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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钵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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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着身子,喉中溢出一声如咽似泣的呻吟。
怎么、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白琥珀下意识捂起自己的嘴,却仍然控制不住地自指缝间流淌出那些破碎而难堪的低吟……
“没关系的。琥珀的声音……很好听。”
离朱温柔地拉开他的双手,俯身在他唇边印上一吻,舌尖仔细描绘着他嘴唇的形状,却不经意尝到了一点咸涩。
她一怔,微微直起身子,震惊地看着那如天神般坚强的男子眼中,淌出的滚烫的液体。就连中了月藤殁、痛苦得生不如死时,也没有掉过半滴眼泪的他,今日……竟为了她,连掉了两次眼泪。
“别哭……别哭啊。”离朱心一慌,手忙脚乱抱起白琥珀。“你、你不愿意的话,我再去太师府……”
离朱顺势捡起一旁的衣衫,却被白琥珀按住了手臂。
“哎?你怎么……”
她一滞,他却主动送上了唇,在她唇上辗转迂回,将所有疑问都堵在嘴里。
半阖的眼眸中氤氲着浓郁的情潮和迷濛水汽,滚烫的身体贴上她的,仿佛一座即将爆炸的火山,略有些粗糙的手掌不得章法地在她身上游走,炽烈的欲望也愈发昂首挺胸,只等着最后的冲刺。
“离朱……离朱……”他带着哭腔在她耳畔呼唤,宛如找不到糖吃的孩子,未经人事的身体下意识想要得到更多,却又完全不知所措。
“第一次会痛啊,琥珀,乖乖躺着,别怕……”离朱抬高身子,缓慢而温柔地坐了下去。
“唔……”白琥珀剧烈一颤,感觉身体被人生生撕裂了一块,脸色苍白如纸,手掌本能地挥出。
咔啦!
床边,一扇彩雕木屏风应声而倒,碎成了齑粉……
呃……离朱很庆幸这一掌没打在她身上。
她一动不动,尽量温柔地抱着白琥珀,在他耳边轻言细语。“没事了,都过去了……琥珀……琥珀……”
她的呼唤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消除了疼痛,又使他体内产生了异样的感觉,被她包裹着的部位仿佛长出了翅膀,在一片温软湿腻中展翅欲飞。
她的吻,落在他宽广的额头、清洌的眉间、细密的眼睫、直挺的鼻梁、雕塑般俊逸的脸颊……最后,轻轻覆在唇边……
耳际回荡着心爱女子那叹息般的浅吟,白琥珀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动作。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她回眸的一笑,原本以为在她心中永远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男子注定孤单以终老……
而现在,所有的祈盼都有了着落,所有的期待也都不再空许。他终于、终于把身体交给她,成为了她的人……如同梦幻一般。
他的心被铺天盖地的幸福填满,暖洋洋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离朱……离朱……”白琥珀脑中白光一闪,轻飘飘地飞上了云端,脖颈上一处宛如莲叶的印记也随之渐渐湮灭,悄然无踪。
良辰美景 红绡嫁衣
而现在,所有的祈盼都有了着落,所有的期待也都不再空许。他终于、终于把身体交给她,成为了她的人……如同梦幻一般。
他的心被铺天盖地的幸福填满,暖洋洋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离朱……离朱……”白琥珀脑中白光一闪,轻飘飘地飞上了云端,脖颈上一处宛如莲叶的印记也随之渐渐湮灭,悄然无踪。
梦中的天不是一望无尽的碧蓝,而是淡淡的泛着金色的灰。天空中漂浮着灵魂转生前、在三生石旁流下的最后一滴离魂泪,连成片片水雾,最后融化在忆川河中。忘川河上生长着翠碧的忘忧草,以及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莲。
男子白衣胜雪,优雅地盘坐于河岸,嘴边一管玉屏箫袅袅悦耳、圆润柔美,时而如涓涓细流跳跃于奇石之上,时而如朗朗明月高悬于庙堂之巅……
许久,箫声渐渐隐去,他放下玉屏箫,回眸望她,目光缱绻萦绕如天空般高远。“阿罗,喜欢么?”
她微微颔首,却无法言语,将自己的全部神识凝结在那笑容风轻云淡的白衣男子身上。他将沉睡的她唤醒,用了九十九年的时间陪着她生根发芽,又看着她长成蓓蕾。
“阿罗明天就要开花了吧?”他虽然每天都会在她身旁静坐片刻,但很少言语,大多数时候只是默默看她,或吹奏一只箫曲。“听说十殿冥王已经商议好,明日要组队来看你呢……”
她愣了愣,无所谓地晃晃莲叶。她只要他来就够了,谁稀罕那几个老头子来看?
