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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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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准方才是气急口不择言;此时见叶畅意欲再跺断他另一只脚;忙将脚缩了起来;可是叶畅身边有的是机灵的护卫;便有人上来将他脚拉出;另外人按着;让他无法挣扎。
    眼见叶畅又抬起脚;王准哪里还硬气得起来;大叫道:“叶中丞;某错了;某错了;饶我;饶我”
    “饶你?你错在哪儿了?”
    “某不该冒犯叶中丞;某不该对中丞无礼;某知错矣”
    “只这些?”
    王准大急;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什么错;叶畅等了三息;见他还吱吱唔唔不知所云;脚便再度跺了下去。
    “啊”王准再段惨叫;膝盖处的剧痛;几乎让他昏绝过去。
    “你错不在对我无礼;而在对百姓骄横你乃天子近臣;你之形象;干系天子形象天子尚且战战兢兢;体恤爱民;仁德泽被四海;你不过区区鼠辈;侏儒、滑稽之流;随侍天子以备一笑;何敢欺凌百姓?你错不在冒犯于我;而在于无一益于天地农夫耕种而食万民;商贩奔走而通财利;工匠营作而强国家;你这酒囊饭袋之徒;造粪制尿之辈;安敢视之为蝼蚁草芥;动辄喊打喊杀?你害民残民;坏天子声誉;某乃朝廷重臣;莫说打断你两条腿;便是砍了你的脑袋;尚且要拎着去寻你父亲问个管教不严之罪;你还敢冲我狂吠呲牙?”
    叶畅这番话掷地钪然;周围百姓听得只觉得热血沸腾;他话音才落;便是泼天一般的叫好之声。
    “不愧是叶中丞;见识就是高明”
    “正是;财神童子;岂同俗流;这个王准;当真是蠢货废物;若不是天子;若不是生了一个好老子;谁会在乎他?”
    “酒囊饭袋之徒;造粪制尿之辈说得好;说得就是好”
    周围叫好声中;还有此起彼伏的议论;说来说去;都是在嘲弄王准。王准原本就痛得几欲昏觉;再听得这些讥嘲讽刺;血直贯上脑;啊的一声叫;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叶畅冷冷看着他;见不是作伪;当下召来城门守官:“某不为难你;派人通知这厮之父;让他来领人;若是不服;只管去圣人面前告我状就是。”
    那城门守官哪敢不依;愁眉苦脸地应了一声;叶畅又叫来那车主:“长安城你暂时呆不得了;先去异乡投奔;若是没有亲朋;便到辽东去。”
    那车主忙行礼道谢;他方才虽然搬出安东商会;实际上只是安东商会的外围;家里买了一辆大车负责从洛阳往长安拉货罢了;根本不曾与叶畅打过交道;如今得了叶畅一句话;倒算是因祸得福;回去之后;立刻收拾家当;离开长安;往辽东去了。
    叶畅完成首尾;他也不等王真的来寻他;径直离开赶往城外。他却不知;他在城门前的作为;却都看在一个人的眼中。
    杜甫便在人群里;默默看着叶畅。
    “不愧是叶畅;大唐柱石之臣;爱民如子;摧折权贵;若我大唐之臣;个个都如同他一般;哪里还有什么争端”他身边一人叹息着称赞道。
    “正是;难怪诗家天子王昌龄、谪仙人李太白等;都愿意为他效力;这般人物;当真可谓当世英雄”
    “子美兄;你既郁郁不得志;朝廷当政;都不重你才学;何不跟随叶十一;去边疆立功;也能如李太白一般;为一城郡守;甚至如高适;独当一面以往听闻你与叶十一有交情;为何不去?”
    听到这里;杜甫勉强一笑:“某才器皆不如高、李;是无一用;不敢献丑。某与叶十一也谈不上什么交情;当初有数面之缘罢了如今并无热闹可看了;兄台何不走?”
