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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全金属狂想 (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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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倒是齐羽先回过神来,他看看闷油瓶,又看看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的吴邪,露出了体谅的表情:“你没事就好。”
吴邪越发不好意思,正要再开口,齐羽却摆摆手:“我刚报了案,还得去看房子,就不打扰了。”转身之际,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又瞄了眼吴邪和闷油瓶,小声地道:“我很敬佩你们的勇气,所以……祝你们幸福。”
吴邪一口空气呛得差点吐血,反倒是闷油瓶颇为淡定,居然还很郑重地道了声谢谢。
事情的发展就像脱缰的野马,一举跳脱到吴邪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去。
疗养院被某纵火犯一举烧毁,而齐羽对此毫不知情,他一心认定是袭击自己的人干的,并到公安局备了案,做笔录的时候他表示自己虽然没看见凶手长相,但清楚地记得凶手带了副黑眼镜。
于是该市警方开始大力彻查这起恶性/事件,光天化日行抢伤人纵火,藐视法律也要有个限度。一时间公安厅的通缉犯照片上纷纷被画上墨镜以辨识,而街区的小混混们则不约而同地不带墨镜出门,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干警大哥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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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包庇真凶的心虚,以及某人对警务工作者一惯的恶劣态度,吴邪特意留闷油瓶在门口,自己陪伴齐羽进了派出所备案。事实上,对于这件事,吴邪心里始终很是内疚,如果不是他擅自闯入,齐羽也不会被卷进这些和他日常生活格格不入的惊悚事件,还无辜挨了一记闷棍。而对此,齐羽却相当豁达,在得知是吴邪背他出来后还极其诚恳的道谢,并千叮万嘱吴邪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他会和女朋友一起去送机。于是吴邪的内疚又加深了一层,他几度想说些什么,对方却道还有急事,匆匆离开了。
这个分别的借口其实有点生硬,吴邪开始以为齐羽还是对他心怀芥蒂,后来又觉得不是。事实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对于一个陌生人,齐羽都友好得有点过头了,就算之前的互相帮助是一场巧合,那么老宅失火,自身被袭击,这些事都足以唤起一个正常人的危机感,可恰恰相反,对于这次事故的细节,齐羽的态度不只是不追究,甚至趋向于逃避。
不过此刻吴邪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得更深,他现在还沉浸在一种名为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一个月前在大雪崩中失去音信的人,现在就走在他身边。过马路的时候,手突然被前面那人裹进掌心,小小地握了一下,吴邪一惊,以为出了状况,下意识地四下张望,直到闷油瓶投来疑问的眼神,他才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个小动作,没什么意义,小到闷油瓶自己都没意识到,不觉莞尔。
这个人真的回来了,就像做梦一样。
回到宾馆,吴邪去服务台订房,却被告知只有B座还有单间,B座距离他现在住的A座隔了九曲十八弯的三条走廊,吴邪顿时有点犹豫,最后他决定退掉自己的单间换个双标,却被人横臂一拦。那人只扫了一眼,就把房卡一推,对服务台说了句“不用了”,拉着吴邪上楼。
进了电梯吴邪才回过神来:“小哥?”
“没有时间了,我们明天就走。”
吴邪一愣:“去哪儿?”
