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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明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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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那头,李大头同时也在向肖百总报告:“肖百总,一共就搜出这200两碎银子,其它全是些女人衣服和破字画。这么多人来抢,肯定是只肥羊,看来大头在那边两辆马车上。”
肖百总看着“座山风”,“座山风”看着肖百总,四只眼睛中满是夺**子,断人财路的深刻仇恨。
“座山风”招来几个喽啰,耳语了几句。
肖百总挑了10来个士兵,耳语了几句。
“座山风”再次带人抄向肖百总侧翼,在路过时,几个喽啰的包裹意外的散开了,一路散开了银子和首饰。
肖百总带着挑出的士兵,跨上一路收集的无主的战马,在“座山风”经过的时候,突然冲了出去,截了个正着。
“座山风”一看不好,打马往前兜着圈子,尽力摆脱肖百总的砍刀。另一半人“座山风”的手下则忠实的执行二当家的妙计,冲向李大头约束下的步兵。
李大头领着步兵,正带头捡着地上的银子,一看势头不好,扭头逃跑,边跑边喊:“整队。”
“座山风”的师爷在旁一直驻马围观,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啪,又一个血花四溅!那师爷的最后一眼是看到个头戴大茶壶的人突然抡来的大棒子。
原来高进悄悄摸到战场,发现战场形势突变,立刻抡起了大狼牙棒,干掉了千山马匪的师爷。
李大头终究没有跑过快马,千山马匪很顺利的把李大头从身后一刀劈成两半,继续追猪猡一样的追击着散掉的官军。马匪只损失了一个人,就把十来个步兵屠的干干净净,包括那被俘的阿四,在我不是他们一伙的悲呼声中,稀里糊涂的被千山马匪顺手切了。
肖百总的谋略很成功,选了些马术强的突然截击追砍“座山风”,仗着人多,砍的“座山风”狼狈逃窜,一点脾气都没有,绕了几个大圈,就剩一个人奔了回来找救兵。
高进躲在柴车后,望着这边“座山风”剩下的四个手下刚切完官军,见“座山风”狼狈逃回来唤帮手,正杀的兴起,拍马就接了上去。马战对冲,一地凄凉。
“座山风”回头看对冲结果,冷不妨面前闪过一棒,听到咔嚓清脆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座山风”就看到自己倒了下去。
肖百总酣畅淋漓的的与马匪骑马对冲完,心中大呼舒畅,多少年没有砍杀的这么痛快了。迎面只见一头戴大茶壶的小胖子,浑身血迹,面目狰狞,轮圆了狼牙棒,当头砸了过来。
肖百总一个侧身,人躲过去了,马没躲过。那马**四溅,一股咸咸的液体飙到肖百总嘴里。肖百总翻到在地,咔嚓,被马身压断了大腿。
小胖子驾马继续直冲了下去,那马战对冲后唯一活着的千山马匪,刚调转马头,想看看左右还有没活的同伴,结果就看一小胖子顶着大茶壶,轮着大狼牙棒凶神恶煞的迎面扑来。
那马匪见场上已没有同伙,拨转马头就要逃走。
凶恶的胖子,一发急,借着马力把狼牙棒朝那马匪脑后狠命一丢,正打着后脑。那马匪吃痛手松掉下马来,半晕着正在胖子的马蹄下过去,翻了两下白眼,眼看就不行了。
高进勒马,下来捡起狼牙棒,看到远处肖百总手下剩下的三个官军,也正环顾四周,对着突变的局势发呆。
肖百总在马身下抱着右大腿,凄惨的扭动着大叫:“快来救我。”
那三人留二人监视着这边这个貌似凶恶的胖子,分出一人,下马费力拉出肖百总,扶上另一匹马。
突然大路上传来马蹄声轰响,尘土大张,听起来又奔来很多人马。李妈望见路口又来了马匹,在山边又突然望不到高进,担心高进的安危,嘱咐众人躲好,提着朴刀拉着王启年出来寻高进。
