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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中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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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照你想的活下去就可以了。』
「老爸……」
『保护著想要保护的事物、实践认为是正确之道的事,只要你能获得属於你的幸福就好了。』
一心慈爱满溢到令人几乎觉得难过起来的温柔声音,让一护的双眼一瞬间像是快哭出来似的眯了一下。
『不论你选择了谁、与谁别离,你都要相信自己的选择,所以就照你的想法过活吧。』
「……」
就算想回答些什麼,涨满了一护胸口的温暖情感,都让一护就像喉咙哽住了似的,声音完全无法发出来。只能紧紧地咬住牙齿、抿住双唇,不断地点头。
『我爱你喔,我自豪的儿子。』
不论何时,我都会思念著你。不会有一分一秒的遗忘,不论何时都爱著你。
「……喔。」
对著含有力道又沉稳地放入了感情述说的一心,一护摆出了连自己也知道完全不成样的笑脸,以乾哑的声音回答了。
而后再一次对一护露出强而有力的微笑,一心的身影便自萤幕中消失了。
「浦原先生。」
被一护柔和的叫住,萤幕里的浦原不禁双肩一震。
「我绝对不会让你制作的崩玉被人恶用的……所以,你已经不用露出那麼哀伤的表情了。」
『……』
「因为你把崩玉藏在我身上的关系,直到现在它也才一直都没被拿去作恶,反而是我要感谢你啊。所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没问题的。」
『……一护小弟……』
一护安慰似的温和声音,令浦原的胸口毫无缝隙地被暖和又温柔的东西给浸满了。
那凝固冻结著的,从那一日起就持续不停地苛责这浦原身心的,这份由悔恨、悲愤、自责构成的几乎令人发狂的罪恶感,因一护那柔顺的声音而剥落了些许。
已经够了,你不断自责的事,我都知道。
请求赦免什麼的,他没有资格有这种想法,连自己也觉得不能被原谅。
为了要满足自己身为科学家的欲求而创造出如此危险的物质,根本没考虑到之后的事态,这是多麼任意妄为的愚蠢及傲慢啊。因为这样的私心,导致牺牲了一名婴儿,而这名婴儿又在十数年后,有了更加悲惨的牺牲。
但即使如此,那个孩子身上也看不到憎恶及怨恨,没有说出责备,取而代之的是给予了「没问题的」这样安慰的话语。
他没有要求听任何的忏悔、道歉或是辩解。
『……谢谢你……』
能对这样的一护说出的话,除此之外怎麼也想不到了。声音,少见地颤抖到令人难堪的程度。
「喔!」
似乎很满意浦原的回答,一护嘴角缓和了下来开心地微笑著。听到少年的声音,浦原像是要献上祈福似的闭上了双眼。
「一护君。」
将视线自萤幕里因低下了头所以看不清脸庞的浦原身上移开,京乐温厚的目光朝向了一护。
「京乐先生。」
凝视著京乐,一护的双眸沉静且平稳。
「以后,还要回来这里喔。」
「嗯。」
「你说了喜欢的这个世界,我们会好好守护住的。」
「嗯。」
「所以,你就按照你所想的,对惣右介君说教的事要好好地坚持到底喔。」
「嗯,我知道!」
像是没想到京乐冒出这样的说话方式,一护破颜一笑,而后将视线转到京乐身旁的浮竹。
「要保重啊,浮竹先生。」
「一护……」
「别太勉强自己了,你已经到了身体变差的年纪了嘛,可别忘了吃药喔?」
对於到了最后的最后也依然为自己操心的一护,他什麼话都无法回应,觉得至少不能再让他更加担心似的,浮竹轻轻地、用尽全力地在扭曲的脸上挑出一道笑容。
「冬狮郎!你已经够努力了,该学会让自己稍微放松愉快了吧!乱菊姐!如果冬狮郎又连别队的工作都揽过来做的话,你要好好地训他喔!」
