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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离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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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夫妻俩出来一下,我们谈一谈。他一只手端着个紫砂茶壶,一只手拿着个小茶杯。眼里是威严的光。
夏林看了晓深一眼,往后缩了缩。
蓝晓深也没有动静。
你们很能干嘛。都可以作这个家的主了。好啊,现在我就让你们好好的作一次,我倒要看看你们夫妻俩谁更有本事。
夏林开始从口袋里摸烟。
蓝晓深长长地吸口气走了出去,她不能逃避也不想再逃避。
公公愠怒地坐在那儿,田冰叶和婆婆在他们的房间里一起掉眼泪。田冰叶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
公公夏新年坐在沙发上,眼看着脚尖说,蓝晓深,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看看。
蓝晓深说,爸,我觉得大嫂家应该自己去买个房子,或者您帮他们买个房子,这个家实在是不像个样子了。
公公啪地把茶壶往桌上一扣,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叫不像样子?你是说我治家无道?
何止是无道,不成体统。
放肆!公公扯着嗓子喊,小林,你死人啊,出来。看看你老婆是怎么教的。
爸!蓝晓深说,您的操心劳苦我们都很理解,但是请你也理解一下我们。再说,大嫂她也想有自己的家啊。
田冰叶听见后说道,蓝晓深,请你说话注意点,别带上我,跟我没关系。
蓝晓深看着她,跟你没关系?我告诉你,田冰叶,从你嫁进夏家,从我成为夏林的妻子,我们就有扯不清的关系。你不用在二老面卖乖,你那一套在他们这里吃得开,你尽管用。我告诉你,我家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与你有着绝对的关系。
田冰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蓝晓深,别以为你会说,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住在老人买的房子里,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公公夏新年说,冰叶,你别理她,让她和我说理。
蓝晓深苦笑一下,好啊。爸,你要听道理,我就说给你听。我不管您当时怎么想的,这房子是你以夏林和我的名义买的。赡养你们二老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你们要是愿意在这里养老,我们愿意伺候你们百年。如果你们愿意带大嫂家的孩子,跟大嫂大哥一起过,那我们就自己请人带孩子。但是为了孩子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我觉得大嫂、大姑和孩子们都应该回自己的家。
夏新年拍案而起,我买的房子是以你们的名义,那是丹洋的户口在你们家,要一起迁进城里。要不就凭你们家生了一个丹翎我能给你们买这么大的房子?
爸,天地良心,我当初只是要一个三口之家够住的小窝。
可是这个家是我做主,我供着房子,供着这些子孙们吃喝,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是嫌碍事,你搬走好了,你一家都搬走我也没意见。
爸,人要讲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夏家的理就是我说了算。夏新年气急败坏了,他转向儿子,夏林你这个败气的东西,你还不出来,你躲进老鼠洞了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夏林一直没有出来。这在蓝晓深的意料之中。她也不想让他出来,她有理就够了。
那您说,这事怎么办?
很好办。要不你们现在把房款拿来,我们立即搬家,要不就你们搬走。夏新年毫不客气地说。
好。我们半年内会想办法筹给您。
不行!就今天。
爸,你不要逼人太甚。
是你自找难看!
好,我现在就找朋友借钱还给你!蓝晓深气得哆嗦,她拿起电话就想拨给黄彬,她要当着夏家所有人的面,借钱买这个房子。
这时候,婆婆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抢下了蓝晓深的电话。不许打,谁敢动这房子试试。
老太太红肿着一双眼睛,满脸的泪斑。她怒视着蓝晓深,蓝晓深,你,你要赶我们走?我天天给你们洗啊淘的,就洗出这功夫来了?啊?!
妈!晓深看着她,心里有点儿发酸。妈,我没有赶你们二老走啊,我只是让大嫂他们买房子,带着孩子回自己家去生活啊。
你赶我孙子孙女走,就是赶我们二老走,我们家不出这种不肖子孙。多么和睦的大家庭,你非要拆散咱们,这些孩子吃你的还是花你的了?你就这么小心眼容不下?啊?
