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毒妃:轻狂大小姐-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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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被这道氤氲所吸引，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凌楚汐剑上的异状。

　　　　“嗡”所有人耳中都传来一道轻轻的嗡鸣，仿佛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一样。

　　　　紧接着，一道光影闪烁着出现在天空，有如一个古老的文字，或者图案，带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小银古山内外各处阵眼上，都能见到这样图案，这正是八门阵法的一部份。

　　　　光影闪烁着，越来越亮，无限的放大，铺洒于整个天空。最后，象肥皂泡一样猛然破裂，洒下万点五彩霞光。　　　　皇甫清绝也沉吟着点了点头，妖皇对凌楚汐了解不多，他却看得出来，凌楚汐这几句绝非凭空猜想，肯定有她的道理。

　　　　“那倒也是。”妖皇想了想，陷入沉思之中。

　　　　“也许，这其中另有玄机。”凌楚汐说道。

　　　　“对啊，师父，不如我们再细细揣摩，这可是我们一族上万年的等待，怎么能如此轻易放弃。”震烨几个自然不希望老妖皇死，都齐声劝道。

　　　　老妖皇一时也犹豫了。

　　　　“你已经恢复了？”凌楚汐趁着这个机会，在心神中惊喜的问剑灵道。

　　　　“哪有那么容易恢复，苍渊七大残意之中，剑魄主杀，如果不是你早已得到了剑魂，我又用了这么长时间以剑灵之力炼化剑魂，从沉睡中苏醒，否则只怕连我都不是它的对手。现在我的残意神魂也受损不小，一时之间还难以恢复如初。”剑灵说道。

　　　　凌楚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落尘剑中的剑灵以前并没有苏醒，而是炼化了从银古山脉得到的剑魂，才终于苏醒过来。也幸亏他及时苏醒，要不然自己恐怕刚才就被那道杀意滔天的剑魄毁掉神识害成植物人了。

　　　　“你刚才说妖兽一族想要再次崛起，和你有莫大的关系是怎么回事？”凌楚汐问道。

　　　　“当年五场决战妖兽败北，妖皇不得不信守承诺，和各大宗门的高手合力布下八门阵法，不止将妖兽一族幽禁在小银古山，同时也压制住他们上古血脉的觉醒。

　　　　但就在布下阵法之前，妖皇察觉到苍渊剑魄的存在，于是留了个心眼，布下阵眼所用的并非全是妖皇之力，而是借用了一部份苍渊剑魄之力。要知道这八门阵法何其强大，其中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苍渊剑魄之力就蕴含于地利之中，所以就连各大宗门都没有发现。”剑灵说道。

　　　　“那么也就是说，你可以用剑魄之力打破禁制了？”凌楚汐问道。她对老妖皇心存敬重，也不想看他就这样命丧黄泉。

　　　　“那么容易就打破的话，还能算是八门阵法吗？但要解除妖兽远古血脉的压制，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剑灵说道。

　　　　“那就够了。”凌楚汐说道。只要解除了远古血脉的压制，老妖皇便能血脉觉醒，便能助皇甫清绝打开阵眼送他们出去，这就够了。

　　　　“前辈，这位妖皇也算是重承守诺之人，我希望你能帮帮他们。”凌楚汐郑重其事的对剑灵说道。

　　　　“这妖皇的品性的确不错，我也很想帮帮他，只是……”说到这里，剑灵又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凌楚汐有些担忧的问道。

　　　　“只是我才神识受损，如果再耗费运灵力解除压制，恐怕又得沉睡一段时间了。”剑灵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凌楚汐放下心来。原来是这个事。不过，凌楚汐心中也是一阵酸涩。睡觉睡到自然醒，对人类来说也许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是，对于苍渊，万年沉睡，万年孤寂，谁能体会这样的苍凉？所以听到苍渊这么说，凌楚汐明白过来苍渊的犹豫了。　　　　但苍渊剑破碎，也就意味着妖兽一族失去了崛起的大好机会。庆幸的同时，他们的心中也充满失落。

