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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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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去管那两个庄子;自是非我莫属;咱们叶家;哪有还比得过我的?”听得为长公主看两个庄子;叶淡顿时挺胸自荐。
若不是他年老;叶畅还真心动了。
“哪里敢劳动你老人家;不过是两个小庄子;而且要种的也不是粟麦;是来自蛮地的棉花。还有蛮人会来相助;若是这蛮人无礼;冲撞了你老人家就不好了。”叶畅半真半假地说道。
“若说旁人倒是有几个合适的。”听得叶畅这样说;叶淡虽然明知是恭维;却仍然大高兴。
他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将他们的性子脾气都说与叶畅听;都是老实肯吃苦愿意做事的。叶畅一一记在心里;他如今也不需要太聪明的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叶家亲族。在数完这些人后;叶畅说还要召些做事的;叶淡也随口说来;当真是了如指掌
“叔祖了不起。”叶畅也不禁讶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叔祖竟然是个有心人。
“那是自然;我这一辈子;若说看错了谁;就只有一个。”叶淡自负地道。
“哦;是谁?”
“便是你了十一郎;原先我见你;觉得迟早是要去道观里的。”叶淡说到这;哈哈大笑起来。
叶畅也笑了两声;只不过笑声有些于涩。
如果不是自己破空而来;只怕原来的那位叶畅;在被家中族人夺去财产之后;真的只有遁入道门摆脱俗世呢。
叶淡又为叶畅谋划了许多;田间的事情;叶畅还真不如叶淡懂得的多。特别是那些庄头如何偷奸耍猾;那些佃户又该如何应付驱使——后者叶畅不太在意;但前者对叶畅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他不可能总是呆在孟州;那么能不能制住这些庄头;就是成功与否的关键了。
两个庄头;一个主计;再加上几个眼线。
“贪腐不是体制问题吗;何不用一套完美的制度来铲除贪腐;却要用眼线这样的特务手段?”在叶畅心中;突然间浮起这个念头。
这让他哑然一笑;这是在哪一世大学未毕业时年少轻狂的想法。人作为生物;本能就是多占据生存资源;也就是说;贪腐乃是人之天性;没有任何一种制度能够彻底铲除掉这种天性。
便是贺知章这等人物;在为歧王的葬礼选挽郎时;尚且传出受贿之丑闻;乃至于被围攻;堵在家中不敢出来;只能架起楼梯爬上院墙自辩。
带着一肚子弯弯绕绕;叶畅从叶淡家中出发;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不但要跟着他去孟州;而且还有安排跟着刘锟去建新窑的人手。
出了叶淡宅;叶畅还没有迈步;便看到叶楝又在他眼前晃当了。
就算再迟钝;叶畅也意识到;自己这位伯父;大约是有事要找他。
不过对方不开口;他是不会说什么的。背着手;自顾自地离开;就装作没有看到。
“十一郎好巧啊;又遇上了。”见他这模样;叶楝再也装不住;忙上前道。
“我倒觉得不巧啊;我正有事;无暇听伯父教诲。”叶畅淡淡地道。
“十一郎你你”
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让叶楝终于生出了一丝怒气。
这一年来;他跌入人生的最低谷;已经许久不知道发怒是什么了——他完全没有资格发怒;为了能在村子里生存下去。
将那丝怒气咽下去;叶楝略有些伤心地道:“十一郎;过去;是我对不住你;但这一年来;你看着了;我已经受够了教训卜.你便放过我吧”
叶畅停住了脚步;侧过脸看着他;脸色很讶然:“伯父这话是何意?”
“我错了;我对不住你;求你放过我。”咬了咬牙;叶楝低头道。
“伯父这话;我依然是不明白。”叶畅平静地道:“若我不曾放过你;伯父以为还能在这修武容身?”
