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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之淡蓝天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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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我一直很尊敬你，如果你对此持绝对反对的态度的话，那我不会再过来了。”黑子平静无表情的回答，却早已经注意到，因赤司的动作，绿间烦躁又焦急的眼神，桃井微皱的眉头……恶意气息又高涨了几分的落月，和观察着他们的绫子……不由想起一些曾努力去忘记的事情。
这个答案让赤司微楞，黑子却退后一步，澄澈的眼神里仿佛一切都明白，却不在意自己被试探、测量，又仿佛什么都未发觉，只是礼仪周到的一躬身，平静道：“大家稍等一下，我去换下工作服。”
“哲也……”黑子的平静使赤司感觉到微微的慌乱，却又不明白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对赤司的招呼，黑子仿佛没听到般，平静的打开包厢门走了出去，对此刻看似平常的黑子，其他人却感觉到了他平静下那异常的气息，每个人都想留下他，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是，没有人能主动张开口、伸出手……
绿间在门关上后，不顾落月等还在旁边，直接一推眼镜，对赤司道：“赤司……你会后悔的……”
说完后也转身离开了包厢，落月等不明所以看着几人，紫原却连零食都吃不下了，大手猛的一捏，将手里的东西碾碎了，闷闷不乐的道：“小赤，总觉得刚刚小黑的声音很难过。”
“哲他就这么喜欢这里的工作吗？恩！说起来在这里能看现场职业篮球赛，又有前NBA篮球手的亲自教导，如果是我的话，也舍不得离开，不过，这种混乱的成人世界又让人不放心……”此刻的青峰也只是个中学生，很多事情并没有对篮球方面的敏锐。
黄濑看看门又看看赤司，随即超级没原则的道：“小赤司，小黑子喜欢在这里工作，你就不要反对了嘛！如果担心他，那以后我都陪着他好了，我不想再看到小黑子刚才的表情了。”
……
黑子看似平静的走向更衣室，实际却一直在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如果他笨一些也许会好一点，实际他的IQ却并不低，也因此会察觉到赤司真正的情绪，本以为重来一次一定有所不同，可实际上某些东西一直没有改变。
赤司对他果然还是如此……
未来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跟紫原君所在的阳泉一战前，青峰君接受了他的请求，教导他投篮，在那之前他虽然有偷偷练习，却从没有请人正是教过，因为赤司君不允许他学投篮……
在青峰君的指导下，明白一直投篮失败是因为误导传球的副作用后，没有怀疑过赤司君知道这个副作用是不可能的，毕竟赤司君的能力……随后黑子又立刻压下了这份怀疑，他不想用这种心情对待那个尊敬的人……
直到与阳泉赛完，又看完黄濑君和灰崎的比赛后，大家回更衣室换衣服，他准备买完饮品再去换，无意中看到青峰君和赤司君在自动贩售机旁说着什么，赤司君仍旧一如平常，面无异色，青峰君却一脸烦躁和怒色……
两人吵架了吗？他走过去，想要让两人冷静些，也许是他薄弱的存在感使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他，所以没等他劝导，他就听到了……听到了两人的话……
你一直知道误导传球的副作用，为什么不提醒哲？
哲一直练习着投篮，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付出的努力、他付出的艰辛，你难道就不动容吗？
又不是什么相干的人，我为什么要提醒？
帝光时期又不需要他投篮的能力，对帝光来说，他把传球练好就足够了。
大辉！他跟我们是不同的，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不要忘记毕业时大家的誓约啊！
…………
这些曾经努力忘记的话又涌了出来，帝光时期的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曾经练习赛时，赤司在感觉不平的黄濑君面前，不止一次说过：哲也是特别的，他要另当别论吧！这句话，他曾经以为这句话是赤司君对他的认同，从没想过，这句话代表着将他排除在奇迹的世代之外。
当时回去后，他因这些话，无法抑制痛苦的心情，流露的异样连笨蛋火神都注意到了，那一天，火神君一直将他送到家，没有问他异常的原因，却用自己的方式使他再次露出笑容，明明是那么怕狗的人，却为了他，故意让二号欺负……
第 51 章
一直知道赤司君需要的只是他奇袭样打法的能力、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幻之第六人跟真正的奇迹五人是不一样的；甚至在跟黄濑、绿间的比赛中；透过他们无意的一言一语，知道了他们五人之间有一个通过篮球最后的胜利者的不明誓约……
他被排除在外，就如同当初退部一样，没有挽留、没有安慰，只是一如往常，温和的收下了他的退部申请书，明明昨天还会为他多喝一杯香草奶昔而……该庆幸他不是灰崎同学那样的待遇吗？