“回家,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会引起协会注意。”
“你跟我回家?”吴邪心里一喜。
闷油瓶摇头:“我还有其他事情。”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启。
门外是两个外国驴友,礼貌地让开过道。然而过了五秒,电梯内的二人却毫无反应,似乎并没有出来的意思。外国友人不明所以,耸肩,先后进入,电梯闭合的一瞬,一只手猛地把住门缝,吓得老外一个颤栗,差点手一抖按了警铃。
随即,那只手的主人,眼神淡漠的男人率先开口:“吴邪,到了。”
叫做吴邪的年轻人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的出了电梯,男人随后跟上。他们的身后,两个老外面面相觑。
吴邪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这人的性格他自认还算了解,会这么决定一点也不奇怪,只是重逢的欣喜还未平息,这一盆冷水浇得未免太急切了些,他一时间调整不过情绪,以至于看起来就像是在赌气。这个闷油瓶子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显然一点长进都没有,依然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怎么甩开他,还以为两个人挑明了感情,相处模式也会有什么进展的自己真是天真无邪啊,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人的思维模式从来不在一般人的轨道上,最要不得任何想当然。是以房门一关,吴邪首先用力地深呼吸一次,让氧气充盈胸肺,以协助他发表接下来的长篇大论,然而没等开口,他就被人从身后搂住。
脖颈处的呼吸,肩膀上的重力,周身的体温,那人胸腔贴在自己背上清晰的起伏,连心跳都无声的传递,吴邪的斗志就在这些因素弥漫下被点滴腐蚀。
一分钟流逝,吴老板长叹一声,抬手覆住那人手背。现在,他微微回头就能咬掉那人耳朵,不过他没有那么利的牙口,也没那个胃口,所以只是赌气似的吹了口气,那人好像僵了一下,侧过头来,却没放开他。
四目对视。
“你不想在这里看见我,对不对?”吴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别那么残念,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实在不想像个小媳妇似的说这种话。而这个闷油瓶子,他最好慎重回答,耳朵还在眼前,他敢点头,他就敢咬,NO。1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同归于尽——吴小三爷今天勇气十足,还就跟这闷油瓶子叫上板了。
那人微微叹息,让吴邪转过身,语气还是平淡,但是对这人来说,几乎已经算得上好声好气:“你回去吧,不要再接触那座疗养院,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果然,吴邪再次确认,那座老宅里果然有什么东西,只是被闷油瓶这组人马率先破坏掉了,所以他才一路顺畅无阻,如果不是他摸进了档案室,这个人很可能还不现身,就在暗处看着他无功而返,而指挥黑眼镜引开自己的人,应该也是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来见我了?”
一直躲着,或者直接上车不就好了。
“不放心。”
吴邪无话可说。
又是这样,一句话,几个字,就让他再也生不起一点气。
因为不放心,所以叫黑眼镜亲自带他离开危机四伏的疗养院;因为不放心,所以自己留下来见他。
可即使这么不放心,却依然坚持要他走。
“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一件事,”吴邪问,“我,和协会,还有齐羽,到底有什么关系?”闷油瓶既然能潜入疗养院,肯定是对这一片的归属都做了调查,他对齐羽的存在应该不陌生。
果然,闷油瓶微微意外:“为什么会提到齐羽?”
吴邪思索了片刻,还是把录像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而后者似乎对此并不知情。
“据我所知,这件事和齐羽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很早就从这个圈子里脱身了。”闷油瓶的说法跟黑眼镜差不多,不过接下来的内容,还是让吴邪有点意外。
“齐羽曾经是‘样本’,我在协会见过他。”闷油瓶继续说。
“齐羽是‘倾听者’?”吴邪皱眉,难道这个人对他所表现出的一切不知情真的都是装的?
