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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爱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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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梅根发现他终于闭上了嘴,不再没完没了地对她轰炸甜言蜜语了。他不时会向金白利那边瞟上一眼。梅根不由得自鸣得意起来,她觉得自己做得太妙了。
  现在看来,这次牵线搭桥的差事比她一开始想的要简单,有人从中极力撮合他们的好事,他们呢,最终很可能就走到了一起。也许拉克伦和金自利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呢。
  舞曲一停,拉克伦就带着梅根跳到了金白利身边,其实他几乎是把她拖到那儿的。梅根见金白利身边站着一位男士,她生怕他下一支舞曲,又来邀请全白利,便抢先请他去为她们拿点饮料来。至于拉克伦……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要离开会儿,”梅根直截了当地对拉克伦说,“我想陪金白利小姐到阳台上去透透气,”
  “没事儿,亲爱的。”他接口道。“只是到那种危险的地方,我要是不去保护你,你丈夫要怪我的。”
  简直是胡说八道!梅根差点要发火了,但她转念一想,让他呆在附近也好,只要听不到她们的谈话就可以了。她耸耸肩:“随你的便,不过你要离我们稍微远一点。”没等他回话,她就拉着金白利走了出去。当然,她们没有走远。
  阳台上设着一些屏风,可以挡住来自海湾的寒冷北风,这样客人们在阳台上既可以换换空气,暂时避开大厅的喧闹,又不至于被冻着,当然,他们还是不能在此久留,因为毕竟现在是寒冬季节。
  梅根本来不打算向金白利打听她对舞伴们的印象,但因拉克伦就在附近,而且似乎正在偷听她们的谈话,便想趁机让他吃吃醋。
  “金白利小姐,玩得开心吗?”梅根随口问道。
  “是的,尊敬的夫人,我很开心。”
  “别这么称呼我。”梅根略带责备地轻声说。“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们都叫我梅根。如果你觉得这名字还好听,就叫我梅根吧。”
  金白利嫣然一笑表示同意,眼睛却不停地扫向几尺外站着的拉克伦,还故意装作是漫不经心看过去的样子。
  “能不能告诉我,”梅根继续说,“你是否已有了意中人了?”
  “约翰·肯特。”金白利脱口而出,速度之快让梅根都吃了一惊。
  “哦,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只是有点保守。你能肯定是他吗?可别弄错了,他有点古板。”
  金白利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她也发现约翰有点一本正经。“啊,你知道我一直都跟一个——怎么说呢?一个高度情绪化的父亲生活在一起。”
  “你父亲脾气不太好吗?”
  “一点不错。所以对我来说,古板也不见得是坏事。至少能给我一点新鲜感。”
  “可别那么说”梅根笑着表示了担心:“德夫林有时就会犯老毛病:一本正经,当然比过去好多了。以前他更是整天板着个脸,固执而自负,现在他只是偶尔这样了。但就算是偶尔为之,也弄得我很苦恼。所以如果你不喜欢脾气暴躁的人,那可以找个斯文点的,或者说脾气好点的人为伴。还有,幽默的男人也不错,他们会让一生笑口常开。”
  说到这儿,两人不约而同都偷偷看了拉克伦一眼。只见他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在吹口哨,就好像她们的谈话一个字儿也没听到。他今晚穿着一身适合正式场合的礼服,看上去比平时更加风流倜傥,使金白利不由得又怦然心动了。
  金白利曾设法去注意其他男人,可他们与他相比总是相形见绌。今晚,她受到了很多男人的恭维与邀请,但她总觉得有点失望。她希望拉克伦会绅士般地走来请她跳舞,哪怕一支舞曲。可他没有。他要么请梅根跳,要么干脆坐着。
  “还有霍华德·坎斯托。”金白利想起来又脱口而出。“我发现他很有趣。”
  梅根皱起了眉头,不知该怎么找这个小伙子的茬儿了,因为她根本想不出坎斯托有什么缺点。这是位爱运动的青年,自从老坎斯托有病以来他便承袭了父亲在上议院的席位。他家境富裕,在伦敦算是数得上的望族。人们纷纷传说一旦老坎斯托过世,坎斯托便可继承他父亲的侯爵头衔——而且看情形,这一天也不会太远了。坎斯托无疑是年轻女士们的最佳人选之一,当然对金白利也不例外。如果有人喜欢金发花花公子这类人,那他可真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梅根真希望在这个小伙子身上挑出点毛病,借题发挥一下,因为在她心中,早就把拉克伦和金白利配成了一对儿。可她现在却无能为力了。本着公平的原则,她应该邀请坎斯托到谢灵·克罗斯住上几个星期,还有约翰·肯特领主。其实,如果她真的要显示公平,似乎也应放手让玛格丽特去邀请一些年轻的女士,供拉克伦挑选。
  梅根叹了口气,心想世间的事情有时真难以预料,往往你希望它这样发展,它却演变成了另一种轨迹。
  现在就正好体现了这一点。她只好逼着自己又唐突地问了一句:“霍华德·坎斯托会是位好丈夫。但除他之外还有其他人选吗?”
