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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by汐如(耽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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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杰倒是不同于一般的孩子,在谨打的越疼他的双手就抬的越高,伸的越直。尽管在谨依旧是保持着同样的力道,一样的频率。可是,在疼痛的刺激下梓杰所能反应的信息就是疼。再有就是那溶在骨血里的倔强。梓杰从小在摸爬滚打中长大,但却也是更加深刻的磨砺了对当时的梓杰来说唯一的财富,那就是唯一残存的自尊。梓杰一直信奉着一个理论,他可以被打死但绝不会软弱。
在谨看着梓杰伸的笔直的小爪子,明明是那种可怕的暗红色,像个小包子一样。可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落在在谨的眼里却是这么的苍白。看着那都快低到胸口的小脑袋,微微颤抖着的双肩。在谨知道这小孩子是要哭了。却又倔强的不想让自己看到。可是,这砸在地毯上的眼泪却像是要化了在谨的心一般。
“你可以叫他叔父!”在谨语毕落下了最后一戒尺,略带些孩子气的玩味说道:“当然,你要是想叫他婶婶也是可以的。”
“恩?”梓杰有些狐疑的抬起脑袋望着在谨,长长的睫毛上氲着泪水,看起来那双眼睛湿湿的很是可怜。但出乎在谨意料之外的是这孩子居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有骨气!好儿子!”在谨把梓杰的一双小爪子捧在手心里吹着,面上却满是赞许。
作者有话要说:谦儿虐不下手~
就虐虐梓杰了~
☆、流逝59
晚餐是安羽哲亲自下厨准备的,谦魅硬是要帮安羽哲一起。于是父子俩窝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准备着晚餐。冷祁寒和安羽哲对于谦魅下厨一直是心有余悸的,这儿子做的食物若说新奇倒是没有谁比的上,但味道就实在是恭维不上了。当冷祁寒不放心的来厨房探班时却是看到了相当和谐的一幕,便放心的又回到了客厅里去了。
“怎么了?”安羽哲看谦魅搅着蛋液出神,顺手拿了双干净的筷子敲了一下谦魅的脑壳,却是带着宠溺的语气问道:“想什么呐?”
“没有啊!”谦魅将眼神从刚刚冷祁寒站的地方收回,习惯性的揉了揉刚刚被安羽哲敲的地方略带了些缅怀的莞尔道:“记得第一次和爸一起做饭的时候。。。”想着那时候自己把淀粉当做面粉的狼狈样,谦魅不由的就红了脸有些尴尬的说道:“那时,可真是挺狼狈的。。。”
“后来有偷偷练过。”安羽哲动作娴熟的包着饺子,他没有在抬头去看谦魅,只是盯着面前谦魅亲手杆出来有杯口一块一块扣出来的饺皮子。回应谦魅的话,虽是疑问句却是没有一直疑问的口音,像是已经落实了这事实。
“必须啊!”谦魅有些骄傲的昂了昂脑袋,动作相当娴熟的煎着葵花虾仁蛋饼。
“还是那么要强!”安羽哲包完手中最后一个饺子才如当年一样伸手捏了捏谦魅的脸颊,这责备的语气中若是含着浓浓的骄傲,那更多的就是心疼了。
安羽哲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是要强的很,重来就容不得自己有一点不足。安羽哲至今还记得当年,谦魅以为怯水被冷祁寒以不会游泳的理由禁锢时。那个倔强的孩子再第二次回家时,身上带着那么重的伤硬是将自己浸在海水了整整一天一夜。当时自己是多少次想去把那孩子拉起来,却是都被冷祁寒所阻止。还记得这孩子被捞起来的时候,身上的上已经被海水泡的发白,后来倒是学会了游泳。但代价就是持续多日的高烧不退。
所以,对于谦魅这种近乎变态的要强,安羽哲是不反对的但却从不会去鼓励,甚至当每次儿子突破了自身的极限,拖着虚脱的身体站在自己面前时。有好几次安羽哲当时都是想一记耳光扇过去。只是那时的谦魅对自己还是心存芥蒂,那时安羽哲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那孩子。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所以安羽哲一直也未对此说过什么。只是冷眼旁光着冷祁寒赞扬的表情,晚上和冷祁寒大吵一架为这件事的完结。
