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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妖邂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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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前方活蹦乱跳的奇奇,在心里如是议了一番。

    旅行就是畅快啊!再次深吸一口湿润的空气,我爽快的扒下身上裹了大半个月的棉袄甩进了箱底:究竟还是普陀山的温度好,瞧,多暖和!
第六章 施主,求个签吧
    小小的海岛四周尽是金沙绵亘、白波回旋、海浪拍岸,旖旎风光搭配上寺塔崖刻、梵音涛声,为银涛金沙环绕下的大批古刹精舍镀上了一层神秘的佛国色彩。

    入寺不走正门,却上莲花道。每隔三步距离就生出一朵石莲花,而且每朵都不尽相同,我和奇奇、小樱一同上山的时候,恰逢一位年轻的修行僧人,着灰色的长褂,背一个行囊,三步一叩首,虔诚向佛前行。

    我本还待细瞧,手臂却被奇奇拉着直往前走,说是我这样盯着人家看多不礼貌。我想想也是,只好作罢,踩着石刻的步步莲花,从多宝塔经海印池穿八角亭过瑶池桥,进寺,燃香,礼佛。

    普济寺的前身是“不肯去观音院”,俗称前寺,建于后梁贞明二年,后屡兴屡毁,至1689年康熙南巡时再建,赐题额“普济群灵”。

    我和许月樱、王容奇就并肩站在这座千年古刹的门口,尽管我们三个都是科学社会主义下的产物,都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但既然已经来到这等历史悠久的佛教圣地,怎能不进去拜祭一下?

    踏进重檐歇山的寺内,但见香火缭绕、游人如织,其主殿圆通宝殿更是疏朗博大、九踩斗拱、琉璃黄瓦、铜鼎镇台,正中方供奉着毗卢观音趺伽的坐像,妙相庄严,观照自若,身边站立着门徒善财和龙女,皆是神态天真活泼。东西两壁尚坐着16尊不同服饰不同形态的观音三十二应身,男女老少,各具个性,栩栩如生。

    我昂首仰望着高达8。8米的菩萨像,耳畔传来小樱愉快的嗓音:

    “落落,快看快看!”她点着不远处的小群善男信女,兴奋的揪着我的衣袖,“那里有求签哎!”

    我的视线即刻下移向她手指的方位,只见一位年过七旬的耄耋老人端坐在一张案几后头,不时的合掌胸前,朝香客们诚心相邀:“施主,求个签吧。”

    我随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大约是此间的庙祝在摇签吧。”

    嘴上这样说着,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百解那个精巧的罗盘。虽然我对卦算学一窍不通,但就百解身上来看,真正的卦算学绝对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即便是颇具天赋的修习者,也通常要经过多年严格的训练和考核才有可能合格。

    所以,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卦算师?无论是看相的、卜水晶球的、测风水的、筮占的,十有**都是翻过两本小书就来冒充大师,然后装神弄鬼、半蒙半骗的唬人。

    恐怕,这里的求签也不例外,保不准又是个寺庙里为开源而玩的占卜的把戏。

    我暗自思忖,岂料一不留神把“神棍”两个字溜出了口。

    小樱的眸色顿时暗了一暗,却仍是不甘心道:“可是,求签的人很多啊,而且在这种佛门圣地,不会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行骗吧,说不定挺准的呢!”她边咕哝边拨弄着手指,摆明了就是假货也想要去尝试一番的样子。

