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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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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始终是大唐君臣上下心中的一根刺;叶畅若不是曾为李林甫女婿;而且至今庇护李林甫家族;只怕他也不会树上这么多敌人;不会招惹如此多的忌恨。
心念微转;高力士又道:“杨相原本也要来迎的;只是偶感风寒;故未能至。”
叶畅这个时候;那圆滑却又没有了;他挺直腰;昂然道:“我风寒初愈;他便又感风寒了我是因为雪夜讨贼而感的风寒;不知杨相是为了何事感了风寒?”
这话语里的味道;让高力士瞳孔猛然缩了缩;然后高力士苦笑。
杨国忠与叶畅的关系;果然到了誓不两立的地步了。
“何至于此?”高力士压低声音;做出他这一生中少有的冒险:“叶公年纪尚少;退他一步;又能何妨?”
高力士说得很委婉;叶畅长叹一声:“高将军;你说我已经退了多少步?退无可退;如之奈何?”
以高力士的奸猾;他能说出开始那句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听叶畅的回答;他也不继续说;只是展臂伸手:“叶公请入内;莫让圣人久等了。”
李隆基就算等得再久也不会无趣;他此时正在鼓掌大笑;因为在他面前;一个大胖子转个不停。
虽是大冬天;这个大胖子穿得却少;近乎赤着上身;但他的身手却是很敏捷;一身肥肉随着他的舞姿而甩动;看起来如同波浪一般。与大胖子对舞的;乃是李隆基最喜欢的妃子杨玉环;此时年玉环也已年长;等闲不亲自下场跳舞;今日实在是兴致高;这才会与大胖子合作;以娱李隆基耳目。
大胖子自然就是安禄山。
他憨笑满脸;看上去根本没有久镇边关的大将的凛然杀气;甚至连居于人上的大官的气势都没有;倒象是个被街头艺人牵着的憨厚狗熊;一副全然无害的模样。
单从外表;实在很难将他与已经致数十万人死去的安禄山联系在一起。
高力士进来时;他犹自在舞;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向着外边瞄了过去。
“圣人;叶畅在外求见。”
“请他进来;请他进来”李隆基笑道。
他开了口;高力士便出去请叶畅;这边乐声不绝;杨玉环犹自在舞;安禄山却停住了步子。
“安卿舞得正好;为何要停下?”李隆基讶然道。
“正是正是;臣妾可从未见过安大夫这般的舞者;如此体型;犹能舞得如此好”
“臣舞得好;只是舞与天子与娘娘看;至于旁人;臣才懒得奉承”安禄山声音洪亮;瞄着正好走进来的叶畅:“那些小儿辈;也配见臣之舞?”
跟在叶畅身边的高力士身体微微一僵;只觉得额头冒汗。
安禄山与叶畅见面;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只不过高力士没有想到;安禄山会如此迫不及待;向着叶畅发出挑衅。
叶畅什么时候是能吃亏的人了;在当初他无权无势的时候;被驸马挑衅都要想法子报复回来的;此刻位高权重名动天下;怎么会容忍安禄山的这种挑衅
两人不要当场打起来就好
“臣叶畅;拜见圣人、娘娘。”叶畅仿佛没有听到安禄山刚才的话;他直接来到李隆基面前行礼道。
李隆基也不希望安禄山与叶畅当他的面吵起来;经过袁氏兄弟的叛乱之后;他更希望能粉饰太平;维护朝廷上的一团和气的局面。因此他笑着道:“叶卿辛苦;原本早就要催叶卿回畿内的;只不过听说叶卿身体有恙;这才拖了些时日叶卿此次出征;不过数月便已擒住贼首;实在是劳苦功高;朕必不吝赏赐”
“臣份内之事;不敢请赏。”叶畅道:“不过圣人既然提起平乱之事;臣倒是有件事情;要请圣人圣裁。”
“何事?”