　　　　妖兽一族，还能有多少个万年可等，下一个万年，是否还能有这样的契机？

　　　　好一会儿，妖皇才抹去泪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又多了几条，片刻间又似乎苍老了十岁。

　　　　“虽然苍渊剑已失，不过答应你们的事，我还是会做到，我这施展血祭之法，替你们打开阵眼。”稳了稳心神，妖皇对凌楚汐两人说道。

　　　　凌楚汐已经知道了血祭之法的后果，没想到他到这时候还没有忘记先前的承诺，对这名妖皇更是敬重。

　　　　心中也有点内疚，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或许这名妖皇能够收取苍渊剑魄也说不一定，说起来，倒是自己毁掉了他们妖兽一族万年的希望。

　　　　“师父，让我来吧。”霸烨没有再试图劝说妖皇，而是上前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前。

　　　　凌楚汐欣赏的看了他几眼，这个红头发的妖皇继承者，虽然蛮不讲理，说话颠三倒四，却也有几分血性。

　　　　她哪里知道，可怜的小妖皇不是蛮不讲理，更不是颠三倒四，是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啊。被一个人类非礼的事，哪里好意思理直气壮的说出口啊？

　　　　“你的实力，就算血祭，都还是不够，我已经老了，就让我去吧，妖兽一族，从此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妖皇慈祥的看着震烨说道。

　　　　“阁下，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办到，也希望你能记得先前的话。”妖皇接着对皇甫清绝说道。

　　　　凌楚汐这才明白，妖皇这是明知靠苍渊剑再度崛起无望，所以把希望寄托到了皇甫清绝的身上，不惜牺牲生命也要换取皇甫清绝的一个承诺。

　　　　皇甫清绝郑重的点点了头。

　　　　妖皇如释重负，就要准备施展血祭。

　　　　看着妖皇脸上的绝然，别说震烨他们，就连凌楚汐都有些不忍。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血祭完全成，一代妖皇也将就此陨落。

　　　　凌楚汐心头思考着，万年前的那名妖皇，只说苍渊剑出世就是妖兽一族再次崛起的契机，却没有细说这契机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收取苍渊剑，也只是后代妖皇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苍渊剑中那道剑魄，肯定跟妖兽崛起有莫大的关系。

　　　　凌楚汐想着想着，手就下意识的握住了剑柄。

　　　　“你猜得没错，妖兽一族想要再次崛起，的确跟我有莫大的关系。”心神中，突兀的响起苍渊剑灵的声音。

　　　　“什么？”凌楚汐惊呼出声。

　　　　“怎么了？”妖皇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凝楚汐，震烨几人也疑惑的望来。

　　　　凌楚汐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习惯心神之中的交流，刚才那话是自然的脱口而出。这习惯一定得改过来，不然一不小心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别人还以为自己患了失魂症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万年之前那位妖皇大人只说苍渊出世，就是妖兽一族崛起的契机，却并没有说过该如何利用这道契机，也没有说过要收取苍渊剑，对不对？”听了剑灵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凌楚汐心里多少有底，于是说道。　　　　阵阵山风飘过，妖皇等人也开始渐渐有了动静。妖皇实力最强，最先苏醒过来，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其他几人也陆续醒来，看着那柄剑，每个人眼中都充满了期盼，但同时也充满了恐惧，都还对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

　　　　“你们远远退后，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便由震烨继承我妖皇之位，号令妖兽各族，将我们的血脉延续下去。”妖皇沉默半晌说道，对震烨几人说道。

　　　　说完，妖皇坚定的朝剑走去，步伐沉重，却又坚定无比。

　　　　“圣皇大人，不可！”