    “哎呀,管他什么神棍不神棍的,来都来了,就去看看嘛,又不是非要当真的罗。”说着,急性子的奇奇一手拽一个,硬是把我俩都朝求签的地方拖了过去。

    来求签的,老少不拘,或是蜜意正浓的情侣,或是执手相挽的小夫妻,也有商人来占财运的,学子来卜前程的,还有老人家,来求平安健康签的。

    我们三个上前的时候,恰逢一对花白了头发的老夫妻,互相搀扶着从蒲团上站起来,笑逐颜开的握着签,恭恭敬敬的朝对面的庙祝辞别。

    我的目光亦跟随着飘向老者。只见他长须白发、慈眉善目,披一身镶金线的袈裟,衣袖宽宽,衣摆飘飘,瞧着倒是有那么点仙风道骨之意。

    他盘膝而坐,坐下的蒲团似是跟随了多年的旧物,原本藏青的面子都已经洗的微微发白了。

    身前是一张褐红色木质的案头几,案上简简单单的摊着一本求签簿、搁着一支钢笔。看乍看到那支与周遭布置格格不入的钢笔,我就觉得好笑,这样的老庙里头,就该用毛笔才合衬嘛,钢笔……我又看了它一眼,虽然是复古的设计,可还是觉得别扭。不过想来现代还有多少人能用毛笔?确实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没有放上几支圆珠笔就已经很对得起游客了。

    求签簿的左边,方置着不可或缺的道具——签筒。用整木镂空雕琢而成的签筒,里面整整齐齐的插着百余枚同样木色的木签。此物一入眼,我立刻来了精神。

    紫黑的木色,细腻的不见棕眼的纹理,油润性十足,泛出厚实的沉甸甸的光泽,嗅一嗅还可以闻到其中隐隐透出的醇郁木香,让我的脑细胞顷刻间活跃起来。是了,我曾经在所长的办公桌上见到过同样的木料的,据说叫什么小叶紫檀,是稀缺的名贵木料,如今早已是奇货可居、价值连城了。

    面前的这签筒,似乎也有了年代,莫非是经年累月代代相传的古董?

    我正对着小叶紫檀发呆,冷不防被奇奇推了一把。

    原来,小樱已经首当其冲的落座。奇奇也大笔一挥,潇洒的在留言簿上留下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我连忙接过笔,紧随其后签名。

    求签兴盛于唐朝,善男信女们依次面佛而跪,然后将签筒举过眉峰晃动,直到最先掉出一支,而这最先掉出的签上头刻的诗词便是你所卜的签文了。

    经过几百年的改革演变之后,如今的求签已稍有改变,大部分寺庙都不再将签诗直接刻在签条上,而是简化成解签簿,木签竹签也多由纸条代替,求签者直接抽取签条,再根据签条上的干支号码查看解签簿,便可获得相关的诗文解答,吉凶一目了然。

    没想到,这里倒还保留着最古老的摇签方式和刻有签文的签子。

    小樱和奇奇都抽到了吉签,两个人站在旁边不约而同的对着各自手里的签文喃喃自语,摇头晃脑。

    我最后一个跪到蒲团上,方擎起签筒摆了摆,就有一支残损了一丁点儿的木签迫不及待的跳将出来,我懒洋洋的拾起它随兴瞥了一眼就支膝起身。

    这时,对面的老庙祝慢条斯理的抬起了头:

    “施主,恭喜您!您是这周的第一百号签。”

    老人家显然年纪一大把了,脸上的道道皱纹都随着这笑容挤在了一块儿,他的嘴角咧的特别开,看似笑容很大,可眼神里却凉凉的探不到温度,让人觉得这笑,笑得有些奇怪,似乎别有用心在里头。

    “呵,一百号啊,挺巧的,谢谢!”我礼貌的对他回礼笑笑,招呼了小樱和奇奇,就要跨出庙门。

    “且慢。”他出声叫住我们。

    我捏着自己的签,笑嘻嘻的回头道:“大师,我不用解签的,谢谢啦。”

    岂料他缓缓的摇摇头,意味深长的一笑,倏然合掌:“定!”
第七章 此间非人(1)
    刹那间,我像是从头顶被人浇了一桶冰水,全身一个激灵;又依稀看到一轮以老庙祝为中心的光圈沿着弧线如白驹过隙一般扩散开去。

    怎么回事?我未及回神,旦听的老庙祝低沉厚重的嗓音在混响:

    “以汝之名,缚汝之身。”

    “以吾之名,令时光停。”