早该忘记的；在他们各自的能力开花后就该明白，他已经不被奇迹的世代所需要和信赖；但在对火神君敞开心扉前；他其实一直没有放下过幻之第六人的身份……真像个笨蛋一样呢！自以为重回到这个时期；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其实；什么都没变过……
黑子换衣服回去后，尽管了解他的人都察觉到他的异样，以赤司的敏锐更别说了，但赤司并没有说别的，除了对众人展示他对名为黑子哲也之人的特别和温柔，再无别的，绿间的脸色当天异常难看……当天，几人不欢而散……
次日星期一是上学日，黑子在闹铃的协助下，一大早就起来了，家中只有自己，也只能靠自己努力了，打扫屋子、煮好鸡蛋、热完牛奶，拿出几片现成的面包片，优雅的吃起来，如今黑子妈妈不在家，午饭便当是没人做了，黑子一直在学校附近便利店买着吃。
黑子把一切收拾好，锁好门，带着书包刚走到门前路边，就觉人影一晃，诧异的抬起头，却见到那美丽的湖绿色头发下，那个长着又长又卷睫毛的人站在那，一脸傲娇之色的推了推眼镜，不痛快的道：“哼！我可不是担心你，过来等你的，只是今天起晚了几分钟，碰巧经过你家门口。”
“恩！我知道了，那么，绿间君可以陪我一起上学吗？我还从没有和绿间君一起上过学呢！”绿间君还是这么别扭呀！明明他家到这最不顺路，也不知道今天在外面等了多久，黑子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绿间白皙的脸上微红之色轻闪，随即以你很没劲、很无聊的口气道：“A血型的你和B血型的我最合不来，嘛！今天巨蟹座的运势第一，幸运物也带了，跟你这个水瓶座，今天运势倒数第一的一起上学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未免被你连累，你还是把这个能勉强给你补点运气的东西带上吧！”
绿间说完，对黑子伸出绑着绷带的手，手心里却是一个紫色的发圈。
“多谢！”还好不是什么诡异的幸运物，黑子边接过发圈，试了试弹性，带到平时带护腕的手上，只觉心中有种满溢，却无法形容的情感，无论隔了多少时间，绿间君还是绿间君呢！关心别人永远用这种别扭的方式。
就像那次的滚滚铅笔，明明担心着太过努力练习篮球，忽略学习的自己的成绩，却借口送给桃井同学，送完后才别扭的说，他不介意桃井把滚滚铅笔送给除笨蛋青峰、吃货紫原以外，学习成绩不好的人……
当时接收到这份礼物的自己听着桃井同学绘声绘色的描述，想象着绿间君别扭的样子，笑意都有些抑制不住了……
想着许多绿间别扭往事的黑子，跟绿间并肩而行，一同向学校方向行去……明明似乎合不来的两个人，当站在一起后，气氛却根本尴尬不起来，往往黑子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惹的绿间炸毛的可以，幸运物都快捏碎了……
“黑子，我果然跟你合不来达呦！”走了几分钟，经过大厦路口旁时，绿间被黑子简单平静的几句话，惹的炸毛说出这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宣言；连说话长带的惯性尾音都出来了。
黑子淡定的点点头，明明嘴角高兴的微勾着，口中却平静淡漠的道：“我也是最不擅长跟绿间君相处呢！”
黑子这话还未说完，忽然有种危机感，让他不由向侧方跨了两三步，一声急速的呼啸过后，砰的一声中，一个半米多大的大陶瓷花坛在他刚才站的地方附近砸碎，如果不是刚才忽然的危机感让黑子让开，那站在那里的黑子的下场，可以根据四分五裂的陶瓷花坛想象。
绿间、黑子两人反射性向大厦上方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黑子抿了抿唇，蹲下检查了下陶瓷碎片，语气淡漠平静的道：“绿间君，看来我今天真是不太走运，你先去学校吧！我随后就到。”
“黑子，我最讨厌你现在说话的语气，我今天星座的运势可是第一，早上起床用右手戴眼镜，出门前先系的右脚鞋带，绝对没有在住宅街上大声喧哗过，幸运物也准备齐全，人事已尽，只待天命。”绿间气恼的一扭头，心里一句话没跟黑子说，刚才即使没看到人影，也猜的到时怎么回事，那个人的手脚可真够快的。
明明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却让他清楚明了怎么回事，大概跟赤司君那天表现的温柔有关系吧！明明猜想的出来，黑子却没任何异常，平静依旧的对绿间道：“绿间君说的话还是让人意味不明呢！不过，十分感谢你的幸运物，如果没有它，我刚刚也许会受伤呢！”
“哼！那么大的东西砸下来，不止受伤那么简单吧！黑子，别太天真了，你应该留意到了，这可是未使用过的新陶瓷花坛，连一点泥土都找不到达呦！”绿间忍不住发出警告。
黑子点点头，默默向前走去：“走吧！估计是一些有点过分的玩笑，我以后会小心的。”
“黑子，再这么天真下去，你的天真早晚会害死你的。”不生气吗？不愤怒吗明明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却连一丝愤怒、厌恶都没有，黑子，只是一个中学生的你，你的感情在哪里，总觉得它藏在某个深不见底的地方……
黑子优雅的一侧身，挠了挠脸颊，望着绿间：“绿间君不用这么担心，我并不是天真……只是……”
接下来的话，黑子没有说下去，两人默默向学校行去，此刻的黑子还不知道学校有一个大惊喜等着他，他今天也没时间去得知这份惊喜了……
绿间、黑子两个人经历过刚才的高空坠落事件，沉默的向学校行去，一路上又出了几次事故，好在没有受伤之类，经过几次，两人也察觉了，对方并没有杀意，比起攻击性，更像是在警告一样……
