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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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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
“此辈亦大唐边疆勇士;定然不敢哗变。”叶畅平静地道:“待我前去说明;他们自会解甲散去。”
“什么?”李晟险些气乐了;如果靠嘴巴有用;还要他带天威军来做什么想到叶畅身份于系重大;李晟拉住他的胳膊:“中丞不可以身试险;便是要遣人前去招降;也当令部下去”
“汝等前去;十之八九要为彼辈所擒;唯有我去;方能自安。”叶畅一笑:“你在此坐镇;不得我令;勿要轻举妄动;看住毕思琛即可。羊儿;善直师;可敢与我前往?”
王羊儿顿时眼睛瞪得溜圆:“如何不敢?”
“你怎么也这般;中丞乃朝廷重臣;若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都完了”李晟拉住他埋怨道。
“莫非我们还劝得住他?反正也是一死;陪他去死便是”王羊儿倒是看得开。
善直则没有多说什么;合什当先;叶畅随后;王羊儿被拉住耽搁了会儿;挣脱李晟也跟了上去。
三人脱队而出;迎着那些冲出军营的安西军而来;那些安西军将士原本准备冲出厮杀的;见只有三人闲庭信步一般过来;一个个停住脚步;面面相觑。
“某乃叶畅是也;朝廷敕命为安西大都护、后军总管;乃汝等之主官。某来军中;汝等还不列阵而迎;却这般围堵;是何道理”
到了军前;叶畅面对着这千余将士;神情不变;责备他们道。
安西军更是莫名其妙:这厮是疯了还是傻了;都这般情形;还要他们列队相迎?
而且这厮也太年轻了吧;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模样;他真的就是那个叶畅;在辽东与云南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大唐新一代军神?
“擒了他;将他抓住”有人在人群之后叫道。
这些军士微微有些骚动;叶畅却只是瞄了一眼;然后笑道:“我一人;再带两个随从罢了;擒三人哪里需要这么许多勇士朝廷敕命我为安西大都护、后军总管;汝等还不列阵迎我;莫非要等我发怒不成?”
叶畅将朝廷搬出来;但语气却很轻松;并没有多少挟皇命以自重的含义在其中。他越是和颜悦色;诸军心里就越发打鼓:敢这么做;必定是有所倚仗的;这位叶中丞的倚仗究竟是什么?
越是惊疑;众人越不敢轻举妄动;竟然真依叶畅所言;列好队;左右一分;就将叶畅迎进军营之中。
不仅是这些安西军莫名其妙;跟着叶畅来的天威军亦是莫名其妙;李晟的眼睛瞪得老大;若不是叶畅方才有吩咐;他几乎忍不住要指挥军士冲进去抢人了。
“汝等之中;谁人为首;上前说话。”叶畅入营之后;这些军士跟着进来;叶畅见营前有一处土台;大约是检阅之时主官所站的点将台;便站了上去;转身道。
没有人敢站出来;叶畅又笑了:“我不过三人;便是有意不利于汝等;又能何为;莫非安西军中勇猛而有威望之辈;尽为高仙芝带走了么?”
这一激将法;顿时激出一人;他排众而出:“卫某可为首领;中丞欲治罪;自卫某始”
叶畅看着这人;不由得愣了愣;因为这人也极是年轻;看不出是军中宿将的模样。听他自称姓卫;叶畅笑道:“先汉之时;威名扬于漠北者;有卫青、霍去病;去病虽勇;不恤士卒;远远不及卫青。君姓卫;勿让前辈专美于前。
这是以卫青比喻眼前这位年轻的低级将领;若换了不读书的;未必知道叶畅话语中的勉励之意;但这人少时曾兼学文武;后来仗剑安西从军立功;听得叶畅如此说;心里顿生好感。
“多谢叶中丞;卑职卫伯玉;如今在军中为别将。”
“卫伯玉”叶畅盯着这个少年将官一眼;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欣赏之色:“好;好;我到龟兹已有七日;这七日里倒听过三次你的名字;都是说你勇武过人;立志报国;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卫伯玉心里一喜;被叶畅记住;岂不意味着会被提拔?
