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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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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捡起名刺;出来见到吉温;甚为傲慢地道:“相公如今甚忙;没有时间见闲杂人等;你回去自便吧。”
吉温面皮狠狠抽了一下;只觉得羞愧难当;而坐在杨家门房处等候传见的其余一些访客;也都诧异地看过来。
“你回去禀报杨公;说我有要事”吉温道。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这人好生无趣”
“住口;狗奴无礼”吉温忍无可忍;厉声道:“事关重大;若是误了杨相事情;你这狗奴性命不保”
杨国忠性子就是飞扬跋扈;他的门房当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下嘿然一笑:“把这狗官给叉出去”
几个仆人上来;真要叉走吉温;吉温无奈;总不能真与这些下贱之人厮打纠缠;他只能一抖衣袖:“好;好;我走”
他心中暗恨;出了杨府大门;正待离去之时;心中一个念头突然闪了出来:他奔走于权贵门下;从李林甫到叶畅到杨国忠到如今的安禄山等辈;为的不就是有一日能够权倾天下吗?
现在;他离此目的;仅仅只差一步罢了;一跃登顶的契机就在面前;他如何能为了些许羞辱;便将之放弃?
想到这里;吉温转过身来;又迈进了杨国忠的府门。
此次吉温总算是见到了杨国忠;两人密议何事;谁也不知;只是知道杨国忠难得地亲自送了吉温出门。
大约是从吉温那儿得了一枚定心丸;杨国忠安心了些;这一夜好睡不提。次日早晨;他再来虢国夫人府中;这次虢国夫人倒没有推三阻四;而是与他同车前往兴庆宫。
“听闻昨日吉温来拜访你;在你家可是闹得声势不小;最后你还送他出门不知是何事啊?”虢国夫人问道。
“这厮如今与安禄山走得近;安禄山这胡狗;对我也甚是不敬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得对;安禄山易制;而叶畅不易制;他愿意为我居中牵线;联络安禄山;共同对付叶畅。”
“安胖子?”虢国夫人想起那个肥猪一般的安禄山;厌恶地道:“待宰之猪罢了;如何对付得了叶十一他们想做什么?”
“辽东打起来了。”杨国忠冷笑了一声:“叶畅擅起边衅;渤海、新罗两国围攻于他;安禄山有意夺叶畅治下的建安州城;先到我这里来烧烧香。”
“你同意了?”
“为何不同意;叶畅经营三边;辽东、云南、安西都有他的人;但论及兵力;安禄山仍是第一。”
虢国夫人也只是一问;听得杨国忠与安禄山也达成某种默契;虢国夫人觉得;此次对付叶畅把握更大;当下没有再问。
护着车子的卫士;听得车里传出调笑之声;而且笑声甚为放肆;就连站在路旁避让的行人;都听见了。
眼见就要到兴庆宫;突然间后边传来马蹄声;兴庆宫前的侍卫顿时紧张起来;各执兵刃向马蹄声传来处望去;只见一骑骑士背着个布包;飞奔而来;望见杨国忠车驾;那骑士大叫道:“杨相公;杨相公;江南东路急报;台州人袁晁起兵谋反”
杨国忠的车子停了下来;杨国忠伸出头;望着那骑士;面色一沉:“不过是些许百姓聚众闹事罢了;反从何来休要大惊小怪”
那骑士急了:“台州已失;余杭被围;贼众十万”
“住口”杨国忠同样急了;这百姓造反之事;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宰相的责任;如何能在这大街之上宣扬?在此宣扬;岂不会扰乱人心;让长安城中不得安生?
他正待训丨斥那骑士;便又听得马蹄声雨点般来;又是一骑飞奔而来:“江南西道急报;歙州人方清聚众谋逆;已陷歙州;有众十余万”
杨国忠再也不能安坐于车中;他振衣出来;骂了一声:“来人;将这两个造谣惑众者拿下;待我回府后细细审问”
话声未落;第三次马蹄声急传而来;又是一骑士来报:“杨相公;江南西道陈庄破舒州;举兵围饶州”
连接三处急报;都是有人起兵谋反的;杨钊就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他勃然变色;立于街头;只觉得满街行人百姓;都用箭一般的目光盯着他。
为何会如此?