从没有一次上学让两人这么紧张过，也不敢坐车，担心连累到别人，可有时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两人站在红绿灯路口，等待绿灯亮起，忽然一辆快速行驶的本田方向一转，直接冲着黑子的方向，撞了过来，面对这种让人恐惧的袭击。
还只是中学生的绿间尽管预料到这几天黑子不会过的太平，却没想到会这么过分，直接面对死亡的恐惧，让明明运动能力十分出色的他，一步都无法移动，眼看着车就要撞了过来，突然眼前淡蓝色一闪而过，在他根本无法看清楚的速度下，推着他向安全的方向躲去……
那个颜色像天空一样，那是独属于那个少年的颜色……刚刚发生了什么，有车撞了过来……然后那个明明比他瘦弱那么多的少年保护了他，他被黑子保护了……回过神的绿间眨了眨眼睛，美丽的睫毛跟着晃动着……“黑子！我果然跟你最合不来……”
“绿间君！我好像也是这样，不过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冲动，让黑子说出这番话，随即轻轻一笑后，少年绝然的把绿间推向人群，自己向相反，人员稀少的方向跑去。
一次撞击没有撞到黑子，本田车撞到路旁保险栏后，快速倒车又向黑子所在冲撞而去，黑子尽量向人口稀少的方向奔去，但人的速度怎么比得过车，眼看黑子要被撞到，绿间忽然觉得心口闷疼的厉害，再也顾不得别扭和平日准则，用从未有过的痛苦声音喊道：“黑子……”
就在喊出这一声后，他眼前如同出现幻觉般，一个让他痛苦难忍的片段浮现在脑海，空旷的路旁，如同电影中的枪战片似的，连绵不绝的子弹射击过来，一向温和优雅的赤司和他们几个——青峰、黄濑、紫原、自己，不对，比现在的他们好像都大了几岁的样子……
还有大几岁，却仍旧那么瘦弱的黑子被一个发色血红般，神色凶猛如老虎的青年紧紧保护在怀里，众人伤痕累累的躲在一辆豪华车后……虽不明详细情况，却能感受到那种危机，豪华车是他们唯一阻碍子弹的障碍物，但是，多次受到子弹击中的车，似乎快要爆炸了。
第 52 章
尽管如此；车的四周却更加危险；除了子弹外……还不断有新型小炸弹落下，造成不断的暴风和震动……一种明为绝望的情绪，连他都受到感染，就在这种时刻，比现在略大几岁样的黑子，挣脱出火神的保护，眼中明明充满不舍的看着他们……
声音却淡漠依旧：“看来真的危险了；今天离开前，赤司君说自去年情人节之后；他就已经明白了大我君对我的感情；但他也好；奇迹的世代其他人对我的感情；没有一个比大我君的感情少，如果把奇迹的世代五人所有对我的感情加在一起，合成一份和大我君做对比，我仍然选择大我君吗？我立刻回答了是的。”
“你们当时的表情我永远记得，无法忘记，但是，在我心里感情必须一心一意，不然对大我君太残忍了，在我跟大我君交往之前，你们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情，在我跟大我君交往后，无论你们是怎样的心情，我们之间又发生什么样的事故，我都已经不能回应，只能说声对不起，不过，虽然不能回应你们的感情，但为了保护你们的话，无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有任何犹豫，大我君——对不起。”
略大些的黑子忽然露出一个从未有过，如同刚才，不！比刚才更加悲伤、幸福又解脱般的笑容，随即消失在众人眼前，几秒后周围远处，好像阻击他们的凶手的方向，传来剧烈的爆破声，那一刻如同连思维都停顿了。
略大几岁的自己和其它几人的伤痛，他完全都能感受到，一切安静下来后，几人、包括略长几岁的自己，静静站在被炸弹冲击过，沾满黑子鲜血的土地上，看着那血红发色高大青年紧紧抱着全身血红，身躯残破，没有了呼吸，连血都流不出的身体，疯狂的喊着快找救护车，快给他止血……
“赤司，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如果不是你，哲不会遭遇那件事，不会受到这种阻击，最后连命都丢掉了，哲是被你连累而死的。”青峰全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暴戾气息，又无比冷静。
“哈哈！”黄濑一向蠢死的脸上露出无比疯狂的笑容：“小黑子死了呢！这样真好，谁都无法得到他了，他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爱人，不会站在任何人身边，露出那让人恨不得毁灭一切的笑容呢！真好、真好、好到感觉不到自身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意义呢！”
“小黄，小青、小黑亲明知道出来会被击中会死，仍旧出来，不顾自己的安危，在被击中后，在最后一刻把炸弹全部还给他们，为的是保护大家，这个大家里面有小赤也有你们，他是为保护我们而死的。”紫原静静坐在黑子的旁边。
黄濑无力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呜咽着：“呜呜……我知道，我都知道啊！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憎恨没能保护好他的自己。”
“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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