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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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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焊亦是阴着脸;他们的密谋可是杀头抄家的勾当;袁家兄弟虽然知道的不多;可是泄露出去也会让他们有危险他沉声道:“先莫急;去看看;那个袁大在不在”
有人急冲冲到了院子里;冲着厢房喊了一声;听得厢房里袁晁回应;这下众人稍稍放心。
“袁大还在;那就是没有大问题;让人看紧了他;若有什么异动;于掉他。”回过神来的刑滓吩咐道。
“想来是走散了;乡下来的土包子;到了长安这繁华地界;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是正常。”王焊也放下心来。
他们却不知道;被认为是分不清东南西北走散了的袁瑛;此时已经到了东市。
确认身边再没有刑滓的人跟着;袁瑛喘了口气;喃喃骂了一声;然后寻了家店铺打听。他那带着东南口音的官话;让对方有些爱理不理;不过连问了两家;终于知道如何走。
东市是长安两大市之一;客栈之类的自然不会少;没多久;他到了一家名为“康和居”的客栈门前;再一打听;果然客栈中有位来自歙州的方清方郎君
袁瑛大喜;他们在长安无依无靠;只有这个方清;来时遇见过;当时他觉得此人甚对自己的脾气;因此留下了联系方法。此人胆大包天;也是个没遮拦的家伙;或许自己来向他求助;能得到他的回应。
他倒是运气;今日方清没有出去;呆在客栈中休息;见他来访;也是惊喜:“昨日正去寻袁兄;却听闻你们兄弟几日都没有回来;没想到袁兄今天便来找我了”
“莫提了;我们兄弟遇着大麻烦;险些便见不到方兄了。”袁瑛叹着气道
他也不怕泄露秘密;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方清闻言不由变了颜色;看着袁瑛;神情有些不豫。
他们的交情;可还没到能帮这种忙的地步
“我们兄弟知道方兄乃是英雄好汉;走投无路之际;只能向方兄求助;也不需方兄做其余事情;只要到时准备三匹马接应一下即可。我们当然不会让方兄白忙这一场;方兄请看。”
袁瑛一边说一边将一颗宝石放在了方清面前;这是哈立德交给他们的保命宝石;袁家兄弟是外行;不知道值多少钱;方清同样也不知道;只是一看宝石成色;便知道是好东西;立刻紧紧攥在手中。
“事成之后;这般宝石;还有相谢。”
捏着手中硬梆梆的宝石;方清笑了起来:“袁郎兄弟也知道方某为人仗义;方某如何会坐视不理我此次来;带了些兄弟;大不了就与那伙贼子做过一场不过袁大郎安危要紧这样吧;我会备好人手马匹;到时候你联络我就是”
“我这次回去;只怕那伙贼子会看得更紧些;想要再出来传递消息不易方兄可以派人到金城坊;方兄可识字?”
“某虽不识;某身边有识字之人”
“那好;刑宅外有棵树;那树这么高的地方有个树洞;到时我将按排留在树洞之中;方兄遣人来取;一切就有劳方兄了。还有那个大食人;若是咱们能劫走他;那可是一座活金山;也要烦请方兄多留意。”
“放心;放心”方清满口答应下来。
与方清约定好之后;袁瑛不敢多作耽搁;当下又回到金城坊;果然受到盘问;好在被他应付过去。再回屋里与兄长相见;他正要开口;袁晁却抢先道:“你怎么不小心走失了;好在又回来;否则岂不误了大事”
袁瑛有些愕然;却看到兄长做了个手势;他顿时明白;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听得外边有轻微的声音。
原来刑滓根本不相信他方才的解释;派了人偷听他们兄弟对话。好在袁晁足够谨慎;这才没有被听了去。
没过一会儿;刑滓又请他二人来;满脸堆着笑道:“二位袁兄;事情安排妥当了;十二月十二日;请二位袁兄相助”
“十二月十二日我在外头听说;十二月十二日有件什么事情对了;叶畅要与洛阳的太学生比算学”袁瑛面色大变;吃惊地道:“你们真要对付叶畅?”
