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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萍(综武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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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岳仍旧吧嗒吧嗒抽着烟,也不知他听进去了几分。
只是楚方白听着,却觉得这个谢天华说话,有些不对劲。
原先看书时,并不觉得谢天华与张宗周有什么情谊。他虽说在张宗周的府里住了十几年,可与张宗周却没什么交情似的。记得书里云家一家人怨恨张宗周时,他也并未开解什么。
可现在谢天华却在董岳面前替张宗周开脱起来,且他提及张宗周时,并不直呼其名,而是用一个“他”字来代替。念及方才在城外时,谢天华和自己说话,说到了张宗周,在称呼上也有些别扭,楚方白便忍不住觉得,谢天华对待张宗周的态度,和书中是大有不同。
谢天华又道:“我既是有了怀疑,便要知道了究竟是谁派人追杀云靖大人,害得云澄师弟惨死。不然便是杀错了人,还让真凶逍遥法外。是以我便现身在他面前,问他究竟只不知道是谁人派遣了那支追兵。”
董岳便立即问道:“是谁?”
谢天华道:“那时候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向我承诺,会将此事追查到底,给我个交待。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便留在了他府里。他毕竟是瓦剌右丞相,探查一些事情,不比我这个独行侠要方便得多?我想着等他查明白了,等着他的交待。”
董岳道:“那如今可是查明白了?”
谢天华点头道:“查明白了。那原是瓦剌太师也先的人手。要杀云靖大人的缘故便是,他们与大明朝中一些个官员有私,云靖大人却是得知了些许。未免他们在大明布下的暗线被人揪出来,这才下了狠手追杀云大人灭口的。”
董岳便皱眉道:“果真是胡虏!居心不良,残忍无道!”
然后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查出来的?那些个与瓦剌勾结的人,如今还知道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了?那些仇人如今又在何处?你可是帮云澄师弟报仇了?”
谢天华叹道:“是早些年就查出来的,约莫也有四五年了。只是时间经久,好些事情,知情的人都不在了。且他毕竟是汉人,也先也不是很信他,这些个事情,都是背着他的,便不知道那些和瓦剌勾结的汉人的名字。”
然后又有些羞愧,道:“那害死云澄师弟的人,只知道是也先府里的武士。可也先府里也足有几百人,却是仍旧不知道他究竟叫什么。”
董岳咬着牙念了一回也先的名字,又转脸对着谢天华哼了一声,道:“我瞧着你倒是乐不思蜀了。不是早先四五年就查出来了?怎么你却一直在右丞相府待着?也不知道回来,也不知道报个信。潮音去寻你,你竟是还和他动起手来!哼!”
谢天华又是苦笑,道:“潮音师兄未打照面便是暗器招呼,我怎么知道就是他了。我大事未成,没脸回来见师兄们呢。”
董岳哼了一声道:“没脸回来?你倒是认真做起来那张宗周的护卫了。”
第六十三章 疑似穿越
第六十三章 疑似穿越
谢天华便叹气道:“大师兄,他并不是什么坏人。虽说身在瓦剌,可他还是个汉人。就譬如这次瓦剌遣人过来逼皇帝签合约,他便想了好些法子阻止。他……他也是不愿意见瓦剌人统治了中原大地,竟是第一遭求了我,让我也跟着过来。”
董岳“哈”地笑了一声,讽刺道:“竟是要瓦剌的官儿求你,你才肯回到自己的国家了!你倒真是出息!你口口声声说他什么都好,那他怎么不回大明,报效国家?反倒是在瓦剌当起了官儿来了,这人便是汉人,也是个汉奸!”