“但是明日,我大概来不了……”他低垂着眼眉,看上去有些落寞。“人间战火蔓延、生灵涂炭,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灵魂要去彼岸往生……”
怪不得他最近总是很晚才来看她,而且每次来时眉宇间也尽是疲倦。那个一天到晚缠着她的秋彼岸花神和小忘川也很久没来骚扰她……
竟是因为战乱。
可是,她真的很想在他眼前绽放,只让他一个人,看见自己最美丽的时刻。
反正只剩下几个时辰而已,提前开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身未动,心已动。
她感觉自己身处刀山剑海,每张开一片花瓣,都仿佛被刀割裂了身体,神识几乎处于崩溃边缘……
“阿罗!”他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又分明近在眼前。“快停下!时辰未到而贸然开花……你不要命了吗?”
她轻轻摇了摇身子,仍然固执地一片片扯开自己的花瓣,固执地承受着那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她愿意用她的全部生命,换一次恣意绽放的表演……给他。
青莲花开千瓣,她便仿佛被人生生割了一千刀。
直到最后一片花瓣绽开,浅灰色的天空竟同时降下九道金光,齐聚在她身上,幻化为百鸟齐鸣、四时花开。轻若浮云、苦似浮生般的离魂泪纷纷坠落,氤氲成一片馥郁的香雾,笼罩在她四周。
“优钵罗开花……怎会有天降祥瑞?”
他定定看着她那香净柔软、秀美离垢的仪容,一时怔忡不已。狭长的莲瓣近下小圆、向上渐尖、青白分明,九十九枚金黄色花蕊托着一只嫩碧的莲蓬,正中生一颗莲子,圆润如珠。
她凝望着岸上那散发着白色柔光的身影,下意识抖动身体,却忽然感觉自己身上一空,似是丢失了什么东西。
丢失了什么?
她愣了愣,凝神探遍自己的身体,莲根、莲叶、叶柄、莲花、花蕊、莲蓬、莲子……很好,都在。
可是当她再度抬头,却惊讶地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围满了人,最前面的是十殿冥王,接下来是忘川、荼靡、孟婆等一众冥界司神,再后面的是各色冥使、鬼差……
似乎整个冥界的人都集中到了她身边,欣羡而好奇地低声议论着刚才的福瑞天相,然而她却左顾右盼,试图在人群中找到那抹能让她全身心依恋的白色身影……
他……已经走了?
为何没有告别,便匆匆离去?
她摇曳着莲叶叹息,视线扫过周围那一圈莫名其妙的人,无奈地抬起眼睛看天。
方才那九道金光已悉数散去,天空恢复了平日里混沌的灰……
忽然,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那灰色拨开,露出一双眼睛。
赤红的眼,带着横扫千军的力量和毁天灭地的凌厉,平静地俯视她……
离朱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地看着在自己身旁熟睡的白琥珀,又想起昨夜那末日之欢般的疯狂,耳根蓦地一红。
不知是因为他常年习武、体力优于常人,还是因为中了媚药、欲求不满……总之离朱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晚只压了他一次,然后反被他压了半宿……直接导致她现在腰酸背疼腿抽筋。
手指轻柔地滑过他线条深邃的脸颊,卷卷的睫毛颤抖着在眼下投出两片阴影,平日里冷如冰霜的眸子轻阖,嘴唇微微翘起,宛如纯真无邪的稚童。
离朱翻身下床,穿戴整齐后便走出了房门,没有看见白琥珀在她推门而出的刹那,缓缓睁开了双眼。
门外,清冷的秋风吹得她打了个寒战,苦柳下菡萏正荒,秋意也似乎又萧瑟了几分,连初生的阳光都变得有些惨淡。
忘川呼吸平稳,看样子已没什么大碍。倒是春桥蜷缩在软榻上冻了一夜,小小的身子一片冰凉。
离朱抱了他回房,又扯过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随后看了看天色,转身向府门走去。昨夜发生了太多事,入睡的时候已近天明,没想到一觉睡到了黄昏时分。
荼靡他……快要过门了吧?
“主子?”沈秋实急匆匆走来,看见离朱的时候神色一滞……明明还是和昨日一模一样的面孔,怎么感觉像是从内而外焕发出了光华,将整个人映衬得宛如新生?
“哎?怎么了?”离朱见她神色异常,上上下下看了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
沈秋实也意识到自己逾矩,忙收了探究的目光,低头看着脚尖。“主子恕罪,是罗公子……”
她话音未落,罗潇湘已信步走来,见到离朱后也怔了片刻,随即便拉着她出府,上了自家的马车。
“呃……罗公子,敢问你要带我去哪儿?”离朱看他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心下几分诧异。
罗潇湘没说话,看向她的目光中似有深深的怜惜和不忍,许久,才缓缓开口。“离朱姑娘,我……奴家、奴家昨日听说、听说荼靡公子他……要、要嫁给余太师了……”
离朱身子一颤,惨淡地笑。“原来是这件事,我昨日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离朱姑娘,你不去把他找回来?”罗潇湘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去。”离朱轻轻摇头,看着马车一路驶向太师府。“罗公子,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荼靡他选择了放弃我,而我……我选择了忘记他。”
忘记他?
