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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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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王;叶畅更有可能要对付他才是。
“叶某如今处境艰难;也不瞒陈大将军;近来发觉有人在叶某宅外窥视;顺藤摸瓜;便找着这些家伙。”叶畅缓缓道:“他们没有什么异动;叶某自然不好发作;今日得知消息;他们数十人执刃聚集于道政坊;叶畅便带人来此;恰好赶上。”
陈玄礼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却半个字也不相信。
贼喊捉贼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见过;叶畅现在是将他自己撇得于于净净;安知眼前这一切是不是他布置的;为的就是嫁祸王
“至于他们为何对付陈大将军;叶某亦并不知晓。”叶畅退了一步:“不过人既然抓着了;陈大将军为何不审一审?”
陈玄礼一想也是;他揪住那将他骗来的龙武军军士;狠狠踹了一脚;然后再道:“何学谦;我一向不曾亏待你;你说说;今日为何要算计我?”
那厮倒是个狠角色;看了叶畅一眼;嚎叫道:“小人是奉叶畅之命来请将军的;哪里知道叶畅这厮会翻脸不认人;竟然布下这样的陷阱;与小人无关;都是叶畅之命”
叶畅身边善直怒气冲冲就要上去;却被叶畅一把拦住。叶畅冷冷笑了一声:“我们出去。”
他不加解释;带着自己的手下便出了院子;留下陈玄礼与倒了一地的死伤
陈玄礼身边的四个亲卫虽然受了点伤;因为叶畅到的及时;所以还不是很碍事。他自然不会被那个何学谦一句话糊弄过去;他沉声道:“何学谦;你父亲当初曾与我同僚;他虽然死了;你母亲还在世吧;我记得;五年前你成亲时;我还送过礼;你家中现在有一子一女;是也不是。”
那龙武军士兵浑身一抖:“祸不及妻儿”
“若你不说实话;莫说你妻儿老母;便是与你关系稍好些的;都别想有好果子。”陈玄礼狞笑起来;他能在龙武大将军位置上坐这么多年不倒;岂会没有些手段:“宜春院中前有苏五奴儿;后面就会有你何二奴子”
宜春院即是教坊司;此时李隆基对此已经有些懈怠;管理不如此前严格;故此有苏五奴者;其妻貌美;常为人唤去陪酒;他每次都跟随;别人为了淫乐其妻;往往以酒灌醉他;他却说“只要多给钱;吃馍馍也醉;不必喝这多酒。”故此;陈玄礼欲逼何学谦妻母为贱之意;昭然若揭。
何学谦虽是个亡命的;却还有几分良心;不是那种将自己老母送去给人污辱还自鸣得意的货色。闻言惊怒交加;一时间;他不知说什么好。
旁边的刑滓此时惨笑道:“事已至此;必是不成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何二;你便说与陈大将军就是——陈大将军;念在咱们爽快的份上;你莫为难何二老母妻儿”
“说吧”陈玄礼不动声色地道。
“我等实是受刑滓之指使;为王焊效命”这种情形下;何学谦只能吐露实情:“我们想夺了大将军兵符;然后掌控龙武万骑军;逼天子退位;诛杀叶畅、杨钊”
陈玄礼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失声叫道:“什么?”
他只以为这是王与叶畅的私人恩怨;他只是无意中卷入其中;但现在才知道;其间另有文章。
而且这文章;还涉及到天子
他连接着问了几句;无论是那何学谦;还是刑滓;都不曾做什么隐瞒;供得于于净净;只是求陈玄礼给他们一个痛快。陈玄礼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给他们痛快;事情的真相是这个;岂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看住他们”在确认自己确实是误会了叶畅之后;陈玄礼吩咐了一声;然后快步跑到院门外。
看到叶畅背着手站在院门外;陈玄礼松了口气:还好;他并未离开。
“叶中丞;救命之恩;必当有报。”他先是向叶畅抱了抱拳。
叶畅回过头来;淡淡地道:“既是救君;亦是自救他们究竟作何打算
陈玄礼觉得;叶畅应当知道这些逆贼的计划;不过叶畅既然要装傻;陈玄礼也不会揭穿:“这伙逆贼;狗胆包天;意欲谋反此事不可不慎之;某这就回宫;向圣人禀报”
叶畅神情终于变了:“谋反?”