　　　　“师父，不要去！”震烨几人同时惊呼出声。

　　　　“我妖兽一族等待万年，等的就是今天这一刻，错过了这次机会，只怕我们再也没有半点机会。”妖皇说道。

　　　　“可是……”震烨还要说什么，却被妖皇打断。

　　　　“记得，如果我不在了，好好修炼，妖兽一族的希望，就落在你的身上了。”妖皇说完，再不回头，快步朝前走去。

　　　　震烨和几名侍卫同时跪倒在地，脸上不知何时挂上了泪痕，而妖孽小柔更是泪流满面。他们都已经领教了那剑的厉害，也能看出，妖皇此行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开始听到妖皇交待遗言的时候，凌楚汐有点想笑，这妖皇还真是被苍渊剑吓坏了，如果让他知道这剑中将他吓得半死的苍渊剑魄已经来到了落尘剑之中，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不过看到眼前一幕，凌楚汐又笑不出来了，突然想起了莫空远，不管他是妖兽还是人类，也不管妖兽一族万年之前曾经做过什么，但这份对于自己种族的深情，和为之不惜牺牲的决绝，一样的令人感动和钦佩。

　　　　怀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妖皇朝着长剑走去。

　　　　就在这时，一片耀眼的光点从长剑上闪亮，仿佛夜空中最闪亮的星光。

　　　　长剑发出一声颤鸣，千万星光爆射，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叮”，那长剑，竟在清脆的金鸣声中碎裂开来，化成无数细小的碎点，象尘埃一样洒落在地。山风吹过，飘起一片银色的粉末。

　　　　妖皇惊呆住了，正在流泪的震烨忘记了眼泪，睁大眼睛，也惊呆了。

　　　　苍渊剑碎裂了，等待了万年才出现在的苍渊剑就这样碎裂了，化成一摊粉末随风而逝。等待了万年才来的起契机，就也随之消逝。

　　　　望着眼前的一幕，妖皇等人都是一脸的茫然、一脸的悲哀，一脸的失落，一脸的绝望。

　　　　只有凌楚汐和皇甫清绝心情平静，那柄剑也不知道在世间存在了多少岁月，就算是百炼精钢都该变成铁锈了，只是因为苍渊剑魄的原因才能维持到今天，所以剑魄一失，剑也就化成了粉末。

　　　　“难道，天要亡我妖兽一族吗？”妖皇呆立半响，一下扑倒在地，老泪纵横。

　　　　“妖皇大人，师父。”震烨几人来到妖皇的身边。没有了苍渊剑，妖皇也不用去冒险了，几人悬着的心终于回落下来。　　　　各大世间的顶级高手倾巢而出，却依然无法与苍渊匹敌，最后还是因为他唯一心爱女子的背叛才得手。

　　　　凌楚汐突然明白自己在剑灵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无限悲凉是怎么回事了。

　　　　“千万年来，无数人在寻常苍渊的下落，但却没有一个人成功，即使暂时成功，不出几天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找到的苍渊碎片也将再次消失无踪。”皇甫清绝接着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那柄落尘剑中隐藏着的便是苍渊剑灵。”

　　　　凌楚汐点了点头，回忆最初购得落尘剑的时候，那小二不也说了吧，这是一柄凶剑，不管是谁买到，不出几天就会发生意外，然后退回来，本是想要重新回炉的，结果却被自己一眼看中买了下来。

　　　　但自己为什么没出意外？想来，大概也正是和自己的九阴绝脉有关。

　　　　冥冥之中，连凌楚汐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一时兴起选中了苍渊剑，还是苍渊剑因为九阴绝脉的缘故选中了自己。

　　　　“对了，你刚才说的剑魄主杀是什么意思？”凌楚汐问道。

　　　　“苍渊剑破碎之后，据说分成了七个部分，剑灵、剑魂、剑魄、剑心、剑威、剑势，剑道。其中剑灵为首，拥有剑灵便可收拢其他残意，而剑魄主杀，刚才才那道剑意充满杀意，应该就是剑魄了，你既然能够收拢剑魄，应该是早经得到了剑魂。”皇甫清绝说道。