    “哈哈;说的是;该走了以往李林甫为相;贤能不进;如今李某去相;陈公当政;必能改弦更张。与其跟着叶畅去边关寒暑之地受罪;博取那微不足道的功名;倒不如先去陈公那里拜谒。陈公囊中正缺人;以子美兄之才;必能得用”
    杜甫心中对这些话不以为然;以前他也认为;为京官方是美事;可是如今朋友们一个接着一个在边疆上立下功劳;他却仍然在长安城中中蹉跎;为了一个微末大小的京官;不得不奔走于朱门权贵府前;而朋友们来的信件中;却多谈自己在边关上如何意气风发。
    与那些朋友相比;现在身边这些人;当真是不知鸿鹄之志的燕鹊。
    更何况;还有一个叶畅可以为榜样呢。武则开边一方;使群夷不敢正眼视之;文则抚育一地;使百姓尽皆敬如父母
    当到了陈希烈门前时;杜甫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陈希烈与高适、杜甫等也有往来;只是此前陈希烈在李林甫压力之下;根本无法安插合适的官职。
    此次来见;也不过是在陈希烈面前晃晃;提醒他不要贵人多忘事。陈希烈如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多年压在头上的大山一朝搬开;自然是兴奋不已。不过他虽然是来与众人相会;便是这短短的时间内;有十余批人来寻他;有公文要他签发的;有大事要他决断的;还有上门于谒的、前来投效的;众人就见他忙得团团转;往往一句话没说完便要起身办事;到得后来;便只有告辞而去。
    但当他们到得门口时;却看到一人;怒气冲冲;大步而来。
    王
    杜甫虽然尚无官身;但寓居长安久矣;认识的人不少;这位王;这两年也可以说是炙手可热;天子在扶杨钊拱走李林甫的同时;隐隐也有要用王等人牵制杨钊的意思。
    他这个时候来想必与城门前发生的事情有关吧?



第368章 相逢一笑问旧故
    杜甫藏了个心眼;出了陈希烈府之后;没有急着离开;找了个借口与同伴分手后;独自守在陈希烈府前。过了一会儿;便见王又怒气冲冲出来;在上马车时;还喝骂了一声车夫。
    杜甫犹豫了会儿;然后又到了陈希烈门前;那门人认识他;笑着道:“杜郎君怎么又来了?”
    门人话语甚是不恭;杜甫却只有忍气吞声;拱手道:“方才见王大夫怒气冲冲出来;有些好奇;莫非王大夫与相公不睦?”
    那门人是个饶舌的;杜甫又借着拱手机会;将一小吊钱塞入他手中;门人便笑道:“杜郎君有心了不是与相公不睦;我听得似乎是在咒骂叶畅;据说叶畅打断了他儿子的腿。”
    “那他跑到陈相公这边来发什么怒”杜甫佯作生气:“当真是不知所谓
    “那还用问;自然是来寻陈相公相助;帮他出这口恶气;只不过我家相公岂是那等人物?”门人说到这里;打了个哈哈;任杜甫如何相问;也不肯开口了。
    杜甫手中若是有许多钱;或许还能买得他开口;但杜甫如今的经济状况并不算好;故此只能作罢。
    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叶畅怎么处处是敌;然后又觉得好笑;自己为何会叶畅担忧。自己与叶畅原本就已经割袍断义;后来自己还念着旧情;曾经向叶畅暗中示警过;此后数年;自己与叶畅毫无往来;还有必要在乎他的安危么?
    “我只是不愿意见着一个真心为民的好官;坏在王这等只知盘剥百姓的败类手中”他自我安慰道。
    但在内心深处;却知道自己只是自欺欺人。当初因为李邕的事情二人反目;但时移事易;这么久过去之后;特别是李适之等人事败之后;杜甫便隐约觉得;自己奉为贤达宿老的李邕;未必真是什么当世圣贤;更大的可能是沽名钓誉之辈。他心中不只一次后悔;只为了一个李邕;自己竟然会和一向善待自己、敬重自己的叶畅反目;当时真是奇蠢无比。
    他此次入长安;仍然是寄居在族兄杜位宅中;只不过因为李林甫辞相将东去;杜位宅里也是人心惶惶;他回到宅中;并无人理睬。
    “阿戎何在?”他见杜位宅里乱成一团也没有人管理;便问一仆人。
    “郎君去见叶郎了;尚未回府。”那仆人道。
    杜甫抿了抿嘴;暗暗叹了口气;这就是树倒猢狲散;这几日他也听说了;李林甫数子自然将随父东迁侍疾;而诸婿则各有打算;甚至相互间还有争执。特别是杨齐宣;甚至公然去拜访了杨钊;投靠之意;毫不遮掩。
    杜位会如何选择;杜甫也不知道。
    “终究还是自己学问不足;若是学问足了;总有出头之日叶十一这几本书;暗藏玄机;我当好好揣摩;争取能从中学到一些东西。”
    他想到这里;便自回住处;闭门读书。到得午后;却听得外边有人道:“子美兄可在否?”