此语说出来;叶楝愣了愣;然后大喜。
确实;若叶畅没有放过他;以叶畅如今的力量;驱逐他离开修武;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族中也没有一人会替他这个完全失了势的出头。
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百念丛生。
这一年余;在叶畅的影响之下;吴泽陂与左右小刘村、聂村、山下村等几个村子;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单是叶畅教这些乡民用牲畜和人的粪便;制造他所称的“土化肥”;便令粮食的产量高出近二成。
更重要的是;一座座作坊渐起;原先这附近就只有点陶窑;但现在;从磨面粉的水力磨坊;到以煤烧砖的砖窑;吴泽陂附近的山边上;突然就多出了许多作坊。
这些都是滚滚而来的财富。
而这些财富;都是叶畅带来的;那些作坊、窑场;几乎都得了叶畅的指点。甚至从长安来的那批外乡人;如今也在同叶畅一起;准备又是炒茶;又是烧琉璃这些事情;叶畅并未隐瞒;相反还有意宣扬;鼓动着左右村庄出人出力与他合作。
叶楝一瞬间便想到;他与叶畅毕竟是伯侄;叶畅能带那些“外人”发财;他这个亲戚长辈;理所当然也应该获利
想到这;他咳了一声:“既是如此;十一郎;听闻你要做琉璃那些人究竟是外人;琉璃乃宝器;岂可轻许外人;不如我就替你管”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叶畅启步离开;叶楝一愣;立刻追上去。他火热的心头;象是被冰水淋过一道;顿时又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这个贪字;当初就害了他;现在又让他说出了非分的话语。
他警醒过来;自是不再敢胡说八道;只是追着叶畅嘟哝:“十一郎;你既是放过我了;为何不念着族亲份上;让我有条活路?我也不求替你管着什么;只要你随意安插一处位置与我就是”
叶畅愣住了。
是为叶楝的贪心与无耻;也是为他的愚蠢与自私。
叶畅自问绝非什么好人;可叶楝这般;还是让他甘拜下风。
“你为何以为;我会宽宏大量到这个地步?”叶畅无意再与他纠缠;停住脚;森然问道:“让你在吴泽陂呆着;当你不存在;这已经是我忍耐之极限;你却想着得寸进尺?”
“十一郎;你这这是何意;那元载与你深仇大恨;一到咱们修武便来寻你的麻烦;你尚且不惜仙人之术;救了他妻子为何我这同宗同房的族伯;你却不愿伸援手?”
元载与叶畅的矛盾;在吴泽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长安城外的刺杀;叶楝是不知道;可是元载一到任便试图算计叶畅之事;吴泽陂人尽皆知;甚至修武县人都知道。叶楝说起此事;还一脸委屈模样。
叶畅盯着他;森然问道:“元载与我何伤?而我兄长如今何在?”
叶楝浑身一抖;这时才想到;自己与元载有本质不同
元载虽与叶畅结仇;可到如今;他并未给叶畅带来太大伤害;相反;叶楝与刘氏合谋;让叶曙去长安送了性命
他愣在那儿;看着叶畅一步步离开;心猛然沉下去;脸色阴阳不定。
第136章 洛阳城中福先寺
卧龙谷又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
引他们来的;是贾猫儿。在张休说出他认识那些造水运浑天仪的工匠之后;叶畅便请他写了书信;委托贾猫儿前往长安;想法子将这些工匠招揽来。长安虽好;居之不易;对于这些工匠来说;能够赚钱是最重要的;故此他们甘冒奇险;在贾猫儿的帮助下;脱离了将作监与少府监的控制;悄然来到了卧龙谷。
来的一共有四人;都是白发斑斑;当初参与水运浑天仪制造的工匠数十名;尚能动者;唯余他们了。
“四位的住处已然安排好;便是这座山谷;米面肉菜之类;每日都会有人送来。”对这四位工匠;叶畅甚为敬重;亲自迎接不说;还接引他们到宿处。
随行的除了贾猫儿;尚有叶畅族中少年六人、仆役两人。这六名叶姓族人;都是有心学门手艺者;叶畅将他们安排来给四位工匠充当学徒弟子;希望其中能有一二人能够学成。
“某等卑贱之人;实不敢当叶郎君如此看重”四人中为首者姓江;他恭恭敬敬地道:“能为叶郎君效力;我等都激动莫名;必竭尽全力”
话虽粗糙;情却真挚;叶畅有些讶然。贾猫儿自然没有真用每年百贯把他们勾来;便是为首的这位江老汉;许给他一年的收入也就是五十贯。
莫非自家最近休身养性大成;魅力值暴增;身上多了王霸之气?
