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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泥马--漂流时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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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抓住我的头发,使劲塞到她的下身,我不情愿地按照她的指示,行驶着作为动物最基本的本能。

  我第一次看见了一个女人狰狞的面孔!真的是狰狞,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矜持、高贵、漂亮、美丽,完全不见了,那张脸上充斥着扭曲的*。于是接下来小虹同学也同样把嘴放到了我的下身。

  第一次,我就已经走得很远了。

  后来我才悟出来,不管是苏月还是哪个真正爱我的女人,她们是不轻易给我*的,即使我把她们的嘴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按到我的下身,她们依旧紧闭嘴唇,做出以死相逼或者干脆张口咬掉我的老二的架势。我拿她们没办法。苏月向我约法三章:不到结婚,绝不!即使结婚之后也还不一定,要视她的接受能力而定。

  可是我遇见的每一个不爱我或者还没爱上我的女人,她们完全属于另一个世界,她们在床上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分裂了,我不认识她了,她也不认识自己了。她们已经完全把自己定位为*,或者母猪,面对的同样是公狗或者公猪。

  苏月们的另一面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当她们做游戏的时候?

  我不知道。

  刚刚进去,我就射了,在小虹的嘴巴张到极致,眼看要休克的前夕,我一泻千里。

  很久不用,螺丝有点儿松动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小虹还没有从高潮上下来,闭着眼睛,只说了四个字:你是处男。

  我说不出话。

  十分钟之后,小虹趴到我身上,继续像吃棒棒糖一样吮吸我的下身。我的感觉又来了。

  这天晚上,我一直担心我会精尽而亡,做了几次忘记了,大概六次,或者五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阳光透过旅馆的窗户射进来,在我*的身体上形成一圈光晕。小虹已经走了,我抬起头,感觉浑身无力,看见肚子上用中性笔写着几个字,字是反的,我好不容易才看清了:你可以出师了。

  后来我曾经到艺术学院逡巡过一段时间,想再次遇见小虹,当我有了一定经验之后,我更想见到她。我知道我不是日了,而是被日了,我的第一次除了为一个女人平添一枚军功章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我只想再见到她,战胜她,把那枚军功章夺过来戴在我身上。可是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没过几天,来了世界杯,同时来的还有苏月,我只好暂时把那个女人扔到一边,以至于当我回想她的名字的时候,我竟然不记得她了。曾经有过一个被我叫做小虹的女人出现过吗?那个女人,夜晚的禽兽,是不是就是我眼前任何一个袅娜娉婷的女人的另一种状态呢?躺在另一个人怀里的小虹,是不是会变成一枝鲜嫩的含羞草呢?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苏月会不会也这样把自己变成只想着配种的动物呢?

  甚至,小虹是不是就是另一个苏月呢?

  但是我一直坚持不对本班、本系、本学院的女生下手,我跟她们一直保持了纯洁的同志关系,谈话中绝不掺杂任何与生殖器有关的名词或者形容词,在她们眼里,我清纯得像不懂男女之事的五岁小男孩,不通世事,一脸阳光。而她们展露在我面前的也是清纯得要蒸发的姿态。我们相得益彰,相安无事。

  在我的眼里,要么像苏月一样,以感情为基础,再发展到床上。但是床不是我的目的,感情才是自始至终的合法外衣。

  我冷不丁问自己,是这样的吗?如果苏月长的奇丑无比,或者平淡无奇,如果那样一个女生在前一段感情结束的时候,我会不会挺身而出充当她的炮灰呢?我当然不会。

  在我坚持原则的同时,段方杰失足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3、什么是“种人”
其实也很简单,和小虹相遇的第二天,当我踉踉跄跄回到宿舍,挣扎着坐在床边,向他们讲述发生在前一个夜晚一个旅馆里的故事的时候,我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与其说小虹解决了我的第一次,不如说她给了我一次炫耀的机会,讲述让我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那之后两个月,我刚刚和苏月走到能接吻的程度,或许是受到我已经沦陷的刺激,或许是受到我和苏月双宿双飞的刺激,段方杰把陈晓放倒了。

  陈晓是我们系里各班团支书的头儿,人称“大书”。她长得体阔腰圆,但不失*,脸若银盆,但不失富态。在一次陈晓表现出些许好感之后,段方杰约她花前月下走了一遭,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牵手呢,他就把她放倒在了千佛山的树林里。

  陈晓忘记了给我们开会的时候她庄严的表情,忘记了站在讲台上向我们滔滔不绝地宣扬*主义时上下颤动的胸脯,忘记了带领全系女生一起抵制不正当恋爱,还大学一个学术的氛围时像当年的红卫兵一样充满阳光的表情。

  她躺在了千佛山的树林里,周围一片寂静,黑夜给了她大胆的四肢,她用它来脱去段方杰以及自己的衣服。

  “她的DNA流了我一裤子。”段方杰坐在两个月前我坐过的那张床边,像当初的我一样,激动地指着自己的裤子说,“你看,就是这里。”

  可是我隐隐感到段方杰遇到麻烦了。我说:“你这是吃窝边草啊,你甩不掉她了。”