“此次诸贼叛乱;从贼者数十万之众;他们虽曾从贼;终究还是陛下子民;如何处置;臣不敢擅专。”叶畅缓缓道:“另外;数十万百姓从贼;此乃当政之责;此责不可不究。”
李隆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着叶畅的目光有些冷:“叶卿;你是要追究朕的责任啊。”
“当政之责也;与圣人何于?”叶畅抗声道。
李隆基狐疑地盯着叶畅;想知道叶畅这句话究竟有几分真心。
如果不是追究他的责任;那就是纯粹找杨国忠麻烦了?看来叶畅果然还是对宰相的位置动了心思;此时若以民乱、叛乱为借口;将杨国忠拉下马来;那宰相的位置;叶畅即使不是唯一人选;也应当是大热门。
若真只是为了争权夺利
想到这;李隆基向杨玉环施了一个眼色。
杨玉环款款上前;到了叶畅身边;敛衽向叶畅施礼:“本宫族兄得罪了叶公;本宫在此代他向叶公赔罪了。”
杨玉环这话;让叶畅心突的一跳;连忙避开。
此前叶畅与杨国忠多次争斗;杨玉环基本是保持中立;稍稍偏向杨国忠一点。但杨玉环现在这话;就是完全站在杨国忠那一边。
杨玉环与虢国夫人等不同;她的权力欲望倒不是很强;而且因为身份上的瑕疵;她在政事之上向来低调;即使吹枕边风;也少有为外臣所知者。
“如何当得娘娘此礼?”叶畅道:“臣与杨相;绝无私怨;今日所言;乃是国事;杨相虽然对臣多有误会;臣却不敢以此怪罪于杨相”
话说得很客气;但实际上的意思却是非要深究此事。李隆基眉头又皱了皱;这个叶畅;当真是让人不省心;而且不知好歹
以前他可是个知进退的人;现在怎么就如此不顾大局了呢?
他没有开口;杨玉环楚楚可怜的目光盯着叶畅;正待再说;却又有人插嘴了。
“哈哈哈哈人都道我安胡儿跋扈;今日一见;我安胡儿哪里及得上叶畅我不过是欺凌一下下属;你叶畅连贵妃娘娘都敢欺压;不就是倚仗着手里有几个兵么。叶畅;你要想谋逆造反;先得过我这一关”
紧接着;安禄山腆着大肚子;目露凶光;挡在了叶畅与杨玉环之前。
他倒是抓着一切机会向李隆基、杨玉环表忠心;而且他心中;也不无当场激化矛盾将叶畅乘机灭除的打算。叶畅看着一身肥肉都露在外边的他;神情有些愕然。
见叶畅这表情;安禄山心中颇有些提意;很显然;叶畅没料到自己会表现得这么激烈
高力士用手抚了抚额头;暗暗叹了口气;安禄山这是第二次向叶畅挑衅了。只不过第一次挑衅时;李隆基未必支持他;但这第二次;李隆基肯定会全力支持。只要叶畅稍有应对失误;便是李隆基责罚他的借口。
“你是谁?”叶畅开口了。
“啊?”周围人都呆了一大片。
“你说什么?”安禄山瞪着叶畅;目中几乎有火在烧。
他与叶畅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双方见过好几次;安禄山至今还记得;当初自己在途经修武之时;曾经遇到的那个陪在二十九贵主身旁的少年。
所以;叶畅这句“你是谁”;分明是一种羞辱;对他彻底的无视
“你是谁?”叶畅重复了一遍;配合他一脸奇怪的神情;仿佛他是真的不认识安禄山一般。
安禄山如何会去真的介绍自己;难道真要说;我乃安禄山?