其实,安羽哲个人一直倒是觉得儿子有些小小不足就很好,至少这样自己就可以有理由去多守护儿子一些。倒是冷祁寒一直都是大大赞扬着谦魅这个习惯,说是和自己很像。安羽哲有时真的会觉得谦魅比起自己更是像冷祁寒的亲儿子,这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性子就是如出一辙的淋漓尽致。但经过这些年安羽哲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几乎变态的要强,或者说是几乎苛刻的自律。因为,安羽哲渐渐了解想要在这样一条处处充满荆棘险阻的路上生存,这样的自律是必须的要素。所以,面对这些都是浅浅莞尔来掩饰眼神里要漫溢的心疼。
“这是儿子选的路。。。”谦魅浅浅微笑着翻着锅中的饼子,只是这笑容里饱含了太多的无可奈何。若是搁十几年前,谦魅会毫不犹豫的说道‘这是我的命’。直到离开了父亲们身边这些年,自己做了父亲后谦魅才渐渐的明白当年的自己行为处事是多么的没心没肺。仗着父亲们对没有给自己一个完整的童年而衍生的无尽愧疚,总是不经大脑的去肆意的挥霍着父亲们的疼爱。
谦魅依稀记得当年自己再次出现在辰儿身边的时候,那样满身伤痕的孩子拒绝着自己的帮助,多次的离家出走来逃离自己的怀抱。当那孩子最后一次离家出走时,自己找回这孩子时第一次没有打他。只是淡淡的问为什么。说是如果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自己就彻底放开他。谦魅依旧清晰记得辰儿当时眼泪的味道,那孩子只跟自己说了一句‘这是我的命’。那一瞬间,谦魅好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是谦魅才了解,原来这么一句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是有着这么大的威力。谦魅可以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却是被儿子这么一句话彻底打败!心里痛的无意名状!自责,悔恨,心疼交杂着活生生的像是要把自己撕裂一般。也就是那一刻,谦魅是第一次觉得当年的自己是那么一个自私的坏孩子!是那么一个不负责的父亲!甚至也不是个好恋人。有那么很长的一段时间谦魅是在内心的自我放逐中度日如年的挨过来的。
“长大了!”安羽哲听谦魅居然这么一说,微微一怔随即笑的很随和。这一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儿子真的长大了,甚至是更贴心了。安羽哲觉得自己应该满足了可是为什么总是不可避免的那么些薄薄的失望。甚至连安羽哲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更年期综合症了。
“辰儿都是大孩子了,谦儿再不长大不就是老顽童了!”谦魅说笑着,随即话锋一转身子顺势无骨的往安羽哲身上依靠,歪着脑袋并不舒服的枕在安羽哲肩膀上道:“在爸这。。。谦儿永远十四岁。。。”
“行了!都糊了!”安羽哲知道这是儿子安慰自己,却也是这贴心的孩子的真心。
“不会的!谦儿有自信的!”谦魅扬了扬手上的锅铲,起身拎着煎锅潇洒的将煎饼抛起翻了个身,转身就冲安羽哲骄傲的昂着下巴。
冷祁寒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在谨难得和梓杰相当有默契的并排坐在桌前,双手在桌上支着倒三角拖着脑袋。一致的蹙着眉,目光转睛的盯着那扇落地窗状的手推门。在谨倒是不动声色看的入神,梓杰则是时不时的点头摇头还配合的嘶嘶抽气,要不就是啧啧咂舌。
“父亲!”在谨发现冷祁寒靠近后便已经垂首站立,中规中规的鞠躬问候。
“大爷爷!”梓杰虽然顽劣,但跟了在谨这么久也些人事还是懂的。在冷家这样的大家族里长辈站着就没有你晚辈坐着的道理,故而也随着在谨的样子对冷祁寒问候,随后相当拘谨的立在在谨身边。
在谨把儿子的成长看在眼里,虽然这样的举动是再应该不过了却也不免为儿子的懂事而感动欣慰和自豪。莞尔着伸手揉了揉梓杰软软的发算是来自己父亲不太纯熟的表扬。但流露出来的却是相当相当外露的宠溺。这是不同于当年对辰儿的态度,倒不是在谨不喜欢辰儿。只是那孩子长的太像谦魅,性子却是像极了那么挖空了自己心的男人。在在谨的眼里,辰儿更像风一些,无论性子还是眼神都像极了风。时而顽劣不堪,时而跳脱不羁,时而狠厉决绝。。。那些一点一滴让在谨实在是没有容人之度的对辰儿露出宠溺之情。自辰儿离家出走后,在谨这样问过自己。在谨!或许你真的是个狭隘的人吧!
