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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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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巧。对了，刚才我过来，还在走廊里被萧二富撞了一下呢，”展昭眯眼笑，“他说你欺负他来着。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我看他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切，你这算是替那小混球伸张正义么？”白玉堂系好了裤带，拧开水龙头冲手。
怎么可能！展昭翻个白眼给他看：“还不是担心你又冲动惹事。”
“那可真是谢谢您了——这么跟你讲吧，五爷我就算想把他怎么样，也不会是在这种鬼地方！成了，展猫儿，来帮五爷关一下水龙头。”
展昭伸手给他关了龙头：“你这么洁癖可真是麻烦啊。话说回来，我可是认真的，你再别去找三班那些家伙的麻烦了，我听说，已经有家长来学校告状了，你这样让江老师很为难的。”
“这个好解决，”白玉堂神秘地笑笑，“已经有办法了，你们等着看就好了～”说着话，踢开厕所门扇就走了。
哎哎，什么情况？白老鼠你想怎样？
其实，也没什么情况。三班几个学生的家长刚试探着闹了两天，校方还在商议怎样把影响降到最小，家长们那边却忽然安静了，学校里一切又如往常一样。
真是美好呢。晚饭后，公孙盘坐在茶几旁，一边看动画片，一边拿苹果练刀功，拼花篮。展昭围观着，评点着，顺便时不时偷他两片来吃。忽然，他看到走来走去拾掇晒好的衣服的江老师。江老师前几日的愁容一扫而空了呢，又是那种放松的笑模样了。
展昭悄悄推一下正在拿苹果叠罗汉的白玉堂，低声问他：“对了，白老鼠，你该不是摸到那几家里，给人家下了迷魂药吧？”
“别碰！哎呀……”叠好的罗汉散倒得七零八落，亏得白玉堂身手敏捷才接住了大半。
展昭捡起一个刚好滚到他脚边的，唔，苹果是洗好的，地板也是昨天刚擦过的，再加上落地没有超过三秒钟，应该可以吃。他就把苹果在袖子上随便擦擦，举到嘴巴前，被白玉堂一把抢走：“会肚子疼的，笨猫！”说着就换一个干净的给他。
这个也还不错啦，颜色挺正的。展昭咬着苹果继续追问：“你还没说呢，你使的什么妖法？”
白玉堂收好了苹果堆到茶几上，自己枕着手向沙发上一靠：“我哪会什么妖法，都是你对面那位给念的咒语。”说着向公孙一努嘴。
公孙先生？展昭疑惑地看过去，公孙抬头推一下滑到鼻尖的眼镜：“这是我应该做的……好吧，我也没做什么，就打了个电话，事情就解决了，就这么简单。”
一个电话这么大威力！打给□的吗？
嗬嗬，小同学，所以才说，你们还年轻得很需要学习啊。公孙轻笑一声：“你知不知道，那几家都是做生意的？也亏得小白他们够聪明，没真的把人打坏——只要让他们家里的生意上头忙那么一忙，哪里还有闲工夫管小学校这点家家酒一样的破事？”
“……就算是这样，先生你到底是打给什么人的呀？”