肖百总也看到路口的动静,大呼:“快找到银子我们撤。”三个手下急忙分头去马车上寻银子,却是一无所获,只好捡拾了死尸身上的散碎银子。
肖百总看到聚在一起总共就二百多两银子,气急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这真是千户的圈套。”
路口尘土逼近,几十匹马的马奔跑来,迅速的冲过官道。五个壮汉骑马呼啸着,挥舞着马刀,围着肖百总一伙绕了半圈。
第27节第27章 赢家
围着五辆马车,死了快八十条命,一眼望过去尸横遍野。
高进在马群奔过时迅速趴在死尸中,抬眼悄悄看去,来的五人中一人高叫:“快看,大哥和兄弟们被这些人砍死了。”
原来来的是最先发力打劫想顺手捞一把的马商一伙,想是赶马守在后面,一方面堵着后面可能出现的客商,另一方面守着辎重和马匹,定是看来的久了没有回去,急忙上来援手。
五个马贩子见同伙全部丧命,肖百总一伙又人少力薄,立马拔刀就扑向肖百总一行。
好快的刀,一阵金戈相撞和刀锋断骨的声音。肖百总被一刀割喉,他捂着喉咙最后一眼是看到的是自己的手下连同自己被一阵风吹过般杀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个圈套啊,肖百总深刻痛骨的领悟。
三个半衣衫褴褛官军的绝命反击,让赶马的剩下了两个半。
高进则像猎豹一样在双方启动时上马,交战后袭击,成功的让马贩子变成了1个半。
高进驻马,看着面前还在马上的唯一一个匪徒,一个很年轻的汉人,甚至说眉目有点清秀。
高进吐了口唾沫,举起狼牙棒,高声吼叫,架马急驰。满身满脸的血污和**,还有彻骨的愤怒让高进的神情都非常恐怖。
高进的肾上腺素今天已经超量分泌了,一切都在愤怒中达到了顶点。
那年轻的马贩子心虚,丢下地上受伤的同伴拨马就跑,高进在后面狂吼着追着。
那马贩子突然人头飞起,一腔鲜血飙溅了一米多高。
高进愕然,见王启年拉马站定,收刀,姿态很完美。
李妈站着,看着王大麻子,觉得他帅呆了。
战斗结束了,只是刚才一顿饭的时间,但是一切都改变了。一些人的生命已结束,一些人的生命将彻底改变!
高进丢下已经被砍的稀烂的棉絮,嚎啕着扑向地上安静躺着的金花、银花、杏花和宝莲,这都是小胖子的至亲啊!她们还是那样年轻,还有着花季的梦想,却无辜的死在这荒山野岭!
李妈痛苦的哭泣着:“娃儿呀,跟着李妈我,没吃几年好饭,还要出来卖身。想带你们去过几年好日子,你们就抛下我这个老太婆就走了,你让我一个老太婆怎么活啊!”
三娘和二娘带着众人在后面劝住李妈。王启年道:“要快速离开,这里还是险地。巴雅尔,带达春去把马匹都聚拢来。”
李妈止住哭泣,扶住已经脱力的高进,让陈大儒带着到马车里休息,提着朴刀带着吉仁泰去收拾匪徒们弄乱的财物。
谢老大带着二毛、三毛忙着收敛镖头和杂役的尸体。
张郎中护着三娘、二娘、碧莲、小桃、牧仁和二宝。
一柱香后,车队出发急行二十里,下了官道。王启年领着众人转向一个隐秘的小山包。
李妈道:“这里启年为何如此熟悉?”
王启年打量了下山包道:“李如松大帅在时,时常到这里游猎。在这里立了个空的山寨。”
山寨不大,可容纳几十号人马。满地草灰,想是很久没人住过,打理一下,倒还勉强能住。
王启年巡视已毕,发现四周没有人迹,心中大定,关了寨门。
疗伤的疗伤,哀伤的哀伤。恐惧的噩梦,夜半的尖叫。胆大的在后怕,多情的在守灵。一夜多少人间冷暖,几多愁!。
高进的内分泌恢复正常,一觉睡到天明。李妈主持,将亡者火化了,分成包。
李妈唤过谢老大:“这里是400两银子,每家100两,你负责给这董镖头等四家人送去,四人死的凄惨,我倾尽家财,也只能给到这么多了。昨日你们也辛苦。启年,你在门口的马里选些要用的,剩下你们四人带回去分了。李刚,你负责分马,记住消掉马身上的记号。你们速回,不要中间停留,不要枉送了性命。”
王启年看着谢老大等人的背影,与李妈道:“为何遣走他们?”