  段方杰愣了一下,我知道他肯定想起于慧兰了。

  不出我所料,陈晓爱上段方杰了。但是清醒过来的段方杰依然选择了初中就开始跟他谈恋爱的于慧兰。于慧兰如今在段方杰家乡一所小学里教书,到我们上大二为止,他们恋爱已经六年了,从于慧兰还不知道月经是啥玩意开始,他们就在双方父母的眼皮底下开始了青梅竹马的恋爱生涯。马拉松恋爱一直到了段方杰上高中,于慧兰上中师,段方杰上大学,于慧兰教小学。一直到了段方杰把陈晓放倒,整整六年时间,段方杰也只记住了于慧兰胸以上五厘米处是什么样子,其他的,于慧兰死活不让他看,说要等到结婚以后什么都给他。

  陈晓爱上段方杰的结果就是,她会一遍遍地问他当初和她在树林里*是*还是爱的结晶,段方杰只能说是爱的结晶,陈晓说为什么一结晶爱就没了,段方杰说晶体一受热就化了。陈晓开始哭,段方杰无计可施。

  等到陈晓终于从失意中走出来,段方杰的苦日子也跟着来了。我们每个人都知道那天晚上陈晓的DNA流了段方杰一裤子,知道陈晓膂力过人,三下五除二就脱去了两个人的衣服,并且我们还知道了陈晓的下身是馒头形的,大腿根有一颗痣。这些最终还是传到陈晓耳朵里去了,羞愧难当的同时,她痛定思痛,开始进行舆论反击:段方杰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和她谈恋爱,还想强暴她,但是被她一脚踹在裆部。对于他们之间在千佛山树林里惊心动魄的夜晚,陈晓矢口否认。“我还是处女啊,不信咱去查查。”苏月向我转述陈晓在女生面前义正词严泪如雨下的控诉。

  后来直到毕业之后,直到段方杰继续在学校里读研,直到段方杰的女朋友于慧兰辞去了家乡的工作,跑到济南一家外贸公司当销售员,专门给段方杰当陪读,校园里依旧流传着段方杰*少女未遂的段子。

  但是有三点是最重要的:

  于慧兰并不知道段方杰的这件馊事。

  不管以后段方杰如何继续饥渴难耐,除了频繁打手枪之外,他并没有任何出轨行为。

  在即将毕业的那个五一,段方杰带着媳妇回家,(确切地说应该是段方杰回家看父母和媳妇)终于把于慧兰放倒在了自家的床上,而不是千佛山的树林里。这一次他不用担惊受怕,门外就有满心欢喜的父母为他把门。

  段方杰以血的代价同样得出了三个教训:

  窝边的草吃不得,除非你把你的窝扩大,把草包括进自己的窝里。

  *强的女人要不得,一提上裤子,她会翻脸不认人。

  时刻保持警惕心,不要被将计就计。与其做一个只会*的男兽,还不如做一个能保证一定收入的鸭子。

  最后一点成了段方杰教训我的一条原则。“你这个种人啊,”段方杰说。他把我和种猪归为一类,叫做“种人”。

  谁像你啊,偷了一次腥,还惹了满嘴油。我说。

4、欲望膨胀的季节
可是我还是一直反思,我这是在干什么呢?当我看到苏月在体院男生校内网上的留言之后,我喝了五瓶崂山,然后逡巡在山师东路上,游荡了一个小时,看见一个坐在地摊上吃麻辣烫的女生,我上前坐在她身边,开始搭讪。

  我说:一个人吃多闷啊。

  女孩说:要不你陪我呗。

  我知道有戏了。于是,我陪着女生继续喝酒,等到她醉了,我更醉了。后来我们依照惯例走进一家宾馆,我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发现女孩坐在床头看电视。

  “苏月。”迷迷糊糊间,我叫了一声。

  女孩转过头来,问我怎么了。

  我清醒了一些,知道女孩不是苏月,重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觉得有个葡萄一样的东西塞进我的嘴里,我睁开眼睛,看见女孩抓着自己的*在我脸上蹭。

  女孩说:“我就是你的苏月。”

  我一个翻身,把女孩压在身下。

  我把每一场艳遇称为一次战争,后来我发现,我只经历过一次艳遇,就是苏月,其他的,我不过只是寻食的鱼儿,女人们用乳房和大腿作为诱饵。她们端坐在岸上晒太阳,我急不可耐地上钩,满以为吃到了一顿精致的大餐,其实更确切地说我已经注定了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肉。

  夏天是一个欲望膨胀的季节,人们心里想着那点儿事,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手里拿一根鱼竿,有的钓同性,有的钓异性,有的人的钓钩是直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我的言不由衷和身体力行大部分就发生在夏天。 。 想看书来

5、我失去了占有她的欲望
9月1日夜里,接到苏月电话的时候,我和林染在床上戮力正酣。

  苏月说她已经在火车站了,让我赶紧去接她,说完不等我回话就挂断了电话。我趴在床上僵住了,依旧维持着和下午把手机紧贴耳朵一样的姿势,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染大喊一声:你他妈快点啊。

  我把手机扔在一边,定了定神,准备恢复状态,和林染继续战在一处。可是不行了,我已经软了,不管怎么使劲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林染把我推在一边,说:是媳妇叫你回去吧。

  我说:家里正等米下锅呢,我还是保存实力吧,真是抱歉。

  林染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侧过身去。我翻出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我想是不是要打声招呼呢,就推了推林染,她已经睡着了。我突然发现躺在床上的林染呼一下变成了一坨肉,猪肉还是牛肉?人肉?她有体温吗?她有思维吗?她有*吗?

