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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麦从军-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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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他看得倒是极准。”徐静说道。
  阿麦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唐绍义信上除了这些还说了另外的话,只是那两句话她却没法告诉徐静。
  他说:“你要上的战场,我替你去上;你要攻的城池,我替你去夺。”
  阿麦最初分明是极气愤的,可不知为何胸口却突然有些憋闷,像是一口气被压在了心口,恨不能大哭几声民泄一番才好。
  “怎么了?”徐静见阿麦半晌不说话,不禁问道。
  阿麦回过神来,勉强笑了一笑,岔开话问道:“先生,你说咱们怎么夺靖阳?”
  夺下靖阳,就等于将南夏的北大门关死,陈起手中十余万大军便成了瓮中之鳖。俗话讲得好:“瓮罐里养王八,越养越小!南夏军甚至不需如何动作,这北漠军自会越来越少。
  “欲夺靖阳,必先拿下其南下的小站,截断靖阳与豫州之间的联系!”徐静指点着地图缓声说道。
  小说?这个地方阿麦倒是还记得,此地在野狼沟之北几十里,盛元二年野狼沟之役时,陈起便是从小站拔营,然后落入青豫联军的伏击之中,阿麦轻轻点头,与徐静细细商议起来。
  四月初,张先生率骑兵部队偷袭靖阳南部小镇小站,奖靖阳与豫州交通割断。
  同月,江北军大军兵出新野,攻向靖阳。与此同时,为配合江北军作战,江雄齐泰兴与不顾,主力攻打茂城、凉州,将北漠西侧退路堵死。
  因青翼之战北漠耗损兵力过大,陈起手中兵力捉襟见肘,只能派骑兵沿路袭扰江北军,拖慢其行军速度,同时,在北漠国内征调兵力,南下靖阳救援。
  五月,北漠常钰青竞带了一支骑兵突然出现在江北军身后,欲重新夺回北部重镇新野。留守新野的江北军副帅莫海以火炮守城,常钰青猛攻三日不得,果断绕新野而过,扑向临潼,誓要打通通往北漠国内的交通线。
  临潼驻兵只有三千,还都是唐绍仪带领的清风寨中的“匪兵”,将要面对的却是北漠最精锐的两万精兵。临潼危险!
  唐绍仪虽是有些赌气地带兵出走临潼,可到了此刻也知这气再也不能赌了,一面组织人马守城,一面派飞骑向江北军告急求援。
  临潼告急的文书传到阿麦手中时,江北军主力正在攻打靖阳。靖阳是江北的北大门,历来就为边关重镇,城高池深,江北军虽随军携带了火炮,可大都为便于携带的野战炮,口径较小,威力便也小了许多,一时并未能攻开靖阳南门徐静看了阿麦,不禁愕然,惊道:“常钰青怎的突然到了临潼?”
  阿麦面沉如水,答道:“看情形应是预料到咱们的行动,提前潜了过去。”
  阿麦稍一思量,吩咐帐中亲卫,“传令命张生带兵撤出小站,速速救援临潼!”
  “慢着!”徐静突然喝住了领命而去的亲卫,转头看向阿麦,沉声道,“张生不能去!失了小站,我军便会有腹背受敌之险,所以,靖阳一日未下,小站便一日不能失!”
  阿麦眼神凌厉,看着徐静沉默不语。徐静挥了挥手示意帐中的将领、亲卫都退下去,这才又劝阿麦道:“我知道你与那唐绍仪情分非比寻常,可此时不能因私情而坏了大事,你焉知常钰青攻临潼不是陈起的调虎离山之计?咱们江北军辛苦这成败全在此一举,你怎么意气用事!”
  阿麦冷声道:“靖阳今日攻不下,我撤了兵改日再攻也行,可临潼不就,唐绍仪与那三千清风寨兵士只能是死!”
  徐静听了语气也重了起来,喝道:“阿麦!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你当攻不攻靖阳是儿戏?唐绍仪死了便又如何?江北军中他不是死的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难不成他的命就比别人的重?”
  阿麦高声道:“可他却是为了我才去守临潼!”
