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和被诅咒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作者:水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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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当然，波特先生您真是谦虚！”——喀嚓！喀嚓！
好了，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绝对没有办法用道理或者羞耻心打败的。
“啊，波特先生您正在看什么文件？让我来猜猜——是不是法庭寄来的财产官司的通告？或者您的凤凰社拟订的新的‘作战’计划书？”——喀嚓！喀嚓！
并且是有着得寸进尺的厚脸皮。
“首先，凤凰社并不是‘我的’，其次，我看的文件和您无关，梅莱利先生，我更没有兴趣接受您的任何访问……”
真是罗嗦——德拉科默默地抽出了自己放在口袋里的魔杖，下一瞬间，两道闪光和无声的咒语一起击中了梅莱利先生和他的助手。
他们的眼前一阵茫然，呆立在了当地。
沉默，然后——
“德拉科·马尔福！你在做什么？！”
那是圣人波特的大叫。
“给他们一人一个小小的记忆修改咒，过一会儿，等我们换一个车厢以后，他们只会认为自己在火车上找了半天没找着我们，所以什么采访也没捞着。”
这是德拉科波澜不惊的回答。
“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这很显然。”
“而且你又从背后偷袭别人！”
“有任何疑问吗？”
“你这是……你简直……你根本就是个……哦！”
“多谢夸奖。”
“……”
“先生们，”从头到尾，从今天早晨来接他到现在就只点点头啊摇摇头啊一言不发的斯内普终于开口了，“我们不必换一个车厢——因为，霍格沃兹已经到了。”
“啊，我还没注意到，教授，挺快的嘛。”
德拉科高高兴兴地回答，并且立刻起身去指挥他的行李爬下行李架。
“德拉科。”
“恩？教授，什么事？”
“你忘了把梅莱利先生的助手刚刚拍的照片销毁掉这个手续。”
“哦，抱歉！波特，别站在那里象一只蠢金鱼——你知道怎么样弄掉底片上影象而不留痕迹的魔法吧，你也该做点儿贡献。”
波特象一只金鱼一样，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好一会儿，最后，哈利·金鱼·波特终于嘀咕道：
“……我当然知道……我们快一点儿离开这儿比较好……”
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淡银色烟雾，从波特抽出来的魔杖顶端蜿蜒钻进了相机里面。
德拉科轻轻地微笑了起来。

13　马尔福少爷的朋友
和德拉科·马尔福少爷做朋友，在哈利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清晰而固定的认识，那就是这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件之一。
和德拉科·马尔福少爷做朋友，你就得忍受他的嘲讽、冷笑、呵斥，会被他指使得团团转，活儿干得比家养小精灵还多，地位比“德思礼家的哈利·波特”还卑下，而且到头来还可能为了一个加隆就被他卖给不知道什么人——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哈利确实认为自己当然拒绝德拉科·马尔福少爷伸过来的手，是最英明的决定之一。看看他那两个保镖吧！
……但是，说句实话，哈利·波特，请问德拉科·马尔福少爷身后那两大肉柱，到底受到过什么样的虐待呢？
从实际的经验来说，哈利有过短暂的一小时的冒充马尔福少爷朋友的经历——
好吧，他承认，他的高尔和罗恩的克拉布被假定为“一直在礼堂里大吃大喝”，但看来马尔福少爷是允许他的朋友充分享受自己的乐趣的。并且竟还从帕西的手中把他们给救了出来。然后，在他们表现得即不合作又迟钝的当儿，最严重的“呵斥”只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本来哈利期待的那句话后面跟上的后缀“蠢货”也没有。