第435章 此身安危系天下
袁瑛抿着嘴;看着身后跟随的十六个人。
从天宝十一载看到大唐的虚弱开始;他与其兄长袁晁每年都要花半年时间;奔走于天下各地;结交各路豪雄。
淮南道的袁清;江南西道的陈庄;都只是他们结交者“豪雄”人物;但这些只是边缘地带;更重要的是这里。
河南道。
这是大唐腹心之地;也是大唐最富庶的地方;其间赋税粮食人口;都在大唐的版图之中占了巨大的比重。此间若乱;大唐必乱;此间若失;大唐必失
袁晁这个人喜欢学习;又识字会读;叶畅的几本书;都专心读过。他们虽然不耻叶畅不识英雄、不重英雄;却从不否认叶畅本人的本领才能;故此;袁晁见了叶畅在《国富论》中对于大唐情形的分析之后;便觉得自己得了起事的方略。
兴于四边;定于中原。
“诸位都知道消息了;我兄长、方清、陈庄他们已经举事;而且很快就要渡过长江;直指河南道;诸位如今要做的;就是与我一起举兵响应。我等先能夺下洛阳;宛如当初瓦岗军夺下兴洛仓;开洛阳所聚之钱谷以募饥民;迎候我兄长大军到来。”
他身边的十余人一个个露出振奋之色:“理当如是”
“关中兵力原本不足;如今都调去攻打我兄长等;我们等的;便是这一机会洛阳城中不过弱兵千余;就是再加上差役、民壮;数量也只有不足两万;且都未经阵仗;诸位现在回去;将声势做大;一个月之内;我要有三十万人啸聚于洛阳城外”
袁瑛命令下去之后;众人慨然应诺。
但有一人;却是有些犹豫;他的迟疑看在众人眼中;袁瑛便有些不快:“项忠臣;你犹犹豫豫的;莫非在担忧什么?”
“这个袁五哥;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伙都是一起斩鸡头喝血酒的兄弟;什么话不能讲;你只管说就是”
“如今举事;时机似乎还有些欠妥;那个叶畅正在洛阳;咱们围攻洛阳”
袁瑛脸色顿时变了;心中烦躁;恨不得上去就给这个项忠臣两记耳光;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如何不知道如今时机有些问题?但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原本是挑着叶畅去辽东祭拜李林甫的时机举事;原以为叶畅请了长假;在辽东少则要呆半年;长则可能再也不回中原;哪里知道叶畅在辽东连两个月都没有呆满;就又匆匆回到了洛阳等他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袁晁等人都已经举事起义;而袁瑛自己也已经到了河南道;将人都召了起来。
势成骑虎;岂容退缩;现在唯有勇猛精进;才能克敌制胜
定了定神;袁瑛看了看周围;发觉那些豪强大侠们的神情也都有些异样。显然;这十余年来叶畅战无不胜的赫赫威名;让众人都心生忌惮。
“叶畅是药王仙人的弟子啊;据说他会仙术”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你也听说过此事?我家乡与修武甚近;我可是听修武人说过;他身边常有仙人、金刚护持”
“胡说八道”袁瑛可不敢让他们再胡说下去;坏了自己的大计;他打断众人;然后冷笑道:“叶畅在洛阳;那是再好不过”
“袁五哥为何这样说?”
“你们想想;中原百姓为何贫困;穷无立锥之地?无非就是那些权贵们为了种棉织布;将百姓的田地尽数夺走这首畅棉布者何人?叶畅也可以说;叶畅乃是中原饥民之仇敌;只要和百姓说清楚此事;百姓哪个不恨之入骨?得民心者得天下;百姓肯与我等同心;我等如何不能取此天下;到时诸位兄弟;各个王爵;岂不美哉”
这些年在袁晁的逼迫下;袁瑛也学了不少东西;故此说起来倒是自有道理;听得众人都连连点头。但那个项忠臣却还是吞吞吐吐;袁瑛原是不想再让他说的;不过旁边人却催促道:“项驼子;你还有什么话;都说出来;让袁五哥为你解惑”
“叶畅;当世良将;辽东、支南、安西;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咱们五哥;小弟我说句真话你莫怪;咱们虽是自负武勇;可究竟是不曾上过边疆;未曾真正指挥千军万马作战过;咱们会是他的对手么?”