他这个时候;倒没有想到叶畅记住这个名字要事后报复。叶畅又道:“既是勇士;且立于我身侧;为我护卫。”
卫伯玉当真握刀站到了叶畅身边来;不过他的目光盯着善直与王羊儿;只要二人稍有异动;他就拔刀挟持叶畅。
只不过叶畅却不给他这机会;于台上扬声道:“我在安西已七日;每日里都在军民之中打探;得知安西军中大将毕思琛;贪暴不仁;横行非法;多有欺凌部众、私夺屯田之举。我为安西大都护、后军总管;奉天子之命;便宜行事;许以专诸之权。此獠坏我军纪;中饱私囊;我欲抄其家资以还诸将士;谁有为毕思琛欺凌掳掠者;皆可报之——卫伯玉”
站在他身后的卫伯玉一激灵;手紧握刀柄;应了一声。
“我于军中之事;不甚熟悉;今遣你点齐一百人马;前去察抄毕思琛宅邸;并收容其私占之屯庄;所得物资;一应造册;除去归还其所夺之物外;其余尽皆分与军中将士”
“啊”不等叶畅说完;站在他面前的诸军士就骚动起来。
大唐经营安西时间不短了;甚至从汉时起;驻安西的汉人就开始屯田耕种;象龟兹这样的重镇;更是有不少田庄。安西都护府征发当地汉、胡民众;耕作劳役;收获的粮食充作军资、官俸。但是各级主官;往往将这些田庄纳入私囊;而底层的军士;则多属穷困。象毕思琛;在安西经营了十余年;位高权重;当初连高仙芝私占的田庄他都能夺走;家财即使没有百万贯;一二十万贯是少不了的。这一抄没;分到大伙头上;每人少不得要分个几贯。
顿时众人为毕思琛出头的心思淡了大半;更有人想;毕思琛在此十余年;也没见着为众伙伴弟兄谋得什么好处;这位叶中丞一来;先分给大伙一份浮财——叶中丞可是比毕思琛会做人做事得多了
“毕思琛经营日久;难免会有隐藏的田庄宅院财物;若有谁能举告者;亦可从中受赏。”叶畅又徐徐说道:“此事我交与卫伯玉处置;如何赏赐;亦由卫伯玉决断;最后只需将结果报与我。”
军中顿时又是骚动了一下;叶畅将大权交与卫伯玉;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逼卫伯玉不得不与他合作;将毕思琛的根子都挖出来。那些想要谋取赏赐的军士;可都眼巴巴地盯着;他要是循情维护毕思琛;少不得有人要告到叶畅这边来。
底层军士一个个群情振奋;可是那些中高层军官;神情则是肃然;相互之间;递着眼神。
毕思琛是大贪;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乃是小贪;多少也有私占田庄之举。叶畅抓出毕思琛来;对他们的震动非常大;兔死狐悲;难免会有抵触之心。更有人担忧;叶畅若是乘胜追击;再将他们也掀出来的话;他们的下场;不会比毕思琛好到哪儿去。
仿佛知道他们所想;叶畅又肃然道:“军纪不严;首错在于主将;安西风气不正;毕思琛等原为罪魁;其余人等;或形势所迫不得不随波逐流;或权势所逼不得不同流合污。既非罪魁;便既往不咎;只是吞没公田;当一律缴还
听得既往不咎;众人先是放下心来;但又听得吞没公田当一律缴还;他们心里又有所不甘。可是一时之间;他们不知当如何向叶畅进言;然而就在这时;叶畅却抛出了一个让他们吃惊的消息。
“我;叶畅也;不知诸位可知安东商会;我一手所建;去年;也就是天宝九载;安东商会经营辽东;仅送缴长安之利;便有一百二十八万贯之多;加上留在辽东本身的利润;安东商会去年收益过三百万贯”
这个收益让众人都是吸着冷气;一年三百万贯;几乎抵得上大唐一年国库收入的十分之一了
“我预计;安东商会今年收益;可以超过五百万贯”叶畅又道。
安东商会的主要收入;还是来自于叶畅兴办的产业;钢铁、纺织、玻璃;是安东三大支柱产业;再加上晒盐、制造、造船、水泥等规模较小的工业;因为大量的劳动力涌入;还有日本银山、流求金山的发现;收入越加越来越快完全不成问题。
“叶中丞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有人在下边颤声问道。
“大伙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能有安东商会;为何不能有安西商会?我在辽东办了安东商会;在剑南办了云南商会;来到安西;自然也要办安西商会。到时军中将士;愿意加入者;我来者不拒;仿安东商会章程;邀诸位入股其间;这可是长安城中权贵才能有的待遇;只因我敬将士为国护边辛苦;不欲将士家中贫困而欲向诸位放开;你们愿入还是不愿入?”