这时另一个老匠人道:“正是正是;上回市赛;西市能胜;都仰赖于叶郎君之奇思妙想。原是些见惯了的东西;可是叶畅郎随手点拨;便能压东市一头;这叫什么;叫那个化腐臭为神仙?”
“化腐朽为神奇。”旁边的贾猫儿得意洋洋地道。
这句话;还是他跟着叶畅学的;然后用来劝诱这些老匠人。老匠人们已经到了他们人生的暮年;象他们这样出色的工匠;对于叶畅的那些妙想;有着一般人难有的联想。再加上许以重利;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当下便一个个装死;跟着贾猫儿来到了修武。
“那是不敢当的倒是有了诸位相助;或者我们真能化腐朽为神奇一回。”叶畅道。
诸工匠都是赔着笑;叶畅也知道就凭着这一面;不可能让他们完全放心;先给他们一个好印象;剩余的就是水磨功夫了。
安置好这些匠人;叶畅拉着贾猫儿到了一边:“猫儿;你这事情办得甚好;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某”
贾猫儿犹豫了一下。
跟着叶畅;自然不愁富贵;贾猫儿对此确信不疑。但是叶畅有些事情;让他又瞧不懂;总觉得风险似乎太大了点
富贵险中求是没有错;若是将自己身家性命都赔进去;那就大错特错了。
“十一郎觉得;某能做什么?”
“若是无事可做;咱们一起去洛阳;先将洛阳一摊子做起来。”叶畅目光闪动:“初时去做老本行;在洛阳搞联赛去”
“咦?”贾猫儿讶然:“王元宝不是进了洛阳么?”
“哈哈;除去足球;咱们还可以有别的球啊;比如说;手球”叶畅笑道。
“手球?”
“对手球;比起足球更为花哨。”叶畅道:“不过;这个先不急;最先要做的;还是去洛阳开一家大酒楼
这个提法让贾猫儿精神一振。
叶畅手中的各式菜肴;当真是独步天下;而且他还有“味精”这种添鲜神物;哪怕是烧得平平的菜;只要撒上少许味精;便也变得鲜美起来。贾猫儿早就说了;只凭着这一手艺;家缠万贯如探囊取物。
只不过叶畅此前都不曾往这个方面发展;让贾猫儿着实觉得可惜。
“十一郎我有些糊涂了;又是手球;又是酒楼;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大娱乐。”叶畅又吐出了一个词。
贾猫儿盯着叶畅;只觉得自己眼中似乎闪着一圈圈的星星。
“长安也罢;东都也罢;如今都太冷清了;我要按我的意思;造一个西市出来。”
“十一郎你是不是糊涂了?”
叶畅哈哈大笑:“确实;有些糊涂。”
见把贾猫儿弄得完全没有了头绪;叶畅这才说道:“咱们今后要造更好的琉璃器;要用棉花造吉贝布;这边还在研究计时器。要卖书;要卖纸无数好东西要卖;若是全给别人去操持;大头让毫不相于的人赚去;渠道亦控制在他们手中;咱们心里能快活?”
贾猫儿没说话;就是用怪异的眼睛看着叶畅。
“于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你以为;我会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呃”
叶畅随口说来;然后又哈哈一笑。
“十一郎;你是不是是不是失心疯了?”贾猫儿颤声问道;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他们的希望;可是全寄托在叶畅身上;若是叶畅疯疯颠颠;那就完了
叶畅挠着头;他不是失心疯;而是欢喜。
在琢磨了一年之久后;叶畅终于有了一个大计划。
此前他的计划;大多是东一榔头西一棒锤;直到今日;一个大计划算是出来了。
“失心疯?”他想了想自己说的话;也确实是象是痴人说梦;不由得又笑了起来:“自然不是;只是有人邀我去洛阳。”
“邀你去洛阳;谁?”