“正是”
“若真是如此;王那边;岂无动作”叶畅霍然扬眉:“今日算学比赛;王正好将京兆府的差役都调动起来事情急矣;我这就随陈公一起去
陈玄礼点了点头;两人上马向着兴庆宫便飞奔而去。
好在离兴庆宫不远;不过是片刻功夫;便到了兴庆宫南门。有陈玄礼这龙武大将军在;甚至可以不须等候;叶畅跟在他身边;直接就进了宫中。到了宫中之后;听得内侍说李隆基正在新射殿;便一面命跑得太监去通禀;一面忽忽赶向兴庆宫东北。
没有多久;神色不豫的李隆基便召二人入内相见:“你们急匆匆来;方才通禀说有人谋逆?”
话才说一半;李隆基神情就变了;看着陈玄礼身上:“你身上是血迹
“启禀圣人;京中有逆贼意欲袭击微臣;夺臣兵符以拥龙武军谋逆。仰赖圣人洪福;叶中丞带家人正好路过;听得臣求救之声;杀败逆贼。”陈玄礼言简意赅:“不过;逆贼口供之中;尚有余党;臣牵挂圣人安危;特来宫禀报
李隆基最初对于什么谋逆的说法是噗之以鼻的;听得叶畅和陈玄礼一起来;他就怀疑是叶畅与陈玄礼搅到一块;还在心里痛恨叶畅不知消停。但现在看到陈玄礼模样;心里已经信了一半;当下颤声问道:“京中情形如何;谋逆者知是何人?”
“目前已知主谋二人;户部郎中王焊与金城坊乱民刑滓;如今乱民刑滓已被擒获;正押解在宫外。臣有罪;臣得知逆讯;心中大乱;担忧圣人安危;故此尚未缉拿其余凶徒”
“户部郎中王焊;那是何许人也?”李隆基愕然道。
长安城中的大小官员数以万计;他不可能个个认识;特别是近年来他怠于政务;对于一些小官更是陌生。陈玄礼咳了一声;略有些犹豫;然后还是咬牙道:“此人乃御史大夫、京兆尹王之弟”
“王之弟”李隆基再度一愣;然后看向叶畅。
这也太巧了吧;不过半个多时辰之前;王还在春明门城楼上指责叶畅包藏祸心有意谋逆;转眼之间;叶畅就揭破了王兄弟的谋逆罪行;这其间若说没有什么蹊跷;李隆基绝对是不相信的。
只不过;他对陈玄礼相当信任;陈玄礼这样说;必有其因。
“将事情详细说与朕听。”李隆基沉默了会儿道。
陈玄礼将他如何被人以叶畅的名义诱至道政坊、又如何发觉不对;然后叶畅如何及时赶到救了他、他如何问出口供的经过说了一遍。这个时候;李隆基已经镇定下来;甚至有些面无表情;他又看了叶畅一眼;和声道:“若不是卿;险坏我大将矣王焊悖逆;当速速擒拿”
他话才说到这里;就听得远处隐约传来嘈杂之声;紧接着;一个太监自外跌跌撞撞进来:“圣人;圣人;长安城中有几处烟火起”
“烟火”李隆基略一沉吟;然后快步登上楼;向着西南面望去。今日天气尚可;只见长安城中;大约有七八处浓烟滚滚直冲上天;那情形;怎么也不象是炊烟。
“竟然是真的”李隆基喃喃说了一声;眉头竖起:“高力士何在;高力士呢?”
他虽是信得过陈玄礼;但最信任的;还是高力士这个老太监;只不过高力士此时并未随伴在他身侧;呼了两声;他意识到这一点;便下了楼。
看到陈玄礼与叶畅仍然在殿中;他心中一缓:“二卿以为如何?”
“请圣人放心;龙武军虽有少数作奸犯科之辈;但大多数都对陛下忠心耿耿。”陈玄礼斩钉截铁地道:“臣入内时已有吩咐;逆贼若来;臣必阻之”
这个漂亮话不说白不说;真正算是逆贼一党的;不过数十人罢了;王就算也参与了叛乱;能调动的也只有京兆府的差役;只要禁军各营不出问题;那么这次叛乱就是一场儿戏。
李隆基也知道这一点;他目光扫过叶畅:“叶卿;你以为如何?”