“曾经,”闷油瓶停顿了一下,“我也只在很多年前见过他一次,可是那时候他……不太好,实验和他的神经系统起了不良反应,最后判定‘样本’崩溃,实验完全失败了。”
吴邪呆住,他万万没想过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也就是说,齐羽脑内受过强烈的刺激?可是现在的齐羽非常正常,而且还是一名优秀的医务人员,并没有任何异样。
“他现在已经没有辨识或使用‘天语’的能力,应该是放弃了‘倾听者’天赋,借此逃离了协会的控制。”
“放弃?这种能力是可以放弃的?”这个说法吴邪还是第一次听到。
闷油瓶摇头:“很冒险,即使成功,也会产生记忆错乱,或者其他后遗症。不过看他的样子,像是彻底抹除了记忆。齐家以前就对这方面很有研究,所以不排除这个可能。”
也就是说,现在的齐羽是一张白纸,他所表现出的茫然,并不是伪装,而对于疗养院的恐惧,和对话题的逃避,则是潜伏在内心深处的本能。吴邪想起黑眼镜说过齐羽是自己不想和这件事有关系,大抵指的就是这个了。
“可我的录像带为什么会写上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没有在协会见过任何与你相关的资料。”闷油瓶说完,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像想到什么,面色有些难看。吴邪看不下去,追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却丢下一句“这件事你不要管”,便不再回答了。吴邪在一边干瞪眼,奈何一点办法也没有。
重逢后的第一通谈话显然并不愉快,初见的惊喜迅速被眼前的麻烦冲淡,两个人各怀心事,晚饭后也没什么交流。
因为是单人间,床铺的大小甚至不比家里,睡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恐怕够呛。趁着闷油瓶在洗手间,吴邪迅速滚上床,丈量了一下宽度,皱眉,他又侧过身,才算勉勉强强让出了一个人侧躺的宽度,吴邪吸了口气,把自己像纸片一样贴在墙上,才控出一个人平躺的位置……得,他又不是壁虎,这是何苦呢。
闷油瓶洗完澡出来,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
吴邪赶紧跳起来:“小哥,我还是去换一间双标吧,这床实在太小了。”
闷油瓶一边擦头发在床边坐下:“不用,你睡。”
吴邪知道这人本质上其实相当宅,都洗完澡了再要他换地方简直难如登天,自己是说不动他。又见那人发梢的水还在一个劲儿的滴,终于看不下去地接过毛巾,就叫他坐好,自己接过毛巾仔细擦拭,那闷油瓶子倒也老实,真就一动不动,任他在头顶上忙活。吴邪把人擦得半干,又拿了吹风机,趴在他身后认认真真地吹着,指尖翻动着被烘得温暖的发丝,思绪止不住又飘扬起来。
这闷油瓶子显然是打定主意要送他走,他得想个办法打消他这个念头。这件事摆明了和他有关,搞不好和三叔也脱不了干系,他不可能置身事外,如果这是闷油瓶的坚持,那他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步伐继续查下去,可是自己又没有别的线索,恐怕还得从齐羽身上……
“吴邪。”闷油瓶突然叫他。
吴邪低头一看,“噗”地笑了出来。
光顾着想事情,忽视了手头儿,一不小心就吹过头了,平日里柔软服帖的发丝被他吹成一头乱毛,蓬松而新潮,连他那素来沉默的主人都在抗议了,小老板心头顿时涌起恶作剧的快感,忍笑道:“抱歉小哥,马上就弄好了。”他动手去抚平支楞的发丝,下一秒手掌却被按住。
吴邪一愣。
不是生气了吧?他侧头去看闷油瓶的表情。
下一秒,猛地天旋地转,吴邪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冲击,视线被强制移到了天花板,短暂的晕眩后,眼前被人影覆盖,闷油瓶手臂撑在他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吴邪一僵,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什么情况?凶性大发?
那人俯身,吴邪以为他是要吻过来,紧张的侧过脸。然而近在咫尺,那人却没有进一步动作,额头摩挲,干燥温暖的发丝摩挲着他眼角,睫毛颤动间几乎分不清彼此,比拥抱更温暖,比亲吻更亲昵。吴邪任他蹭着,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只猛兽压着撒娇,忍不住也放松下来。
“小哥?”