其实风看过谦魅的房间后,便将辰儿带到了这个风看来很舒适的花园里练功。其实,冷家的下人早就先带风看过了冷家大的近乎奢侈的运动场却被风以一句空气不流通给否决了。这不已经整整一个下午了,辰儿就一直在这被风称作空气清新的后花园练功。
风就提着跟柳条站在辰儿身边,不算精致却很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捋着手中这根柔韧性极佳的柳条,虽然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还会时不时的双手扳着柳条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远远站在室内的梓杰看到,风的手指微微一松,柳条随即弹荡的样子不由的一缩脖子,下意识不争气的往在谨身边蹭了蹭。冷祁寒看着在谨回身把梓杰往怀里揽了揽,不由的笑了。不同风那种淬了血的笑容,而是一种看淡世事的苍严。
冷祁寒这么一站就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冷祁寒却是这么不厌其烦的就这么一直看着。冷祁寒看着在谨微微蹙眉,渐渐的倒是露出写津津有味的笑容来。冷祁寒浅浅的笑了,原来这个看似洗尽铅华漠然世事的儿子还是有些好胜心的。其实冷祁寒看辰儿的第一眼就知道辰儿现在练的这套近身功夫虽然看似行云流水却是极为刁钻。对练习者自身的基本功和柔韧要求都很高,招招狠辣,每一招拆开看都是非常不留余地的杀招。是一套极不容易习练的功夫。当然正因如此缺点就是动作与动作之间的衔接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就会显得很生硬,甚至连弱点也是很容易就会被暴露出来。相反的,如果你动作到位,不稍做滞待的喘息的话,这便是一套不能说很完美但至少很有效的近身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流逝60
“重来!”在辰儿做一个抬臂下腰的动作时,风手中的柳条毫不留情的便抽了上去。这已经是风第四十次喊重来了。辰儿洁白的运动衫上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写红色的条状的印子,斑斑琢琢的看起来很是让人心疼。辰儿却是连疼的蹙眉的间隙都是奢侈的,他此刻唯一的反应就是麻木的应‘是’,然后继续他今天第四十一的练习。“腰!下不来吗?”风话音未落,手中的柳条就已经捋上辰儿的腰际,这一下打的很重辰儿轻轻一动,腰际就已经露出一抹刺眼的血红色。
“对不起!”辰儿眸子没有比此刻更亮的时候,就像是不屈的匹小狼。咬字之重不难让人听出这三个字时硬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小家伙是一狠心就又将身子往后掰了六十五度,身子疼的是不可遏制的轻颤着。
“总是练习是枯燥了一点!”风看着小家伙微颤的身子,微微一笑道:“起来吧!”
“对不起!”辰儿知道这绝不是风的宽恕,辰儿知道一套功夫练了四十来遍还不能达到要求,他已经成功的磨掉了风所以的耐性。尽管这套功夫风只演示了一遍给自己看,但是想到谦魅当年就一遍能过不由的自己都为自己觉得羞愧。
“爹爹。。最后一遍!”辰儿像是狠了狠心,咬着唇倔犟的看着风。
“我是你爹爹你求我!我自是回答应!”风在辰儿露出笑容的那一刻,话锋一转立刻扼杀了这酸涩的笑容。
“如果你是在执行任务。。。”风看着辰儿的眼睛毫不留情的说道:“或者是在受训!你是打算向敌人和你的竞争对手说拜托再给我一次机会杀了你吗?”