    这声音有些熟悉;杜甫回想了一下;他妻子杨氏原本在一旁侍读;此时起身:“可要去见客?”
    “是是叶十一?”杜甫想了想;猛然记起;这声音就在上午;自己还听到过;正是叶畅的声音
    他霍然起身;但旋又坐下;犹豫之态;溢于言表。
    他妻子杨氏;乃是司农少卿杨怡之女;秀美贤慧;自嫁与他以来;就没有过过多少好日子。但杨氏聪明;从杜甫那犹豫中;便知道杜甫还有些抹不开面子。她低声道:“客既来此;岂可失礼?郎君问心无愧;何惧见之?”
    杜甫点了点头;然后苦笑;自己实在不敢说问心无愧啊。
    他起身推门;站在门前;向着院外望去。这是杜位府中的一座小院;狭窄偏僻;但好在安静;正合他所想。院门如今是虚掩的;外头大约是听到里面的声音;叶畅的呼声又响起:“子美兄;小弟叶畅;前来拜谒;还请不吝一会
    长长叹了口气;杜甫上前;拉开门;拱手一揖:“安敢劳烦叶中丞来访。
    “子美兄;你再说一个‘中丞;;叶某转身便走;此生再不敢见子美兄矣”叶畅一脸正色道。
    杜甫又叹了口气:“畅然是某错了。”
    这是一语双关;他终究抹不开颜面;为当初之事直接向叶畅道歉;故此借这事认错。
    叶畅仿佛不知道一般;笑着上前把住他的胳膊:“子美兄隐在姊夫这边;却是将我瞒得好苦;闻道子美兄去年已添一麟儿;愚弟竟然未曾送贺礼;今日必要补上”
    他一边说;一边向后面挥了挥手;杜甫见有人呈上一个盒子;顿时变色:“叶十一;休要”
    他话没有说完;叶畅就打断了他:“知道吾兄品性高洁;自不敢以阿堵俗物来污了吾兄之眼;吾兄且看。”
    叶畅将那盒子打开;里面却只是几部书;还有一套辽东产的小儿画笔——为了方便小孩儿练习绘画写字;辽东专门产这种画笔;;只需刨削;便可一段段使用;而且有数种颜色;这几年风行于世;只是价格还是稍嫌贵了些。
    那几本书;也是小孩儿用于启蒙的画书;上半边乃是绘画;下半边则是文字。仔细瞧来;同样是这几年风行的《三字经》;只不过画本三字经;倒是第一次见到。
    “这这个”
    原本到嘴的拒绝被咽了回去;杜甫再度苦笑。
    他都不知道是今天第几回苦笑了;只能说;叶畅此人;太过精明;别人考虑不到的细小问题;他都考虑到了。
    带书与笔给子侄晚辈;这般礼物;哪一个当父亲的能够拒绝?而且叶畅抢着打断他的话;免得他说出拒绝金银之类的话来;还显得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莫非二位就在这里说话?”叶畅身后的杜位道。
    他如今神情轻松了不少;想来对于自己的去留;已经拿定了主意。
    “请进;请进”
    将二人请进屋中;堂屋有些简陋;不过三人宾主落座;倒也不显局促。杨氏上来奉茶;叶畅忙起身行礼:“叶畅拜见嫂嫂”
    杨氏敛衽还礼;只是招呼了一句;便又缩回了里屋。叶畅看她衣裳;甚为简朴;再看杜甫;衣裳也是旧的;便知他如今的情形;并不是十分理想。
    想想也是;奔波数载;求官不成;反而将家中一点积蓄尽数都耗尽。每来长安;须得借宿于亲友家中;方可长居。
    “侄儿呢?”叶畅问道。
    “方才睡了。”杜甫有些苦恼;又有些骄傲:“他每日只晓得睡;旁人家的孩儿;一岁都能到处跑了;他却还只能在榻上爬;勉强扶榻走几步便又要滚到地上去。”
    叶畅哈哈笑了起来;聊了一会儿杜甫之子;叶畅神情转为严肃:“子美兄;今日来此;一是许久不见前来问候;二是有一事;欲请子美兄相助。”
    杜甫心知叶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着。叶畅略一犹豫;考虑了一下措辞;然后又道:“子美兄此次在长安是否顺利;陈相公那边;是否给了子美兄什么承诺?”