  跌跌撞撞走到楼下,夜空更加宁静了,车辆在我身边纷纷扰扰,却一点儿声息也没有,好似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风吹过,我心口一堵,哇的吐出来。

  怎么又吐了?我问自己。吐过之后,我调整了一下思绪,使劲让自己开始痛苦,开始伤心,开始无地自容,于是我就真的无地自容了起来,以至于我真想冲到马路中间让汽车把我轧死,于是就朝马路中间冲去。

  刚过人行道,一辆出租车嘎的一声停下来挡在我面前,司机问我是不是在研究死是怎么回事。我说:“你杀了我吧。”司机说:“我没那本事,想死你找城管去。”司机看见我茫然的眼神,也许他知道像我这种的不是失恋就是变态。

  “你要是去哪我可以带你去。”司机说。

  “去火车站。”

  不知哪个王八蛋诗人说一旦爱了,就意味着爱的消失。看看人家这语言天赋,说的一套一套的,哲学透顶。看着窗外的夜空,我突然想是不是一旦发现自己活着,就离死不远了?

  车过大明湖的时候,透过隐隐的灯光,我看见大明湖里波光粼粼,夜色笼罩着一片湿气,把湛蓝的水淹没了。突然想起一年前,我和苏月在湖心的小岛上看夕阳。那天天气正好,大明湖上波光潋滟,一家三口划着船从小岛旁掠过,船停在离我们不远的岸边,小女孩走下船来,跑到我们身边,把手里的一支荷花送给苏月,然后充满童趣地说:“祝你们百年好合!”苏月看了我一眼,笑了,摸摸小女孩的头说谢谢。小女孩跑回船上,扑进母亲怀里,她的父亲抓起船桨朝我打了一个招呼,船继续划去。

  “百年好合”,现在回想起这四个字我依旧能清晰记得小女孩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天真烂漫的笑容,我依旧能回想到苏月扒在我怀里,一只手拿着荷花,远处夕阳西下,水面上金黄色的水纹向我们铺撒开来……

  当我在火车站见到蹲在出站口的角落里哭泣的苏月时,我的心里充满了绵长的寂寞。

  苏月把行李箱摔在地上,径自朝火车站广场奔去。我捡起行李箱,跟在她身后。

  回到我在历山路租的房子里,苏月的眼泪还挂在脸颊上。一走进房间,她就把鞋脱了扔在床底下,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不是说不来了吗?我说。

  苏月抬起头来,下牙咬着上嘴唇,说,我想你。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轻轻拍了苏月几下,她一下子倒在我怀里,我把她搂紧了。我想起几个小时前在舜玉小区外面的马路边搂林染的情景,突然有点儿眩晕。苏月一边啜泣一边说:“我真后悔,怎么就报考了北京的研究生,我应该在这里陪着你的,我们都参加工作的话,明年就结婚。”

  我抬起手帮她擦一下脸上的泪水,故作轻松地说:“你让我拿什么买房子啊,没有房子怎么结婚?你到了北京,说不定会遇到哪个官宦子弟或者富家公子,等你把他搞定了,有了钱分我一点零头,我也好在济南买房娶媳妇。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苏月咯咯笑了,说到时候她让我到北京去给她看大门,或者当保镖。

  我说:“你怎么这么贪心啊,我要是去了还有你丈夫的位置吗?我保准把你伺候得熨熨帖帖,面若桃花。”

  苏月止住笑,定定地看着我,说:“你还爱我吗?”

  这是个恼人而又没有任何创意的问题,以前、现在,以及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前遇到这种时候我都是做深情状,把她揽在怀里,或者直接把嘴送上去,轻轻吻她。于是我轻轻托起苏月的下巴,在她嘴上深情吻了一下。

  苏月转过头去,幽幽的说:“咱们还是分手吧。”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苏月分手,当恋爱来临的时候,我顺势接住,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深情的时候深情,该浪漫的时候浪漫,该冷淡的时候冷淡。即使当我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波涛滚滚的时候,我依然把苏月放在了一个独特的位置上。说实话,不管是女朋友还是妻子,苏月都会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如果可能,她会在我一生的舞台上*绝伦,无与伦比。

  我承认我一直自责,但是每当我去思考感情的问题的时候,我总会陷入迷惘,一种源自身体内部的元素开始膨胀。苏月一直说我是下半身思考,说当看见美女,别人看见的是“美”,而我只会看见“女”,而且没有穿衣服。我夸奖苏月的比喻极其恰当,“但是百密一疏,你还是错了,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看见的不光是没穿衣服的美女,而是没穿衣服向我抛媚眼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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