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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全金属狂想 (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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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对面的人明显被吼得一愣:“啊?”
是个陌生人的声音。
吴邪一看号码才发现还真不是那群损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这才知道惹祸了,要是客户就惨了,于是捧着电话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啊,刚才不是对你说的,你好我是西冷印社吴邪,您哪位?”
对面听了,却是“噗嗤”一笑,接着听筒外传来隐隐的对话声,好像是旁边有人在说什么“九爷,这不是孙老板的号码,是……”
那人突然噤声,像是接到了什么示意,然后吴邪听到对方声音中还隐含些笑意:“没关系,我也是打错了。”
那显然是个年轻男人,声音清清朗朗的,吐字非常有韵味,很是好听。
吴邪于是“噢”了一声,发现对面没有反应,又“呵呵”地干笑了两声。
然后,他没话可说了。
一般这种情况对方不是早就挂断了嘛。难道是等着他先挂?
于是吴邪试探了一声:“喂?”
“嗯。”那人居然还应声,没有一点不耐烦。
然后又没下文了。
吴邪不禁有些尴尬:“那……没有事的话,我挂了?”
那声音里笑意更浓:“好,再见。”
“再见。”秉持着礼貌说完,吴邪切断通话。
再见?再什么见,难不成下次还打错?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吴邪关上手机,一抬头正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睛,冷不丁打了颤。这闷油瓶跟猫似的,做什么都没个动静。吴邪想躲开,又一想不对啊,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心虚什么呢,于是迎面问:“有事吗小哥?”
闷油瓶不说话,以审视的目光看看他的手机。
吴邪不明所以:“电话怎么了?”没有故障,也没有突然爆炸。
“不要和陌生人说太多。”闷油瓶退开一些,淡淡地说。
吴邪这才反应过来闷油瓶指得是刚才那通电话,不禁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就是一个打错电话的,你想太多了。”
“很可疑。”
吴邪笑了:“才说一句话你就觉得可疑。”见闷油瓶脸色一沉,吴邪知道他想起白天的事,忙道,“好了好了,我会小心的。”
闷油瓶脸色缓和了一些,离开了沙发,吴邪以为他要去洗澡,那人却回身,在他肩膀拍了一下,说:“吴邪,听我的话。”
说完,似乎没有觉得丝毫不妥,闷油瓶若无其事的走进了浴室。
好半晌吴邪回过神来,赶紧告诉自己,闷油瓶的话只要理解字面意思就可以了,不能擅自脑补任何感情色彩,不然几个神经都不够他崩的,想必是白天的爆炸让闷油瓶心有余悸,这会儿更加紧张了。
而一想到这事,吴邪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潘子再三劝慰他不要怀疑三爷,他三叔不可能害他,但是连潘子自己都无法解释那炸弹是怎么回事。三叔的电话潘子不可能看错,三叔的字迹潘子也不会认不出,更不要说三叔的声音别人也学不来。
难道东西被人掉包了?
能在三叔和潘子之间掉包,那是何等通天的手段。
而且按理说闷油瓶和三叔应该是一伙的,为什么闷油瓶对他三叔也是一副怀疑的态度呢?
吴邪心中茫然,一夕之间,他由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板变成了纷争的核心,有人要抓他,有人要保护他,现在又有人要杀他,而这些人的目的他全都不明白,连他最亲近的人都有事瞒着他,他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
不一会儿,闷油瓶出来了,吴邪抬头,注意到闷油瓶的领口下浮现出了一些黑色的纹理,像是什么图案的一部分。
纹身?
吴邪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过去,在他的印象里,闷油瓶完全不像是会有这种闲情逸致的人。
闷油瓶任他看,也不别扭,该干嘛干嘛,直到把湿漉漉的头发打理完毕,他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吴邪,好像在等待什么。
吴邪抱着膝盖蜷在沙发上,还以为自己的目光让他不高兴了,一紧张,歪头卖了个萌。
闷油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微妙,有种无语的感觉,连惯常平淡的语调都透着些无力:“吴邪,我要睡一会儿。”
吴邪很自然地点点头:“你睡吧,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
闷油瓶又皱眉等半晌,见吴邪毫无反应,最后无可奈何地指了指沙发。
吴邪看看自己坐的地方,猛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赶紧从沙发上蹦下来:“啊啊啊!我马上让地方。”
闷油瓶好像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一拢被子就躺下了。
他家的沙发并不大,闷油瓶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个子,睡起来其实十分将就。吴邪想起白天里闷油瓶在爆炸中用身体保护他,又送他去医院,帮他挡警察,可谓尽心尽力。吴邪白天里被爆炸的事搞懵了,现在才想起自己连一句道谢都没有,顿时有点惭愧。
沙发上的闷油瓶已经闭上眼睛,但是吴邪知道,他根本没睡,只要一点动静他立刻就会全身戒备地跳起来。又想到阿宁说过的那些关于张起灵的丰功伟业,更觉得不服不行,这人就真是铁打的?