    此时文人入长安;倒有一半是为了求官而来;故此叶畅这样相问;杜甫也不觉得唐突;只是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黯然。
    见此情形;叶畅便又道:“子美兄禀性刚直;做官只怕不易。”
    “畅然;你有何话;就直接说吧。”杜甫道。
    “我欲在长安办私报;须得请人相助;换了别人;我信不大过;但子美兄笔下自有文采;故此我想借助子美兄之力。”
    “私报?”
    “与邸报相对;乃民间私办;故称私报。”叶畅道:“此报内容分为三部;一部乃是经济消息;也就是工农商”
    叶畅将经济类放在最初讲;发觉杜甫并没有抵触的意思;他不知道这几年里杜甫狠狠恶补了国富论;赞同他的工农商乃是社稷之基的说法;而今天早上还在城门处亲耳听到他训丨斥王准的话语。
    见杜甫不反对;叶畅又道:“第二部分;则是大唐大事;凡不涉及机密者;皆可广而告之。诸如球社大赛胜负;乃至朝廷军政人物任免、朝廷政令法规;皆可见诸于报上;令购报者足不出户;可知天下大事;进而增广见闻;开拓视野。”
    大唐的教育这四年里发展得甚为迅速;叶畅几乎将自己收益的三分之一;都拿出来补贴大唐教育;而在他直接控制的区域与能够影响到的区域;甚至开始尝试在城中搞自愿启蒙教育和工农夜校。大批得了他资助的底层读书人;正在市井乡村中扫盲;虽然这工作目前见效不大;可若能坚持下去;大唐的识字率会翻倍上涨。
    而识字率的上升;为报纸的开办准备了条件。
    “第三部分;则是传奇志异;小说笔谈;诗词歌赋”
    听得这第三部分的内容;杜位在旁边忍不住叫道:“若是这私报如邸报一般;那在报上写了诗文的;岂不省得于谒了?”
    “正是”叶畅嘿嘿一笑;他根本不担心报纸没有稿源;来长安求官的各方文人;巴不得有这么一份能够增加他们影响力的东西出来;他们会源源不断地写来稿子;从最初的诗词;再到散文、传奇;而且很快就会把他们的策论也弄出来——到时单纯的报纸;就会成为重要的舆论阵地
    “此报”
    杜甫琢磨了许久;觉得这报纸确实大有可为;经济行情可以吸引商人们购报;还可以投放广告;如同球市吸引广告一般;从而获得报纸自我维持的资本。大唐大事;则能吸引一般官吏和有志仕途者;为报纸提供稳定的读者来源;也有助于大唐政令的上传下达。文章诗辞更不必说;那是千古教化之事;真要做起来;必定名垂青史
    杜甫此时虽然还没有对自己的仕途绝望;却也知道;杨钊若是当权;又是一个李林甫;自己更难有出头之日。而办这报纸;既能扬己之名;又可以⊥自己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来源;再不济也不必在长安寄人篱下;故此他心中是甚为意动。
    只不过文人的矫情与酸迂;让他还是假意婉拒了一下;叶畅自然看出他拒绝得并不坚决;又诚心相邀;杜甫终于松了口:“畅然非欲驱使杜某;亦无不可;只不过这私报之名;实在难听;以某之见;此报既是民间所办;又是面向民间;当名之为‘民报;。”
    叶畅呆了呆;旁边杜位抚掌笑道:“好;好;这名字好;民报;民报”
    他为李林甫之婿;亦有一些官场见识;叶畅急巴巴要办此报;真正目的;除了他自己方才对杜甫说的那些之外;只怕还别有所图。
    最大的可能;就是控制舆论。
    如今舆论;主要集中在御史台;御史大夫王曾经是李林甫的人;但这两年渐有分道扬镳之势;如今更不可能再买李林甫的账。今日叶畅与王准的冲突消息;早就传了出来;杜位也听说了;故此;他怀疑叶畅其实就是对着御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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