第375章 恩威并施收军心
“安西商会”
“这叶中丞所言是真是假;他真办了安东商会?”
“听往来长安的胡商倒是说过;那安东商会了不起;他们甚至还有一家坊柜;名为安东银行;发行飞钱;只是一张纸;便可以通行天下;甚至在咱们龟兹;也可以用那纸换取铜钱、绢帛”
“竟然这么会赚钱;有这等本领?”
群情一时间被叶畅调动起来;众人都是纷纷议论;彼此交换着意见。越是说得多;有关叶畅办安东商会的事情;传播得就越广;而且更具传奇色彩。特别是那些长安城中的贵女们;当初支持叶畅开边之策;个个将自己的私房钱、嫁妆拿出来;凑成黄金来帮助叶畅;这其间还多了几分浪漫。
众人再看叶畅时;眼中的怀疑猜忌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亮闪闪响当当的铜钱的狂热。大唐之际;可没有后世那么多空谈仁义的恶俗;大伙万里迢迢来卫边;为的不就是搏个富贵么?叶畅既是安西大都护;又有赚钱的本领;跟着他岂不是富贵可期?
特别是那些占了屯田的军将们;这时一琢磨;占着屯田毕竟是于犯法纪不说;而且一年收那么几千石粮;折换成铜钱还不过几十贯钱;哪里比得上听从叶畅可能从安西商会获得的收入?
“我初来乍到;大伙可能会怀疑;我所言不实。据我所知;安西至少有几项;远胜过辽东。其一;便是金山;金山何以名之;因为可采黄金;如今私采者众;少有管制;我第一件事是将这金山收入安西商会管理;其二气候宜产棉;如今棉布;虽是价值不如几年前;但亦有利可图;有棉便可织棉布;其三可冶钢铁;龟兹钢之名;早已扬于西域;而我有炼钢之法;更胜过龟兹钢;其四交通便利;宜于商贸;自古以来;商旅往来于安西;货通中外;其间无数人富可敌国;今日我等守卫这商旅要道;岂可空手而归;其五乃宜放牧;天山南北;水草丰美;放牧牛马羊猪;可获厚利”
叶畅一一说来;其实并没有太多新的东西;但都结合了安西当地实情;此前这些军士们不懂经营;故此只能空拥宝山;如今听得叶畅说起来;一个个不禁大感振奋;只觉得叶畅说得极有道理。
旁边的卫伯玉这个时候却从狂热的气氛中清醒过来;看着叶畅侃侃而谈;他几乎佩服得五体投地。叶畅说完之后;军士尽皆欢呼;声音直上云霄;骇得营外天威军将士;一个个脸色变了。
“卫伯玉;你还等什么;快带人去;将毕思琛家给我查抄了”叶畅又转向卫伯玉。
“叶中丞一番话语;如今军心尽收了;便是有一二毕思琛亲信;此时亦无能为;他们更要担心地是不是会当成毕思琛同党;一起被抄家我要小心办事;办得漂亮了;自然不愁富贵”
拿定了主意的卫伯玉;响亮地应了一声;然后带人便走;他在军中时日不短;故此也有不少好友挚交;转眼间;百余人便跟着他离去了。
“卫伯玉办事去了;汝等当中;尚有谁人可为我用?”叶畅又道。
一人环眼紫髯;排众而出;大声说道:“卫伯玉不过竖子;安能比我;我愿为中丞效力”
他的口音带着明显的胡音;出来后众人都是肃然;比起方才卫伯玉更是安静;而且人人点头;证明他确实是众所信服之人。叶畅暗暗称奇;上下打量着他;见他形貌;颇有非汉人相貌处;笑着道:“汝胡儿乎;亦知为华夏效力;姓名谁何?”