妈!您把电话给我。蓝晓深请求道。
蓝晓深!婆婆把电话线扯断了,摔在她的脚前。看不出你平时里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你心眼那么毒,你想**外面的野男人,夺我家的房子,我告诉你,没门。我就是死,这辈子也要死在这个房子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
老太太一激动,差点昏了过去。田冰叶一把搂住了她。
蓝晓深看着她,她实在想象不出来,平日里贤良温顺的老太太,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势利,不讲理。
夏林,夏林,你死了吗,你妈被人欺负你不管啦?
公公夏新年继续在那里煽风点火。
你们都别吵了!
夏林出来了。他困兽般地从房间里冲出来。蓝晓深在那一刻有点儿支持不住了,她多想靠在他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呵。
她无助地看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夏林看都不看她一眼,说了一句,妈,你消消气,别和她吵了,她要是争这房子,就让她去法院。
轰!蓝晓深听了这话,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她在一棵大树下躲雨,谁料一场雷电袭来,将她彻底雷倒。
她伸手扶住了墙。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
夏林的话让他妈一下子来劲了,像得到了儿子的一纸口令,她开始对着蓝晓深用尽侮辱之词。
滚!你这个毒女人,不安好心的毒女人。我儿子叫你去法院呢,你去啊,你这边离了,我那边给儿子找得到媳妇,我们家这种条件,找个十八岁的都找得着。
夏新年看着儿子,赞许的目光,好象说,这才是夏家的儿孙,不孬种,没有娶了媳妇忘了娘。他拉着官腔说,算了,算了,这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得翻天犯上。
蓝晓深看着夏林,眼神绝望而凄楚。
夏林看她一眼,一副收不了场的无奈相,转身又躲进了房间。
蓝晓深觉得浑身颤抖,她看着冲到她跟前来的婆婆,看着她,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老太太,她叫了七年妈妈的女人,她骂她是毒女人,这就是婆婆和媳妇,翻脸了就无任何关系可系。要是自己的妈,是绝无可能出现这样的场面的。她咬着嘴唇,很清晰地问她,你老人家今天说的话算话?
我说的就算话,你这边死走,我那边给儿子张罗个十八岁的大姑娘,我夏家的媳妇不愁找。
你能代替你儿子说话?
我是他妈,当然代替得了。就我说的,没错!
老太太的精神一下子无比振奋,养儿最欣慰的莫过于和儿媳妇吵架时,儿子站在娘的这边吧。不管你有理没理,女人有三种天性的嫉妒,一是对老公另外的女人嫉妒,二是对儿子的媳妇嫉妒,三是对孙儿的妈嫉妒。
蓝晓深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法院。她拿起自己的包,在眼泪刹不住的那一瞬间,拉开了门。
田冰看了她一眼,一脸平静的讽刺。
蓝晓深也因为夏林的临阵倒戈而离开了家,产生了离婚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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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第七章
1
在海誓山盟影楼,蓝晓深总是让自己很忙碌。总是很晚才回到家里。她不想和这个家里的任何人见面。这个房子里最大的依恋就是丹翎那熟睡的面容了。
自从为了丹翎她搬回家来住,她和夏林再也没提离婚的事,那个结婚证的事情也吊在半空里。他们现在不知道算是什么关系,夏林几乎不回家,她也从不过问。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也见抬头也见,谁也没有握手言和的表示。
田冰叶越来越张狂,这天,她居然挂了找蓝晓深的电话。
电话里的人说蓝晓深在吗?她说了句,不在。就把电话给撂了。后来,夏林接了电话,对方说,请问蓝晓深是住在这里吗?