「……!」
「……了解。」
日番谷像是要抑住情绪似的皱紧眉头、紧抿住嘴唇,而乱菊则是在泫然欲泣的脸上,露出如鲜花绽放似的漂亮又艳丽的笑容。
「白哉!招待的点心每次都很好吃!我很开心!恋次!谢谢你教了我很多事!你快点升官吧!」
「……以后的点心也会准备你的份,你什麼时候回来都可以。」
白哉像是在脸上硬是黏贴了能剧面具般的面无表情,却以再认真不过的声音说出的这些话,让一护露出了害羞般的表情听著。
「……谢啦,白哉。还有,你可别太欺负恋次啊?」
「到了这时候你不要还在担心别人啦!」
这句太像一护才说得出来的话,让恋次脸颊一片潮红怒吼了,一吼完,他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似地,颤抖著双肩低下了头。
「七绪姐!别太对京乐先生生气喔!碎蜂!你教给我的白打帮了我很大的忙!」
「井鹤哥!修兵!雏森!」
一个接一个地对死神们传达著话语的一护,到了吉良、雏森及桧佐木这里便停住了话,而后,以饱含了强力决心的目光凝视著这三人。
「你们什麼错都没有喔,所以不要再自责了啦!我啊,可不会让你们的上司做坏事的!」
一护那粗鲁但又满溢温柔的话,让雏森的眼睛不断地落下了泪珠,桧佐木小声又悔恨地抛出一句「混帐!」,而没有发出声音的吉良,挪动的唇瓣却确实地传递著「谢谢」。
「卯之花小姐还有勇音姐也是!长久以来受到你们的照顾了!非常感谢!」
「帮我转告去现世的剑八,别老是找人吵架,该认真的做业务工作了!还有叫八千留不要吃太多零食啊!」
「射场先生!要好好珍惜你太太!狛村先生!不要再戴面罩了!你原本的样子帅多了!」
「老爷爷谢谢你!好像有了真正的爷爷的感觉,我真的很开心!你要长命百岁喔!」
「其他人也要多保重!告诉大家,可别简简单单就死了啊!」
大声喊著的一护的声音,不知何时起就带上了泪意。但就算如此,一护脸上没有一丝阴霾的爽朗笑容仍是没有改变。
叫过在场的所有人之后,片刻间,一护连眨眼也舍不得似的直盯著大家,就像是要将他们的身影鲜明清晰地刻画在脑海里一样。
而后,他缓缓地闭上双眼,深呼吸地大大吸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令人感到足以信赖的坚定表情,转身对著伫立在后方,始终没有开口的蓝染。
望向蓝染的脸庞,笔直地探进了那对透明的桧木色双眸。
「走了。」
毫无任何踌躇的一护凛洁的声音,贯穿了蓝染的心口。
一护的决心没有丝毫迷惘。
不为其他,我是因自身的意志才要跟你一起走的。
不论发生何事也决不践踏这番心意,映照出清冽光辉的琥珀色目光,如实无碍地将他的心思传达给了蓝染。
明明这样的他,自身比谁都还要来得冀望。
但直到那个时刻来临,眼前这名孩子的存在却让他觉得在作梦。像是醒来的那一瞬间,就会如同霞雾一般,毫无痕迹地消失的梦境一样。
「一护。」
「小一护。」
听到东仙及市丸用有些无依的声音叫著自己的名字,一护像是有点无奈、但又感到放松似的对他们露出了微笑。
「……过来。」
蓝染以沉暗的眼眸看著这样的一护,用没有起伏的低沉嗓音开了口,箝住了一护细瘦的手腕以稍强的力道将之拉了过来。对蓝染突如其来的动作措手不及,一护重心不稳地随著对方动作的作用力而轻轻碰撞了蓝染的身躯。
没有将他相拥环抱,方才还俯视著维持著撞上了自己胸口的姿势就抬头望著自己的一护,蓝染倏地将视线从他身上离开,仰望著尸魂界万里无云的蓝天。
像是打出什麼信号似的,在没有箝住一护的另一只手伸向天空,作出揭开的动作之际。
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出现了裂缝,自那其中像是要将天空与大地连系起来似的降下了炫目的白光,而那道呈现方型的直束光芒在一瞬间就将一护等人给包覆住了。
「『反膜』!!」