“臣愿为圣人缉拿叛逆。”叶畅沉声道:“有陈大将军在此;圣人安危无忧;臣只恐逆贼在京中作乱之后;乘乱逃出京”
“你说的是;陈玄礼;宫中有多少守卫;你拨些人手与叶畅”
“圣人安危至关重要;臣不需宫中守卫。”叶畅打断李隆基的话:“臣有数十亲随;料想逆贼乱党;也不过数十人;臣凭借这些亲随;足以扫荡逆贼巢穴。只是王如何处置;还请圣人示下”
“王”
李隆基听得叶畅这般说;愣了一愣;然后缓缓点头:“留他性命;朕要亲自审问他”
他终究还是有些怀疑;这场叛乱实在来得太巧了;如果不审个清清楚楚;他只怕以后都睡不着觉
叶畅应了一声;退出大殿之外;在大殿门口;他微微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空。
此时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一种烧焦味;虽然长安城的防火做得相当细致;可是毕竟绝大多数都是木制建筑;所以火势起后;等闲不能扑灭。
叶畅大步出了宫;听得四周风声与呼喝之声;他招了招手;他的亲随顿时一齐上马。他厉声道:“奉圣谕平乱;诸位;对逆乱之贼;休要心慈手软”
“诺”
他这四十余人;纵马于道上疾驰;穿过春明门横街;径直到了望仙门竖街的十字路口;卞平又已经在这里了。
“王人在万年县衙。”
此时街上已经一片狼籍;发觉不对劲的百姓纷纷逃回自己家中;或者觅地躲避;因此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听得卞平之话语;叶畅点了点头:“今日辛苦你了”
今天他能够掌握主动;关键就在于卞平为他搜集情报信息;为他耳目。
他们一行原本是自东向西的;现在折向南;贴着东市外围墙奔向万年县衙。当经过平康坊时;叶畅猛然想起;李林甫旧宅便在此处;只不过现在此处宅院;已经被卖了;接手的人;正是王。
再往南;就是宣阳坊;当初韦坚宅就在这里。
“着火了;东市着火了”叶畅正回忆着当初往事时;又听得有人在大叫。他转眼一看;十余人手执竹弓;正将一枝枝火箭射入东市;一边射;还一边大喊大叫。
放火者是其;喊救火者也是他们。
“杀”叶畅毫不犹豫地下令道。
他周围四十骑齐声应诺;然后催马上前;那些贼喊捉贼者;原本是王家中仆役;手中的弓箭都是临时做出来的竹弓;能有什么威力;而且也想不到这些人连问都不问就碾压过来。故此只是一轮冲锋;这些人便尸横长街;而叶畅一行;则踏着血泊继续前行。
“拦住他;杀叶畅;叶畅谋逆;杀之者赏十万贯;封开国伯”
他欲前行;却有人要送死;就在他经过平康坊与宣阳坊之间横街路口;也就是东市的西门时;却听得有人大叫道。叶畅循声望去;只见二百余人闹哄哄冲过来;其中既有无癞地痞;也有差役。
第418章 何意叶畅竟杀我
王焊在这群人当中;身体在发颤;整个人都激动万分。
叶畅看到的;只是他纠合的人中的一部分罢了;他方才在东市里一阵闹腾;烧杀抢掠;坑蒙拐骗;拉扯起了这支队伍;人数足足有四五百人。
若是他自己行事;绝对想不到这一招。长安城太大了;人口百余万;特别是这两年;发展的更快;大量的无业游民涌入城中;平时靠着做些小工或者偷摸为生;这些流氓无产者;天然就是祸乱的角色。
而他打着“救天子、平祸乱”的旗号;也让许多人信以为真——毕竟他的兄长就是京兆尹;而且随他来的;还有一些万年县的差役。
王焊此前从来没有指挥过这么多人;现在数百人在侧;让他信心倍增;不过他可不敢真的凭着这几百人去攻打兴庆宫;只想着将长安城中的混乱闹得更大一些。
故此;他还打发了一些亲信;赶去大明宫、皇城、东宫等处;纵火焚烧;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这些亲信当中;自然也有怕事不敢做的;但只要有那么三五人去做了;王焊相信;长安城会乱得更凶。等军营中的军士发觉大乱;也跟着闹腾起来;他们此次大计就算成了一半。