不过，他还是有好一些的证据，比如六年纪的时候，马尔福不就强迫高尔和克拉布装成女孩子给他那危险的“维修工作”把风么？而且他还一点儿不告诉他们到底他想干什么，对克拉布的寻根究底很生气——可是，也许这样还好些。不带任何偏见和感情色彩的客观来看，高尔和克拉布的智商可能受某些不良遗传因素的影响，有点儿先天上的障碍，告诉他们全部事实，恐怕不是象哈利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罗恩、赫敏那么安全。
而且，哈利私心里渐渐开始意识到，如果当初不是邓布利多那饱尽世事聪明睿智的建议，自己会把一切都告诉罗恩和赫敏吗？告诉他们那个有关自己的预言，告诉他们邓布利多给自己上的课程的内容，告诉他们魂器和他必须去寻找那些魂器？
不，实际上，答案确实是不。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会让罗恩和赫敏卷入地如此之深，他确实害怕因为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最后倒把他的朋友给害了。那些事，没有一件是安全的。
相反，知道得越少，有时候真的是安全许多。
哈利知道为什么马尔福逃亡以后高尔和克拉布并没有因为他们曾经为马尔福把风受到指控，因为他们真的懵懂无知。
可是马尔福对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真的有考虑到他朋友的安全的因素在内？这在过去似乎仍旧是个有些荒谬的想法，近来似乎他渐渐真有点儿相信了。而到了圣诞以后的一个月里，哈利发现自己的疑问就愈发动摇起来。

随便你怎么看吧，总之，在这一个月里，他好象真的开始做起“德拉科·马尔福少爷的朋（盟）友”来。
马尔福是个相当……呃……专横护短的家伙，如果要用一句话总结他的这两种矛盾的态度，那就是“我的人只有我可以欺负，别人都滚一边儿去”。
并且，看来不管是盟友也好、朋友也好、甚或别的什么也好，都在马尔福少爷的“我的人”的清单里——由此立刻，哈利就发现了一种云过天清般的异常愉快和舒适。
比如说打杂的哈利的那些繁重的课堂准备工作，原来是可以威逼、指使和哄骗诸如学生、家养小精灵乃至其他教授帮很多忙的。特别是有斯内普校长这个硬梆梆的大后台，或者马尔福少爷一脸开心的样子小小奉承一下说“XXXX教授，您能帮我一个小忙吗，我知道您在XXXX方面是真正的权威，《XXXX史》里称您为XXXX”。
告诉你，马尔福决心要哄人时那甜蜜的微笑——哦，有一张哈利见过的所有人里最精致漂亮的面容，真的太有效果了。
为什么以前他就不拿这样的笑容来哄哄我，我发誓这一定能让我乖乖钻进他的任何圈套——哈利忍不住都在一旁郁闷了起来。
又比如说可怜的小哈利每天七次得被校长大人训斥的苦难历程，现在他也知道所谓“永远不能原谅的仇恨”也不过是可以打破的神话而已。只要漂亮的小德拉科在旁边抓着他的袖子说“喂，波特，我刚想起还有件XXXX要做”，然后，尽管斯内普那张扑克脸依旧冷冰冰地盯着他们，可是根本就免疫的马尔福少爷只会开始对着不肯放他们离开的校长大人直嘟嘴，直到校长大人懊恼地翻一个白眼举白旗说“好吧，你们先去做事，波特，不过等会儿……”。一般来说，这个“等会儿……”是等不到下文的。
即使偶尔斯内普终于完成了诸如“等会儿你还得到我办公室来一躺，波特！”，可是，请问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把斯内普的吩咐当耳边风的？当然是德拉科·马尔福少爷！只要事后那张漂亮的小脸一脸无辜模样的说“可是，教授，那个问题我和波特花了好长时间才解决——我想您应该已经休息了，不能让他来打扰您”。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他们明明很快就解决完了问题，然后去找厨房里的小精灵要来香喷喷的点心，在一起聊着第二天的课堂上，那些可怜的学生会被他们老师的“教学计划”弄得叫苦连天的模样。真的可怜的、可怜的小家伙们，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是个魔鬼——当然，他哈利·波特不算在其列，他只是无可奈何地阻止不了小魔鬼的助理教师而已。
不过，哈利可真做梦也没有想到，斯内普最对付不了的，居然是嘟嘴、怄气、装乖——简单一个词，就是在他面前撒撒娇。看得出，要对付他，这真是比黑魔王亲自使出来的阿瓦达索命咒还灵的招数。