  徐静怒道:“可江北军却不是为了你才来的这靖阳!你因私情而误国事,你置天下百姓于何地!你可愧对这些同你出生入死的将士?你可愧对你的父亲!”
  这声厉喝雷一般炸在阿麦头顶,劈得阿麦身形都隐隐晃了晃。阿麦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方是江北军万千将士江北百姓,一方是始终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唐绍仪;家国大义,个人私情。攻靖阳弃临潼,这世上可还能找到一个像他那样对自己的人?弃靖阳救临潼,又如何向那些战死在靖阳城下的将士交代?
  徐静叹息一声,缓声劝道:“临潼丢了,还有新野守在那里,北漠大军进来得并不容易,可拿不下靖阳。一旦北漠国内援军赶到,待陈起缓过这口气来,再要除他却是难了!再说,唐绍仪是员宿将,清风寨那些人虽不是正规的江北军,可个个是悍匪出身,比起军中兵士来还要骁勇几分。常钰青势头虽猛,可手中兵力必然有限后力不足,唐绍仪未必不能撑得住半月十天的。”
  阿麦用力抿了抿唇,这才艰难说道:“叫莫海先从新野出兵援救临潼,大军全力攻打靖阳,待拿下靖阳以后再火速援救临潼。”
  徐静听了便松了口气出来,又见阿麦面色惨淡,想出口再劝几句,可没等开口,就听阿麦淡淡说道:“先生,我觉得很累,想自己歇一会儿。”
  徐静默默看了看阿麦,叹息一声,转身出了大帐。他本想着等阿麦情绪平静一下再劝她一劝,谁知待到夜里,却得知阿麦要亲率精锐趁夜攻城。徐静忙赶了过去,见阿麦已是一身铠甲披挂整齐,正与诸将交代各自的任务。
  阿麦听见动静,抬眼瞥了一眼徐静,复又回过头与黑面交代道:“将火炮都调到城东,吸引鞑子注意,其他的攻城器械偷偷运到城西。”
  徐静上前问阿麦道:“你要趁夜攻城?”
  阿麦面容冷峻,点了点头,“不错,早一日攻下靖阳,也好早一日挥军援救临潼。”说完便静静地看着徐静,等着他的反应。徐静却是笑了笑,说道:“火炮都放在南城门处,就对准了南城门打”笑得贼兮兮的,低声说道,“连着打上几个晚上,靖阳就能进去了!”
  阿麦眼前一亮,已是明白了徐静话中的意思。这几日江北军一直在猛攻南城门,今日夜里阿麦就是想偷袭西城门,所以才把火炮调往东面,好吸引城中北漠守军兵力,不过此招却是有些显眼,怕会惹守军起疑。
  此时听得徐静如此一说,阿麦不由得弯起来唇角,这还是自从她收到临潼的告急信后。,脸上露出的第一个笑容。阿麦冲着徐静郑重一揖,谢道:“多谢先生教我!”
  五月十九日夜,江北军开始了对靖阳城的夜袭,全军集中力量猛攻南门。靖阳城中守将不是别人,正是那年曾跑在关前劝谏小皇帝南下亲征的老将萧慎,听闻江北军突然夜袭,二话不说就带着兵上了城墙。等打到后半夜,西城门却突然告急:江北军突然袭击西城门。
  要说还是老将靠得住,江北军突然玩这一手,可萧慎却未慌乱,有条不紊地调兵过去增援西城门。
  第二日夜里,江北军又是夜袭,火炮依旧猛打一个点,不过这次萧慎老将军长了个心眼。虽然带兵守在了南门,西门那里也没敢放松。不料打到后半夜,却是东城门告了急。萧慎气得跺了脚,赶紧派兵去支援东门。
  双方打到天亮,东城门虽也未被江北军攻破,萧老将军却伸手抹了把额头冷汗,暗暗骂着麦穗这人果然极不地道。
  第三日夜里,江北军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南城门处又开始放炮攻城,萧慎一时拿不定注意了,今夜里这是该往东跑还是往西跑?结果等到了三更,竟是东城门又告了急。
  就这样一连偷袭了几夜,萧慎便隐约摸到了些江北军攻城的规律。于是等到五月二十四这天夜里,萧慎便暗中将兵力重点布防西城门,自己也亲自带兵守在了西门。果然,天一黑,南城门那天又响起来喊杀声,萧慎听了便嘿嘿冷笑,只等着江北军往西门来自投罗网。
  结果,西门这边一直没有动静,南门处的火炮声、喊杀声却是震天响,萧慎心中正有些纳闷,南门处传来告急,江北军正在全力进攻南门!萧慎愣了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带兵救援南门。可惜,为时已晚。
  初平三年五月二十四日夜,江北军攻破靖阳南城门。
  二十五日,靖阳光复,北漠守将萧慎战死,守军死伤一万余人,其余从北门而出,逃往北漠境内。
  阿麦命林敏慎将萧慎的遗体好生装殓,给北漠人送到关外。林敏慎应了,却说道:“要说这老萧胆也忒小了些,难为他还能活到这把岁数,他若是能胆大点,趁夜出来攻击我们,没准儿还能扭转战局呢。”
  阿麦说道:“人老了。胆子总是会变小。”她沉默片刻,又吩咐张士强道,“叫人立即传令张生,放弃小站,日夜奔驰,先行援救临潼,我后面援军马上就到!”
