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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钵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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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哑然失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刚才被袖箭擦伤的地方便一寸寸恢复如初。“离朱,待在这里,不要动就好。”
离朱呆滞地点头,沉溺在他魅惑的笑容里,久久说不出话来。倒是罗潇湘心神一震,定定看着荼靡。面前这个绝色男子……难道,就是久负盛名的医仙荼靡吗?可是见过医仙的人都说其身为女子,又怎么会……
车外兵刃相接的响声打断了罗潇湘的思绪,他稳了稳气息,与身侧和他一般沉静的小童对视一眼。“红樱,去看看。”
那叫红樱的小童拱拱手,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化身为一道白光蹿了出去。他一入战团,外面乒乒乓乓的响声似乎愈发激烈,夹杂着几声惨叫。离朱想偷摸潜伏到窗边观战,却被荼靡发现,牢牢锁进了怀里。她哀怨地剜了荼靡一眼,却又舍不得推开他,只能暗骂自己一声活该!让你夫管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了下来,伴随着最后的一声惨叫归于宁静。紧接着,车外传来一声鞭响,马车重新开始移动,在山路上留下两道细长的车辙。
荼靡终于松开手臂,对着窗外扬了扬下巴。“不是想看么?去吧。”
“不……不……不用了。”离朱下意识摇摇头。刚才叫那么惨,不知道会不会断臂残肢满天飞,傻子才去看……她转头,看了看气定神闲的荼靡和忘川,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们从哪儿请来的保镖?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请来的。”荼靡含笑,点了点离朱鼻尖。“是我问白琥珀要的。白云城遭人灭门,余下几百人都是精英,车外面坐着的便是他麾下十大堂主中的四人……给我的离朱亲亲当车夫。”
一直到了中午,马车才又停了下来。几人下车找了块平地歇息,也喂马儿吃些干草。春日的阳光暖融融的,映得青山绿水都别有一番风情。他们休息的地方正是一处瀑布的源头,目测落差至少二十丈,从上而下看去异常壮观,激流飞溅,盖河漩涡,如一壶然。
离朱盘腿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那四只黑衣遮面的车夫,不由啧啧叹息起来。怪不得很早以前就觉得她们不对劲,原来人家是名副其实的“白骨精”!她咧嘴笑笑,又对自己慧眼识人的英明自我陶醉了一把,不简单啊不简单!(女儿啊!马后炮不是这样放滴……)
荼靡躺在她身旁假寐,忘川却跑到马儿身边,嘀嘀咕咕不知说着什么马语。马儿吃几口草,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幽亮的大眼睛里分明写着“用餐时间、请勿打扰”八个大字……
瀑布旁,罗潇湘带着红樱也正席地而坐,闭目养神。碧桐小屁孩儿却蹲在一边,手里拿着根小树枝,低头摆弄着什么。
哼!一而再、再而三欺负我家荼靡,非戏弄戏弄你不可……离朱恶向胆边生,悄然起身向碧桐走去。小屁孩儿聚精会神,全没听见某人故意放轻的脚步声……
“狼来啦!”
耳边一声嘶吼,全部防备的小屁孩儿被吓得脸色煞白,手中树枝不经意一挑,一个绿绿的东西向离朱飞了过来,离朱随手一捞……手心里的东西软软的、凉凉的,似乎还在蠕动……呃……蠕动?她惨兮兮张开一个手指,快速扫了一眼。
“离朱姑娘是不是不舒服?”罗潇湘看她面色有些异常,关切地问了一句。
然而他话音未落,山林中却忽然爆出一声惨叫直冲云天,残忍地划破了正午的寂静。
电光火石之间,一枚圆滚滚、胖嘟嘟的豆青虫被惨无虫道地抛上了天空,而肇事者却流着眼泪向后退着,一脚踩在悬崖旁长满青苔的岩石上,失足向下坠去。离她最近的罗潇湘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和她一起坠入了瀑布。
陷入黑暗前,离朱的最后一个念头仍然停留在她刚才的那声惨叫上……妈的,俺竟然也能飙上海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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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有今无,本无今有。三世有法,无有是处。”
是涅槃经中的一句偈语
我的理解是有既是无,无既是有,有无之间都自有缘由,无须强求,亦强求不得。
不知道理解的对不对……
野外生存一日游
电光火石之间,一枚圆滚滚、胖嘟嘟的豆青虫被惨无虫道地抛上了天空,而肇事者却流着眼泪向后退着,一脚踩在悬崖旁长满青苔的岩石上,失足向下坠去。离她最近的罗潇湘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和她一起坠入了瀑布。
陷入黑暗前,离朱的最后一个念头仍然停留在她刚才的那声惨叫上……妈的,俺竟然也能飙上海豚音……
头疼、腿疼、胳膊疼、屁股疼……全身都疼!
离朱不知何时被冲到了岸上,咳出两口水,哽咽着悠悠转醒。
天色有些昏黄,大概已经到了傍晚。她抬手,抹去了眼睛上的一层水雾,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坠崖啊!多完美的穿越桥段,可她居然是被一个小屁孩儿用肉虫子吓到坠崖……
丢人!