李妈道:“昨日已经死了这么多人,能活一个是一个吧。”
王启年皱眉道:“我们也要赶快上路。不知道这些人还有没有同伙。”
李妈道:“把捡来的刀枪棍棒和不好卖的马具找个干燥地方藏起来,将来有机会再卖银子,就留三辆马车。”
王启年笑道:“差点忘了,李大帅当年在这里有个地窖,挺大的,我带高进去看看。”
半柱香后,王启年驾着马车,拉着三娘和牧仁、二宝。李妈第二,拉着二娘、碧莲、小桃,张郎中第三,拉着陈大儒。高进带着巴雅尔、达春、吉仁泰,教他们披着棉絮,提着刀枪弓箭,一人三马,前后卫护。
众人昨日都见过血,巴雅尔诸人昨日也射杀过匪徒,见到楼里人受到伤害也很气恼,今日也是斗志昂扬。
张郎中披着棉絮,架着马车,看到戴着大茶壶,披着大棉絮,满头大汗,神情严肃,前后游移的小胖子道:“师兄,这小子今日怎忽然大了起来?”
陈大儒看着手边的高进出发前为大家一人一件准备的棉絮,抓紧手边的长矛,叹道:“苦命的孩子早当家。”
一行人急急赶路,天黑前冲进了辽阳城,众人歇脚,唯有张郎中感觉生活无望,一头扎到客栈边的小赌坊去了。
高进正舒张着批了一天自制甲胄酸痛的肩膀,张郎中兴冲冲的跑来。
“张郎中,难道你刚才牌九大赢?”
“非也,我刚才输了5两银子,对了你该唤我二师兄的。”张郎中开心道。
“输钱也这么开心?昨天难道打坏了头。”高进楠喃道。
“师兄呢,师兄曾说与熊巡按有交往。你可知道我赌博同输的人里有熊巡按的下人,他说明日熊巡按就到南直隶当督学御史。”张郎中一边拍着鞋底一边道:“路线和我们一样。”
高进一听,立马大叫:“大师兄,陈先生。”
陈大儒一手提着裤子,一手高举着水瓢,从门口茅厕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道:“莫怕,我来了!贼子,我和你们拼了。”
高进和张郎中面面相觑,陈大儒进屋一怔,看着自己的造型!
哎,这就是战争创伤啊!谁喜欢战争,那一定是疯子!
第28节第28章 见官
第二天鸡鸣时,五里长庭,陈大儒就已胜服傲立,站在路边,远处是老老少少一群人期盼的眼神。
高进道:“二师兄,大师兄真的与那熊巡按有旧。”
张郎中扎把着嘴:“二十多年前江夏大灾,师傅带师兄游历正好经过,诊治过一些灾民,其中有熊巡按的父亲。听师兄说他们家贫,还免除了不少诊金。”
高进想起,后世记载熊廷弼,字飞百,号芝冈,曾祖父迁居江夏,世代为农。家贫,只能边读书边劳作。二十岁时江夏连续三年饥荒,全家困苦差点饿殍,难道是那时候陈若虚与那熊廷弼结下的香火缘。
居然能够见到辽东“三杰”之首,高进心里有些开心与激动。高进盘算着,拜见熊廷弼后,就把建州女真未来的动向告诉他,让这个盖世能臣干掉女真,自己可以舒服的做个富家翁。
一想到后世明末辽东“三杰”熊廷弼、袁崇焕、孙承宗,好像没一个善终,高进心中不禁叹惋。
城门方向开来了一只队伍,旌旗飘展。威风凛凛的马队,队伍中间几辆大型的马车。那马队装备齐全,红袍铁甲,一看就是明军中的精锐。
陈大儒站在路中,举着名帖,虽然腿有点抖,但是一想到诸人的性命,诸人的嘱托,强打着劲等着。一骑当前,高叫:“何人挡路?”