张丹枫听了,登时便气息不稳,张嘴就要和董岳争吵起来。楚方白连忙帮他抚平内息,捂住他的嘴,轻声安慰道:“你大师伯是不识得你父亲,也不知道你们家的事,便想当然了。你也别这样气愤,他不知者不罪,若是毕英雄,必定能了解的。你且听你师傅和他说。”
怕是张丹枫真的和董岳争执起来,董岳要动手杀人的。到时候谁也不好说什么。董岳占着一个大师伯的名分,他若是说要清理门户,楚方白也不能插手。
眼见谢天华也很是气愤,先前董岳再如何嘲讽他,斥责他,他都不见怒色,反倒是向董岳赔罪,此时却沉下了脸,道:“大师兄!你原是不知道他的苦衷,我也不怨你说这些话,只是你听我说了他的事,便别再说这样侮辱了他的话!”
谢天华也不等董岳说话,便快速道:“大明开国皇帝未曾做皇帝之前,做了一件事,与家结下血海深仇。他一家人就剩下了他父亲一丝血脉,其余尽被屠戮。就连亲朋好友,也都一个不剩,全被太祖朱元璋杀了个干净。大师兄,这等冤仇,他又怎么会到大明朝做官?
“云大人那时不过是因受辱,又是误会了他,便要子孙杀他全家,男女老幼一个不留。他与大明朝廷是那般深仇,又怎么会甘心为大明朝廷做事?难不成就只有云大人才能报仇,他却是连想都不能想的?”
谢天华又叹道:“虽说我也并不赞成他就在瓦剌当官,但是……他是不愿意踏上大明疆土一步的。且他虽说替瓦剌做了些事,却也暗地里帮着阻挡了瓦剌入侵,也能算得上是功过相抵了罢……大师兄却不能说他是——”
最后那个词,谢天华不愿意说出口,便闭上了嘴,只看着董岳。董岳一个江湖人,天南海北地走,其实对于朝廷也并没有什么忠心,只是看不惯张宗周作为汉人却在瓦剌为官。此时听谢天华这样辩解,便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吧嗒吧嗒地抽烟不答话。
过了一会儿,董岳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指着张丹枫问道:“你原本收徒都是小心翼翼,怎么却在瓦剌随便了起来?这小子总要有几分瓦剌血统,你就不担心他向着蒙古人?”
谢天华笑道:“大师兄,云重师侄难道就没有蒙古人的血统了吗?你不是照样爱护云重师侄,待他像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董岳支吾一声,便大声道:“云重兄妹两个是云澄师弟的血脉,且他们的母亲是普通蒙古人百姓,这是不妨的。前几个月我寻到了他们母亲,她日子过得很苦,我跟她说了之后,她便愿意跟我回大明,和她儿子女儿一道生活。这小子却必定是蒙古贵族之后,怎么能一样!”
谢天华叹道:“丹枫的母亲却是已经过世了的,又怎么会阻碍到什么?大师兄,你瞧瞧丹枫的模样,哪里就有一点不是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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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谢天华替张丹枫辩解着,楚方白却觉得手上被张丹枫握得生疼。眼瞧着张丹枫低着头,眼睛里阴沉一片,有些愤恨,也有些屈辱。
便是原先听过楚方白开解,他心里放下了些,却也不是能够听任别人谈论他的血统出身,议论着说他来历低贱的。那时候潮音和尚说起来时,因他不善言辞,倒是还没说出什么让张丹枫真正难以忍受的话。只是这时候董岳再说起,又是言及他母亲,张丹枫便受不住了。
眼瞧着他咬紧牙,唇上渗出血丝,也不知是咬破了嘴唇,或是内里出血,渗了出来,楚方白心里有些心疼。
只是这时候也不是劝解的时候,楚方白只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心里却转起了念头。
这个谢天华,与书里的那个,态度相差太大。他话音里处处都是维护张宗周的,对张丹枫也是慈爱得过分,让人觉得反常。
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又能如何利用起来?
