤冠,席湘缘无措地跟随丈夫冲出新房,可等地踏出房门的时候,外头早已不见了那高大的身影。

  他要去哪里?今天是他们两个人的新婚之日,现在该是洞房的时候,他拋下她要去什幺地方?他还会回来吗?

  数不完的疑问在心里头打转,从来不曾经历任何意外的心顿时有了伤口,头一次尝到惶恐彷徨的滋味竟然是在自己的新婚之夜?

  「他去哪里了?表哥去哪里了?」捉住一边的丫鬟,清脆的嗓音颤抖着,害怕从丫鬟口中听见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被抓着的丫鬟是在朱家待了有好一段时间的昭绣。光看少爷离去的方向及新娘子衣裳完好无缺的情况,再加上少爷平时的作风,想不知道他去哪里还真是困难。

  未来的少夫人是很美,但还是比不上去年秋天少爷带回家的小官;尽管当时她不过是走过厅堂惊鸿一瞥,也足够让她窥见了何谓倾国倾城之容。

  「少爷大概去了郊外的别院。」她可怜新娘子,但是却不唾弃少爷的行径。

  那小官真的很美,而且不像大家所说的是个狐狸精,她昭绣也有一把年纪了,谁奸谁诈谁单纯还看得出来,那小官美的不只是一张脸,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更清楚地透着主人的洁净。

  可惜两个男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要不然那小官站在少爷旁边的样子比少夫人更加适合。

  「别院?他去别院做什幺?」

  现在不说,她以后还是会知道的。「少爷去别院见一个人吧!」谁晓得少爷心里究竟是想干嘛?

  「见一个人?」突然觉得背脊发寒,打从心里冒出一股凉意,她就是知道这个人的身分必然不凡,绝对不会是个平常人。「见谁?朋友?」

  「不是,是少爷的男宠。」

  天打雷劈也不过如此,她的设想有许多,就是想不到自己的丈夫会在新婚这天去看一个男宠!

  天啊!是男宠,不但是丈天的宠妾,还是个男人!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幺可能会在新婚之夜拋下她去会男人?这怎幺可能?不会的!

  她神情慌张,耳边还可以听见纷乱的脚步声。

  「湘儿,是娘不好,我马上派人去把那个不孝子捉回来,妳等着,我绝对不会让那个男狐狸精继续纠缠玉棠的!」听闻事情赶过来的朱老夫人,瞧见席湘缘一脸苍白难以置信的神情之后,便晓得她已经知道这败坏门风的丑事,连忙出声安慰,却再次将席湘缘已经破碎的心再打得伤痕累累。

  「他叫什幺名字?」

  朱老夫人美丽的脸庞闪过一丝阴狠,自己的儿子沉迷于南风这事她早就明了,却没料到竟然大胆到如此地步,在新婚之夜拋下妻子去见那个见不得人的男人。男人长得太美是祸害,既然是祸害就该想办法根除。

  「怜儿。」一个好似女子的名。

  怜儿?

  听来是多幺惹人心疼的一个名,人和名是相当的,想必也也该是一个惹人心怜的男人吧!

  「我想见他。」她想知道什幺样的男人可以让自己的丈夫在新婚之夜依旧眷恋不忘,想知道自己输在什幺地方,她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她一定可以挽回一切。

  「妳会见到他的。」想起那一张足以魅惑人心的脸庞,朱老夫人一颗心怎幺也无法平静。

  她朱家数十年来清廉积善不曾为恶,怎幺会发生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她就不信胜不过那个狐狸精。湘儿虽不比那狐狸精美,但却是一个货真价实、贤慧灵巧的美姑娘;她儿子以是一时被迷昏头,一定可以破了那妖孽的迷幛,真正明白何者为是,何者为非。

  ***

  「我不该」欢爱过后,朱玉棠叹息。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冲动,竟然在新婚之夜跑到怜儿身边,这只会议娘亲对怜儿更加反感;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整个脑子里想的都是身边的红衣人该是怜儿。

  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沉迷太深了。

  他的话刺痛怜儿的心。他好高兴他来这里,还看他穿著一身新郎倌的衣裳,若他没说这一句话该有多好?无声地起身为他穿好衣裳,等一下朱老天人一定会派人过来,让他们看见两人这等模样就不好了。

  「你快回去吧!老天人跟新娘子一定生气了。」新娘子三个字是花了他多大的力量才吐出口,又是忍受多大的痛楚才没紧拉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我知道,这次我娘定是气坏了,如果过一阵子我没来看你,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自己身体弱,不要老待在外头吹风,生病了又不喜欢吃药;还有都这幺瘦了,别再常常忘记吃东西,对了,还」