　　　　“嗯，那要怎样才能收拢其他剑中残意？”凌楚汐问道。如此说来，上次和凌逸尘一起前往银古山脉寻宝，得到的应该就是苍渊剑魂了。

　　　　回想起刚才剑灵和剑魄交战时蕴含着天道之意的剑招，凌楚汐有点心痒。

　　　　自从抽丝剥茧一般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迷，凌楚汐对于实力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如果真能象皇甫清绝说的那样，聚拢苍渊剑全部残意，领会其中的剑义精髓，那该有多强？

　　　　“苍渊剑魂魄归一，应该很快就会再次苏醒，到时候自然会有答案。”皇甫清绝说完想了想，又面色严肃的提醒道，“楚汐，苍渊剑被称为上古杀剑，其中蕴含着苍渊前辈临死前太多的忿恨和怨念，一切顺其自然，千万不可勉强。”

　　　　“我知道，放心好了。”凌楚汐看出皇甫清绝的担忧，心中一暖。她已经切身感受过了剑魄的凶厉，如果不是剑灵及时出现，并与自己立下了剑神古契，恐怕早就神识消失魂飞魄散了，哪敢大意。

　　　　“另外，苍渊剑魄出世，各大宗门只怕也会闻风而动，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事，否则，不止对你，对他们也会带来杀身之祸。”皇甫清绝还是不放心，再次提醒道。

　　　　凌楚汐郑重的点了点头。

　　　　山谷中，一柄长剑斜插大地，散发出淡淡的寒光。但是，凌楚汐却清晰的感觉到，这柄剑看似古朴，剑中却现再也没有了一点灵性，因为剑中隐藏的那道剑魄，已经到了落尘剑中，与剑灵剑魂相合为一。　　　　“真觉得他很厉害？”皇甫清绝微微蹙眉问道。

　　　　“嗯。”凌楚汐点头。

　　　　“真的？”皇甫清绝再次皱眉问道。

　　　　凌楚汐终于反应过来，似乎有点不对劲了。皇甫清绝的态度，怎么，怎么好像在吃醋？一直强大自信淡定的皇甫清绝，此刻在傲娇？这是真的么？凌楚汐眨巴着眼睛看着皇甫清绝，忽的裂开嘴笑起来：“当然，在我的心目中，我家清绝才是最厉害的。”

　　　　皇甫清绝微微咳了咳，没说话，但是凌楚汐却敏锐的捕捉到皇甫清绝微蹙的眉头舒展开了。

　　　　“那后来这个人怎么样了呢？”凌楚汐继续问下去了。

　　　　“后来，他的出现引起了各大世家高手的不安，定下计谋中途伏击。”皇甫清绝说道。

　　　　“再后来呢？”凌楚汐继续追问。

　　　　“后来，他死了。”皇甫清绝面无表情的简洁回答。

　　　　……凌楚汐微微张着小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皇甫清绝。

　　　　“他死了。”三个字，故事没了。前面荡气回肠引人无限瑕想，到了后面，三个字，他死了，故事完了。

　　　　凌楚汐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讲故事讲成这样的，多少有点波折好不好？多少来点海啸山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好不好。

　　　　“没了？”凌楚汐不甘心的问。

　　　　“没了，他死了。”皇甫清绝回答。

　　　　“怎么死的？”凌楚汐嘴角抽了抽，不甘心的问道。

　　　　“被人伏击。”皇甫清绝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凌楚汐一眼。他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

　　　　凌楚汐终于明白了，原来皇甫清绝也不是没有缺点，至少，他不太会讲故事。

　　　　“那剑呢？”凌楚汐只好引导一下了，这才是重点。

　　　　“对了，剑。”皇甫清绝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重点。

　　　　“当时，各大世家高手倾巢而出，但即使这样，依然不是他的对手，数百位极顶高手竟被他一剑化成灰烬，那些可是各大世家的顶极高手，全部败了。”说到这里，皇甫清绝多少也露出感慨之色。

　　　　在凌楚汐的引导之下，皇甫清绝终于也有了一点讲故事的天赋，虽然还是不够曲折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