  她想不到金白利又一口气说出了三个人的名字。毕竟这女孩到这儿来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终身归宿,很显然,她不会只顾玩耍而忘了正事。
  可对于梅根来说,有一个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她:从一开始金白利身边就有一位男子气很重的最佳人选——拉克伦,可她为什么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呢?还是她对他有意而不好意思说?
  但现在不是打听这件事的时候。尽管梅根非常想弄个明白,但拉克伦就在附近,她不想让他听到这方面的谈话。
  这时,阳台门开了,德夫林在那儿探着头,看样子是找她有什么事。他用端着酒杯的手掩住嘴,好像是在对梅根低语,可声音却完全能让三个人都听到:“梅根,我的小甜心,来帮我解解围。亨利尔特·马克斯缠着我,要让我接受她丈夫的政治观点,可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根本不感兴趣。快点,她像幽灵一样死缠着我不放。”
  他急切地说着,根本不给梅根回答的机会,也没有向她的同伴表示任何歉意,便走上前来,冲着金白利大方地一笑,急匆匆地拉着梅根走了。他连看都没看拉克伦一眼。
  梅根很快就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幽灵。“亨利尔特在哪儿?”  她问。
  “你见不到她。”德夫林轻轻拍着她的手,咧嘴笑了。他把她揽在怀里继续跳着舞:“马克斯夫妇从来不会光顾这么豪华的地方。”
  梅根愣了几秒钟,展颜大笑起来:“你来得倒正好,我正想着该找条什么理由把金白利和拉克伦单独留在那儿呢。”
  “知你莫如夫嘛!我是算着时间去的。”德夫林得意洋洋地说。
  梅根惊奇地扬起了眉:“你看到我们去阳台了?”
  “亲爱的,你的行踪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德夫林做了个鬼脸:“你这么做我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难过?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不放心?”
  “我对你一万个放心,亲爱的。你应该为此感到骄傲。”
  “那当然。”梅根和德夫林靠得更紧了。
  金白利直愣愣地盯着那扇关上的门。阳台上一下子只剩下了他们俩!这时,拉克伦故意干咳了几声,想引起她的注意。但金白利决定不理他,她转过身去眺望威吉塞斯城幢幢房屋后的广场。夜色中,那里朦朦胧胧,灯光在时隐时现地闪烁,照耀着广场中央那孤零零的长凳和一座早已被人们淡忘了的某位英雄的雕像……
  “小姐,你这么故意不理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我这人很奇怪,是不会让人忽略我的。”
  “哦!这我可不知道。”金自利看都没看他一眼。“对我不感兴趣的东西,我根本就懒得看。”停了停,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你还是走开的好。”
  “天哪!”拉克伦说。那声音突然变得很近,一定是他趁她不注意悄悄挪到她身后站着了。“亲爱的,你的话像把刀子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心。哦,我快要死了。”
  “哇,会有这种事?我简直是想都不敢想!要是说让你离开谢灵·克罗斯你会伤心我倒还相信,但怎么也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啊。”
  “一点不错,如果让我离开,我真会当场咽气。”他停了停,突然又惊呼一声:“唉呀,你没想到吧?我没走,我还在这儿。”
  金白利差点笑出声来,但她还是强忍住了。对她来说要做到这点很不容易。拉克伦说话时那傻乎乎的样子特别逗人,那顽皮劲儿正是她所欣赏的。但是,这一切她不想从一个另有所爱的男人身上得到。他的心思在谁身上,两人都心照不宣。
  “对不起,麦格……”
  “金白利小姐,你今晚真漂亮!那些古板的英格兰佬有没有夸过你?”
  一股热流涌上了心头。金白利本来正打算离开,可此刻已挪不动脚步。今晚好几位男士都夸她漂亮,可这话从拉克伦口中说出,却另有一番味道。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而她呢?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她天真地以为他只是想摸摸她。
  “我是不是让你很难堪?”他含情脉脉地道。
  金白利并没有感到难堪,她只是耳热心跳,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确实不知道听到拉克伦的赞扬时,如何表现才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她羞涩地摇摇头,垂下了眼。她这种表现给了他进一步亲热的勇气。
  “我很喜欢看你羞答答的样子。这跟过去的你完全不同,不过很不错。”
  “我可不是……”
  “嘘,别总是那么设防。害羞并不是件坏事。”
  今晚她不愿同他争吵,可她也不想给他留下错误的印象。“我的确不是……”
  “你让男人忍不住想吻你!我发现我现在又有这种冲动了。”
  金白利嗓子眼一下子哽住了,呼吸也急促起来。她抬起了眼,与拉克伦目光对视了。他们相拥在一起。他的嘴唇压了过来。与上次不同,这次接吻显得认真得多。他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舌头很快便超过红唇伸进了她香口深处,宛如一位不速神魔摄住了她的魂魄。像这样的吻,在她看来,只有待她结婚后才可能品尝到。这吻能让人激情荡漾,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只觉魂牵梦绕,荡气回肠。
  到底这吻会把她带到什么境界,他们最终会做出什么事儿,我们都无从知晓,因为有几位维吉塞斯的客人偏偏选中了这时候跑到阳台上来乘凉,门被推开的一瞬,拉克伦赶忙往后一跳,在他们之间留出了一定的距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金白利失去了平衡,她一时没站稳,踉跄得差点跌倒。拉克伦只好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背。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他们的亲密,他顺势把她带到了舞厅,滑进了舞池。
  等她真正回过神来,要责骂他所做的一切都太晚了。刚才她并非没想过要骂他,可那吻让她忘乎所以,她不愿意就此败了兴致。不过,对此保持沉默可不行,那会让他认为她是一个可以让人随便吻的女人。金自利决定找机会和他谈谈,但不是现在。现在她还沉浸在接吻带来的快意与兴奋中,而且他也对她一往情深。
  的确,拉克伦一直没离开她。他拥着她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两眼直溜溜地望着她,那双淡绿色的眼睛像两团绿色火焰温暖着她的心房。这时,先前曾经争着邀金白利跳舞的一位男士又走上前来请她,可拉克伦却粗暴地拒绝了他。
  拉克伦表现得有点失常,大声怒斥着:“走开,英格兰佬,她已经有人了!”