有人叫出声。
那道光芒,是大虚在帮助同族时使用的光之防御壁。被那道能完全遮断隔绝里外的光芒包围住的话,就完全没有办法触碰到待在里面的人了。
接著,被光芒包住的一护等人,像是被引导似的升上了空中。
一护的手一直被蓝染抓著,就算想挣脱,一护也没看到对方有想放开的意思。
「一护!!」
这个叫声是谁喊出来的呢。
与仰望天空的令他钟爱的死神们不断地拉开了距离,怎麼能哭呢!一护顺著视线俯瞰下去,皱成一团的脸上满满地尽是笑容。
在那时,虽然很微小,但他注意到了紧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张冰冷的大手似乎加重了力道。
「最喜欢了!不论是你们,还是这个世界,我都最喜欢了!!」
连声音都为之沙哑,一护尽其所能的以最大的音量喊著。
只有一点也好,希望这道声音能够送出去。只有一点也好,希望能传达出自己的心情。
在天空的裂缝将一护等人纳入之后,白光像是完成目的似的悄然无声地收窄了,终至只剩一丝光线,而后就这样溶入到空气之中。
同一时间,裂缝也不断地缩小变细,直到成为单一的细线后,就如同最初时空无一物似的消失了。
那就是,宛如瞬间、也宛如永恒的。
被死神们所深爱的少年与、钟爱著死神们的少年间的,离别。
Act。13
昏暗的天空沉暗无光。
被泥沙覆盖的贫脊大地,不见任何活物的踪迹。
灰与白与暗黑。
这个世界萧索无色。
在那名少年到来之前。
冰冷的石壁,带动流动其中的空气更加冰寒。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一片静寂的昏暗走道的某一角落,自门扉浅浅开了道缝、透出些许光亮的房间里,传出了大动肝火似的怒声。
「可是,你待在这里很难受吧?」
「不难受!」
「但是,你的脸色很差。」
「我没感觉难受!」
就算市丸示弱似的规劝、东仙叮嘱似的担心著,一护仍是相同的回答。
对於一护逞强的表达方式,市丸与东仙一脸为难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不想再听那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覆那些他听到腻的事,一护顶著生闷气的脸转身背对了他们。
「一护……」
在一脸担忧地看著一护的东仙的手上,是一套与护廷队队长羽织相异的纯白色衣著。
「只要穿到习惯这个瘴气为止就好了。」
「我不需要!那种破面穿的衣服!」
「小一护……」
「说了这麼多次不需要,你们也该懂了吧!」
这段不论经过多久时间也同样在兜圈子的对话,令市丸用手指搔起头来,而东仙也不禁忧心地叹了口气。
东仙拿在手上的那套简仆的白色衣装,能够将存在於虚圈的空气中会侵入体内的瘴气中和掉,是蓝染亲手制作的。
一直待在尸魂界的人,要是突然接触了虚圈的空气,体内就会像是产生化学反应似的起了变化。在这所有的一切都拥有与尸魂界完全相对性质的虚圈里,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问题,而穿上这套服装,是为了直到能习惯瘴气为止的紧急措施。
蓝染的话,就算没有穿也已经不会有事了,但因为他说了『比起做一般队员,担任队长职位的时间还要更长,总觉得没有穿羽织就无法冷静下来。』,所以平时仍是穿著外褂。
但是,一护却固执地不肯穿上这套衣服。
东仙等人不想与来到这里的一护进行争论,想尽最大可能地尊重一护的想法,但是。
「我不是为了成为你们的伙伴才来的!而是为了要阻止你们!」
不断重覆这些话的一护,脸色却是一目了然的苍白。
「我知道啊,但那个等小一护你的身体好一点了再想也可以吧?」
「不是这个问题!」
身体情况变差也是其因,但来到虚圈以后的一护始终觉得焦躁不已,不断露出敌意的模样就好像受了伤的野兽似的拼命地在威吓著,让人看了会感到非常心疼。
「……抱歉啊?」