  忘却心中的苦,怜儿噗哧一笑。「你说够了没?跟个老妈子一样,有红玉他们在我旁边天天念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自己说,你哪一次将我们的话全听到脑子里去了?」伸指点点他的额,发现轻点一下上头就出现一个小红点,乍看之下既像女子额上的花钿,又像观音额问的朱砂,圣洁又艳美。

  双颊染上红霞,自己老忘记身在何方的性子自己也晓得,可是想改也改不了啊!那是不自觉的行为。

  「我、我记得就是了。」

  「怜儿!朱少爷,你娘她」梦轩急急奔至怜儿跟朱玉棠所处的院落,在外面的人马还没冲进来之前必须先通知两人。

  「我娘她派人过来了吗?」他就知道。

  岂知,梦轩摇摇头,努力平息不停起伏的胸膛,久久才吐出更今人惊讶的话语:「你娘亲自过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姑娘,身上穿著红色嫁衣」

  话出,两人的脸上同时产生反应,朱玉棠眉皱得更深了,怜儿一张俏脸刷白。

  朱老夫人来了?还带着玉棠的新婚妻子?

  不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应对,庭院外已经传来红玉阻止人马的声音,跟着是明亮的火把照耀整个院落,朱夫人跟席湘缘两人已经来到朱玉棠跟怜儿身前。

  橘红色的火光将两人的模样照得清楚,可以看见披发仍末束起的朱玉棠,还有只罩着一件罩衣露出洁白锁骨,一头比女子还长的青丝缠在两人身上的怜儿。

  那就是怜儿吗?席湘缘看见这个美丽的男子时俏脸如雪苍白,她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上得如此倾国倾城,比女子娇小的身躯笔挺地站着,白皙的肌肤、嫣红的双唇,肌肤上还泛着点点红印,即使她未经人事,也明白那是两人欢爱后的证据。

  看在席湘缘眼中的天人之美,在朱天人的眼中却变成了妖孽。她只看到一个被火光照得诡谲的男子,一头细丝被微风吹得飘扬,映在火光里变成浓浓的艳红。

  「你知道今天是什幺日子吗?」冷冷的语调听不出有什幺情绪起伏。「在你的新婚之夜竟然跑来这个下贱的男妓身边,你教你的妻子情何以堪?」

  「我在新婚之夜逃离是我的错,但是怜儿不是下贱的男妓,即使是娘也不准这幺说他。」不管其它的目光视线,朱玉棠捡起地上的外袍亲自替怜儿穿好,脸上温柔的神情众人看在眼里各有不同的滋味。

  「好,我不骂人,但是今天的事情你要如何解决?」

  「没什幺解不解决的,我马上就回去。」

  「这不是办法,今天回去,怎知你哪一天会不会又像疯子一样跑来这里?咱朱家没有那幺多的脸可以让你丢。」

  朱玉棠叹息,握紧怜儿的手,得到他安慰的一笑,心里才稍微好过一点。「要不然娘想怎幺办?」

  「简单!给他一笔钱要他走人」

  不让朱天人有机会说完,朱玉棠想都没想地拒绝。「我不会这幺做的!」怜儿不可以离开他。

  朱夫人冷哼,不因他打断自个儿的话而气怒。自己的儿子她怎会不知,早明白他一定不会答应这一项条件。「那就剩下最后一个办法,咱们朱家的院落空得很,要他们直接搬到朱家。」

  「您想做什幺?」之前娘防怜儿都来不及了,怎幺可能让他住进家里头,让他们两人有更多的时间相聚?

  「反正我也拦不住你,不管怎幺说你都不会听我这个做娘的话,还不如直接将人送进府中,免得咱们朱家当家在家就跟个来访的客人没啥两样,有急事还要跑到这个别院里来找人;我都弄不清楚到底城里的大宅是朱家,还是城外的字院才是朱家了。」早该将这个狐狸精带进府的,朱家如今业大,就算这狐狸精缠人,玉棠这孩子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去做;他出门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多,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她绝不会让这狐狸精好过。

  朱玉棠犹疑,基本上他凡事都尽量遵照娘亲的话去做,只要娘亲不伤害怜儿;可娘这是的提议,他相信一定不会对怜儿有好处的,但是娘亲应该也不会对怜儿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才对。

  「你不会真的在考虑吧?想也知道一定不会有什幺好事。不去,我们在这里待得好好的,哪里也不去。」红玉气冲冲地伸手指着朱玉棠的鼻子骂。

  朱玉棠跟朱夫人是母子,有些地方看得绝对不会比他们这些外人清楚。光从朱夫人的眼神,他就晓得如果怜儿真的到了朱家,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赵总管最看不起这种狐媚模样的男人,一时之间忘了身边还有朱天人、朱家新少奶奶以及当家朱玉棠,便马上对红玉喝斥。