公孙望望天，手里的刀子继续飞快地雕着苹果花。真是奇妙呢，连他自己也没想过，认识才两天的人，有时也会帮很大的忙——唔，有缘再见的话，就请他吃顿好的吧。不如下次启程去旅行的时候，从金华绕个圏，登门道个谢，兴许还能会会那家伙传说中漂亮又有个性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展昭洗好了澡，擦着头发出来，看到白玉堂正在给一个大纸盒包彩纸。“小白，什么东西啊？”展昭默默数了一下，元旦过完了，春节还早，最近也没人过生日吧？白玉堂抬头一笑：“你忘了？那两位的纪念日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我还给他们免费做了个升级，这里可都是不同类型的～”……展昭翻个白眼，该说什么好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身后传来白玉堂欢快的声音：“对了猫儿，每种我都留了一个我们也试试吧？”…………………………………………咦，我发现在家里码文会各种走神各种拖沓……诱惑太多TAT咳咳，既然小剧场是无责任的，那就也给白大哥来一发……当然，本质上还是为了给鼠猫加一点……那个啥……对了，最近JJ不知怎么了，发文前总是不能预览，估计错别字会特别多……欢迎捉虫，打不打分都没关系的啦～当然，愿意跟喵了个吱聊聊阅读感受的话就更美好了呢XD
☆、过个热闹年
公孙策说，他既然已经辞去了工作，就要用职业旅行家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能为一点口腹之欲就沉溺在温暖的家中。至于要战胜自己的舌头和胃，最方便快捷的方法莫过于充分地满足它们。
央着包老师把他爱吃的东西通通烧过一回之后，已经是1996年初，孩子们停课温书准备考试，客厅的墙壁上的日历也换了一本新的。
江宁洗了几个小蜜橘，从厨房端出来，就看到公孙背着手，装模作样地在那里看日历。
“公孙，什么时候走啊你？”江宁拈一个橘子给公孙。
“……你赶我走！”剥着橘子皮，公孙略有不满。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一定是语文没有学好——”江宁迅速地纠正他，“我是在挽留你，在家里过年吧？正好今年我也不回去我妈家了，咱们人多热闹。”
这还差不多，可是——“跟你讲了约老子得趁早，已经答应了别人了，下周三就走。”公孙说着话，丢一瓣橘子到嘴里，刚嚼了两下就不动了，“……苦的。”
“哦，看来还真是冻着了。”江宁点点头，顺便瞪一眼公孙，“就是不好吃了而已，还是有营养的，不许吐出来浪费掉！”
江老师端着果盘走了，公孙低头看着手里被强行分配的橘子们，叹气。没一会，门又打开了，是阿敏拎着空果盘过来：“先生！”
公孙纳闷：“那么快就吃完了？江老师在你们大家肚子上划口子直接填进去的么？”
“先生你真会开玩笑，”阿敏小小翻个白眼，“橘子冻了发苦么，都是宁姐跟包老师在分着吃，宁姐让我们仨自己另外洗苹果去——哈？”阿敏看看公孙手里那一大把橘子，“原来先生你是享受的‘大人’待遇的，真没想到！”
阿敏你都被他们教坏了！公孙按开电视机，找了个在演动画片的频道，去坐在沙发上剥橘子吃，誓要把橘子皮丢得满茶几都是。想想还是不够过瘾，等阿敏端着洗好的苹果跑去对门了，公孙干脆起身去储藏间，搬出一个小酒坛来。咦，好像苦橘子配上淡淡的菊花酒，味道还不错……
一醉一醒，时间过得真快。到了公孙再度出发的这天，恰是北城一小期末考试的日子。
抽不出时间去送站，包老师给公孙多煮了几个鸡蛋，拿大手帕扎起来，放在他随身背包里，隔着厚厚的帆布都能摸到，热乎乎的。江老师则略有伤感：“这人啊，还真是奇怪。就拿公孙你说吧，手脚又懒，嘴巴又馋，还偷我的酒喝，可是一说要走那么远呢，我还真就舍不得你了……对了，这路上你可不许喝酒！”说到这里江老师严肃起来，“就你那点点酒量，万一出点什么……再说了，你还要去看大白的，那是有讲究的人家，带着酒气会失礼让人笑话！”
包老师正帮公孙提起包，准备送他下楼，也点头：“这话公孙你是得记着，别的都好说，主要还是注意安全。”
“哎，别说，还真是有点找回当年我爹送我去上大学前的感觉了啊。”公孙笑笑，挥手，“都别送了，你们也该收拾东西去学校了——小鬼头！你们都要好好听话考得高高的哦，尤其小白你，算数再马虎丢分就别说我教过你了，哈哈哈哈！”