“杨慎名。”
洛阳城外;杨慎名看着那些衣裳褴褛的灾民;便觉愁眉不展。
六月份暴雨;东都辖下灾情各异;虽然不算是大灾;却也造成了数百户流离失所。这些人不知为何;离了自己所在县;全都聚到了东都来。
杨慎名是得了叶畅的《灾后方略问对》的;他为人自负;却也承认这份问对极有价值。但是;他在实施之时;却发觉;纸上得来终觉浅;至少这数千流民;勉强过了最初的数月;接下来的严冬;让杨慎名忧心如焚。
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哪怕严冬中冻死的人多一些;罪名都是他杨慎名的;朝中阻挠《灾后方略问对》实施的那些人物;根本没有丝毫损失。
“明府;有人递名刺来访。”
正当他琢磨着灾民之事时;差役进来禀报道。
“有人来访?不见等一等;是谁?”
“名刺在此。”差役呈上名刺;杨慎名看到这张名刺写得很简单;“修武叶畅行十一”七个字罢了;但这简单的七个字;却让他顿时欢喜起来。
“叶十一来了”他道:“好;好人在何处?快请;快请”
叶畅人已经到了洛阳不只一日;他是从洛阳城上东门进的城;因此并没有看到北面洛阳城与北邙山之间灾民。
虽然往来于修武、长安许多回;但长安却是第一次来。
与长安一般;洛阳亦是此时举世罕见的名城。虽然人口不如长安多;但一百余座坊里;亦是人烟如织。穿过上东门;便是积德坊;这里的大福先寺乃是名胜;不得不访。而与积德坊相对;有教业坊;其间亦有天女尼寺;只不过这边;叶畅却没有兴趣了。
便是来大福先寺;也是因为十方寺的方丈委托他送一封信至此;而且大福先寺与少林寺关系密切;善直也要来见见自己的同门。
见过大福先寺住持;随礼已毕;叶畅婉拒了他们派知客接待;与贾猫儿等数人在寺里四处转悠起来。
“十一郎;你当真要在洛阳办你那个什么夜唱铺?”
贾猫儿很难理解叶畅所说的“娱乐兼商业中心”是什么;只知道是让人夜间还能唱歌之商铺;于是创造性地给其取名为夜唱铺。叶畅很无奈;解释很多回;贾猫儿却仍然只是笑笑。
“那是自然;便是主持此事的人手我都想好了;让焦遂来。”叶畅道。
焦遂虽是穷且白衣;交游却广阔;因为连接着给叶畅带来了不少麻烦的缘故;终于放弃一朝为官的念头;答应出来与叶畅一起做番事业了。
“焦遂啊”贾猫儿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叶畅会让他来主持此事的。
叶畅笑了:“猫儿你放心;留着你;是因为有更大的事情要你来做。”
几人谈谈说说;在大福先寺中四处乱逛;正说之间;忽然听得一人高声道:“此为天后母故宅;后为寺庙;天后虽妇人;亦雄略天下;气略于云——李娘子;你甫至洛阳;想必不知此典?”
说话之间;那人便已经到了众人近前;叶畅抬起头;便看着两位女冠迎面行来;在她们周围;则是一群富家贵公子模样的人;一个个在这种天气里;仍然手执右军扇;佯为风流之态。
对方见着叶畅一行;微微一愣;眉头微微皱起。
叶畅一行当中;并无一个官员;而且叶畅虽然追求生活享受;却不喜绫罗绸缎;穿的只是麻衣。风尘卜卜从修武赶到洛阳;还没找到安歇之所便来大福先寺;而且叶畅虽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贾猫儿等人却一个个无赖游侠模样。
这些洛阳贵公子;心中不免嘀咕;这大福先寺的僧人越来越没有眼色;连这等人物都放进来了。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两位女冠;娥眉秀丽;粉颊微红;目光如星;肤色如玉;当真是一对璧玉般的人物。叶畅算是见过不少美女的;可见这二人;心中也不觉一动;生出形秽之叹。
她们二人虽是秀丽;却有出尘之质;与身上的道装;恰恰相合。
这么年轻的女冠;却跑到了大福先寺中来;叶畅觉得似乎似曾相识:自己初入长安城中;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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