    这算是什么佛语禅机?倒像是念咒似的。一念至此,我顿觉心头一凛,仿佛有什么事就要发生,连整条手臂上的汗毛都窸窸窣窣的立了起来,恰似本能的抗拒和自我保护。

    奇奇?小樱?纷乱与不安的感觉涌了上来,我赶紧转身拉她们,然而,却更加惊诧的发现——我竟然不能动了!别说是侧身,连转个脑袋都成了妄想!我的四肢我的嘴巴好像都已经不受我的大脑控制,无论我如何加强意志,它们亦硬是无视指挥的保持原状,纹丝不动。

    糟糕,果然是咒术,被禁锢了!所幸身子不能动,眼睛和耳朵还是好使的,我连忙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双耳:悄无声息。除了老庙祝的呼吸和衣摆的摩擦声,我啥也听不到。看来,不单单是我,恐怕整个庙堂内的人都被定住了,而且瞧他们脸上茫然而僵硬的表情,似乎连意识都被封闭了。

    “喀拉!喀拉!”老庙祝一边阖目默诵,一边有规律的摇起了签筒。

    随着签筒里的签有顺序的飞旋,签名簿上的墨迹一点一点的离纸飘起,化作根根细索,缠绕在每个人的身上,瞬间就由黑色转成了绚烂缤纷的重彩,焕发出生机勃勃的光亮,宛若被赋予了生命的活物,在循环往复的流淌,霎时就满溢的像是要脱离绦索滴落下来,盈盈熵熵。

    我被眼前的奇景震呆了,忽的却想起一句老话——笔墨难以形容。我现在懂了,真真切切的懂了。视野里充盈着千变万化的色彩,红、白、黄、绿、蓝、黑、紫……不止……根本不止……一直以为世界的色彩是由几种所谓的基色构成的,然而此刻,我至少就看见了十几种无法形容的色彩,亏我还是个设计系的学生,还曾经自诩没有我调配不出来的颜色,如今却很简单的就被推翻了,被不计其数的颜色推翻了。

    好奇异的颜色,我忍不住心中慨叹:莫非这就是生命的色彩?

    放下签筒,老庙祝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狭口的长身净瓶,挨个凑到人们的鼻息前,只见那些五彩斑斓的细丝顿时如同游龙一般,一条条争先恐后的迅速窜入瓶子,渐渐填补了其中的空间。

    而那些从彩索下解放出来的人们,看起来却并不那么好,一个个犹如失却了灵魂的苍白木偶,呆呆木木的站着,远不比先前红润的脸色、晶亮的眼神。

    我的脑中“轰”地一声恍若层层白雾荡开:吸人生气!这是在吸人生气!天啊,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等等,在这之前,我好像遗漏了什么……

    吸人生气……吸人生气……

    当我猛然醒悟的时候,我惊得心脏骤停:妖怪!是妖怪!传说中妖怪不就是这样取人精魄的吗?

    可是,为什么我从进庙到现在就完全没有看出来它不是人呢?经过所长的培训,如今普通修为的百年小妖根本逃不过我的阴阳眼,只需扫一眼,便可看出其是否为人,再弱一点的,还能辨出真身。然而,这一位,不管我如何使劲的瞪大眼珠盯它,也未能从其身上观出一星半点的妖气,更不用说看清它的本来面目,反倒是隐隐约约的逸出缕缕金黄色的佛光。

    眼花了吧,妖怪怎么可能有佛光?不过,这是咋了,为何我一点也看不见?难道——我顿觉头皮一紧、血液倒流、手脚冰冷——难道它是个修为很高的千年老妖?

    不会吧,在这里遇上百年难遇的千年老妖?晕哦,谁能料到久负盛名的佛教圣地里居然窝藏着一只取人精魄的厉害妖怪?说不定人家已经修炼了几千年了,而我光生了双阴阳眼,降妖伏魔之术一样也没学成,怎么可能斗得过?