荼靡一定急坏了……
离朱左右看了圈地形,想着是在这里等人来救,还是自己找路出去。然而紧接着,她的目光却死死锁定在河对面的岸上,那一抹浅碧的身影。他……他怎么也掉下来了?
离朱呼吸一滞,终于想起坠崖前似乎是有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只是……没想到是这位病西施。大概除了他以外,随便一个人都能把她拉上去,而不是陪着她一起掉下来吧?
她轻叹口气,淌水过去,小心翼翼探了探他的鼻息,又仔细看过他身上的衣物。没有出血说明没有外伤,气息虽弱,但好歹还活着。只是他为毛还不醒捏?
离朱纠结了片刻,决定进行穿越剧中第二个经典桥段——人工呼吸。
深吸口气,一手捏着罗潇湘鼻翼,一手托住他的下巴,她俯下身缓缓渡了口气,随后便松开手按压他的胸部,以便助其呼吸。如此循环反复,在她送上第十一口仙气的时候,罗潇湘终于扇扇睫毛,睁开了眼。
“你……”他声音有些沙哑,看着近在咫尺的离朱,惊恐地抓紧了衣衫,向后蹭了蹭。“你……我好心救你,你却为何非礼于我?”
罗潇湘吓得快要哭了出来……
若不是为了给小湘儿报仇,他又何必苟活这么多年?他的身子从未给女子碰过,这些年来就算有人为了他的身份而上门提亲,也都给他拒之门外了。修弟说吃鲛人肉能续命二十载,他要干干净净去地下见他的小湘儿。
可是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五年,他……他却守不住了吗?
那苍白如纸的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离朱翻了个白眼,一时也懒得解释,干脆起身观察起周围的地形。
这里仅一面有路,其他三面都是悬崖,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话应该还可以走出去,可是带着这位病西施就不好说了。她搓搓手,决定在这里等荼靡他们找来。
天气虽然已不像早春时的寒冷,但有风吹来时,湿衣服贴在身上仍然觉得冰透了骨头,而入夜后更是会气温骤降。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救呢?她倒还好,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罗潇湘……
离朱决定生火,想当年约翰怀斯曼的英国皇家特种部队生存手册可不是白看的,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大部分都忘得差不多了而已。
她用石头在背风的地方搭了个原始壁炉,四处捡了些干草和鸟儿脱落的绒羽,在地上挖了个坑填了进去,又拾了一捆干树枝放着备用。紧接着找了一块硬木,用头上的簪子在木头上挖了个细长的凹槽,捡了根硬树枝在凹槽里磨啊磨啊磨……
终于,一点微弱的星星之火掠过,点燃了坑里的火种。
金红色的火焰腾空而起,发出猎猎的声响。离朱做完了这些,又折了些柳条,慢慢编成一个大开口、末尾紧密交叉的笼子,用石头固定在河中水流湍急的地方。
她拍拍手上的灰,咧嘴笑笑。“罗公子,过来烤烤火。”
罗潇湘却一动不动,警惕地盯着她的动作,稚鹿般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迷茫和深深的畏惧。离朱暗自摇头,也不迫他,只是面对着火堆坐下来,喃喃低语。“罗公子,我以前看过一个笑话,说两个人同时掉入陷阱,死了的人叫死人,而活着的人又叫什么?”
“不如我告诉你吧!活着的人应该叫……”她没等罗潇湘说话,双手圈在嘴边,放声高喊。“救——命——啊!”
罗潇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而却又瞬间收敛起笑意,若有所思地看着离朱。
“过来坐吧。”离朱也收了笑,严肃地看着他。“刚才你若是死了,我也没办法。但既然咱们都福大命大,就总要想办法保住性命,至少撑到有人来救。”
罗潇湘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只是他颤抖的双臂却无论如何也撑不起虚弱的身子。
离朱无奈,走到他身边蹲下,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托在他腿上,低声说了句“得罪”,便把他打横抱了起来。罗潇湘耳根刹那红透,微微别开了脸,贝齿咬唇,留下几枚细碎的牙印。
这病西施还真是轻啊……
离朱在火堆旁放下他,找来几根长树枝搭了个架子,便开始脱衣服。“罗公子,你也把湿衣服脱了吧。”
“你……”罗潇湘显然会错了意,身子气得发抖,死死抓住衣领的手指骨节泛白。“你……和你家夫郎一样无耻!”