白玉堂正爬在沙发下面帮阿敏捡橡皮擦，听了这话也跳起来挥手：“放心好啦～有先生这样的师傅，我怎么可能好意思说去出的嘛！”
事实证明，要白玉堂算数不马虎这事确实不可能。不过无论如何，考完了试这一学期就圆满了，可以跟着娘去逛市场置办年货准备过年了。
外公已经过世，外婆被小舅舅接去广州养老了，年三十清早起来，江老师携一双儿女按着免提键给老妈拜了年，顺便聊这几个月来的芝麻绿豆事。一场电话聊得很开心，末了还是老妈妈说她那边汤锅烧糊了才放下电话。
这是白玉堂第一次在自己家里过年，很有新鲜感。趁着娘亲和外婆煲电话粥的工夫，他就带着阿敏爬低上高地装饰房间——昨儿娘在年货场里杀价有方，多饶了好几个小红灯笼呢，得研究研究怎么挂起来。
“还有点歪？”阿敏站在客厅中间，看白玉堂踩着沙发背，给天花板镶贴彩灯串。“等下别动，小白你把左边那个灯笼再挪挪，挪半厘米。”
怎么可能歪呢，五爷我的眼睛就像尺子一样准。白玉堂不服气地想着，习惯性地后退一步去打量，踩空——
“啊——”阿敏捂眼睛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江宁听到这么一声，丢下正在剥着的蒜头跑出来，却见儿子正一脸无奈地拍着阿敏的肩膀把她推到沙发上去坐：“真拿你们这些女孩子没办法，那么胆小！”
“宁姐！”阿敏被塞了个靠垫在手里，定定神，和江老师告状：“刚才小白差点跌下来！”
白玉堂耸肩：“不是差点，是已经掉下来了。”说完，他看到娘皱眉头，赶紧又补了一句，“不过我翻个跟头就站住了么。”
“那也不行，太危险了。”江宁瞪儿子一眼，“早就说过彩灯留给包老师去挂的，你逞什么强，给我来厨房，剥蒜！”白玉堂的脸瞬间皱了，他最讨厌剥蒜了。
结束了寒假特训赶回来过年的展昭，一推门就看到包老师在挂彩灯，阿敏跟在他后面给他递胶布，接剪刀。听听厨房里传来爆锅的愉快气息，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年要和小白一起过！
“展小猫！”展昭才刚放好书包，早被厨房里扑出一只白老鼠按在换鞋子的小板凳上就是狠狠一顿乱搓。包拯回头看见，呵呵笑着对阿敏挑眉，阿敏小姑娘也捂着嘴巴笑个不停。
江老师听到外面热闹，捶捶腰板出来瞧：“哟，昭昭回来了！路上累坏了吧，车子挤不挤呀——小白！闹够了赶紧去给昭昭倒水喝！”
“噢。”白玉堂随意点点头，“呐，猫爷，上座等伺候？”
展昭这么三好的学生，果然会自动跑去厨房帮江老师洗米择菜。江老师笑眯眯地指点他什么样的菜叶要丢掉，抽空子也丢个鄙视的眼神给自己儿子：你看别人昭昭多么积极主动勤劳好学！
捣好了蒜泥正在帮忙剁肉馅的白玉堂对娘一吐舌头，回头却看到展昭摸起来小刀子：“停！展小猫你要做什么？！”
“……削土豆皮啊。”展昭眨眼，有什么不对么？
“……你还是把刀子放下吧，那种兵器不适合你。”白玉堂心道，也不知你削下来的会是土豆的皮还是你自己的。看着展昭略受打击的样子，他抓抓头，去架子下端出一盆刚发酵好的面团：“呐，给你玩这个，乖哦～”
面团？这个要怎么玩？展昭伸一根指头，戳——咦？粘、粘住了！用力拔出来手指，上头都是白面糊糊，他想把面糊糊摘掉，却是越弄越多，没几下就搞得两手都胶住了。
旁边江老师噗地一声笑：以她对儿子的了解，这绝对是故意耍展昭啊。不过呢，和面确实是这厨房里最安全的工作了。笑够了，她站起来找一包干面粉，教给展昭怎么和面，看着这孩子认真学习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她也玩心大发，趁昭昭不留神，在他脸上抹两道白胡须！