“别去冒险。”那人的叹息中透着些罕有的疲惫,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被直接渡进口里,融进心里。
而吴邪品来,却是百般滋味。
这四个字,何尝不是他想说的。
“我们打个赌吧,”半晌,吴邪开口,“你按照你的办法做,我按照我的,要是明天我能留下,你就不能再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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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微微侧开脸,手背覆上眼睫,刻意逃避那人的视线。
“我也知道,我身手不行,又容易崩盘惹祸,我对你来说可能就是个拖累但是……我不甘心,真的,既然是我们的事,就应该由我们两个一起面对吧,你也不能老把我的份一起扛了,你得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说完这些,吴邪有点尴尬。
忽然,掌心有什么湿软的东西贴上来,吴邪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攥紧手心。那吻便又移向手指,一根根,一寸寸,极具耐心,直让吴邪放弃挣扎,任他拨开手掌。
那人就这么看着他,认真地说:“你不是拖累。”
吴邪一见闷油瓶眼中星星点点分布着火苗,心中一紧,想要说什么,那人却叹了口气,埋首在他颈侧,嘴唇开合间,有意无意地摸索着吴邪锁骨:“别动……”
吴邪立刻紧绷起来,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他早已经习惯了服从,这个毛病真是不分场合发作。那人的头发还散发着吹风机烘出的温热,暖洋洋的蹭在他颈边,同样温热的还有他的鼻息。吴邪被吹得脸红心跳,心里直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而那闷油瓶话说到一半却迟迟没了下文,让吴邪吊着一口气松不下来。要死要活一句话,这么悬着算怎么回事,吴邪心说就算是读条也该读完了,这怎么像卡机了?
“小哥?”他叫了一声。
没有反应。
顿时,一个特别离谱的猜想涌上心头,吴邪低头,向埋在他颈项的某人看去。
均匀的呼吸,紧闭的眉眼,全然放松的表情,无论怎么看都是……
我靠!
吴邪顿时有种把身上这货踢下床的冲动。
这他妈哪是卡机了,是直接休眠了!
敢情叫他别动是要拿他当床垫子呢,这是要变着法的把他压得死死的对吧?吴邪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腰间被这人箍得死紧,他稍微用力,那人便皱了眉头,吓得他又老实了,生怕NO。1梦里把他当抱枕给拧杀了。
闷油瓶的身材适中,但是肌肉含量很大,这会儿大半个身子压着他,说实话,不轻,但是莫名的,也把他的心沉进肚子里了,白天里对这人的归来还有些虚无缥缈,这会儿才觉得他真就在这了,假不了了。他睡得很实,很安心,是罕见的深眠,吴邪凑近才发现这人眼底的黑眼圈,其凶残程度没有一个礼拜绝对熬不出来,怪不得刚才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深知这人自虐的能力,吴邪终是心软。
他索性放软了身子,乖乖的扮演一个合格的好抱枕。说起来自己的病也都还没好呢,今天又是逃命又是追车,这会儿放松下来,才惊觉体力也早已经透支,迫切的需要休息……那坨被他吹得乱糟糟的头毛蹭在吴邪下巴上,久违的心安涌上心头,吴邪的意识终于也涣散起来。
于是,一室旖旎尚未弥漫,便已被此起彼伏的沉稳呼吸覆盖,同居一室的暧昧抵不过两人份的疲惫。这晚,吴邪伴着另一个人的心跳,睡了一个月以来最安稳的一觉,他想,闷油瓶一定也是的——因为这货,居然真的死沉死沉地压了他一整个晚上,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他几乎直不起腰来。
翌日早,两人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出了门。
张特工除了在回忆起昨晚的情况时,露出了点懊恼的神色,其他并无反常。而吴邪经过多次抗争无效后,还是被押送到了机场。
通过这件事,吴邪再一次明白,这闷油瓶认定的事情,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此君居然对于他腰肢的惨状一点内疚都没有,只非常敷衍地给他捏了两下,就残忍地把他从床上拔了起来,又填鸭似的把早点一股脑的塞进他嘴里,然后将人打包出门,打的上车,行云流水的一趟作业,根本没给他一点喘息的工夫。
在机场大厅,齐羽也果然如他所说,早早的候在这里。和初见时一样,齐羽今天又穿了那件白衬衫,脸上笑吟吟的,完全不见了昨日的惶惶然。知道真相后再见齐羽,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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