当真是书里的那个所谓爱国侠客,便是知道张宗周的苦楚,知道当年雁门关之事的前因后果,他也不应当这样替张宗周说好话的。
书里写的那个谢天华,平白有一个大侠的名号,模样也是飘逸得很,人却死板,被所谓礼义道德束缚得死死的。他只会觉得,张宗周就是不应该怨恨朝廷,还应当为朝廷效力,张宗周做的那些全部都不能原谅。
而此时这个谢天华和董岳说了这么些话,字字句句却都是在替张宗周辩白,且言谈中颇有些痛惜的意思,还透着能够理解并且体谅张宗周的做法——这就有些诡异了。
楚方白忍不住想,这个谢天华,难不成也是穿越来的?
既是笑傲江湖能让他穿越过来,那萍踪侠影录里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穿越的名额?再想想那时候叶孤城的行为性情,也有些与书里不符的地方。他就那么原因不明地跟着云蕾和潮音和尚走了,楚方白忽然便又怀疑起叶孤城是不是也是穿越者。
只是要如何印证,却是件麻烦事。
正寻思着,楚方白登时却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顿时他就恨不得从谢天华面前消失了,或者谢天华从没出现过才好。
若是这个谢天华真是穿越者,那他必定知道东方不败这个著名武侠人物。而在他知道楚方白真实身份的第一刻想起来的必定是书里那个穿红着绿,画着浓妆的东方……
再想想那时候和叶孤城一路同行好些天……
他自己一径在一边犯恶心,恨不得从来没见过叶孤城,也从没见过谢天华。那边谢天华和董岳又说了几句话,董岳原本就有些动摇了的,只是嘴上不愿意饶过谢天华罢了。
谢天华又和他讨情,说了些好话,董岳便顺势下了台阶,对着张丹枫抬了抬下巴,道:“你小子功夫是不错的,若是真如天华所言,人品又没啥不好,便也当得玄机门下弟子。”
张丹枫此时怕是已经对这位大师伯没有了分毫好感,当下只是勉强行了个礼,便对谢天华道:“师傅,弟子还有伤在身,便不多陪了。佩瑾说会帮我疗伤,师傅也不用担心我,我们先回屋子里去了。”
谢天华与张丹枫十年师徒,自然也了解他的性情。此时瞧着张丹枫的模样,便知道他定然是心中有气。可此时也不好开解,总不能当着董岳的面说他不对。
因便无奈道:“你去吧,好生养好了伤,可别落下了什么隐患,这是习武的大忌。若是有脉络不通之处,来寻我便是。”
张丹枫便又揖了一礼,拉着楚方白的手往他住着的屋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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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董岳的缘故,一整个上午张丹枫心情都很差,只呆在屋里,不出门,因为董岳就在院子里石桌边坐着和谢天华说话。
中午时分,杨廉庭从外面回还。早上与董岳比武,他也受了点轻伤,随后又奔波了一个上午,此时脸上带着疲惫,不过瞧着却是面有喜色。楚方白将他叫到身边,问清楚了毕道凡家人的情形,一应都好,便点了点头,让他退下去休息了。
张丹枫在一旁听了,就道:“佩瑾,我去拜访毕世伯。你可要和我一道?”
楚方白知道他是不想见到董岳,只是董岳一直都没有离开,张丹枫便躲在屋子里,浑身都觉得别扭起来。他想了想,总不能留着谢天华和董岳在这里,主人家他们认识的,却都躲出去了,让谢天华没脸。
便叹了一声,道:“你要是当真想去,那便去看看也好,省得搁在心里惦记着。我还有些教中私务,就不能陪你了。只是却要小心了,朝廷必定要追捕毕英雄。”
张丹枫微微一笑,点头道:“我自然省得。”
说着,也不走正门,从窗户跃了出去,直接到了外面街道上。楚方白看着他翻窗出去,叹了一声,才回过头却见门帘掀起,走进来一个人。
谢天华看见屋子里是楚方白,便一怔,然后才笑道:“我还以为这是丹枫的屋子,却是冒昧失礼了,见谅见谅。”
楚方白笑道:“这本来就是丹枫的屋子。是我在他这里看本书,谢大侠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也无需这般客气。”
谢天华笑了笑,便问道:“丹枫不在?”