尤其是那双银灰淡蓝的漂亮眼睛，不是眯着冷笑，而是睁得大大的如同一只小狗狗的时候。
哦！为什么德拉科·马尔福以前就是不用这些招数来对付过自己？！真是太郁闷了！
他们还开始到对方的学院——尽管从理论上来说如今他们是立场中立的普通教员——进行“拜访”。
提议的人是马尔福，理由是“原来那次果然是你和韦斯莱！——他指的是二年级哈利和罗恩用复方汤剂乔装打扮混进斯莱特林地窖的事——你们进过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了！不公平！那我也要去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这一次，马尔福少爷终于决定用上他的嘟嘴的招数——救命~~哈利举着白旗在心里哀叹：
“但是，你真的想去格兰芬多塔楼？”
“那当然，作为一个认真负责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我有责任对我的所有学生的情况进行深入地了解，不管他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
谁要相信那张一脸无辜的漂亮小脸，他就肯定是疯了。
“……好吧……”哈利觉着自己已经疯了。
同样的，作为交换，哈利转了转眼珠，心里又有了另一个算盘说：
“这么说，我也应该多到斯莱特林去转转。上次怎么能算数呢？我和罗恩才进去了几分钟，而且还是那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想，我也有责任丢我的所有学生的情况进行深入了解吧——作为你的助手？”
某种怀疑论的眼神盯着哈利瞟了好几眼，不过，哈利也会扮无辜，嘿嘿，他的学习能力也不差，只要他真的愿意去学。
哈利也确实有些好奇，在听过马尔福的那些小故事以后。也许当年两个学院确实生活在对彼此的很多误解之中，那些他从未想过会发生在斯莱特林的小故事。说不定我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来，自从老斯莱特林愤然出走以后第一个到斯莱特林作“深入考察”的格兰芬多呢，哈利不无得意地暗自想着。哈哈！哈利·波特，他总是特殊的！
当然反过来说，也许德拉科·马尔福也是一个那么特殊的斯莱特林。
他们各自的“拜访”都不能算平顺，但确实是非常有趣。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若是和过去的旧友重返霍格沃兹，虽然也可以重温许多有趣的回忆，但那些回忆太熟悉。现在却不一样，一切都在异常的熟悉和异常的陌生中酝酿出非常独特的风味。怀旧般的温馨和探险式的刺激竟可以如此和谐地融为一体，每时每刻，都在哈利心里增加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酥麻麻的暖意。
更别提当哈利引着马尔福走向胖夫人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尖声高叫和周围那些红金色围巾的学生受惊过度的表情都太棒了，就连路过的皮皮鬼都吓呆掉忘记对他们恶作剧。同样的，稍后哈利跟着马尔福走进斯莱特林地窖那面墙壁，至少有十个以上的学生从座位上跳起来似乎准备摸出魔杖对准哈利（你看，斯莱特林就是要坏些）。马尔福则一脸“如果当年我说‘波特与狗不得进入’没人敢反对，那么现在我说‘波特与狗可以进入’你们也给我老实坐着”的表情。同时，血人巴罗挡在他们面前对每个学生瞪了的一眼，也有力地证明了斯莱特林王子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后来哈利才知道，马尔福似乎事先通知了巴罗帮他维持场面——在哈利的记忆里，似乎确实有记得，第一学年他们刚到斯莱特林的时候，血人巴罗就对马尔福家的继承人特别感兴趣，立刻坐到了刚分好院的马尔福旁边，那时候的马尔福还很有点儿怕阴沉沉能把全霍格沃兹的鬼魂都慑服的巴罗。但是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变得那么密切了呢？
哦哦哦哦哦！马尔福到底用了什么招数连血人巴罗也迷住的？为什么他就从来不用这些招数对付自己！！！郁闷啊~~~~~~~~~~
当然，也有哈利仍旧不想用在自己身上的，马尔福少爷的“招数”。
比如他所熟悉的冷笑、讥讽和各种恶毒阴招。