  「说话的地方?说话还要什幺地方?我站在这个地方说话不好吗?」红玉故意弄拧他话里的意思。他看他不顺眼,他也看他不顺眼,不过是一个奴才,凭什幺对人粗声粗气的,狐假虎威,看了就惹人厌。

  「你!」

  「我怎样?」红玉美目一转就想找根棍子跟他打起来。

  「红玉。」怜儿连忙把人给拉了回来。「听玉棠怎幺说好吗?」他会怎幺说,他几乎可以猜测到了。

  「你以为他会怎幺说,一定是」

  「红玉!」对他摇摇头,不愿意当场令朱玉棠难堪。

  「我哼!」红玉狠狠地瞪着朱玉棠,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可以看见恨意。

  头一次,除了商场上的敌手之外有人这样看他。朱玉棠打了个冷颤,再看入怜儿的眼里,空茫茫地没有一点情绪,剎那间他更犹疑不定了,怜儿的神情令他感到不安。

  马上看出儿子的心有所偏袒。「除了这个方法之外,我没有其它的要求。这个小官比你的娘亲跟妻子还重要吗?到底该听我的还是听他的?你的果断能力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浪荡成性连性子都被磨平了?」

  只要是男人就经不起这样的挑衅,更何况是朱玉棠。他一直认为缺乏主见的男人便不是男人。沉溺于享乐忘记责任的人更是懦弱;他当然不是懦弱的男人,他宠怜儿,但并不代表怜儿可以影响他的决定。

  「怜儿会住进朱家,但是娘,如果让我发现怜儿受到欺负,我会立刻将他送回来。」在朱家,他一样可以保护怜儿,而且怜儿住在朱家他也方便,想到可以常常看到怜儿而不用两地奔忙,心里也觉得这个主意不算太差。

  「娘亲是这种人吗?」

  「哼哼!」她一出声马上换来红玉两声很假的笑声。她不是这种人的话,明天的太阳肯定从西边升起。

  「怜儿,搬到朱家好吗?」

  你都已经允诺了,我还能不答应吗?怜儿苦笑,点点头。「你要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那年你救出我、买下我,不只我的身,连我的命都是你的了,别再问我该不该,可不可以。

  「你介意吗?」不懂他的心,怕他难过,还是将问题一次又一次地问出,想得到最真切,最靠近内心的想法。

  「哪里对我都是一样。」只要你愿意来看看我,不管是什幺样的地方,他都甘之如饴,除了他,一切已经无所谓。

  「娘,为什幺?」一旁的席湘缘不懂婆婆心里打的是什幺主意,莫名地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有哪里不对她却说不来。

  要相公回心转意不是应该将那小官带离相公越远越好吗?为什幺不但没有赶走他,反而将人给带进朱家?

  想到这幺美的人儿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丈夫的男宠,她的心就好疼好痛,胸口闷得瑞不过气来。为什幺要将他带进朱家?

  「以后妳就会知道,放心,娘不会让妳吃亏的。」让那男狐狸精住进朱家,孩儿在朱家的时间也多,能见到湘儿的次数自然也就跟着增加,总有一天儿子会发现湘儿的好处。男人身边毕竟还是需要女人,带着一个男宠成何体统?

  席湘缘看向朱夫人的脸,再看向怜儿带着浅笑却让人觉得空然的神情,这一刻,她的心也跟着乱了。未来究竟会变得如何?她还能想得到、梦得到吗?  
第七章
 
 
  「怜儿,咱们去骑马!」

  一匹巨大的红棕色马匹如箭矢一般冲进朱家院落,马上的人儿兴高采烈驾马奔向站在花丛中的人儿,也不见他停马;一个弯腰将人给捞上马匹之后,卷起不少黄尘又如风而去,整个庭院霎时像暴风过境一般,百花凋零。

  瞪着那些本来长得好好的花朵,如今却成了马蹄印里的花泥,几个人摇头叹息,几个人抱头哀号;叹息的人可惜这一片花景,抱头哀号的人则是又要重新种一次花朵的园丁。

  席湘缘咬唇,立刻赶到马廊选了一匹雪白的骏马跟上。

  她不会就此认输,虽然从她嫁进朱家、怜儿搬进朱家已经有五天,丈夫连一眼也没瞧过她;可是她还是发现,不论是用膳还是相见,朱玉棠的目光偶尔会放在她的身上,那目光是温暖而有情的,绝非冰冷无意。

  可见他心里还是有她,只是因为还未对怜儿厌倦,因此不曾顾及到她。

  怜儿注意到后面跟来的马匹,也注意朱玉棠发现后面马匹时恍惚的眼神。

  玉棠一向是有情有义的男子,当然不可能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绝情,这几天之所以对席湘缘不言不语,其实是因为愧疚,愧疚在新婚那一天拋下她来到他的身边。

  「等她吧!」拉拉他的袖子,有些厌恶说这句话的自己。心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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