陈大儒大声道:“熊巡按故人扬州府陈若虚求见巡按大人。”
那骑接了名帖,报了上去。
马车停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接过念到:“父亲大人,前面有人自称故人扬州府陈若虚求见?”
熊芝冈正手持一卷《纪效新书》,一边翻阅一边道:“扬州府,扬州府我何来故人。难道又是扬州的盐商,不见。兆儿,你当记住,商人多奸狡之辈,我们这次去南直隶,须慎之。”
那游骑跑回,把名贴朝陈若虚脸上一丢:“快滚!大人不见。”说完又拍马离去,赏了陈若虚一身灰尘。
马队夹着马车轰隆隆过去。
陈若虚眼看众人的期盼与重托落空,急火攻心,瞳孔收紧,心中一攥,四肢发凉,热汗一下变成冷汗,头一晕就倒了下去。
一骑兵正在附近,一鞭子就抽下来,喝道:“快滚,叫冤去城里。”
啪,下一句话还没出口,高进就被一矛打翻。
高进翻趴在地上,嘴里啃着一嘴的土。
官原来不是这么容易见的!
悲剧啊!
一行人心中凄苦,护着醒来的陈大儒,几只乌鸦天上飞过,发出嘎~噶,的叫声!
陈大儒面如灰土,低声哀怨:“我不想那熊廷弼尽是如此薄情之人。”
李妈坚定道:“算了,陈医生,我们自己走。一条烂命,还怕什么。”
高进歪着脑袋,拍着土灰,道:“我们跟着他们走总可以。毕竟他带了二百马队,一般的马匪不会这么不开眼。”
说走就走,一路跟着,路上偶尔也有客商和官军运粮去沈阳中卫返回的车队同行。
熊巡按的车队速度颇快,中午过了鞍山驿,下午就到了海州卫的在城驿。
官军护着大官来了,驿站爆满。驿站连忙赶走原有的商客,腾房接待。
明代辽东的驿站很特殊,都设置在堡垒里,驿站还要储备充足的粮食,以供过路差人食用,围着驿站形成了很大的市场。
被驿站赶出来的商客能投店的投店,不能投店的就和高进一伙一样,围着驿站宿在车上,或者靠着车子与墙搭个帐篷休息。
吃食虽然紧张,多花点钱财,倒是买得。人多吵闹,但在堡垒里也算安全,让高进一行很心安。
辽东未设置州县,驿站一直由辽东都司管理,其实就是军管,若是驿卒做不了的差役就是由附近的卫所承担。
海州卫的在城驿是大驿站,山海关陆路,海运旅顺口卸货转陆路,海运到牛庄转陆路,三条交通线在这里会和。据《燕行录》记载,这里“城子渐广,而人居渐重。”
高进和王启年两人灰头土脸的盘坐在地上,因为用水不便,便也懒得收拾。
高胖子看着眼前不断穿梭的各色民族人等,自言自语道:“靠,民族大融合不早就搞定了吗,野猪皮吃饱了撑的。”
王启年正拿着草棍掏着耳朵,啥也没听清:“哈,你说啥?”
高进随手这么一指,胡乱说道:“那边有女人盯着你看那。”
“指什么指,指着大爷做什么。揍他!”一个正经过的肥壮汉子,满脸横肉,穿个短褂敞个胸,露着黑厚的胸毛。四五个流氓样的仆役,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王启年护住高胖子,抱着头缩在墙角。
众仆役,见势不妙,掉头拉着主子。
只见李妈威风凌凌,痴狂的继续舞刀,做狮子吼:“老子烂命一条,你们谁上来?”
一众地痞掉头就跑。
高进暗叹,可悲可恨的中国人,只知道窝里斗和窝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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