“对不起。。。”辰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风的话就是最纯的烧刀子直接泼在了辰儿的脸上。
“有对不起的浪费口水的时间倒不如多流汗多流血!免得出去了丢人现眼不说还留不住自己的命!”风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辰儿的头已经快低到胸口了,风感觉到辰儿肩膀有些微颤着。微微一敛目,声音徒然严厉:“我不希望罚你一滴血换一滴眼泪!”
“冷辰昱流血不流泪!”辰儿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风的这么一句话给激起了脾气,无意识的这么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像是溶刻在骨血里一样。
风看着辰儿这副小模样,不由的笑了笑。他还记得这孩子还没长牙挂着口水牙牙学语时的样子,记得那时候这个孩子除了会叫爸和爹爹,自己教这孩子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冷辰昱流血不流泪’。风还记得这个小家伙第一次含糊不清的冲着啪啪扇自己屁股的小绝喊这句话时的情景,含糊不清的叫嚷带着长长一串的口水。记得那次可硬是把小绝给气乐了,当然代价就是小屁股肿了整整两天。
“还磨蹭!”风看了一眼诧异的望着自己的小家伙,敛了敛面上的表情命令道:“继续!”
“心疼了?”在谨看谦魅端菜出来,没有走伫立在这望着依旧负偶顽抗的辰儿笑着看向谦魅。谦魅却只是笑而不答的揉了揉站在在谨身边梓杰的脑袋后转身就走,在谨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一问是多么的可笑,难得有些羞涩的抿唇道:“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
“从我将辰儿交给你的那一天起。。。”谦魅顿了顿角度,笑着打断了梓杰的话有些酸楚的说道:“我就已经失去了心疼那孩子的资格。”我将辰儿作为权衡的物品交到你手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失去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资格。即使我再怎么去弥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其实啊!我已经不配那孩子一声爸了!
“原来。。。你都知道。。。”在谨不免的哂笑。
“你不是不了解我性格!”谦魅只是浅浅微笑道:“家里不谈公事!”谦魅说完便又一次折回了厨房。
在谨看着谦魅进入厨房后就开始不免在心里嘲笑自己,明明说着爱着这个人。却总是自以为是的忽略了这个人的骄傲。当年的那句‘这个世上只有我要知道的和我不要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
“我可以知道吗?”冷祁寒抱着臂看着在谨,面上虽然显得很平静但是语气却很是犀利的说道:“你和谦儿之间。。。不能说的秘密!”
“既然父亲也说是不能说的秘密!那。。。自然是不能说了!”在谨很少和冷祁寒这么说话,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在谨居然会冷祁寒说起笑来。
“晚餐后来我书房吧!”冷祁寒感觉到了安羽哲的气息,果然一转身便看到安羽哲端着一盘饺子出来了。冷祁寒顺手就接过了安羽哲的手中盘子,将安羽哲如珍如宝的揽在怀里。像是生怕安羽哲累着一般。
“是!”在谨一向言简意赅,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如接力棒一般接下了冷祁寒手上的旁子放在桌上。
“你是不是又欺负小谨了!”安羽哲看着一旁一脸惴惴的给自己打着眼色,转身狠狠的瞪了谦魅一眼。
“没!就是有些事情和在谨谈谈!”冷祁寒安抚是的给安羽哲陪着笑。
“是这样吗?”安羽哲虽然嘴上是疑问句,可是眼神分明再说不相信。在在谨为数不多的回家的日子里,只要是冷祁寒把在谨叫入书房里,这个倔强的孩子总是经常要得躺上好几天。用安羽哲的话说就是,两个犟驴撞到一起结局自然是惨烈的。
“是的!父亲并没有为难在谨!”在谨起身冲安羽哲微微鞠躬。冷祁寒立刻抛去了一个赞扬的眼神,随后就笑脸迎人的给安羽哲陪着笑。
“梓杰去叫辰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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