罗潇湘沉默不语,在心里暗暗消化着她的说辞,不知是该为自己欣喜,还是该为她难过……
西蜀历来的传统都是娶正夫过正门,娶侧夫走偏门。而余太师为博美人一笑,竟甘为天下人嗤笑,执意从正门迎娶荼靡。
罗府马车停在太师府外一处僻静的小巷内,府门口张灯结彩,前来道贺的人已是车马盈门。罗潇湘其实随身带着请柬,但这时却不知是否应该拿出来。
就在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送亲的队伍已吹吹打打到了府门外。轿子落定,余太师三支连珠箭射来,在轿门旁干净利落地排成条直线。
喜婆一左一右搀了荼靡出轿,修长纤细的身体上一袭大红衣袂,艳丽得宛如天边的晚霞。
有多久没见他穿他最喜欢的红衣,有多久没拥抱他散发着花香的气息,他的背影被通明的烛火拉得那么瘦那么长,渐渐稀薄出了她的生命……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我在哪儿,你就要在哪儿。我让你往东,你就不准往西。我让你穿棉袄,你就不能穿皮衣。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荼靡,你让我生或者让我死、让我爱或者让我恨、让我记得或者让我遗忘,你紧紧抓住我的手,又放开让我走……你笑得高高在上、若无其事,而我却只能躲在无人的树洞里,独自将思念凿穿。
“离朱,你可知道,我宁愿亲手杀了你,也不想看到你将来对我不理不睬,却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那么荼靡,你又知不知道,当你转身,当你用冷漠凌迟我的心脏,当你义无反顾将白琥珀推入我怀中……我已死在了你手里。
“你,等了曼朱沙一万年,我也等了你一万年……不,我等你,还要更久一些。因为你转世的这一千年里,我也一直在等。不知你何时会来,也不知道你来时的样子,所以只好等,永无休止地等……”
对不起啊,荼靡,曾经让你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我的心为你疼了、碎了也都于事无补……荼靡,这一世,你再不用等我。再不用等了……
吹打的乐曲声渐渐模糊,那抹大红衣襟如火焰般灼烧着她脆弱的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痛。
“荼靡……如果有一天你不见了,我也会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变成绿豆芽……”
可是荼靡,当你真的不见了,我却连最后的回忆都守不住……
离朱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笑容苦涩而艰难。身体上的伤口可以愈合,但疤痕却不能消失,永远丑陋地横在那里,提醒着自己曾经怎样在爱情的悬崖边纵身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
俺觉得自己不是很后妈啊~
俺真的有虐么?
不是很虐吧?
…_…!!
人散后 新月天如水
“荼靡……如果有一天你不见了,我也会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变成绿豆芽……”
可是荼靡,当你真的不见了,我却连最后的回忆都守不住……
离朱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笑容苦涩而艰难。身体上的伤口可以愈合,但疤痕却不能消失,永远丑陋地横在那里,提醒着自己曾经怎样在爱情的悬崖边纵身坠落。
“姐姐!姐姐!”
离朱刚一进府,便被忘川小白兔扑了个满怀,纯真无暇的笑容如春风拂过她空荡荡的心脏。
“小川,还痛不痛?”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感受着他温暖的小身体无尾熊一般挂在自己身上。“以后不要这么傻了,你知不知道我昨天……”
她眼圈一红,哽咽着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知道!姐姐,你为我受苦了。”忘川拉起离朱的手腕送至唇边,轻轻亲吻着那道疤痕。“姐姐,荼靡不要你了,你还有我,我一定……”
他忽然抬头看向离朱,声音戛然而止,死死锁定在她脸上的视线先是一怔,随即又阴沉下来,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你……姐姐……你和白琥珀……你们是不是已经……”
“呃……那个,我、我们……”离朱脸色绯红,诧异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这种事情还用别人说吗?”忘川化身为张牙舞爪的小怪兽,小爪子紧紧抱住离朱的脸。“看你的脸就看出来了!”
脸?
离朱下意识摸摸脸颊,眼睁睁看着荼靡出嫁,怎么可能那么春情盎然?
“姐姐……姐姐……”
耳畔回荡着忘川低沉的呢喃声,她一个恍惚,再回神的时候觉得唇上有些□。
呃……小川?
这孩子在她嘴上啃什么啃得这么入迷?
“停!小川……你、你听我说……”离朱用力推搡着忘川,反而被他抱得更紧,炙热的吻胡乱落在她的脸颊、眉梢、以及柔软的唇。
“姐姐、姐姐……给我吧。我想要……姐姐。”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离朱脖颈上,她打了个寒战,双臂无力地抵着忘川。这小子……大病初愈还能有这么大力气!
可惜她却因为昨夜放血太多、又纵欲过度而头晕得厉害……
离朱脚下一抖,在即将跌倒的前一秒,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紧接着身上蓦地一轻,却是忘川莫名其妙地放开了她,圆圆的眼睛猛睁,怒视着她身后的白琥珀。“你、你已经得到了姐姐,又来做什么?”
白琥珀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手臂揽着离朱腰际,自掌心中送出源源不断的热量,一袭贴身合体的青衣将他衬托得如同遒劲的青松。
柳树上的最后一片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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