被怒喊了的市丸却露出了似是哀伤又似是寂寥的浅薄微笑,毫无辩解的就道歉了。一护不自觉地加深了眉间的皱纹,猛然别开了脸。
「……为什麼你要道歉啊……」
房间中,蔓延著令人难受的氛围。
在沉重的郁抑气氛下,一护无法释怀地咬紧了嘴唇。
市丸及东仙两人有多担心自己,只要他们说的话就再清楚不过了。
就算如此,一护还是无法穿上那套白色的衣装。
就算胸口有空洞,就算身为剥除面具的虚。
善良的死神们,仍是把一护视为同伴,希望能共存一方。总觉得要是穿上这套白衣,就等於是糟蹋了他们的心意一样,像是背叛了他们的温情一样,所以一护才不断地拒绝。
东仙和市丸都隐约模糊地理解一护的心情,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强迫他。但是,对於身体状况一直没有改善迹象、苍白的脸色每况愈下,整个人愈显憔悴的一护,他们再也看不下去了,所以就算对方明白表现出苛刻及厌恶,就算只会得到怒鸣,还是像必要行程似的每天都拿著衣服去找一护。
看著绷著脸、噤声不语的一护,市丸再次陪笑。
「……好歹,今天的餐点要好好的吃完吧?……再这样下去的话,小一护你真的会生病喔。」
诚挚盼望地说完,市丸很快地出了房间。
在一护用难受的眼神偷偷地看著市丸颓丧的背影时,东仙将手掌置於他的肩上。
「……叫你别焦躁大概是不可能的,但我们是真的很担心你。」
「我明白……我都明白的,东仙……」
似乎想隐藏住满脸苦涩的表情,一护抱著头垂下脖颈。看著这样的他,东仙的表情也暗淡地爬上了阴霾。
「蓝染呢……?」
低著头的一护发出含糊不清的疑问,「在老地方……」,东仙却只能半是犹豫地回答,而对方的回应也让一护又紧咬起双唇。
明明是按照自己的意志才来的。
不想看到蓝染犯下罪愆,并且,阻止了蓝染,也和守护住一护所爱的那个世界这件事有连带关系。
是为了世界的平稳安定、还是为了世界的秩序伦常,他没想过这麼艰深的事情。
只是想告诉他,在世界毁坏了之后是什麼都不会留下来的。他不希望,让蓝染抱持著无法得到救赎的虚无空妄。
无情冷酷、桀骜不驯的这名男人,并没有强硬逼迫地将他掠走,而是希望他能以自身的意志、自己跟著他离开。
以这股笨拙万分的情感,冀望著与一护共处一方。
自己的声音、自己的想法,都还能传达给蓝染。
一定可以阻止他。
明明是因为这样相信著,所以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到底、是为了什麼才会来这里的……」
饱含自嘲的低喃不经意地自唇瓣中流泄而出。
蓝染自来到虚圈之后,就宛如身为纯粹的科学家一样,整天都关在房间里研究如何剥掉大虚的面具。
虽然东仙及市丸被允许出入那个房间,却没让一护知道它位在这个过於广阔已至於感到荒凉城垒的何处。最大的主因,还是因为虚圈的瘴气缘故,一护连要走出这间分予给他的房间都非常艰难。
在一护就这样只能无意义地消磨著光阴的这段时间,蓝染仍陆续地剥掉虚的面具使破面诞生,在不久后,想必就会使用从自己体内取出的崩玉,让破面进行成体化吧。
因自身的无力而自责,只能低下充满了哀伤情绪双眼的一护的身影,东仙始终一脸沉痛的无言凝视。
深入这个毫无装饰、一片冷清城垒的地下,张设了结界、蓝染进行研究的屋所便在此。
「蓝染队长。」
「什麼事?」
蓝染头也不回地,以淡然的声音回答了东仙的低唤。横摆在他面前的是,像是死了一样动也不动的、拿掉了面具的虚。
「关於一护……」
「随他高兴就好。」
像是明了对方想说什麼,东仙才刚启口的话语被蓝染冷淡地打断了。
「他可是破面呐。就算什麼都不做,身体也会自己习惯这种瘴气,只要习惯了之后,他就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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