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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求回家,求包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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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看出了瑾娘的怀疑，重噬有些不服气，“有何不可？爹爹以前也用过这法术，我自然也能用。”对于自己的灵力，他一向是很自信的，只不过是不记得咒法罢了。
居然还有人曾尝试？瑾娘倒抽一口气，屏息道，“可当真？”虽然她从未听说有此法术，但世间她尚不知的事多至无尽，如果此法当真可行，也算为少恭多增一分保障。
他既然都说了，那当然是真的！有何好不信！重噬不高兴的皱眉，“你算是不算？”他对占卜之术本就不抱希望，如果不是事关少恭和屠苏，要谨慎行事，再加上见先前少恭真因此法找到玉衡，他也不会开口。
瑾娘细细的打量着眼前少年，不得不说一个小小少年能知道这等法术，着实让人无法相信，万事皆有可能，算算又无妨，反正她也正因担心百里屠苏与少恭约定的那日会生变数，才有意要帮百里屠苏算卦的。
只是，她明明听方兰生说百里屠苏不希望少年担心，所以不准备将一切告诉这少年，那为何这少年又会……
瑾娘迟疑的看着重噬，“百里公子可知道此事？”话虽这么问，但她也多少能猜出答案，既然与魂魄有关的法术定属高深法术，不但要消耗巨大地灵力，连施法者也要承受一定的风险，以对着少年的态度来看，勿说百里屠苏，就连少恭知道后也绝不会答应让少年冒险。
“要不是我偷听，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呢！”重噬撇撇嘴，嘟囔着。瑾娘不提还好，此次一提倒让他在心底压抑了已久的困惑找到了一条倾泻的道路，难道屠苏他们一直瞒着他也是因为跟这瑾娘一样，不相信他的实力？！心情有些不好的重噬越想越觉得可能，随即困惑便尽数转化成了不满，“我与你说的这些决不能告诉屠苏他们！”他记得第一次偷听的时候，屠苏说过会带他去找少恭，这也正好能让他施法，如果屠苏知道他的打算，肯定会想办法将他撇下，自己去找少恭的！
“这是自然。”早便想到这层的瑾娘点点头，看着少年那透着认真决然的小脸，她心里万分动容，年纪尚小，却有这份勇气，能为了少恭，甘愿拿性命冒险一试，也着实难能可贵，“即使如此，那我现在就开天眼，为你一算命数。”今日本是没有这打算，现在就当是她的一份心意吧，况且当初她也答应过少恭帮这少年一探命数。
至于那个与少年的约定，本便是玩笑，自是不必计较。
只是，瑾娘却不知，重噬本意不希望承他人之情才会提出那番话，对重噬而言，他答应了瑾娘一件事，瑾娘为他做一件事，相抵之下谁也不会亏欠与谁，当然……既然他能承诺，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所谓开天眼是透过元神窥探寻找出天册中所记载的与此人魂魄相系之命数，短短的几字便决定了此人一世或者永世的命运，无法更改。正因如此，命数亦决定了魂魄的下世轮回，莫说活人就连荒魂都总会有所定数，直至其魂魄完全消散。而这少年——她竟什么也看不见，就如同她所寻找的本就是空物一般，无根无缘，比一片空白都尚且要干净。
瑾娘猛然睁开眼，放在重噬肩头的手微微颤抖，一如她此时的心情，震惊而又无法相信。
“如何？可有看到什么？”看瑾娘这表情，重噬得意的眯眯眼，故意发问。
“你……你……”瑾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是她的法术出了问题？还是……难道……这少年？！瑾娘心中突然闪过一念，知道少恭与百里屠苏之间的事后，她虽期望过能有那卦象中所言的超脱天命者，但亦如她当初所想，是世间万物皆由天命，她也只是想想，从未当过真。