“你只管放心;我们有多大胆子;敢对付叶畅;不过是对付一老头儿。”刑滓嘿嘿笑了两声:“事情成了;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兄弟。”
“刑兄;到如今你们还不说;要对付的是谁?”袁晁沉声道:“我们兄弟虽是乡下来的;却也不是傻子;若是事情不说清楚;我们兄弟可不敢奉陪”
“嗯?”
“对付叶畅这等凶人的话;还请刑兄另请高明”袁晁又道:“大不了刑兄送我们去见官;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刑兄要对付某人之事”
刑滓眼中凶芒顿时一闪;不过事情安排到现在;临时去找人替换这两个乡下土包子;却未必来得及。想到事成之后的荣华富贵;刑滓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既是如此;某就实话实说;我们要对付的;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
“陈玄礼;龙武大将军;那是谁?”袁瑛一脸茫然。
莫说他一脸茫然;就是身为小吏熟悉朝廷架构的袁晁;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个陈玄礼他怎么了?”袁晁犹豫着问道。
龙武大将军自然是个重要的官职;而且非天子亲信武将不能当之。只不过这个陈玄礼一直比较低调;甚至可以说默默无闻;虽然数十年前李隆基发动政变夺取帝位时;他与王毛仲、高力士等就是李隆基的左膀右臂;但同高调并殒命的王毛仲相比;他就老实得有些过份了。
所以袁晁对这个人都觉得很陌生。
“你们都见过了;我结交的兄弟当中;便有龙武万胜军军士;之所以对付陈玄礼原因有二。”刑滓肃然道:“其一;他薄待士卒;辱我兄弟;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其二;他当龙武大将军时间太久了;挡着一些大人物的路了
袁晁听得第一点时不以为然;刑滓怎么会为了兄弟受点辱便要杀当朝的一位大将;但听得第二点;他心中便是一动。
这倒是有可能;这位陈玄礼当龙武大将军时间久了;底下自然会有人眼巴巴望着他屁股下的位置;他若死了;位置岂不就让出来了?
“为何寻我兄弟来做此事?”袁晁又道。
“我也不打诳语;我和我的兄弟;都得在长安城讨生活;若是我们动的手;迟早要走漏风声;大伙儿就都没了活路。但两位袁兄则不然;你们带着那大食人回到台州;莫非还敢再来长安?”
袁晁这次没有什么再问的了;不过袁瑛又开口:“此事为何是十二月十二日做?”
“十二月十二日时;天子仪驾回长安;陈玄礼必然会跟来。待叶畅与那些太学生之争结束;天子回宫;我们想法子把陈玄礼留下;你们动了手;立刻离开长安。”刑滓笑道:“我们会尽可能将事情栽到叶畅头上去;到时候;你们又出了口恶气;还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绝不会忘记二位恩情。”
袁晁觉得不对劲;这刑滓的计划;不免有些儿戏。不过仔细一想;他当然不会把全部计划说出来;那些疑点;应当都是他隐瞒的东西。
反正他们兄弟也不是真心要帮刑滓;对方有隐瞒;他们也有隐瞒。
当下他点了点头:“刑兄既然如此说;我们就放心了还望刑兄说到做到”
“放心放心;我可对神佛发誓;绝对做到。”刑滓一边说;一边奸笑起来
第407章 负义忘恩真先生
洛阳太学生挑战叶畅的消息;成了这几日里整个长安城的话题。
眼见马上过年了;长安城正热闹着;有了这个话题;那热闹就更上一层楼。每日都有人跑到东门外;看搭的赛棚一点点立起;然后还有商家把门路走到京兆尹处;试图如同球市一般;给自己打个广告。
这如今成了京兆的一笔重要收入;京兆尹上上下下都眼巴巴望着;等着年前再分润上一笔。不过天子盯着;京兆尹王也不敢做得太过份;只是准了其中几个稳妥的。