“某;白孝德是也”此人奋然道:“天子不以胡人为外;选拔为将;破阵夺城;中丞何以某为胡人而小觑”
叶畅愣了愣;他对于诸胡蕃夷;确实有些不信任;听到这白孝德批评;心中一凛;这里是安西;汉人虽然也多;胡人却占了大半;如果不能任用胡人;那么自己想在这里站稳脚;会相当困难。
想到这里;他一拱手:“是吾之错;轻慢壮士;当向汝谢罪。汝面虽为胡;心实向汉;我不当小觑汝。”
他郑重认错;众人相互看了看;只觉得这位叶中丞善于纳言谦逊随和;更更欢喜。叶畅召白孝德上前道:“我此次来;赶得甚急;未带亲兵;恐为奸人所乘;故此遣人先至碎叶;调天威军五百骑为亲随。如今得汝等;吾无忧矣;当使天威军还驻碎叶。不过他们往来奔波;甚为辛苦;你且执我军令前往;在别处觅营安置他们;许其休养三日再启程离开。羊儿;你随白将军前去招呼。
王羊儿愣了愣;若他再跟着出去;叶畅身边就只剩余善直一人了。但被叶畅目光扫过;他只能应了一声;跟白孝德便向外去。
“其余军士;令伙房杀羊煮肉;今日军中不禁酒;但禁醉者出营”叶畅又道。
诸军更是欢呼;都道这位叶中丞会做人。
李晟带着五百天威军在外等着;见叶畅进军营后好半天;里边时不时传出喧哗声;但后来又传出欢呼声。过了会儿之后;就见一少年将领;兴冲冲带着一百余人出来;也不理会他们;径直离去。他原本想拦一人询问里面情形;可是想到叶畅不准他轻举妄动的警告;便又有些犹豫。
又过了一段时间;见王羊儿领着十余名将士出来;那将士为首者环眼紫髯;甚是雄壮;王羊儿原本也是威武异常;但在卖相上;却还不如这人。
“羊儿;里面情形如何?”他有些紧张地问道。
“很好;叶中丞已经买下了这里所有的人。”王羊儿撇着嘴道。
他心里是有些不痛快;他是勇将;讲究的是横刀立马三进三出;叶畅却到了安西军营中;只是寥寥数语;再加上一些许诺;便将安西军尽数折服。这种本领;他理解不了;只能当是叶畅挥舞着开元通宝;将安西军上下全部买了下来。
白孝德脸微微一红;王羊儿说的刻薄;却一针见血。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心思;他虽是勇武;却非只知鲁莽之人;叶畅专门令他出来招待天威军;分明是相当看重这支部队;故此一笑道:“叶中丞说诸位远来辛苦;又立下功劳;不可不犒劳;如今已经在准备酒肉;还令我辟出营房;请诸位暂歇。”
李晟看着他;心里怎么也扭不过来:叶畅只带着两个人进去;怎么就将事情解决了呢?
这些安西军;方才还处在哗变的边缘
不仅是他搞不清楚;远处的李绾;同样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叶畅象是吐火罗的魔术师一般;有一只翻云覆雨的手;让局势变来变去
他在酒楼上与叶畅分开之后;一直仍然关注此事;先是毕思琛带兵追击;那时他就忧心忡忡;结果毕思道带着一百人出去;没发一箭一矢就被叶畅擒了;而且叶畅身边还出现了天威军;这让李绾明白;叶畅到这里并非毫无底气。
但叶畅就带着五百天威军;便敢闯安西军数千人的军营;到这之后;还只带了三个人;便深入满是敌意的军营之中;则让李绾惊恐万状;同时也暗暗佩服。别的不说;叶畅当得上“一身是胆”四个字了。他原本还想着当如何把叶畅从军营中救出来;要不要去求程千里;结果转眼之间;事情就解决了。
他心中实在有太多疑问;此刻便行了过来;抓住一个天威军士兵道:“这位兄台;有事向你请教。”
“郎君请说。”那天威军士兵是个老兵;闻言笑道。
“你们天威军与叶中丞有交情?”
他问的时候;离李晟、白孝德等不远;白孝德也竖起耳朵倾听。那老兵一拍腿:“岂只有交情”
“哦?”
“天威军上下;不知多少人的性命;是叶中丞救下来的”那老兵语出惊人:“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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