此时，等得不耐烦的重噬不禁出声催促，“如果你没看到我的命数，那便是我赢了，如此就快些帮我算算那咒法的对错！”说着，重噬左手伸进右手长袖中掏出一张纸条，向瑾娘递去。
还想着卦象之事的瑾娘怔怔的结果字条，在看清字条所写的字后，瑾娘回过了神，不解的看看重噬，“这……这是何物？”
“咒法啊。”重噬理所当然道，随后疑惑的眨眨眼，“难道你不看咒法也能知道其正确与否？”如果真是这样，他当初就应该早些来找她，也就不必心烦好几天了！
“并非公子所想，卜卦算命只能推算施法之人成功与否，无法推断真假，与命理一样主要在于施法者，而并非咒法。”瑾娘摇摇头，无奈一叹，“而且，卜卦算命本就是由命数延伸……”
“那……那没有命数该怎么办？”重噬一听，急了。
瑾娘闭目摇头，“无命数自然也就无法卜算。”
小脑袋无力的垂下，重噬失望的咬咬唇，本以为咒法与少恭所寻的玉衡一样属于死物，既然玉衡能被算准，咒法应该也行，唉……
看来他只有尽量一试了，至少也还能有一线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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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的速度让屋外等待了许久的几人心感疑惑，不由更加凝神专注，待瑾娘和重噬打开门走出来时，几人都不自觉的上前一步。
“结果如何？”望着有些无精打采的重噬和神色凝重的瑾娘，屠苏的心瞬间揪紧，难道是有何意外？
“瑾娘能力不及，无法为重噬小公子占卜出结果……”瑾娘摇头，心里却更加焦急想要为屠苏算上一卦，如果重噬小公子真的是卦象所显示所谓的超脱天命者，百里屠苏的命数应会生变，至少不会再是凶煞之命，想着，瑾娘看向屠苏，面带几分急切，“无论如何，请百里公子让瑾娘一探命数！”
至刚才起目光就一直停驻在重噬身上的屠苏眉峰间透着无限的沉重，一想到重噬现在定是伤心失落，他的心如要令他窒息般刺痛，却又无法上前安慰，因为他已无法遵守承诺与重噬去寻其爹爹直至寻到为止。听到瑾娘，屠苏才慢慢将视线移开，点点头，声音更显低沉，“既然答应，自不会反悔。”
瑾娘与屠苏走入屋内，晴雪几人则在外一边为屠苏担心，一边安慰着在他们眼里悲痛失落的重噬。
与重噬相比，显然为屠苏占卜的时间要缩短了许多，虽然出来时屠苏神色并无太大变化，但瑾娘神色比之刚才明显要好看不少。
不等众人开口询问，瑾娘便略带笑意道，“卦象中说，劫难也是转机，一早预定之事，终归要有结果……如同循环有缘方有果，缘灭亦是缘起。我虽无法通解，但此卦应算是吉兆。”原本凶煞之命能有如此大的转变，若说方才只是怀疑重噬小公子可能会是超脱天命之人，那现在她应可以肯定了。
吉兆？那就是好事？沉闷的重噬一听，立刻抬起头，这是不是就能证明他施法成功？
看见重噬心情似乎恢复了些，屠苏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至于瑾娘刚才所说的命数……封印已解，他的魂魄终会再三思后散去，又怎会有挽回之可能。
一早预定之事，终归要有结果，缘灭亦是缘起，屠苏苦涩一笑，是啊……他在得到魂魄之时，便中注定了要归还。或许……待欧阳少恭将他的魂魄吸走融合之时，便会还原当年的太子长琴，若真是如此，对重噬应是件好事……至少证明他所做的决定并无错。
伸手轻轻的揉揉重噬的小脑袋，屠苏眸中的宠溺错杂着几丝留恋和不舍，不能陪在重噬身旁，虽有遗憾，但他并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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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五日之约已到；方兰生几人天未等亮就起身前去客栈，果然刚走到客栈后院便看见屠苏站在院中正与红玉低声交谈。