  张士强应声而去,林敏慎却抬头瞥了一眼阿麦,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阿麦并未注意这些,只是在核算现在救援临潼是否还赶得上!常钰青是五月十五日围的临潼,她在五月十九日就收到了临潼告急军报,现在是五月二十五日,待张生接到军令驰援临潼,估计五月底便能到达,如此算来其间有半月时间“匪兵”可能抵得住常钰青两万大军的猛攻?阿麦心中很是没底。
  第七章惊讯大义对话五月二十七日,阿麦命徐静与贺言昭驻守靖阳,自己亲自领兵两万回援临潼。因主力新军为步兵,所以行军速度比张生的骑兵慢了许多,直走到六月中还离了临潼有几百里。临潼战报却是到了:张生骑兵六月初四到达临潼,被常钰青派兵阻里坡,待冲破常钰青防线赶到临潼城下,临潼城已破,唐昭义力战而死。张生率军攻入城内,常钰青弃了临潼,北渡子牙河,带军退回到北漠境内。
  阿麦看着战报,只觉得眼前的字猛地忽远忽近忽大忽小起来,她忙闭了眼,用手扶住了身下马鞍,缓了片刻才将手中战报递向身侧的林敏慎,吃力地说道:“你给我念一遍。”
  林敏慎不明所以地接过军报,用眼扫了过去,脸色忽然变了,抬头看向阿麦,迟疑道:“元帅”
  “念!”阿麦眼神狠厉,声音里竟带出一丝少有的尖锐来,“我叫你给我念一遍!”
  林敏慎无奈,只得低声将战报念了一遍。
  后边的张士强听了,心中一凛,又是焦虑又是担忧地看向阿麦,却见阿麦半晌没有动静,良久后才缓慢而又坚定地吐出几个字来,“我不信。”
  “我不信”三个字过后,四周沉寂下来,空气凝重。
  片刻,阿麦突然如梦醒一般,抬手狠狠地抽了坐骑一鞭,一人一马便箭一般向前冲了出去。
  是的,他不信,她不信那个曾经握着她的手说“都要活下来”的唐昭义会就这样死了。
  张士强惊呼一声,见阿麦已拍马走远,顾不上许多,忙带着亲卫军在后面紧追了上去。林敏慎也怕阿麦情绪失控之下出了意外,简单交代了军中副将几句,自己也紧随着追向临潼。
  因北漠与江北军连年征战,驿站早就没了,四百里官道显得无比的漫长。阿麦策马跑了足足一个日夜,身下的坐骑已然跑废,这才进入临潼。官衙内还是一片惨白,正堂上白幡高挂,已是充作了灵堂。张生带着部队从灵堂内迎了出来。眼底下有淡淡的青灰之色,面容沉静地看向阿麦,行礼道:“元帅。”
  阿麦没有理会他。绕过他径直进了灵堂。冲门的香案上灵牌虽在,却不见唐昭义的棺木。阿麦扫了一眼香案,头也不回地问张生道:“唐昭义人呢?”