夏林说,是的,不过,她现在不在家,你有事可以打她的手机。
对方要了蓝晓深的手机,对夏林说了谢谢。
夏林压根都没有想到,这个电话对蓝晓深有多重要。对于这一点,蓝晓深还是感谢夏林的,他没有因为冷战而挂了找她的电话。
一个陌生的女人来电,打乱了蓝晓深的生活。
一个陌生的女人准确地问她是不是蓝晓深。
你是哪位,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对方说,对不起,我刚才冒昧打电话去你家里,你先生告诉我的。
哦,你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姓方,在南京。
蓝晓深说,我记不得在南京有姓方的熟人。
对,我们不熟。只是,我们有点私事想跟您谈一谈。
蓝晓深忽然觉得眼前灵光一闪,南京人,姓方。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些
信件。她的舌根有些紧张,冲动地问道,你说的事是不是和我的身世有关?
对方听了也很激动,啊,原来你知道啊。天哪,我们还怕吓着你呢。
晓深说,我是有些吃惊,但我不是小孩子了。
对方说,是这样的。有位老人,应该是你的亲生父亲,他病得很严重。
蓝晓深静静地听她说,这么多年以来,她早就有预感有一天会面对这件事情。
后来,蓝晓深听明白了,那个人病得很重,已在弥留之际。他们希望能够圆他最后的心愿,能见上蓝晓深一面。
晓深没有表态。
你是不是有点怀疑?
不是。晓深说,我相信。
那你心里是不是很生气很委屈很难过?
没有,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想一些为什么。
晓深,对方亲切地叫她,他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已经下了病危通知。我们是通过公安局的朋友,查到了你的户籍,你的照片和他真的很像,很像。
蓝晓深说,请让我想一想。
对方表示理解说,好的。我们等你电话。
蓝晓深挂了电话,坐在那儿发呆。她要怎么办?她拔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居然是夏林的。很久以来,这是她主动他打电话找他,接通电话,夏林一副瓮声瓮气的口吻,好像搅了他的麻将局似的,什么事?
蓝晓深改变了主意,不想跟他说什么了。没事,只想问一下丹翎接回家了没有。
可能回家了吧。
那就好。挂了。
蓝晓深的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她恨自己为什么会第一个打电话给他呢?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正如邬眉曾经说过的,她现在只是他们家看孩子的保姆。
黄彬来找她,看到她不对劲,便关切地问,怎么了,晓深?
没事,她说。
不对,你哭过。黄彬走到她跟前,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
他瘦削的脸上是异常关切的表情。
我真的没事,你找我?
嗯,补补妆,陪我去见蓝玫瑰文化公司的金老板吧,她想跟我们合作这场秀。
好。蓝晓深不好意思地去了化妆室,过了一会儿出来陪黄彬去约定的茶楼。
他们到茶楼见到那个金老板,两个人都愣住了。那女人长像奇特,一奇是她的矮小,比一米六0的晓深还整整矮了半个头。二奇是像她这种一开口就露出两颗大门牙,脸上的雀斑如同玉米饼上的霉斑一样丑得无敌的女人,居然前后尾随着几个毕恭毕敬的二三流男模,那些男人挺拔得让女店员的脖子伸长了一寸有余。
蓝晓深不禁感叹上帝的公平。
合约谈得很顺利,签完合同后,金老板和她的几个帅哥模特先走了。
黄彬和晓深没有离开。
他们自然而然地就把话题转向了别处。
最终,蓝晓深还是忍不住把那个有关她身世的电话告诉了黄彬。黄彬是她儿时的伙伴,对她的身世略知一二。不过,他对这种寻亲也很意外。
蓝晓深说,生活对我总是开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而我还得努力地调整着心态,让自己不至于被笑倒。你说,我去不去呢?
我想,你应该去吧,既然知道了,就去看一眼,否则你这一生会不安的,你别忘了,人死可不能复生哪!