十二月十一日转眼到了;试棚已经搭就;万事俱备;似乎只欠东风了。
“王倒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啊。”叶畅听说之后;笑着向身边叶安道。
“确实;地方不可太远;亦不能太久;既要有棚顶;又不能遮着城楼上天子的视线;王这个人;还是有几分本领。”
“拍马屁的本领;搜刮百姓的本领。”叶畅喃喃说了一声;表示不屑。
他确实看不起王;这厮为京兆尹、京畿采访使;为了与杨钊争夺圣宠;显示自己也有不逊于叶畅的理财本领;他拼命搜刮百姓;巧立名目;表面上是减免百姓税赋;实际上却将某些税赋收到了二十年后——至于百姓能不能凑出这笔钱来;就非他考虑的事情了。
如今京畿一地;几乎所有的自耕农都消失了;全部转变成了权贵富豪的佃农甚至农奴。
“淳明;你的那些小师弟们;有没有把握?”叶畅又转向立在身边的少年
十一载时光;让当初十二岁的小小少年;变成了二十余岁的小伙。当初黑瘦矮小的身材;现在已经高挑、健壮;而当初麻木的眼神;也变得灵活、生机勃勃。
抿着嘴笑了笑;叶淳明道:“郎君只管放心;我虽然愚驽;蔡晨果、岳曦和杨帆却非同一般;便是张师;也说他们三位青出于蓝。”
张师就是张休;僧一行的俗家侄子;原本史上默默无闻的人物;却因为结识叶畅而成为当今首屈一指的数学、物理和机械大师。随着叶畅对这个时代的影响越来越大;象张休这般命运发生巨大改变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张休这等国宝级人物;叶畅却不敢将他留在长安;被人拐去就非常不妙。他一直是留在辽东旅顺;从天宝六载起就在旅顺开办学校;淳明读书成绩虽然不是很出众;却因为对叶畅的忠诚与个人的稳重;而成为张休的助手。
提起自己的那三位师弟;淳明看着叶畅的目光就充满了敬佩。张休曾经不只一次地说道;若不是叶畅的这一套学制;根本不可能让这些孩童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一个个学有所成。
与太学生们比试数学的;当然不会是叶畅自己——叶畅自己下场的结果;十之八九是输;原因在于他看不大懂这个时代的数学表述方式。但是淳明提到的那些人却不同;张休将叶畅带来的新式数学、自己跟随叔父所学的旧式数学;融合在一起倾囊传授;使得这些少年们身兼二家之长;自然不会出现连题目都看不懂的事情。
“虽是如此;明日之赛;还是须取全胜才行。”叶畅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淳明;你将他们三位召来;随我去试场看看。”
“是”
淳明对他的安排没有任何怀疑;应了一声便出去。叶安有些奇怪:“还要去试场看?”
“那是自然;熟悉考场嘛”
想到另一世里每到大考之前;学生们总要去熟悉一下场地;叶畅忍不住微笑起来。
不一会儿;蔡晨果、岳曦和杨帆被带到他面前来。
说来有些遗憾;叶畅的私学;最初是为了培养叶家子侄中的人才而设的;只是同时还招了数量相等的修武各姓子弟、叶畅托人买来的孩童;三者各占三分之一;但是叶家子弟成才率低了些;最初的那些孩童们几乎没有什么象样的人物出现;就连叶畅的侄子叶铸;学问也只能算是一般。倒是外姓的子弟中;出了一个蔡晨果;买来的孩童里;则出了岳曦与杨帆。
蔡晨果如今已经十九岁;个头不高;脸上带着笑;极是自信的模样。岳曦与杨帆体型偏瘦了一些;两人比蔡晨果小一岁;但个头反而比其要高。他们都是天宝三载入的学;如今已经过了八年;每日要花四个时辰学习;两个时辰劳作、锻炼;可谓智体双重发展。
“郎君”如同淳明一样;他们对叶畅的称呼;并不是官职;这样的称呼;让他们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
“明日便是你们名扬天下之时。”叶畅看着他们:“可紧张否?”