  张生独自跛着一条腿从外面进来,解释道:“天气炎热,尸身放不住”
  阿麦却猛地转身,眼底一片寒色,目光凌厉地看向张生。张生话语便不由得停了下,略作停顿才继续说道:“只能先将唐将军葬了。”他垂下了眼帘,避过阿麦的视线,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递给阿麦,说道:“末将赶上见了唐将军最后一面,他叫末将把这个给元帅。”
  那荷包十分干瘪,做的也不算精致,已是有写破旧。阿麦缓缓伸手接了过来,待放到眼前才看清那暗色是已经干了的血迹。阿麦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她抿着唇废了好大功夫才将那荷包打开,只从里面倒出一对耳坠出来,银丝的绞花,缀了绿色的玉石,一下子将阿麦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都翻了出来:乡村、集市、母亲,还有泰兴、西市、唐昭义阿麦用力将手掌攥了起来,耳坠上锐利的钩尖刺入她的掌心,很疼,可是阿麦却依旧觉得不够,不够她强自压下眼中的湿意。
  父亲说过,不能哭,哭一点用处也没有。
  阿麦终缓缓抬起头来,神色平静地问道:“唐将军的墓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张生眼中的诧异、惊愕一闪而过,带回过神来,阿麦已率先向灵堂外走去。外面台阶下,军中将领俱都等在那里,见阿麦出来齐齐唤道:“元帅。”
  阿麦视线缓缓扫过那一道道或悲愤或闪烁的目光,心中已是有些了然,略点了点头,边走边侧头问张生道:“清风寨可还幸存了人马下来?”
  张生答道:“有二百多人。”
  阿麦沉默了一下,吩咐道:“安葬战死的清风寨义士,将幸存的好生安置。”
  张生跟在阿麦的身侧,说道:“清风寨的息荣娘昨日已是到了,这会儿正在安置那些受伤的人。”
  阿麦绷紧了唇角,没再说什么。
  清风寨战死的人都被埋在了城南,除了有名有姓的几个头领独自立了碑,其余的人只是有座小小的坟头而已。这也是他们运气好,是自己人赢了这场仗,若是敌人赢了,就连这小小的坟头也得不到。
  唐绍义的墓立在当中,碑石最为高大,阿麦站在碑前默默看了片刻,突然轻声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待一会儿。”
  众人互相观望了一下,却是没人动身。
  阿麦又冷声说道:“都走,若是怕我被人杀了,那就守在外面,别让我看见就成。”
  张生与林敏慎对视一眼,带着众人悄悄地退了下去,张士强却仍有些迟疑,张生便拽了他一把,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待到身后的人都退净,阿麦这才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墓碑,扶着碑石缓缓地坐倒在坟前,没有哭泣,没有悔恨,却是轻笑着问了一句:“大哥,你现在可该怨我了吧?”说完,便缓缓地垂下了头,用手臂抱了膝,安静地倚坐在墓碑旁,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以为他可以撑得住的,她以为她可以赶得及的。结果,他撑到了月底,她的援兵却没到。小站到临潼,骑兵不过是五六日的路程,张生却足足用了十日天气明明是极热的,可阿麦却只觉得身上有些冷,无论怎么团紧了身体,冷风还是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寒意透彻心肺。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光线渐暗,阿麦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过来,抬头看过去,一身白衣的息荣娘从马上滚落下来,几步冲上前来,拉起阿麦,扬臂就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怒骂道:“滚!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慈悲!”
  紧跟在后面追过来的张士强急忙上前拽住了息荣娘,他因不放心阿麦,所以一直在墓地外等着,息荣娘闯进来的时候,他没能拦住,只能跟在后面追了进来。
  息荣娘一边挣扎着,一边冲着阿麦骂道:“若不是你,唐大哥也不会死在这里!你故意拖延不救,你良心都叫狗吃了!”
  “息荣娘!你闭嘴!”张士强怒道,保住了息荣娘就往后拖,息荣娘挣脱不过,索性转身去厮打起张士强来。可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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