    眼看着它拿着半满的瓶子向小樱走去,我真真是欲哭无泪。神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正干着急,半空中忽然冒出一条黑线,随即裂成一道缝隙,从缝隙中勉强挤出几根手指,只见手指扳着缝隙两边用力一掰,便豁然张了一个大口子,宛如一帘紧密的幕布被人硬生生的从中央撕开,而笑眯眯的某人就出人意料的从这个不规则的开口了钻了出来。

    乍看到他那一如既往的笑脸,我吊起的心就轻悠悠的荡回了原处。呼,没事了,所长来了。

    尽管不明白自己对他的这番信任和强烈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我总算不再仓皇,自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嗨,老和尚!”他散漫不羁的扬手向老庙祝打招呼,对被定住的我们视而不见。

    “你,你——鬼?”

    从天而降的所长大人显然让庙祝大吃一惊,连手里的瓶子亦吓得掉到了地上。

    “我不是鬼,有影子的,你看。”神叨叨的所长竟然在这时候还耐着性子跟它解释,甚至为了叫他信服,不按常理出牌的特地奔到门外晒太阳。

    若是我能动,此刻必定要抹一把汗、蹭一把黑线。你瞧瞧,哪有这样无厘头做事的所长?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妖怪会怕鬼?不可能啊。厄,好像所长也没有叫过他老妖,莫非不是妖怪?那就是走了邪魔歪道的修道之人?我暗自琢磨,这就好解释方才隐约望见的金光了,虽然我视力算不上太好,但如此认真观摩之下,应当也不会看错。

    我这边胡乱猜测,那边所长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回来。
第七章 此间非人(2)
    “哦哦,不是鬼啊。”庙祝看到地上的影子后松了一口气,但立刻又揪紧了,“不对,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张了静止结界!”

    “前辈,我也是修行之人,当然能自由来去,本来我是无意入侵你地盘的,怎奈你居然欺负到我家员工头上来了,我就不得不过来维护一下员工利益了。”他指指我,却丝毫不理会我对他的大眼直瞪。

    所长大人,知道我被困住了还悠悠哉哉的和这老和尚多废话个啥?穷叨咕个啥?倒是快解开我啊!这老和尚竟然利用职位之便行一己之私,大肆盗窃别人的灵息。他是在练什么邪功还是贪图长生不老?虽然每个人被吸上这么几口是无甚大碍啦,顶多回去睡一天,但他以人气息为食,却是有何妄念?

    “修行之身啊,”只见老者眯起眼,赞许的点头问道,“不错不错,看你年纪轻轻,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夏馅饼。”所长答得很顺溜。

    “夏、现、柄?”老和尚一字一顿的缓缓重复了一遍,怎么念都觉得这名字别扭得很。

    “我喜欢天上掉馅饼嘛,所以就叫馅饼罗。”他一边环视四周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

    “啊?”这回不光是老和尚,连我也在心里惊呼。

    原,原来,所长的名字是这样的?够,够简明易懂!难怪所长他一直都不愿意在我们面前提及姓名,要不是我现在全身被定着,铁定捧腹大笑了。

    但见那老庙祝的脸,反倒严肃了起来。我心中疑窦,所长的名字有什么来头吗?否则,这样一个有趣的名字,他为何不笑反认真起来?还是说所长的大名在非人界中如雷贯耳?不可能不可能,我立刻推翻了这个“鼎鼎有名”的想法,毕竟连游走在非人界中的通讯员凤四同志都不知道所长的名字呢,眼前的老妖又何从知晓?不过,我更不解的是,所长平时把自己的名字看得那么牢,简直有如稀释珍宝,此刻怎么答得如此毫不犹豫?

    “夏馅饼!”猝不及防,对面的老和尚猛地双目一瞪,一声大吼,宛如一个巨雷轰然炸在头顶,连空气都震碎。此刻的他,目露精光,声如洪钟,全然不似一个六、七十岁的耄耋老人。

    隆隆过后,夏所长依然手插裤袋气定神闲的站着,甚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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