故此安禄山气得浑身发抖;那一身肥肉又如同方才胡旋舞时一般;掀起阵阵波浪。但是他却拿叶畅没有办法;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臣与圣人讨论国家大事;娘娘插嘴;那是因为事情关系到娘娘族兄;此为何人;竟然敢插嘴?”叶畅又转向李隆基:“事关国策;这等无礼狂胡;还请陛下斥退;勿令宫中消息走漏出去”
李隆基当时也愣住了;此刻却忍不住既好气又好笑起来。
叶畅哪里是真不认识安禄山;他分明就是报复安禄山方才进门时的挑衅安禄山当时说他是小儿辈;他如今便以安禄山为无礼狂胡;反击得不仅迅速;而且还相当有力。
都说叶畅睚眦必报;不过李隆基亲眼见到的次数并不多;现在看来李隆基不禁有些为此前被叶畅报复的人默哀。
想想杨国忠;竟然是在与这样一个尖刻的人相争;倒也有些苦啊。
“咳咳叶卿;今日卿才回到朕身边;那些事情;就暂且不说了吧你与杨相;乃是朕的左膀右臂;便是有何政见不和;也可以好生商议。”安禄山吃憋之事;让李隆基兴致大减:“你远道来辛苦;朕在宫中给你安排了住处;你就先去休息吧。”
叶畅听到这里;行礼告退;竟然没有再说什么。从头到尾;除了问“你是谁”时;他都没有拿正眼瞧过安禄山;安禄山此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方才的憨厚模样全没了;但却也没有办法。
总不好真的当着李隆基的面与叶畅来一架吧。
经过叶畅这一闹;李隆基也没了继续看杨玉环、安禄山跳舞的兴致;而安禄山自己也怒极;向李隆基告罪请辞;便直接出了这宫院。不过他才到门前;却见叶畅背着手站在那儿;仿佛在等什么人。
安禄山哼了一声;面沉似水;正待离去;却见叶畅转过身来;看到他之后一脸惊喜模样:“这不是安大夫么?”
安禄山正待不理他;却听得叶畅又道:“方才在圣人与娘娘面前;我见着一人;体貌颇似安大夫;只不过袒襟露胸;如小丑模样”
“叶畅;你是找死”安禄山看着叶畅;厉声喝道。
“安大夫这是何言莫非方才那个小丑;真是安大夫?”叶畅恍然;然后冷笑道:“边镇大将;不去杀敌立功以报天子;却效优伶小丑舞于天子殿前;安杂胡;说我找死?你十余万精兵却被契丹奚几万人打得落花流水;我几千兵马就纵横辽东、戈壁;杀得诸胡不敢正眼瞧我大唐军旗;你说我找死?”
安禄山只觉得胸中愤郁;恨不得立刻去将叶畅杀死吃了;但旋即他悚然动容:叶畅是在激怒他
第457章 一事一事又一事
叶畅绝对是在激怒他
从方才在李隆基面前;到现在于门口候他;叶畅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激怒他
安禄山不蠢;他很聪明;否则也不能掀起安史之乱这么大的几乎吞没大唐的巨浪。他想明白这一点之后;顿时开始警醒:不可中计
现在不是与叶畅翻脸的时候;暂时让他猖狂片刻就是
想到这里;安禄山又深深盯了叶畅一眼;然后冷笑了一声;迈步便走。
走了没有几步;却听得叶畅又道:“安胡儿;你可知道;我在傲来国所得的镜子;专门照你;可让你这厮现出原形”
安禄山脸皮抽动了一下;傲来国这是叶畅的著名谎言了;现在全天下都知道;那傲来国根本子虚乌有。
叶畅拿这个谎言出来;究竟是何用意?
他满肚子疑惑愤怒;却是隐忍不发;出了宫之后;径直前往自己的住处。
原本和叶畅一样;李隆基在自己的华清宫中给他准备了住处;但是安禄山因为时常有人员往来;不好在李隆基眼皮底下;因此推辞了。他到了住处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将高尚与严庄唤来;这二人乃是他之谋主;许多疑惑;都需要这二人为他解答。
高尚、严庄是带着笑容来见他的。
叶畅此次回到京畿;可以说是猛虎入陷阱;只要李隆基不再放他出去;那么叶畅的威胁就减了一大半。高尚严庄正是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满心欢喜。但看到安禄山那阴沉的模样;两人对望一眼;都猜出他只怕吃了憋屈。
“安大夫;莫非天子又放叶畅出京了?”他二人首先就往这方面想。
“不曾?”
“那是将禁军权柄交与了叶畅?”
“不是这么一回事;你们两个都是读书人;读书人向来花花肠子多;替我琢磨一番;叶畅这贱种究竟是什么意思。”安禄山心中一阵烦躁;打断了两人胡乱猜想;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与二人听;末了道:“我总觉得不对;叶畅这厮究竟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故弄玄虚?”