“木头脸，你……真的要带着重噬去找欧阳少恭？我们一起去或许还能……”走上前，本想说或许还能打败欧阳少恭的方兰生猛然顿住；垂下头。他险些忘了；木头脸之所以会照欧阳少恭所说去做；并非只因为欧阳少恭的威胁；更为了重噬。
“苏苏……你……”晴雪神色悲然；她第一次经历这种朋友即将要离开；或许以后都再见不到的事情，她不希望这样可又不知如何阻止，毕竟这是苏苏的决定。
为什么、为什么已经是第五日了，还是什么转机都没有？那个瑾娘不是说占卜出吉兆了吗？而现在屠苏哥哥还是要去送死？襄铃揉着眼睛忍不住哭了起来，声音哽咽，“屠苏哥哥……别走好不好……”
“你们……莫须伤心……”屠苏摇摇头，虽然知道自己即将魂散，脸上神色却依旧如常平静无惧，“这两日我带着重噬去了好多地方，红叶湖，榕树林，还有我成长的乌蒙灵谷，如此已是满足。”回想着重噬小脸上洋溢的笑容，屠苏眼底浮现出几分柔和，只觉得心如被暖泉浸透，虽然他并没有告诉重噬那便是乌蒙灵谷，但也算与重噬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甚至让他感觉再不必去羡慕梦中的太子长琴。
天色已开始泛亮，也该启程了……想着，屠苏看向红玉几人，交托着他所剩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个牵挂，“我曾在暗处探视过阿翔，阿翔的伤已好了许多，以后若是……待阿翔伤愈，请你们代为照顾它，如果阿翔愿意回天墉城，便请红玉将它交托与师兄。”阿翔自他去青玉坛救重噬那日起，就一直被他安置在安陆医馆之中，本想着回来后便将阿翔接回来，可在得知一切之后，这个打算也只能作罢了，就连重噬追问起，也只被他含糊带过，与其让阿翔察觉出后担心，或执意跟着他去涉险，倒不如让阿翔安心静养。
“公子……”欲言又止的红玉看着屠苏，终只能叹叹气点头应下。
“多谢各位一路相伴左右，助我度过无数难关，承此盛情，无以为报，唯望此行顺遂，换得……万千生灵一夕太平，也能让重噬得以安全。”对着脸上皆是沉痛的几人拱拱手，屠苏转身回房，心里已然将兰生、晴雪、红玉、襄铃几人铭记，能有几位一路伴他同行并肩作战，可信任的朋友亦是他百里屠苏之幸。
被屠苏唤醒的重噬迷迷糊糊的梳洗穿戴好，被拉着走到院中，脚步还显得有些轻浮不稳，很明显还未完全清醒。
“且再睡一阵。”看着睡眼惺忪的重噬，屠苏小心的将他抱起，满带宠溺的道，直至重噬窝在他怀中合上眸呼吸渐稳，才腾云向着已再看不出原貌的江都琴川一带而去。
因实在无法装出一脸无事，也不希望因此被重噬看出什么而躲在墙后的红玉一行，从暗处走出，目送着屠苏远去的背影。
“红玉姐……我相信……我相信一定会有转机的。”微仰着头看着屠苏和重噬离开的方向，握起手放于胸前看似祈祷的晴雪眼里带着一丝坚信，就算、就算到了现在他们也不该放弃，她要相信小重噬和苏苏能改变一切！“所以，我要留在安陆等苏苏和小重噬，在未有结果之前先不去找大哥。”要不然，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红玉怔了怔，随即一笑，点点头，“妹妹说的没错，既然还未是最后一刻，又怎能认定转机一定不会出现。”
双眸哭得微红的襄铃与兰生相视一眼，也点点头，心里暗暗期望着奇迹地出现。
计算着应该差不多是江都琴川一带了，可现在他眼前却是朦雾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屠苏微微皱眉，很快就看出这应是结界所致，如屏障将内外相隔，可是……既然是结界，他就更不能随意乱闯，结界之中多会让人迷失，他还得找寻正确入口。
想着，屠苏绕着四周探查了一番，而他怀中睡了一会的重噬就在这时渐渐醒来，习惯性的扭扭身体想伸个懒腰，迷糊中却发现感觉有些不对，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被屠苏抱着。