吴邪摇摇头,转身回房。
屋内传来壁橱开合和整理床铺的声音。
不一会儿,吴邪回到客厅,蹲在沙发边说道:“小哥,你进屋去睡吧。”
闷油瓶睁眼,正好和他平视,眼中没有半点睡意,似乎还有些疑惑。
“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就挤挤,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不能再这么凑合了。”
闷油瓶却没起身,淡淡地道:“我无所谓。”
吴邪好像早就预料到会这样,扯过被子抱起来就往卧室走:“我有所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吴邪小肚鸡肠,床都给你铺好了,总不能让我再恢复原样吧!”
吴邪没有发火,但是其态度之强硬居然让闷油瓶愣了一下。他想了想,到底没在这问题上坚持,搔着头发跟着吴邪进屋了。
10、
洗过澡,吴邪回到屋内,见闷油瓶已经在床上躺下了,颇为满意。
本来就该这样,大冬天的,两个大老爷们,又没有洁癖,玩什么分房啊。之前事发突然,他心里赌一口气,这会儿再坚持实在没必要。
他知道闷油瓶睡相挺好的,在沙发上从来没掉下来过,这会儿也老老实实地躺在外侧,对,外侧,吴邪满头黑线。
张大特工,你让小爷怎么睡,从NO。1身上飞过去吗?他敢吗?再说,一般先睡的人不是都应该自觉滚里边去嘛,亏他还特意翻出个新枕头来给他。
床是房东留下的老样式,床头床脚都拦得高高的,吴邪左看右看没办法,只好动手去推闷油瓶,居然推不动。
这可有点刻意了啊,说不过去了啊,欺负人了啊,吴邪刚要开口,NO。1就抬手点向身侧:“睡里面。”
吴邪顿时明白,这大概又是出于什么安全考虑。
既然人家都不介意了,他也没必要扭捏,吴邪于是大大方方地从闷油瓶腿上翻了过去,又爬到床头,一出溜,钻进被窝。
和闷油瓶同床共枕的感觉并没有多新奇,那个人平时就安静,睡觉的时候呼吸更是浅得可以,但是吴邪知道这人警觉性相当高,一点动静就能清醒,所以自己也尽量不动,结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事,怎么也睡不着,不一会儿胳膊就麻了,只好尽量轻巧地翻了个身。
他是真的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白天里的事就在眼前回放。
三叔,潘子,胖子,闷油瓶,还有那个阿宁,这些人的脸重复在脑海里交叠,耳边回荡着他们每个人的说词,他尝试着去对比分辨哪些是真的,一会儿觉得大家都没有骗他,一会儿又觉得没有一个人能相信。
越想越烦躁,吴邪觉得脑神经都放松不下来,半梦半醒间,他又隐隐听到了白天爆炸时产生的那种耳鸣,那声音忽远忽近,时而尖锐时而模糊,像电波一样回响着。渐渐的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加重了,吴邪紧闭着眼,牙齿不知不觉咬紧。
不对,有什么不对,这声音太真实了,不像是他想象出来的,吴邪注意到一些异常。他想睁眼,想开口,意识却像封闭了一般,无法共通到肢体。
耳畔的电波声开始清晰,那声音靠近后便不再尖锐,好像是无数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男女老少,各种声音起伏着,让他非常不舒服。不是听觉,声音是直接被送入脑内,躲不开逃不掉,又听不清晰,脑子被搅得越发烦躁。这感觉很不好,好像有人在他的意识里不停的翻动,他自己却无力阻止。最后,他只好尝试捕捉其中一个稍强的信号,试图去分辨具体内容,以缓解不适。
是什么?
在说什么?
渐渐听得清了,好像是个自己很熟悉的音节。
吴……
邪……
“吴邪,吴邪?”
这次声音居然从耳畔传来,无比清晰,就在这声音和脑内的音节重合的瞬间,吴邪猛地惊醒,一睁眼就对上一双乌黑的眸子。
“小哥?”他眨了眨眼。
闷油瓶坐在床沿,双手拄在他两侧,上半身几乎都悬在他身上,脸色凝重。
吴邪刚醒来的大脑还有些茫然:“怎么了?”
闷油瓶没说话,又审视了他半响,起身拉开床头的台灯。
吴邪动了动,突然觉得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身上居然已经大汗淋漓,背心潮乎乎的贴在身上,还有汗珠在顺着脖子往下淌。
怎么回事?吴邪说不清楚。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精神上感到非常疲惫。该不会是梦魇了吧。
闷油瓶端了杯水递过来,吴邪接过,抿了一口,觉得清醒了一点。
“怎么样?”
吴邪点点头,表示好多了。他就着睡衣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我打扰你了?”吴邪有点不好意思,他要闷油瓶过来睡本意是向让他好好休息,结果自己居然出状况。
后者摇头,并不在意,反而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吴邪皱着眉感受了一下:“头有点疼,有点……累。”
说完,他注意到闷油瓶的脸色不太对。
“小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吴邪又想起了刚才的梦境,他其实并没有做梦的感觉,甚至刚才一直没觉得自己有睡着,只是觉得脑袋中好像有八个马达在高速运转,现在累得要死。
“这种情况以前有过吗?”