晓深看着那杯咖啡发呆,然后说,过两天吧。先把婚纱秀办完再说。
蓝晓深觉得所有的故事都像是卡布其诺咖啡里的泡沫。
黄彬点燃一支烟。透过烟雾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所经历的这一切,她所走的路,他不能够完全说明白对或错。只知道如果当年是他娶了她,他不会让她受这么多的委屈。但是,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倾听者,也只能是一个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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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2
周末,夏家老两口带着“虾将”们去了雁归港,说是雁归港的大宅子没有人打理都生了老鼠,要回家收拾一番。
蓝晓深那几天非常轻松自在,不需要给别人脸色看,也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
丹翎不在家,她下了班也不急回家了,去常逛的书店看书。这个书店规模不是很大,但很休闲。像某个朋友家的书房,让人流连。
书店里人不多。书香和《神秘园》那清心静神的旋律,能让喧嚣的地方寂静起来,包括人浮躁的心灵。她来到小说书架,看到那一排排一本本的书,心下便生出了许多惶恐,对自己的创作也就少了很多的信心,每次都只拿了一本喜欢的书,坐在蓝色的沙发上。这次拿的是一个行走中的女作家的书。蓝晓深一直很羡慕那些背着笔记本电脑,可以用文字养活自己,走遍世界上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的作家,特别是女人。只是对于她来说梦想在远方,孩子却不能在远方。
手机有来电。
她接起来,是姐夫东阳的电话。书店里很安静,蓝晓深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压低。
喂,蓝晓深,你在哪呢?他可能在街上,听不大真切,大声问道。
我在书店呢!
家里没有人啊?他问道。
都回雁归港了,你不知道吗?
哦,我从外地出差回来,你吃饭了吗?
蓝晓深说,哦,没有。你要回家吃晚饭吗?蓝晓深完全是一副来客的心态。至少和夏家人冷战以来,东阳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
不麻烦你,我请你吃饭,好吗?
蓝晓深不好拒绝,好啊,去哪?
老蜀川。等你啊。
好的,一会见。挂了电话,蓝晓深把手中的书放回到书架。从书店出来,拦了辆出租车开往她要去的那条街,一条散发着人间烟火的街道。
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东阳便开始充当起说客来了。他说,蓝晓深,你还没有消气?
我早就不生气了,东阳。
就是,怎么说都一家人,是不。房子的事情也不是永远的难题,迟早还是会解决的,该搬出去的还得出去,你说对吧?
东阳,你今天是想做说客?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一家人都太别扭,再说,总得有个人出来圆这个场啊,你说是不?
东阳,收拾残局的人不该是你。
呵,那当然,这事应该是夏林做的。但是,你们家夏林这人吧,你也知道,特别的不会说话,他是最怕夹在老妈和老婆中间了,你就体谅他的一片孝心吧。
晓深说,你说得没错,他是不会说话,但是他更不会做丈夫。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东阳给晓深倒上酒说,你放心,我再看到夏林好好地和他谈谈,你们两个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丹翎想想啊,这可不是你写小说啊。
晓深没吱声。
我们是亲戚也好朋友也罢,有些话不用多说,理解万岁。来!喝酒。东阳举起杯来一杯酒,一饮而尽。
晓深只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调进了小麦啤酒里,大口地咽下喉咙,像那些不经意润滑过的日子。
晓深喝酒伤脸,东阳也一样。现在他的脸就像一只蒸熟了的红薯。晓深摸摸自己的脸,也热烫烫地,想必也是另一只红薯吧。女人喝酒最好的状态是微醺。蓝晓深现在就处在这种状态,心里像玻璃瓦片一般透亮,但是身体有点飘,像风中的紫荻。
后来,东阳和她一起回家,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东阳逗她说,我今晚住哪?
蓝晓深笑笑,这个家本来就有你们的房间。楼上,晚安。
蓝晓深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锁死。
蓝晓深睡在空空荡荡的双人床上,像一枝紫色的郁金香,包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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