众人便又都看向袁瑛;等着他的回应;袁瑛暗自吐了口气;这个问题;在他得知叶畅回到洛阳之后;便也一直在琢磨;因此倒是能答上:“项兄弟说的是;但这正是我们的良机。若是叶畅在边疆;带着数万边疆虎狼之师回来;我们纵有数倍兵力;恐怕急切间也胜他不得。但如今却不然;如今叶畅只是在洛阳安抚民心;手中并不是精兵;就凭着那些软脚虾一般的官兵差役;如何能以一当十?何况洛阳城中;还有我们的内应叶畅原本是我们大敌;此次乘着他手中没有强兵之机将他擒获;岂不是绝了一处后患?”
他停了一下;又继续道:“况且;叶畅名声显赫;擒了他;四方官兵必然都惧我等;而且他一身系三大商会之财;擒得了他;还怕那三大商会不乖乖支应咱们的军饷?有了三大商会支应的钱;咱们就是拿开元通宝去砸;也能将长安城中的李隆基老儿砸下宝座今后这三大商会;也就是咱们兄弟们自家私产
听得这里;众人都是欢喜;心中的那点担忧;被对权势与财富的渴望一扫而空。
不能不说;这也是叶畅这些年在民间有意无意推动百姓对财富的渴望起了作用。叶畅原本的打算;是推动了百姓对财富渴望之后;他们敢于向外扩张;往山岭、戈壁与茫茫大海之外去寻找金银;从而推动华夏进一步扩张。结果他种下了龙种;却长出了一只怪兽;这只怪兽还没有向外伸出爪牙;便先疯狂地扑向自己的母体。
在袁瑛连番鼓动、许诺之下;这些豪强下定决心;各去召集人手不提。此时已经是大唐天宝十四载的十月中;天气渐寒;虽是东南大乱;朝廷派出去征讨的两万禁军自洛阳开出;洛阳城只余少许兵力;但城中人心却甚为安定;整座城市都是井井有条。
原因无它;不过是叶畅坐镇罢了。
“朝廷当真有些乱了手脚;朝中自有将帅;却不敢用;以边将统帅禁军出征。将帅互不相知;士卒又少有训练;此次征讨;未必能得利。”
叶畅在洛阳的临时府邸便设在大观园之内;刘长卿与叶畅相对跪坐;李季兰在旁边为二人布茶;浅绿色的茶水泛着香味;刘长卿深深嗅了一下;抬头看了叶畅一眼。
若说叶畅大雅;他偏偏热衷于俗务;若说叶畅大俗;可这诗酒茶等雅物;他也是样样精绝。
自当年一别;刘长卿与叶畅是近十载未曾谋面;十载里他沉沦下吏;在不得意的职位上挣扎;始终没有展眉之机。而与他相对的是叶畅;生生从当初不被众人看好的局面中打出了一份天地;不但安东商会富甲天下;而且在三处边疆都立下殊功。
就连当初同样深沦不得志的岑参、王昌龄;如今都在叶畅幕中;杜甫虽不在其幕下;可办《民报》而声动朝野;亦是叶畅之助也。
这些变化;让刘长卿很是感慨;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见刘长卿有些走神;叶畅便不再提军国大事;而是谈论起两人都认识的故人:“昌龄兄如今就在辽东;虽是年近六旬;却甚为精神;刘公有暇;不妨去辽东见他。”
“久闻辽东一日一新;旅顺新进名城;长卿早有往访之心;只恐昌龄兄忙碌;加之不习风浪;故此未能前行。”刘长卿定了定神;徐徐说道:“只可惜了李公。”
李公是指李颀;他在众人当中年纪较长;已经在旧载去世。这让叶畅也很是惋惜;洛阳旧友当中;李颀其实是与他谈得最为投契者之一;甚至杜甫等人都无法比拟;当初他才提出经营边疆的方略;李颀便全力支持;甚至说动李白、岑参和他一起去了河曲。
“还有张公;亦未得见今日啊。”
同样去世的还有张旭;天宝九载之时;他便仙去了。
“不见也好;以张公耿直;必生闲气。”刘长卿回忆当初;慨然叹道。
“是;原本还花团锦簇一般;转眼雨打风吹去”叶畅喟然道。
“朝中有奸臣;故此域内不宁;叶公当朝砥柱;当驱逐奸邪;匡扶正气;此正天下百姓需叶公力挽狂澜之时”刘长卿跪正身躯;正色向叶畅道:“叶公;我原本不敢求见;只是听得叶公前日所作小曲;故来此拜谒;望叶公以苍生为念;不可生出激流勇退之心”
“小曲?”叶畅有些愕然;看了跪在旁边伏下身的李冶一眼;然后想起来;前几日因为心事沉重;他多喝了几杯;便在大观园北楼对着外边的洛水;唱了一曲《临江仙》。
那时李冶随侍在旁;想来是她听去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
虽然在洛水之畔吟唱长江;未免有些不对;但是此际“长江”亦非后世长江之专用名;以之来形容黄河;也未曾不可。叶畅心里多少有些尴尬;解释道:“此非我所作;昔时征阁罗凤时;在泸水上听人曾唱;学了过来。我如今就是俗物一个;哪里还能谈诗论曲?”