蔡晨果微微扬起下巴;笑着道:“这有什么紧张的;张师早就对我们说过;朝廷里太史监的算学大师;与我们相比也逊色一筹。我们得张师真传;又学得郎君妙术;若是输了;那才是怪事”
“有信心就好”叶畅道:“今日先去看看试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我们明白;郎君令我们做各种预案;便是为此。”
叶畅在对这些少年的教育中;非常重视预案的拟定;从学习计划预案;到紧急应变预案;五花八门种类繁多;故此这些少年做事大多都很有计划性。
门前早备好了马车;出于低调考虑;此次叶畅没有乘马。带着三人到了试棚;见几面透风;叶畅首先皱起了眉。
之所以放在外边;无非就是要热闹;但并不意味着为了热闹;就非要这些少年在寒风中呆着——那是纯折腾人。
见着有京兆府的差役正在看守试棚;叶畅将之召来:“朝北的这一面;用木板做一面墙;免得北风直吹。”
那差役虽然属京兆尹辖下;晓得自家上司与叶畅不睦;可对叶畅的吩咐也不敢怠慢;当下招来人手;依着叶畅的吩咐;将那一面挡了起来。
“再备六个脚炉子;明日放在边上;升起火来;莫要冷着”
“叶中丞;只需备三个就可以了。”叶畅正在吩咐;却听得有一人插嘴道
他眉头一皱;自己说话的时候;不相于的人插嘴;既是不礼貌;也是不将他放在眼中。如今长安城中;敢这样做的人屈指可数;而方才的声音;分明不是这些人当中的。
他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人;深目隆鼻;带着些白种人的特征;一脸不屑地望着他。
这人身后;还跟着二十余人;也都一个个目光冷淡;甚至是敌视。
不必细思;这一伙;应当就是从洛阳来的太学生;而那个开口说话的;就是他们的助教瞿昙巽了。
自从杜甫传来消息之后;叶畅就遣人去查过这个瞿昙巽的根底。此人家族祖先;乃是从天竺来大唐;在天文、数学方面极有造诣。但是僧一行主持大衍历编制;令其家族在太史监中的地位受到影响。僧一行在世时他不敢出声;僧一行去世后便跳将出来;勾联在太史监中的故旧;攻击《大衍历》抄袭他家族翻译的天竺《九执历》。
这倒也没有完全说错;《大衍历》确实有借鉴《九执历》之处;但是还不到抄袭的地步。不仅如此;瞿昙巽还认定;《大衍历》不如《九执历》;也就在是他看来;抄都没有抄对。
官司打到了李隆基处;李隆基令人对比二历;测量日、月食与星相变化;《大衍历》十得七八;而《九执历》则远远不如。至此;所谓抄袭之说不攻自破;瞿昙巽等人也因此获罪。
叶畅不仅私办算学;而且还扶植一行的侄子张休;对于瞿昙巽来说;自然是大敌;他仇视叶畅也就很正常了。
只不过;单纯的学术与人情之争;牵连到政治争斗;这个瞿昙巽;当真是自寻死路。
“怎么;叶中丞莫非有什么不满?”见叶畅望着自己半晌;瞿昙巽一扬下巴;满脸高傲地道。
“六盆火炉非是为汝所备;而是为明日诸学子所备。”叶畅平静地道:“冬日里天寒地冻;学子有火炉;终究要舒服些。”
“所以我才说;没有必要;只需三座即可。我的学生;可不象叶中丞的家僮一般娇惯;他们数十载寒窗;这一点点苦;对他们来说算不了什么”瞿昙巽回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太学生们:“瞧瞧;就这些锦衣玉食的少年郎;要与你们比试算学。你们可不象他们一般;得入大富大贵人家里为僮仆;算学就是今后你们一家生计之所在;这点寒冷;你们可受得住?”
这厮倒是伶牙俐齿;成功将自己这边太学生的怒气激发出来。叶畅微微皱了一下眉;走过去劈手就给了瞿昙巽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响;声音清脆无比。
瞿昙巽敢向叶畅挑衅;自然是将叶畅可能的反应都算计过了。
在他想来;叶畅是朝中重臣;当今名士;谣言中的仙人弟子;必然是自顾身份爱惜羽毛的;被他讽刺几句;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只能生生受住;绝对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
就算叶畅忍耐不住;与他争执;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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