包老师看看满屋子追着展昭要拍照的小白，不由得也被这种充满阳光的氛围感染，吹起口哨来。待他搞定了房间装饰之后来检阅厨房里的进度，也是惊喜交加：“大家真能干啊，帮大忙了。所以说，这面是用酒和的么？哎这土豆丝谁切的，刀功……”
江宁掩口轻轻咳一下，包老师赶紧表示：“刀功很到位，切得很匀称么！”就是有那么，唔，一点点粗。
吃货的年夜饭一定要完美，这预示着未来的一年中都有会吃不完的美食。
全家人吃到肚皮圆滚滚，横七竖八挤在沙发上看春晚。白玉堂小朋友说，他算虚岁已经是两位数了，也要参与守岁活动。江老师啃一口苹果：“两位数的人了，我管你？”
电视里头唱歌跳舞，电视外头吃果子嗑瓜子，窗户外面还有人帮忙放鞭炮烘托气氛。交流一下对节目的意见，畅想一下明年的发展计划，夜色也深了。江宁看她最爱的赵丽蓉老师演完小品，回头一望，孩子们也露出些倦色了。
阿敏是好孩子，乖乖听话去睡了，白玉堂却坚称自己没有问题，顺便按住展昭：“猫是夜行动物，这种时间，一天的生活才刚开始呢！”
结果一个小时后，新年钟声还没敲响，小鼠小猫细细的呼噜声已经此起彼伏了。
包拯想抱孩子送回房间去，被江老师比了一下食指：“嘘，等我找条毯子来，就让他俩这么睡吧。”
“这么睡？”包拯看看俩孩子，展昭枕着一只大靠垫，白玉堂干脆就枕在展昭肚皮上，小胳膊小腿什么的都绊成一团了。“睡到明天早上，会压麻的吧？”
江老师已经抱着毛毯回来了，一边往孩子们包起来一边小声笑道：“没事，也是一笔人生经验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07年1月。“猫儿，今年过年，跟我回家见我娘吧！”“……我每年都回去见江老师的好吧？”“那怎么能一样？今年可是有‘实、质、性’的突破！”………………………………………………………摸头傻笑，刚才喵了个吱好像真的有话想说来着，结果……敲完小剧场就忘记了……
☆、流浪的白玉花
长长的寒假，就在鞭炮的声音和大鱼大肉的香气中过去，一转眼天气开始回暖，又快到开学的日子了。
连续恶补了三天的假期作业，白五爷扣上钢笔帽，一拍桌子：“太祖教导我们说，男子汉志在四方，大好青春一直守着屋子里，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嘛——走啦，展小猫，五爷带你出去耍耍，开开眼！”
开眼什么的，当然只是信口那么一胡说。点点大的一个小县城，南北东西各有几条街、哪条街上开的什么店、住的什么人家，白五爷早已烂熟于心。白五爷甚至自称认得整个县城里任何一只有主的、无主的猫咪。
“不信？我给你见识一个！”白玉堂拉着展昭到一处居民楼区，四下里扫了几眼，轻轻打了个响指，果然，一只小小的猫头从墙角探出来，还奶声奶气地冲他们“喵”了一声。
白玉堂得意地介绍：“看见了没？这个小家伙是去年新生下来的，还没人领走呢。你看它多小，”说着他就跨过去一步，拎着后颈把小猫提过来，“多像你！”
展昭看这只小猫，奶白色的身体小小的，绿色的圆眼珠大大的，似乎很好玩的样子。他就试探地在小猫头上摸了摸，小猫又是“喵”的一声，舒服地闭上眼，歪过脑袋露出脖子示意他给抓抓。白玉堂顺势把猫塞在展昭怀里。
玩了一会儿，展昭忽然想到：“不对啊，小白，你不是老鼠么，怎么会和猫玩得这么开心呢？”
“……这一只不同，它是你儿子。”白玉堂站起身来摸摸鼻子，仰头看天上飞过的麻雀，胡乱编造着。
展昭给小猫挠下巴的动作一顿，未及反驳又听到白玉堂说：“它刚才叫你‘妈妈’，问你要奶喝呢，你没听见？”
一个说完就跑。
一个撂下小猫就追。
小猫在原地似乎有点疑惑：“喵？”随即忘了刚才的事，转身去舔好心人清晨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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