可是，自己若是被冷笑、讥讽和恶意整治的对象，当然是件受不了的事。但如果哪一天换成自己讨厌的人来承受马尔福少爷的毒蛇一样的恶意，真的，那就真是——
爽呆了！

这一个月里，他们已经遭遇了N次各种无聊人士的骚扰，为着最近哈利重新沸腾起来的“名气”和八卦。马尔福和这些事也关系密切，所以他们在这一问题上更加无疑成了“自己人”。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哈利并不是不会应对这些人。但是他很高兴看到德拉科·马尔福象一只被惹怒的小猫那样，挥舞着他的犀利的小爪子，把那些人弄得灰头土脸的场景。而且私下里他悄悄承认，要论起整人的恶毒本事来，他、罗恩和赫敏加起来，都差了名声在外的斯莱特林王子老大一截。
也就是说，他竟然会觉得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起，会比和罗恩、赫敏在一起更爽。
结果他意想不到的，在这一个月里面对着他并不喜欢的那些人，心情异常之平和地保持着“稳重、宽厚、温和”的完美形象。赫敏会表扬他的！天知道他在他的两个死党面前，在凤凰社的大家面前，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表现。真的，如果你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起，你真的有足够的好心情对你的敌人发发慈悲——反正他们已经够倒霉了。
可怜的家伙，梅林保佑你们！
所以这一个月来，哈利脸上挂得最多的，就是一种“傻瓜一样得意洋洋的圣人般的傻笑”（马尔福、罗恩和赫敏在不同时段的共同评语——如果告诉他们他们三个居然有一天能意见相同，会不会让他们受惊过度昏过去？）。
但哈利就是很开心，啊啊，自己不是个好人了，他想着。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也许别的人愿意埋着头就把他当作救世主一样伟大胸怀的存在，可他去打倒大魔王拯救世界的唯一理由，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父母和朋友——那亿万人类中极少数的他爱着的几个。
他就是喜欢这样，并没有太多原则的，倒好象有点儿在耍懒的，偏偏就是要维护他的感觉。
也许有高明的心理学家会来个深度刨析，说是什么童年缺乏关爱、长期住什么碗柜的后遗症，还给他来个不健康、不正常的评语。他不在乎，他已经知道了不必去在乎。反正在心理学家们的眼睛里，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是有最“健康正常”的心态的？他们不是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种“病态”么？所以，你要找的，不过是一个符合自己的“病态”的人就够了，不是么？
哈利曾经以为金妮会是这样的人，但是后来他知道“你一直忙着拯救巫师界呢……也许正因为这个我才这么喜欢你”这样的话确实是真的，金妮仍旧是那个因为他是救世主并且希望得到一个救世主的女孩，她可以纵容的那个人也不是哈利而是“忙着拯救巫师界”的“哈利·波特”。不过至少金妮还是好女孩，她没有骗他，仅仅是每个人在青春少年时的盲目，并且在弄明白自己到底喜欢的是哈利还是“哈利·波特”的时候，和他平和地分了手。
所以所以，到最后他还是郁闷着为什么过去，德拉科·马尔福没有——或者自己没有给过他这个机会——向哈利显示过，当他要维护“自己人”的时候，有着多么强烈的态度。如果曾经他和哈利确实交上了朋友……
哦！哈利·波特真、的、是、郁、闷、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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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做德拉科·马尔福少爷的朋友，被呼来喝去一下下，还是免不了的。
就象现在，用魔杖小心维持着一大堆盒子袋子的平衡，跟在趾高气昂的马尔福少爷旁面走路，就真的活象一个小精灵跟班。
确切地说，是马尔福少爷身边和身后跟了三个小跟班中的一个。并且其他另外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