闷油瓶问的很郑重,吴邪不由就跟着紧张起来:“什么……情况?是指像刚才这样的梦魇吗?”
他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才不会放在心上。
闷油瓶转而深思,半晌,才说道:“有人对你进行磁场干扰。”
“磁场……磁……”吴邪尝试去理解这个概念,结果发现是徒劳,“是阿宁他们?”
“他们不敢。”
不敢?那女人还有不敢的事?吴邪不明白闷油瓶哪来的自信。
闷油瓶似乎也没打算对他解释太多,只道:“你之前的状态很稳定,变化是从白天的爆炸开始的。”
吴邪想到,第一次出现耳鸣的确是在爆炸的时候,他那时候还以为自己起码得是个脑震荡,结果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居然什么事也没有。
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闷油瓶摇摇头:“那颗炸弹不是用来伤人的。”
吴邪不解。
“爆炸是为了借震动向四周发出干扰信号,影响非常小,几乎无害,但是——”闷油瓶转过头,看向吴邪的目光中罕见的多了些忧虑:“对你来说好像不止如此。”
吴邪有些跟不上他的话题:“那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似乎在思索什么,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吴邪,我问你,你认为你三叔是个怎样的人?”
闷油瓶的意思很清楚了,如果白天只是暗示,现在则已经挑明。
“包裹是他寄的,我只能怀疑他。”
“可是……可是你不是认识我三叔吗?”通常不是不会怀疑自己人吗?
“我不认识他。”
什么?!
吴邪被这句话冲击得有点晕眩。
不对,这说不通。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叫我去找三叔求证?”吴邪提出质疑。
闷油瓶乌黑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不是我找他,是他来找我。”
冲击一个接着一个,吴邪觉得自己脑子就在爆炸得边缘。原来闷油瓶从一开始就怀疑三叔,他所以为的三叔和闷油瓶间的联系也从来不存在——闷油瓶根本不认识吴三省这个人。
据闷油瓶说,是吴三省找到闷油瓶的上级,点名要求他来出这趟任务,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做过保镖工作的闷油瓶会破例接受这个case。至于他的组织为什么答应了三叔派NO。1来保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板,闷油瓶避而不谈。
吴邪知道闷油瓶不想说的事,自己就不可能问得出来,不由得更为郁闷。闷油瓶只告诉他,尽可能保持心情平静,睡前听一些舒缓音乐。只要不胡思乱想,非自然的磁场干扰并不能够简单介入人脑。
但是他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
那是他三叔,是他的亲人,是他信任的长辈,现在却好像一直在算计他。他不愿相信闷油瓶的话,但是怪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让他难以解释。
更郁闷的是,他也不愿意怀疑闷油瓶。
他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把闷油瓶想成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11
对方绝口不提,吴邪只好自己动手查找。
闷油瓶说过两个让他很在意的词,一个是“样本”,一个是“磁场”。
吴邪大学念的是建筑,物理知识还是有一点,但是这两个词语太过笼统,并不是非常好的突破口,只能帮助他推测大概的方向。
与“样本”有关的自然是“研究”,闷油瓶说过他是样本,也就是说他对阿宁他们的价值在于某种研究之上,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胖子说了,他们只抓活的。问题是吴邪他从小到大体检的时候也没出过任何问题,脑CT也拍过,怎么看都是个正常人,特殊在哪里呢?
至于磁场,必然是和自己那晚的异常梦境有所联系。吴邪上网查找了一些资料,磁场是个范围很大的概念,闷油瓶所指的应该是生物磁场的范畴。目前为止,人类对生物磁场的探索依然是谨慎的,并且大多应用在医疗方面,中国古代的气功和医药方面的一些经验也在现代被验证与生物磁学有所呼应。生物磁学的基础是一切物质都具有或弱或强的磁性,任何空间都存在或低或高的磁场,小至原子、原子核,但是这种磁性是很微弱的,在周遭环境的映衬下,很难察觉到,人类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面对着生物磁场观测条件不足的问题,如果连看都看不到,干扰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闷油瓶原本就是尖端武器的专家,他对这些干扰设备非常精通也说不定,何况经过这些日子,吴邪也意识到,闷油瓶背后的组织,阿宁背后的势力,很可能都掌握着现今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不过,这些和自己的关联又在哪里呢?难道自己其实是个外星人么?
查到最后,吴邪发现即使网上这些仅能算得上浅显的东西他接受起来也相当吃力,看不懂的名词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有时候一段话要查好几份资料,这份资料里又有其他不懂的知识。生命科学最是深奥,这跟他的专业根本不是一个范畴,想钻研的话,不好好补习一番恐怕不行。吴邪估算了一下自己在短时间内掌握一门尖端技术可能性后,果断决定换一条路走。
他把自己那晚的状态整理成一封长长的邮件,寄给了几个学术界颇有门路的大学同学,请他们帮忙打听一下这种情况。这种时候靠自己这个门外汉的话,想破了头也没用。
对方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很痛快地应承了下来。
总之,既然是“样本”,必然有研究价值,那么他从自己身上的“不同”来着手调查,总不会错。
对于吴邪突然的发奋好学,闷油瓶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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