  金白利很难为情,可同时又感到一阵兴奋。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接受他的相拥,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另一只让他温柔地握着。每次当他们靠得很近,她的丰满的乳房触到他的胸膛时,她体内总是升腾起一股热浪,似乎每根神经都会因此而震颤。
  其实这是拉克伦刻意的。他用这种微妙的动作来诱惑她。他怕太出格的行为会弄巧成拙,引起她的反感,所以只是略施小计,想不到却在她身上产生了奇妙的效果。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为什么想要拥有她的。他不知道这念头是怎么来的。这甚至不是他考虑之后做的决定。他根本就没有考虑的过程。他此刻只是想要她,而且这愿望很强烈。
  第五章
  那一晚,带着浪漫的温情,金白利回到了圣·詹姆斯的别墅。一路上拉克伦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她整个身心都被爱占据,根本没时间去好好理理头绪。
  她对他的看法完全变了。事实上,她已经在考虑婚后如何避开别人的闲言碎语。她父亲会因此而取消她的继承权,不过,只要他娶她,那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如果拉克伦·麦格列高真的适合她,那她就没有必要再为寻找丈夫而奔忙了。以前她之所以没这么想过,是因为他只对梅根·圣·詹姆斯感兴趣,可今晚之后,那一切将一去不复返。他整个身心都在她身上了,他只在乎她一个了。金白利相信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他那无忧无虑的处世态度,草率而又冒失的举止以及迷人的风度都是她生活中所缺少的。
  她的心在笑,在歌唱。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上床睡觉时,她还在想人非非,幻想着将来和他在一起将会是什么样子。她朦朦胧胧地感到他似乎又住在了自己隔壁。在远离谢灵·克罗斯的地方,如果再发生这样的巧合,恐怕更是一种缘份吧。她已不是过去的她,她现在喜欢他住在附近。
  金白利去跳舞时没让玛丽等她,她回来时,玛丽早就睡了。她自己费力地脱下那身华丽的裙装,就一动也不想动了。她本来想继续做她的美梦——与拉克伦相拥时的荡人心魄的美梦,可因在舞会上多喝了几口香棋,头才挨着枕头便睡着了。
  过了一阵,金白利似乎又醒来了,但她心中一片迷茫,她以为自己还在舞会上,还站在阳台上接受拉克伦的热吻。
  那种感觉是多么美好啊,飘飘欲仙,欲醉欲死。此时,她仿佛觉得她仍被拉克伦深情地吻着,只是没了阳台上的徐徐冷风,而只觉得暖意融融。
  过了一会儿,金白利才反应过来,拉克伦远远不止在亲她,他的手在她腿上肆意游移着,摩挲着她的肌肤。她赤身裸体,她的缎子睡衣早就不知去向了。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停地上下抚摸着,给她带来一种酥心、一种愉悦、一种亢奋,她根本无法拒绝这种爱抚,更无力对他的行为提出任何质疑。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呻吟着,似乎在引导着他向更深处探寻。
  她又沉浸在上次接吻时体验过的那种美妙感觉中了。但这次这种感觉似乎更强烈、更醉人、更有冲击力。是的,金白利无法清楚地说出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但她知道他还会让自己体验到更美妙的东西,他还会带她到更忘我、更奇妙的境界。她觉得自己要是没能体验到那种最神妙的感觉,将会是一种太大的遗憾。是的,她一定要得到它。
  但朦朦胧胧中,她又有一种非常矛盾的心理:梦境虽美,但醒来却是一场空。她想自己快点从这场虚幻的梦中醒来,她想推开他,但她根本就已无力去想、去做这一切。
  热流在继续升腾着。她的睡衣本来是紧贴自己肌肤的,可它早就不知了去向。现在紧贴自己肌肤的是,是……她说不清楚,好像是自己长出的另一层肌肤。那肌肤很厚实,紧紧地压在自己身上,那么坚实,那么厚重,根本没有往日自己肌肤那种娇嫩柔滑的感觉。然而这种状态让她迷醉忘怀,她根本不可能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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