然后他带着人出东市;准备去万年县衙与兄长会合;询问下一步举措;却不想;一出来就看到叶畅将他命令纵火的人杀了。
这样也好;正好将纵火的罪名栽到叶畅头上;故此他大叫起来。
这数百人之众;将大街堵得满满的;而叶畅只有四十骑;以王焊想来;叶畅只有回头避让一条路可以走。
可惜的是;他看错了叶畅。
“土鸡瓦狗;杀”叶畅厉声喝道。
“我来”王羊儿一马当先;手执马槊就冲了出去。
他与善直一般;都是当不好官的;宁可跟在叶畅身边为亲卫;也不愿意跑去管一营军士。此次叶畅回长安;便将他二人都带了回来。方才的厮杀;他一点都不觉得过瘾;此时看到贼人甚众;顿时兴奋起来。
他为军首;纵马前驱;随后诸亲卫;将叶畅护在中间;形成一个锥型;猛扑入敌人当中。
王焊纠集起来的;除了少数是军士之外;都是乌合之众;眼见这些高头大马冲到面前;他们想到的不是如何将之止住;而是向着两边避闪或者逃命。但数百人挤在大街之上;虽然长安城的街道既宽且直;却也被他们弄得极为拥挤;哪里能灵活闪动?
王羊儿一夹马腹;那大宛宝马长嘶着跃起;直接踏翻数人
比起被马踏翻;更为可怕的是王羊儿手中的马槊。随着他不停地探臂抖手;马槊精准刁钻地贯入一个又一个人的喉中。既然叶畅说了“杀”;这些人便都是逆贼;王羊儿根本不收手;转眼间;在他的身后;就留下了一条血肉胡同
而紧随其后的善直等人;又将这血肉胡同撕扯得更大;不一会儿;就将之彻底穿透。
王焊自家倒是没有受伤;眼见着叶畅带着这队人马;象是扎透一层纸般将他的人穿过;他惊得两股战战;险些魂飞魄散
“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
他原本以为;打仗并不是什么难事;平日里也看着那些龙武军士操演;一个个自诩英雄豪杰;但方才叶畅这队人马冲过去;象是农夫收割庄稼一样;瞬间便扫清了前进道路;这样的气魄与威风;将他胆气与心力完全压制住;让他心悸、胸闷;气都喘不过来。
他周围的乌合之众们;刚刚才被他鼓起了暴戾之气;正在兴奋之间;对叶畅这支小小的部队也没有什么畏惧;正嗷嗷叫着准备大于一场。可是转眼之间;叶畅的这支小小部队已经将他们踏成了齑粉;而他们脸上的狂热与兴奋;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敛
周围弥漫的血腥味;还有刚刚才响起的呻吟、嚎哭;让众人回过神来。他们将自己手中的棍棒、短刀、竹枪等武哭扔了;发了一声喊就跑。而王焊还呆呆地立在那里;未能从猝然而来的打击中清醒过来;自然做不出约束众人的举动。
当王焊回过神来时;周围人都已经跑开;只留了他一人还在街中;孤零零的;甚是扎眼。
然后他看到;被簇拥着的叶畅;在那四十狮虎一般的亲卫当中;突然回头;向他看了一眼。
那眼神;王焊觉得;就象根箭一般;扎入了自己的心中;他一手捂着心口;啊啊了两声;然后血就从嗓子里渗了出来。
这个时候;才有亲信上来要将他拖走;可是这一拖;就发觉不对;王焊的整个身体都是软的;才拖了两步;王焊猛然一颤;大呼道:“叶畅杀我了;叶畅杀我了叶畅杀”
他的第三遍没有喊完;整个人就失去了力量;一头栽倒在地上。亲信将他扳正一看;他双眼未闭;嘴边全是血;而瞳孔已经僵直放大。
竟然就这样死了。
他身边的仆从亲信们都看到;方才王焊离叶畅亲卫突击处还很远;根本没有一刀一枪加诸在他的身上;只是叶畅在远去时回头望了他一眼;结果他就死了
叶畅方才也认出了王焊;不过;他根本没有将这个蠢货放在心中;这厮就是个胆大包天的狂妄之辈罢了;他的能力有限;真正有可能造成大麻烦的;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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