重噬顿时清醒了，一边庆幸屠苏抱得紧，没让他一翻身从空中摔下去，一边困惑的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就在重噬正想开口问这是要去哪时，一个身着青玉坛弟子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他和屠苏面前。
屠苏一脸警惕，而那青玉坛弟子却似乎完全看不见般对着屠苏客气的笑了笑，“在下松音，丹芷长老特命在下来为两位带路。”说罢，那名为松音的青玉坛弟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想到自己本就是顺了欧阳少恭之意前来，又何必再去担心欧阳少恭会另设圈套，于是屠苏点点头，跟在了松音身后。
丹芷长老？那不就是少恭吗？！这两日被屠苏带着到处去玩，太高兴的他都差点忘了这事，没想到两天那么快就过去了。想到等一下就要施法，重噬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得在想想咒法，等一下可不能念错！
察觉到怀中的少年微有变化，随着那青玉坛弟子腾云而下，落于地面的屠苏不等将重噬放下便紧张问道，“重噬？怎么了？”
“重噬公子？”连带着那青玉坛弟子也急忙回过头，当初百里屠苏一行将重噬公子劫走，丹芷长老已是大怒，却也还给了他们一次机会，虽然服下洗髓丹初时痛苦至极，但至少他也还有命活下来，灵力修为也提升了数倍不止，可眼下如果重噬公子再出意外，可难保他还能那么幸运了。
“嗯？”心里默默想着咒法的重噬抬起头，眨眨眼才回过神道，“我、我没事。”刚刚想到哪了？被打断思绪重噬双颊郁闷的微鼓，拍拍屠苏，示意让屠苏将自己放下，被抱着感觉行动不大方便。
小心的将重噬放下，虽对重噬的神色有些疑虑，但屠苏也并没有开口细问，此时显然更让他烦心的是该怎么跟重噬解释才能继续瞒下去。
重噬左右看了看，不由困惑的挠挠头，虽然浓雾之下看不得不太远，但他却越发觉得周围景色陌生，既然要找少恭，不是要去青玉坛吗？他还想着施法成功后，去把他留在青玉坛的暝幽爹爹泥人拿回来呢，可现在四周怎么全是树和草？而且这些树都好高大，不像是青玉坛原有的那些啊！
算了！先去找少恭再说，等正事之后再问少恭吧。想不出头绪的重噬只好撇撇小嘴，对那青玉坛弟子道，“不是要去找少恭吗？那快走吧。”趁着咒法他还记得！
“重噬公子莫急。”比之刚才对屠苏的客气，青玉坛弟子对重噬的笑容中更多了份恭敬，“丹芷长老吩咐过，到达这里后，就让弟子带重噬公子去歇息，待长老与百里公子商讨完要事后就会立刻来找公子。而百里公子则请前往最深处的瀑布前一聚，丹芷长老自会再那里等候。”
言下之意便是让屠苏一人前行，虽不清楚重噬是否已经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但少恭依旧不希望重噬亲眼看着他与百里屠苏做一了结，也或许是不想让重噬看见另一面的他，那个极端疯狂温和不在的他。
“是何要事？我就一定不能跟去？”重噬不高兴了，如果不跟着屠苏去找少恭，他如何施法？莫说他的灵力可以维持法阵多久，就算他灵力再高法阵的范围无法延伸太大。
“重噬听话，我……”揉着重噬的小脑袋温声安抚的屠苏动作一僵，微微垂眸，不过如此神色这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便被收敛，继续道“我会尽快去寻你。”心里万个不愿与重噬的最后一句是谎言，却也无可奈何。
魂散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还能来寻我吗？重噬在心里暗道，因为屠苏到现在还瞒着他而不满的扁扁嘴，然后点点头不情不愿的道，“好，我知道了……”答应归答应，但重噬心里却根本没这打算。
贪恋的凝视着重噬的身影，直至其身影隐入浓雾之中，再也望不到，屠苏才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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