楚方白道:“丹枫出门访友去了,兴许晚上回来,也兴许就在那位友人家中住着了。”
谢天华点了点头,便低着头,也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楚方白从张丹枫的书桌上随手拿了一本杜工部诗集,翻开来随便看着,里头却掉出来一张纸。
那张纸飘到了谢天华脚下,他弯腰捡起来,直起身子,脸上神情却是一怔。过了片刻他才将那张纸递给楚方白,笑道:“这是丹枫父亲的手书,我一时看到熟悉字句,有些看住了。”
接过了那张纸,楚方白也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正是那首有名的诗。
谁把苏杭曲子讴?荷花十里桂三秋。哪知卉木无情物,牵动长江万古愁。
楚方白看了看谢天华隐含着感叹的神情,笑了笑,重新将那张纸夹在了书里。
低头看了几行诗,却忽然听见谢天华问道:“在下却有些犹豫……应当如何称呼尊驾?”
楚方白抬头,笑了笑,道:“出门在外,谢大侠便称呼我名字即可。我叫做楚方白。”
谢天华也笑了笑,道:“楚……楚兄,其实我来寻丹枫,是想要问过他一件事情。不过丹枫曾言道你是这世上最知道他的人,方才我瞧着你们之间情形,呵……想必丹枫的一些心思,你也是知道的。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就冒昧问问楚兄,如何?”
楚方白笑道:“谢大侠请讲。不过我却是不能够就说,我便一定知道丹枫的想法。我也至多是做个推测罢了。”
谢天华也不再客气,便道:“丹枫此次入关的目的……楚兄知道么?”
楚方白听了,一时想到这人果真就是个穿越者,不然他怎么也知道张丹枫的意图?一时又猜测是不是张宗周告诉了谢天华那些事情,那么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和书里写的大不相同。
他心中便很有些防备,面上仍旧笑着,淡淡地道:“该知道的丹枫都告诉过我,不该知道的,我也忘记了他说过什么。”
谢天华笑叹道:“楚兄,我是丹枫的师傅,楚兄倒是不必太过忌惮了。我只是想要问一问,丹枫心里头,可是还那样看重……看重他家与大明朝廷,与皇帝朱家的仇怨?他心里头,还想着那些个……复国的事情么?”
楚方白笑道:“这些事情……我与丹枫虽说是好友,却也不好谈论的。谢大侠既是丹枫的师傅,必定要更加知道他的。且张丞相大人那里,丹枫也应当说过他的想法。”
谢天华道:“不错,正是因为他说过,我才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一时间心血来潮,说不要弄那些复国的事情了,亦或是他当真下定了决心,不想要再理会那些个虚妄又渺茫之事。”
他叹了口气,道:“我也是看着丹枫从小小孩童长成如今翩翩少年,自然不愿见他一生都陷于仇恨与谋算当中。他父祖的时候,或许说什么复国,还有些念头。只是如今眼见大明朝江山稳固,他们一家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个男丁,寄居瓦剌,还说什么复国!”
第六十四章 黑木令现
第六十四章 黑木令现
他说着,叹了一声,便又看向楚方白,道:“只是这话我也劝过丹枫的父亲,他却……分毫不听我的,还与我大吵了一回。自那之后,我也不敢再说。于丹枫,我也劝谏许多,却耐不住他父亲时常提起家中仇恨,丹枫也难放下。”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谢天华又道:“原本我已经不指望丹枫自己回头,只想着日后约束他,别让他做了错事就罢了。谁知那年他初入江湖闯荡,回到瓦剌之后,却总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模样。我问了他之后,他才说,原先那些念头都动摇了。”
楚方白听了,便笑道:“那是丹枫自己颖悟,又有于谦大人劝导,心思转变,也属应当。”
谢天华道:“唉,楚兄却是不必过谦了。丹枫与我提及了他那位知交友人——也就是楚兄——之后,才说了自己的动摇。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却是怎么劝解了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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