“哎哎?”离朱生气了,误会她就误会她,凭什么连她家相公一起骂。不愿脱衣服晾干就算了,捂着吧,感冒了最好……
她冷哼一声,自顾自脱了外衣和中衣搭在木架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衫,到河边看了看刚才安置的柳笼。没想到居然收获颇丰,捕到了三条小鲫鱼。
离朱含笑拎起鱼笼,掏出鲫鱼,闭着眼睛往地上一摔。在确定它们咽气了以后,才拔出头上的簪子,在河边直接刮鳞破肚,而后又往鱼肚子里塞了些野菜,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她一面翻动着串鱼的木枝,一面偏头看了看仍在别扭中的罗潇湘,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罗大公子,我真的是好心救你。刚才是帮你渡气,现在是想让你把湿衣服脱下来烘干……你说我守着我家荼靡那么一个倾城绝色的大美人,又怎么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罗潇湘身子颤了颤,很久,轻轻“嗯”了一声。
离朱瞪他一眼,见自己的衣服差不多烤干了,便取下来抖了抖,扔到罗潇湘怀里。“罗公子,夜里风寒露重,你身上的湿衣服必须换掉,先穿我的吧。换好了叫我一声。”
她转身背对着罗潇湘,许久,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的声响,才暗自松了口气。
“离朱姑娘,我换好了……”
罗潇湘将湿衣服递给离朱,看她熟练地摊开,搭在木架上,又继续翻转着火上的烤鱼。
篝火偶尔爆出几点火星,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一股奇异的烤肉香。离朱找来两片巴掌大的树叶,把鱼肉剔下来递给罗潇湘。
“啊!”
罗潇湘一口鱼肉还没进嘴,却被一声尖叫吓得几乎扔了手中的树叶。他转头看向离朱,却见她手指含在嘴里,眼泪汪汪得像只小狗。
“离、离朱姑娘,怎么了?”
“烫手了,好疼……”原本细白的手掌上不仅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口和血痕,如今更是添了个血泡。
如果荼靡在就好了……离朱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意,继续拨拉着面前的野菜。罗潇湘这才注意到她把鱼肉都给了他,自己吃得却是黑乎乎的一坨。
“离朱姑娘,你……吃的那是什么?”
离朱愣了愣,随即咧嘴一笑,用手指挑出了几样,一一介绍。“这是野韭菜,这是野蒜,这是野菊芋又叫鬼子姜,还有野香菜、水芹菜……我认识这么多野菜,很厉害吧?”
她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被烫伤的疼痛,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像个等着大人夸奖的孩子。罗潇湘顿了顿,下意识点头。离朱立即笑眯了眼,开开心心地吃着那一堆在罗潇湘看来和野草没什么区别的所谓野菜……
填饱了肚子,离朱伸个懒腰,取下罗潇湘的衣物递给他,随即又背过了身。待二人重新穿戴整齐,便又在篝火旁坐了下来。
罗潇湘偷瞄一眼离朱,忽然想起她身上穿的衣服正是方才自己穿过的,脸颊不由一红,心跳也快了几拍。他慌乱地移开了视线,抚摸着自己被火光灼烫的脸颊。
离朱却没心思理他,休息片刻,便又起身捡了些树枝烤干备用。谁知道这深山老林里有没有野兽,篝火须得一夜不灭才行……
直到一切安排妥当,再没什么遗漏了,她才轻叹口气,仰面躺了下来。天上的星星眨啊眨的,仿佛碎银点点,而在她看来,却像是荼靡玩笑时的眼。
她的手指习惯性地触碰着怀中的玉佩,纠结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拿了出来,小心翼翼打开外面包裹的绸缎,捡起那缕缠绵羁绊在一起的发丝。
荼靡……荼靡……
眼睛有些泛酸,她随手将羊脂玉佩丢在一旁,轻轻哼起了儿歌,却没有注意到罗潇湘的瞳孔在她取出玉佩的瞬间便蓦然放大,脸上表情有些诡异。
“那东西……哪儿来的?”
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在身侧响起,离朱诧异地扭头看他,似乎有些奇怪他那温婉动听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嘶哑。
“呃?这个啊……当然是从我和荼靡的头发上剪下来的喽!”离朱甜蜜地笑笑。
罗潇湘却似乎忽然爆发了小宇宙,一把抓住离朱手腕,力气大得似像能将她拧碎。“我问那玉佩!哪儿来的?”
“疼……你放手!”离朱用力推开他,揉着被他抓红的手腕。“你是疯子吗?我的玉佩哪儿来的关你什么事?”
“这是……你的玉佩?”罗潇湘的神色极其复杂,似是狂喜,却带了几分绝望,又从那绝望中生出痴癫和惶恐。
“当然是我的!”离朱瞪他一眼,迅速收起了玉佩。“我警告你哦!不要打这玉佩的主意,本姑娘还指着它认亲呢!”
“认、认亲……”
离朱其实对自己的身世并不很感兴趣,却还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对啊,我是孤儿来的。大约四、五岁的时候被原来的主子捡回了家,因为生了重病,所以把从前的事情全忘了,身上只留了这块玉佩……”
“四……五岁……”罗潇湘正要说什么,却仿佛突遭雷击,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倒在地上抽搐成了一小团。
离朱吓了一跳,愣愣看着他。“罗公子!你、你怎么了?”
罗潇湘剧烈瑟缩着,双唇一张一翕吐出两个字来。“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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