高尚与严庄不约而同一顿足:“糟了”
“怎么了?”安禄山愣住了。
“安大夫当时就当发作;应当狠狠责骂叶畅;甚至与他厮打都成”高尚道:“就是不可以偃旗息鼓忍气吞声”
安禄山一皱眉:“在这紧急关头;我不欲与叶畅相争;以生出别样事端这有错?”
“安大夫;叶畅必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在试探安大夫”严庄也道:“叶畅此人虽然跋扈;但实际上行事有分寸;他今日这么做;便是看看安大夫是不是真有什么暗手”
“你们的意思?”
“安大夫的性子;可是受人面辱而能忍者?”高尚又接口道。
安禄山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也是一顿足:“这厮奸诈”
叶畅第一次在李隆基面前折辱他;或许还只是对他的反击;但后来在门口等着他;就分明是对他的试探。可笑的是;他当时意识到这是一种试探;却只以为叶畅是想激怒他;从他口不择言中得到某种消息;却不曾想;叶畅想要试探的根本不是什么具体的消息;而是他的态度
他向来狂妄;从不忍气吞声;今日在叶畅面前表现反常;这只证明一件事情;他有把握在很短的时间内报复叶畅
想到这里;安禄山又忍不住冷汗涔涔:“是贼不愧为李林甫之婿;果然有李林甫风范”
当初李林甫就是这样;只要察颜观色;就能推测出他心中所想;让安禄山畏之如虎。如今叶畅或许还没有到李林甫当年的功力;可是揣摩人心的本领;却是李林甫一脉相承。
高尚与严庄对望了一下;两人面上都带有忧色:“安大夫;叶畅奸诈;要应付他;须得万分小心才行。”
“我知道;我知道今日既然被他察知;你们说;我当如何是好?”安禄山说到这里;目光有些狠厉:“此贼不可留之”
“时机尚不成熟;猝然发动;只怕大事难成;反受其祸。”高尚喃喃地道:“这事情”
严庄也低头苦思;见自己的两个谋主都这副模样;安禄山起身背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有时目露凶光;有时又稍显迷茫。
他心中有些遗憾;可惜吉温不在此;高尚、严庄虽然也足智多谋;但毕竟不是高官出身;在庙堂之争方面;他们两个还比不上吉温。
“有了”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严庄忽然道。
“请讲;请讲”
“叶畅只试探出安大夫的态度;却没有试探出安大夫的手段既是如此;咱们就故布疑阵;只说安大夫与杨相联手马上就要有所行动杨氏已然定计;就要铲险叶畅”
“这个能骗过叶畅?”
“不须骗过他;只须要暂时转移他的注意力就好;接下来他要费尽心思;去猜杨相会如何对会他了。”严庄吃吃笑了两声:“杨国忠满肚子小伎俩;他与叶畅斗起来;叶畅便无暇顾及安大夫了。”
“好;好;就这样办”安禄山喜道。
杨国忠也得到了叶畅与安禄山发生冲突的消息;闻得此事;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抚掌大笑;但旋即皱眉:“我深知叶畅;他绝非不知死活之辈;他怎么会这时挑衅莫非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故?”
“还能有什么缘故;被逼得退无可退;原本就是一肚子怒气;偏偏安胡儿又撞在他枪尖上;自然要拿安胡儿发作。”虢国夫人懒洋洋地道:“你今日为何要装病;除了不愿去迎他之外;也不就是免得被他当场发落么?”
“哪有这么简单”杨国忠摇头道:“叶畅不是那种人;他一举一动皆有深意;唔莫非他对安胡儿有所怀疑?是了;是了;安胡儿究竟是胡儿本色;做事情没有节制;听闻辽东那边;他乘着与渤海、新罗交战之机;在叶畅背后有些小动作;想来定是那些小动作让叶畅怒了”
虢国夫人对于军国大事没有半点兴趣;但她对于辽东的利益甚感兴趣;听得此语顿时大怒:“胡儿安敢如此”
“怎么了?”
“你不是许诺了;辽东的玻璃行当还有一堆好处;都是我的么;这安胡儿蠢蠢欲动;岂不就是要拿姑奶奶的家当开刀?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早瞧那安胡儿不顺眼;你得收拾他”
“我知此事;安胡儿手握重兵;若不是政略不及叶畅;我就会先对付他再对付叶畅。”杨国忠哑然失笑;女人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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