这些年叶畅已经不抄诗了;他过了需要抄诗邀名的时候。刘长卿听得他这样解释;笑了一下:“叶公不写诗;乃诗界失一巨匠也。不过叶公哪里是什么俗物;只是一身于系千万人性命;未有余暇罢了。”
刘长卿劝叶畅勿生渔樵遁隐之念只是一个敲门砖;他真正的想法;叶畅很清楚。
如今他也老大不小;再不能建功立业;这一世除了诗名就没有什么留下的了。
“方才我说了;此次朝廷遣将征乱;我不看好。程千里虽是名将;只是京中禁军并非边军;他若是徐徐图贼;打个几次小仗先熟悉熟悉;那倒还能获胜。只是杨国忠在朝内;如何会许他缓缓图之?”叶畅说道:“刘公以为我所料想如何?”
刘长卿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这是叶畅在考校他的见识与析事能力;如果答得不好;此次机会就要被浪费了。
早些年的时候;叶畅身边缺人;故此象岑参、高适、王昌龄等;都能得到他的举荐重用;就是好大言的李白;如今也成了一郡郡守;在南方郡蛮中拥有不小的威名。但是自天宝十一载第一批旅顺书院的学生结业之后;叶畅手中可用的人手就越来越多。他宁可让书院出身的少年郎在位置上犯错;也不愿意用那些所谓老成持重的旧式文人。故此;想要在叶畅身边从幕;也越来越难起来
刘长卿如果不是与叶畅有旧;又有李冶在旁敲侧击说好话;叶畅根本不会安排这一次私人会见。
刘长卿自己也知道;所以重新整理过一番思路之后;他扬头道:“叶公既然觉得程千里此次出征并不乐观;应当做好准备才是。”
“如何准备?”
“程千里若败;则淮南道至河南道再无足够兵力;贼军必席卷而来;先取陈留;再犯洛阳——叶公当奏明朝廷;于洛阳募兵;若程千里败;则挥师陈留;于此阻贼军。”
这是中规中矩的应对;凭借陈留坚城而守;虽然兵力少了些;却不虞失败。叶畅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若是贼军一部围陈留;又一部取洛阳;再于河南、河北两道煽动民乱;如之奈何?”
刘长卿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很显然;叶畅对他的对策并不满意。
军务原非他所长;他默然片刻;然后道:“无论如何;叶公需先占着一个名份;否则叶公便是击败贼军;朝廷只怕也未必会觉得叶公之好。”
“名分?”
“东都留守;叶公得此名分;便可募集壮士从军。”
听得这个;叶畅笑了:“名分已经有了;朝廷下旨;以我兼为东都留守;罢去光禄卿李橙东都留守之职;以其为河南少尹、洛阳令;再加上原本的河南尹达奚坷、留台御史卢弈一起;辅佐我镇守洛阳。想来明日朝廷的敕书就会到此”
听得此语;刘长卿心中顿时一惊。
第436章 巧妇难为无米炊
“怎么能给他东京留守的名份?洛阳乃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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